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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卑职注意到他们的采购,全以牛、羊肉为主,当时只觉得他们吃得特别好一些而已,此事虽然无法说出具体证明,但不难一查即知。”
“大概不会错了,看起来,训练的不是五百精兵,而是五百名剽悍的勇士、高手,勿怪他不肯离开河南省巡抚的职位,坚持不要吏部尚书的大位。
“这个人真的是要造反了。”王重山道:“私下练兵,浪费公带……”大明朝正值承乎时期,造反他还不敢……”王彤沉吟一阵,道:“但他们胆敢掳掠三公主,似乎是另有一番大胆计划,不致是单纯的掳人勒索了。”
“既然如此,咱们不用到开封府了……”王重山道:“退回河北,调动大军,再渡黄河……”
“轻启大战,不知要造成多少的无辜伤亡,非到万不得已,不宜动用,再说,三公主还在他们手中,救人要紧。”王彤淡淡一笑,道:“马文中也不会给咱们回头的机会了,他雇用了追魂七煞,显见心中顾忌仍大,看情形倒不如将计就计,和马文中斗斗心机了。”
“二叔的意思是。。,…”
“咱们回开封府去……”王彤说出了一番计划,要燕飞尽量把他的身份宣扬出去,最重要的是让步、骑二军的统领知道。
燕飞点点头,和王重山飞身上马而去。
王彤嘱咐了两个随来的两名精干手下一番,要他们伺机把消息传出去,才远蹑燕飞等身后而去。
燕飞和王重山先回到开封府行,晋见了尹知府,告诉他是内宫侍卫统领,已亲率大批的侍卫赶到,当然,燕飞也交待属下的捕快,尽量把消息传入步、骑军中。
一时之间,’开封府上上下下全知道,内宫侍卫统领已到了开封的事。
尹知府第一个反应,就是晋谒巡抚大人……。
王重山、燕飞随从尹知府进入了抚府二堂,尹知府只说了一句:“王统领已到开封……”门房传来了王彤求见的话。
马巡抚略略沉思,道:“请入书房待茶……”回头一顾知府,接道:“走!咱们去见见王统领。”
燕飞要告退,马巡抚却微微一笑,道:“燕总捕头已见过了王统领,再见一次何妨?王侍卫来自内宫,自是非见不可了,一起去吧!”
起身先行,步入书房。
王彤早已在座,两个佩刀侍卫也跟着进来了,分立身后。
马文中还未开口,王统领已大声嚷道:“马大人,你这地面上不清静啊!兄弟一渡河就碰上了追魂七煞……”
这和王彤平时为人的沉着,大不相同,马文中微微一怔,道:“追魂七煞……”目光转到燕飞的脸上,道:“是什么样的土匪,敢拦劫统领大人?”
他装得有模有样的,真是唱作俱佳,燕飞也一躬身,正容答道:“是七个有名的杀手,如非统领及时赶到,卑职和王侍卫恐已遭毒手了!”
“这等杀手,出没于开封地面上,你这个开封总捕头是怎么干的?……”目光转到开封府尹知府的脸上,道:“先是三公主行踪不明,又有杀手出现黄河渡口,你回衙去听参吧!……”
尹知府战战兢兢的应了一声,道:“卑职尊命……”目光转注到燕飞的身上,道:“燕飞,本府一向对你信任,想不到,终是被你拖累,来人哪,给我拿下,重枷锁绑,押回开封府牢。”
立刻有从卫应声而入,铐了燕飞,带出书房,返回知府衙门。
王重山想阻止,但见王彤视若无睹,只好抑制住激动的心情。
这时,书房中,只有马文中一人,王彤如有擒拿他的用心,应该是最好的机会。
但王彤却哈哈一笑,道:“好!地方官,不能绥靖地方,任由盗匪出没,应该严办,文中兄果然是治事有方。”
“兄弟是有苦难言哪……”马文中叹息一声,道:“圣上十分震怒吧?”
“这件事,还被兄弟压着,但时间不能太久,只弟兼程赶来,就是想和马兄研商个应对之法……”王彤说:“最好是先把三公主救出来,那就平安无事了。”
“文中曾重金礼聘江千里,追查三公主的行踪,料不到江千里中途离去,他带走了万两重金,三公主仍是杏如黄鹤,文中实不知如何下手了,王兄何以教我?”
