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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大雕脸色勃然一变!喝道:“胡说!小子,你简直满口胡言乱语!”
侯天翔脸色凝寒地道:“郝大雕,你如是不信,何妨去找‘天山三剑’,带你去挖出他们的尸骨验看一下!”
郝大雕心念一动,道:“你可知他们的尸骨埋在何处?”
侯天翔道:“我想可能就在他们死的地方附近。”
郝大雕道:“那地方你知道么?”
侯天翔道:“知道。”
郝大雕嘿嘿一笑道:“老夫便请你劳驾一趟如何?”
侯天翔道:“要我带你去掘尸验骨?”
郝大雕道:“不错,老夫似乎不必要舍近而求远。”
侯天翔双眉微微一皱,道:“对不起,阁下,在下还有别的事情要办,可没有空奉陪。”
郝大雕道:“你没有空,可由不得你。”
侯天翔道:“由不得我,你可是要用强?”
郝大雕嘿嘿一笑,道:“为五条人命,说不得只好要委屈委屈你了。”
侯天翔笑道:“你以为在下是好委屈的么?”
郝大雕道:“你认为老夫擒不下你?”
侯天翔道:“是凭你一个人,还是包括你身后的七位属下?”
郝天雕道:“你可知老夫身后七人何人?”
候次翔摇头道:“未曾见过。”
郝大雕沉声道:“本堡七大高手,‘阎罗七煞’。”
侯天翔笑了笑道:“既称高手,在江湖中定必是威名赫赫了?”
郝大雕阴声一笑道:“虽然不见得怎样威名赫赫,却有两句歌谣。”
侯天翔道:“哪两句歌谣?”
郝大雕道:“七煞联手,鬼泣神愁。”
侯天翔淡然一哂,道:“听这口气,在七煞联手下,必然是很少有人能逃活命了?”
郝大雕冷冷地道:“不错,七煞向不轻易出手,出手之下,决不留活口!”
侯天翔星目异采一闪,道:“从来没有过例外么?”
郝大雕道:“从无例外。”
侯天翔忽然哈哈一声朗笑,道:“阁下,我想来一次例外,如何?”
郝大雕脸色一变!道:“你想独战七煞?”
侯天翔道:“不错,我要领教领教他们联手合搏的威力!”
郝大雕道:“你以为老夫会答应你么?”
侯天翔道:“你不是想要在下带你去掘尸验骨么?”
郝大雕道:“七煞联手之下,焉有你的活命。”
侯天翔大笑道:“阁下,你但请放心,我绝对死不了。”
“活阎王”郝大雕不仅是个桀骜不驯,心狠手辣的枭雄,也是个生性最是多疑狡诈的老魔。
侯天翔越是如此一再的口发狂言,也就使他心底越发的暗生忌惧,竟一时拿不定主意,不知该不该喝令“七煞”出场一搏?
他心中暗想:“这小子既和少林和尚,病、酒二丐相识,而他们神态之间,对这小子又是那么恭敬客气,显然是大有来头之人……”
“活阎王”老奸巨滑,心念飞闪,忽然嘿嘿一笑,道:“小子,‘七煞’联手之下,向无活口,你小子虽然大言不惭,颇令老夫恼火,但是,老夫已经答应了楚家侄女儿,岂能自毁诺言……”
他话方说至此处,楚依依突然娇声接口说道:“郝叔叔,这件事,侄女儿不管啦,他既然不识抬举,你就看着办好啦!”
楚依依这一转变,不但郝大雕一怔,即连分立在她左右的蓝凤,白凤二女和一众掌门群豪等人,都不由得暗感诧异的一怔!
“不醉狂夫”楚寒笙暗忖道:“这丫头在摘什么鬼?……”
郝大雕一怔之后,目注楚依依道:“贤侄女,以后你可不能怪郝叔叔不给你的情面哦!”
楚依依螓首微摇,嫣然含笑地道:“郝叔叔,这是他咎由自取,侄女儿怎能怪你呢!”
郝大雕点了点,倏地转向少林悟慧大师道:“大师不会干涉此事吧?”
悟慧大师双手合十,宣了声佛号道:“堡主但请放心,老衲决不会干涉你们二位之事,不过,老衲想奉劝堡主几句话,不知堡主可否见纳?”
郝大雕道:“大师有何见教?请说。”
悟慧大师道:“我佛有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古人有训:‘能忍自安’,老衲奉劝堡主最好能够相信这位白施主之言,海量容忍,化干戈为玉帛,就此返回堡内,严束门下弟子,少在外惹事生非,否则……”语锋微微一顿,接道:“老衲言及于此,愿堡主自思之。”
郝大雕脸色微变了变,嘿嘿一笑,道:“大师是要‘阎王堡’弟子从此绝迹江湖么?”
