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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可能,地底下要能冒出人话来,那岂不要比神怪小说更为“邪门”,更为荒谬无稽了么!
事实上,这些喊声,百分之百的是出自人口。
只是,他们是些什么人?他们为什么不肯露面?群豪那么多只眼睛,怎会找不出他们?……
这是个谜!
尽管喊出这些话的人没有露面,好像是“空穴趔风”,根本不足为凭信。
但,还是影响了群雄的心理,对于眼前的这“神风铁骑旅”首领葛飞鹏,究竟是真?抑假?……
顿然间,群雄心中均不禁动了怀疑!
这就等于在听说一个鬼怪故事一样,听的人虽然明知道这故事很可能是假的,但,于听了之后,心中仍旧免不了要疑神疑鬼。
人,就是这么个奇怪的动物。
明知道一件事情的不可靠,有问题,仍会疑假疑真动疑的!
送信使者面对葛飞鹏冷凝地立着。
他,双目光如寒电霜刃般地逼视着葛飞鹏,直到此起彼落的喊声平息静止之后,这才冷冷地道:“你,听见了没有?”
葛飞鹏神色不变地道:“听见了。”
送信使者道:“你有辩说没有?”
葛飞鹏道:“葛某认为没有辩说的必要。”
送信使者道:“你是无词辩说?”
葛飞鹏道:“是就是,非就非,何须辩说。”
送信使者道:“那么你是承认了?”
葛飞鹏道:“阁下,我承认什么了?”
送信使者道:“不辩说便是默认,这道理你懂么?”
葛飞鹏淡笑道:“我根本无用辩说,因为我就是货真价实的葛飞鹏!”
送信使者道:“你说你是真的,但是我又怎相信呢?”
葛飞鹏道:“阁下,你相信不相信是你阁下的问题,似乎无关紧要!我只要自己知道自己是真的就是了!”
送信使者陡地一声冷笑,道:“你未免太也自说自话了!”
葛飞鹏道:“我是我,阁下与你何关?”
送信使者突然大笑道:“你可知道江湖上有句俗话?”
葛飞鹏道:“江湖上的俗话很多,不知道阁下指的是哪一句?”
送信使者道:“天下人管天下事。”
葛飞鹏“哦”了一声,道:“我不懂你阁下突然提起这么一句俗适的意尽?”
送信使者道:“你何必故装糊涂!”
葛飞鹏道:“我是真的不懂!”
送信使者阴声一笑道:“我要伸手管管你的事情!”
葛飞鹏笑道:“我有值得你管的事情么?”
送信使者冷冷地道:“我要弄清楚你这葛飞鹏究竟是真抑假?”
葛飞鹏道:“如假包换!”
送信使者道:“我要是你,也会这么说。”
葛飞鹏浓眉一皱,道:“阁下要怎么样才相信?”
送信使者道:“足以凭信的证明。”
葛飞鹏微一沉吟,道:“我请两个人为我证明如何?”
送信使者道:“我得要先听听这两个人是什么人?”
葛飞鹏道:“丐帮病、酒二位长老,怎样?”
病、酒二丐,名满江湖,他二人的话,在武林中可说是如山岳不能稍移分毫,也无人敢说一句“不信”之言。
葛飞鹏提出请他二人为证,这该是决无问题的了。
然而,哪知送信使者竟然摇摇头道:“不行,他二人和你一路,岂足为信?”
此话一出,病、酒二丐脸色不禁微微一变!忍不住齐地飘身而出。
酒丐生性较为暴躁,首先沉声说道:“阁下,你瞧不起我们两个老化子么?”
送信使者眼睛连看都不看酒丐一眼,却转向丐帮帮主司马奇,道:“司马奇,丐帮弟子竟是这么没有规矩的么?”
司马奇微微一笑道:“本帮规矩是依事理而定,而且……”语锋微微一顿,接道:“他们二位乃是本帮长老,长老另有特权!”
送信使者道:“什么特权?”
司玛奇道:“自由特权。”
送信使者道:“连帮主也不能管?”
司马奇正容点头道:“只要不违背江湖道义,无碍于理,虽为帮主身份,也不能随便干涉。”
酒丐忽地哈哈一笑道:“阁下,回答我老化子的问话!”
送信使者冷冷地道:“酒化子,你别自找无趣,站开一边去!”
倏地单手一挥,轻飘飘地拍出了一掌,直击酒丐胸前!