王彤暗暗吁一口气,忖道:如非先得燕飞报告,真要被他弄得晕头转向了,这个人实不简单。
但是,王彤却故意皱起眉头,道:“这……这就有些麻烦了,文中兄,三公主最受当今宠爱,出了事,不但兄弟这个内宫侍卫统领担待不起,只怕马兄这个巡抚的职位……”
“丢官的事,自在预料之中,怕只怕要祸连满门……”马文中道:“若是罪及九族,我岂不成了马家的罪人?想来真是惶恐得很。”
王彤忖道:他只谈惶恐却不提办法,心机之深,果然可怕。当下说道:“文中兄,现在是救人要紧,可否提供一些追查的线索?
“燕飞已见过了统领,难道他没有提供线索么?”
“唉!他如是提供了线索,我怎么会来此打扰马兄……”王彤低声说:“江千里追踪之能,天下第一,难道没有告诉马兄什么?”
“提起此人,兄弟就有些愤怒难平,江湖中人,不能给人信任,骗钱骗人,可恶至极,再犯我手,立杀无赦。”
马巡抚的脸上,泛起了冷厉的杀机。
王彤眼看油田难浸,再谈下去,亦无收获,站起身子,道:“兄弟告辞了!”
“统领意欲何往?”
“马大人无法提供助力,兄弟只好自力追查了。”
“非不欲也,实不能也,文中就在街中恭候消息。”
王彤道:“好,找出线索,还望巡抚大人能予协助,缉拿凶手。”
“那当然,本抚职责所在,自是不容推辞。”
离开了巡抚府,王重山忿忿的说:“他好像完全置干事外的样子……”
“现在,咱们要找一处可以安身的地方,最好是易守难攻的所在。”
王重山道:“怎么?马巡抚……”
“他已经摆出了翻脸的架式,最好的办法,是把咱们完全杀死……”王彤道:“我千思万想,竟未想到他如此阴狠!”
王重山道:“可惜,燕飞也被他们押回开封府牢中了……”
语声一顿,又接道:“既然要翻脸了,刚才何不先把马巡抚拿下再说?”
“拿下他,岂不是逼他们杀害三公主……”王彤说:“消息一旦泄漏,马文中心中再无顾忌,必将倾尽全力对付咱们……”
“他已经拉下脸了,难道还会手下留情不成?”王重山不太服气地说:“他示意尹知府拿下燕飞,已经是表明了要切断我们的支援力量。”
“不错!”王彤点点头,道:“拿下燕飞是一着高招,断了我们的联系,封闭了我们耳目,在开封我们人地生疏,也没法逃过他们暗中的监视,但没有当面撕破脸,他心中多少还有点顾忌,不至于动用官兵,明目张胆的对付我们。”
王重山看看天色,已是“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的时刻,吁一口气,道:“今晚上,他们会不会就下手呢?”
“会,而且是全力施为……”王彤说:“所以,我们早些找一处落脚的地方,休息一下,最迟三更,他们就会大举来犯了。”
一直静静的追随王彤身后的两个侍卫,左侧一个突然开了口,道:“统领,我们连夜离开,渡河北上,召集了人手再来捉拿叛逆。”
“走不了的,咱们离此北上,正是马文中所期望的事,他们在途中埋伏重兵,全力截杀,荒野无人,正好给他们大力围攻的机会……”王彤双目中神光闪动,四下探视一阵,苦笑道:“现在,他们至少有六个人在盯着我们。”
两个随行侍卫是王彤挑选的随身护从,武功高强,年纪不大,一个叫赵保一个叫陈宏,已追随王彤两年之久,得王彤指点,已深得宫廷刀法的精要。
原来,宫廷中另有一套剑术、刀法,是收集天下剑招、刀法之长,组合而成的一套武功,都是以直接杀伤敌人为主,是一种非常实用的武功。
赵保、陈宏对望了一眼,齐声说道:“既已如此,何不擒贼擒王,冲入抚府,放手一战,如能制住马巡抚……”
“不行!”王彤道:“那是给马文中动用官兵的借口,何况……”何况怎样,他没说下去竟也无人注意追问下去。
王重山皱起了眉头,道:“可惜,小侄还未熟悉开封府的形势,想不出什么地方易守难攻……”
王彤叹息一声,道:“说不得,只好去麻烦一次老和尚了……”
相国寺的主持心印大师就是个老和尚,说不出他有多大的年纪,双眉雪白,脸上布满了皱纹。
他在禅房中接见了王彤一行人,但却没有欢迎佳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