悟慧大师慈眉微皱了皱,正容缓缓说道:“武林劫难已现,老衲的用心,意在奉劝堡主养精蓄锐,以期好应付那未来的浩劫,听与不听,那就全凭堡主你自己了。”
语气凝重诚挚,听来令人惊心!
郝大雕脸色复又凛然一变,旋即冷冷地道:“如此,老夫倒得要谢谢大师了。”语声微顿,话锋一转,双目陡又寒电激射地逼视着侯天翔,沉声问道:“姓白的,你说本堡那五名弟子是死于他们自己的‘阎王刺’和‘夺魄弹’下的,这话可实在?”
侯天翔朗声道:“决非虚语。”
郝大雕眼珠一转,道:“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可否实告?”
侯天翔点头道:“你要早这么问,在下早告诉你了。”
语锋微顿了顿,接着便把事情的起始经过情形,述说了一遍。
郝大雕听得双目怒瞪地冷嘿了一声,道:“小子,你真是个能言善道的天才。”
侯天翔轩眉一笑道:“多承夸奖,不过……”
郝大雕截口道:“你说的全是事实,对不?”
侯天翔道:“你能明自就好。”
郝大雕嘿嘿冷笑道:“就是因为老夫明白,你纵是舌灿莲花,也无法逃卸杀人罪责!”
侯天翔淡淡道:“阁下,你一定要在下负责么?”
郝大雕阴声道:“不错,你一条命抵五条命,已经占了极大的便宜,纵死也该死得瞑目了!”
侯天翔微微一笑道:“是的,一条命抵五条命,我的确是已经占了极大的便宜,纵死也该死得瞑目了,不过……”
郝大雕截口道:“那你还啰嗦个什么,还不立刻自己了断,难道要老夫喝令‘七煞’将你分尸不成!”
侯天翔脸色倏地一寒,道:“阁下,在我自己动手了断,替贵堡属下抵命之前,你可以答我数问不?”
郝大雕道:“你想问什么?”
侯天翔道:“先别管我问什么,你敢不敢答我?”
郝大雕微一沉思,道:“问完之后,你便自己了断偿命,是不?”
侯天翔道:“只要在下果真于理有亏,应该偿命,绝不食言!”
郝大雕一点头道:“好!那么你问罢?”
侯天翔道:“阁下,我请问,我与贵堡有仇没有?”
郝大雕道:“没有。”
侯天翔又道:“与贵堡那五位属下呢?”
郝大雕未曾多想,脱口道:“没……”他“没”字才一出口,立时惊觉地一顿,改口道:“没有听他们说过,老夫自是不能断言,不过,依老夫猜料,如果没有仇,也必是你小子心狠手辣,他们为了保命,在情况危急下,才会发出‘阎王刺’和‘夺魄弹’伤你!”
侯天翔星眉微轩,一声冷笑,道:“阁下的急智口锋倒是颇为犀利令人钦佩,不愧身为一堡之主。”话锋一顿又起,道:
“就算你猜料得不错吧,那么我再请问,如果你是我,遇上这种情势,面对这等歹毒无伦的‘阎王刺’和‘夺魄弹’,同时向你袭到之时,你是闭目待死呢?还是怎么办?……”
“这个……”郝大雕不禁语塞,无词以答。
是以,说出“这个”两字以后,便没有了下文,一时接不上话来。
侯天翔语声冷凝地道:“这个什么?我和他们五个无怨无仇,我也没有想伤他们的心意,为了徒逞一时之狠,竟然不听我警告,用那歹毒的暗器,妄想置我于死命。电子书,我以神功将它们反震回射,这是他们自食恶果,岂能怨得我来!”
郝大郝双目怒瞪,道:“照你这么一说,倒是他们该死,你也用不着偿命了?”
侯天翔道:“理由事实俱在,错不在我,也问心无愧,自是用不着偿命。”
郝大雕冷笑道:“理由事实俱在,错不在你,这只是你片面之词,谁能相信,谁又能证明你这不是狡辩!”
侯天翔忽然轻声一叹,道:“阁下,你一定不信在下所言,那就只好随便你阁下如何了!”
郝大雕厉声道:“姓白的,杀人偿命,你就准备抵命吧!”
倏地举手一挥,沉喝道:“杀!”
“七煞”闻令而动,立时全都撤出背后的“虎头双钩”,身形飞纵扑出,将侯天翔围住。
“虎头双钩”全都泛闪蓝芒,一望而知皆淬剧毒,令人见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