酒丐万想不到送信使者会突然地向他发掌,仓促间,只好赶忙出掌相迎!
“砰!”一掌硬接,震响声中,送信使者身形未动,酒丐却被震得胸口血气翻腾,踉跄连退了七步。
送信使者的功力好高,好浑厚的掌劲!
酒丐脸上变了色!
悟慧大师、司马奇、病丐、葛飞鹏等人也都脸色不禁勃变!
只有受信人,他神色未变。
其实,他神色变与未变,因为脸上蒙着黑布,别人根本无法看得出来。
不过,他脸上神色虽是未变,但,对于送信使者的这一掌之力,心中却也不禁暗暗为之一凛!
他心中很是清楚,酒丐自从服下“纯阳丹”,经他以内功真气相助之后,一身功力大进,“纯阳”功力已臻达十成火候。
酒丐虽于仓促间出硬接,但,最少也有七成功力,竟然接不下送信使者随手一挥,轻飘飘地击出的一掌之力,这实在太以令人惊凛!
由此可知,这送信使者的一身功力,实高出酒丐多多,换句话说,送信使者和他受信人的功力,可能只在伯仲之间。
受信人在旁一直不言不动,他本是想看看送信使者之忽然找上葛飞鹏,究竟要耍些什么花样的。
但是,送信使者既对酒丐出了手,他可不能再在一旁站着不言不动,不闻不问了,陡地朗然一声大笑,道:“阁下,。电子书酒丐他和你有仇?”
送信使者道:“无仇。”
受信人道:“可有恨?”
送信使者不屑地道:“他不配。”
受信人微微一笑,道:“只怕不见得吧?”
送信使者道:“你怎样想?”
受信人道:“我请问,是他不配恨你,还是你不配恨他?”
送信使者冷冷地道:“他不配恨我,更不配恨他。”
受信人道:“我看你是有点言不由衷。”
送信使者道:“我不想多作辩说。”
受信人道:“那么你是承认了?”
送信使者道:“我不知道我承认了什么?其实我也没有承认什么!”
受信人道:“不辩说便是默认,这道理你懂?”
这话,是送信使者刚才对葛飞鹏说过的话,现在受信人却原封不动,一个字不改地回敬了他。
真是“六月里的债,还得快。”
送信使者用这两句话对付葛飞鹏时,他可能自以为很高明,很得意,但当别人用来对付他时,他竟不禁一怔!
当然,以他过人的心智、聪明,这种话是绝对难不住他的。
他一怔之后,立即冷笑了笑,道:“我不辩说自然有不辩说的理由。”
受信人道:“阁下,你这理由,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信不信?”
送信使者道:“你别自作聪明,我不信你能猜得到。”
受信人道:“要不要我替你说出来?”
送信使者道:“如此,请说说看,我也正想看看你的真正心智,究竟高到如何的程度!”
受信人心中忽然一动,道:“算了,我不想说了。”
送信使者一愕,道:“为何又不想说了?”
受信人道:“我想我还是留点的好。”
送信使者明白了,轻声一笑,道:“你又想到了‘藏拙’?”
受信人道:“对你阁下这样的人物,我能不小心么?”
送信使者哈哈一笑道:“你现在才开始小心,已经迟了。”
受信人似乎已不愿再和他多斗心机,如此针锋相对下去,忽地转过话题,道:“阁下,我猜你心中很恨酒丐,对不?”
此语一出,心中最感惊奇的自然是酒丐了。
这是连他自己都想不到的事。
送信使者心中不禁一震!旋又哈哈大笑道:“你猜得一点不对,我对他根本毫无一点恨意!”
受信人道:“事实上你的确恨他,又何必狡赖!”
送信使者道:“你这话有凭据吗?”
受信人道:“凭据虽然没有,却有充足的理由。”
送信使者道:“什么充足的理?”
受信人道:“因为他曾经救了一个人,破坏了你的阴谋。”
送信使者道:“你说的这理由,我可一点也不懂。”
受信人笑了笑道:“事实上这种事情,你也只能装作不懂,否则,你就必须承认你是恨他,你这种心意我懂得!”话锋忽又一转,道:“阁下,我请问一事,希望阁下坦直地回答我。”
送信使者道:“什么事?知道的我答。”
受信人目光一瞥葛飞鹏,问道:“他确不是真葛飞鹏么?”
送信使者嘿嘿一笑道:“你这话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