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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跑的又稳又轻快,难道凌飞在车前赶马么?肯定是的。
朱倩倩飞快地掀起帘子喊道;“凌飞,你怎么——”声音却硬生生地收了回来;
一张头带银狐风帽的老脸扭转过来,还是昨天那个古板而从不说话的马车夫,老车夫表情木然而冷漠地望着朱倩倩,他终于开口说话了;“凌少爷不在,他托我们萧公子要我送你去扬州翠云楼。”说完,继续挥起鹿皮马鞭,响亮地抽了一记,马车更加轻快地跑了起来。
朱倩倩脸都变绿了,满肚子恼火,难道凌飞回到了沈小婉身边,从此摆脱自己了么,如果是真的实在太可怕了!
朱倩倩任性地大囔道;“我要下车,我不回去,我要去找凌飞。”
却没有任何人理会她,仿佛她是在对着空气喊话。
朱倩倩一气之下竟然想跳车,推开车门却发现马车跑的如此之快,若跳出去必定会摔断了腿或者胳膊,她突然发现,马车两侧还有人,他们都骑着马而且拿着刀佩着剑,很显然他们是一些江湖武林人物。
朱倩倩终于认出了他们,那扛着大枪的大胡子汉子不正是昨天宴席上敬酒的追魂枪吴潭么;
吴潭拍着手中长枪笑道;“姑娘请放心,有我吴潭在定可以把你安全护送至扬州。我的枪绝不是吃醋的。”
原来他们的任务却是保护朱倩倩平安到达扬州。
朱倩倩伸着脑袋问道;“凌飞是一人离开酒楼的么,他身边是不是有个其他女人?他有没有留什么话?”
吴潭笑道;“姑娘多虑了,不错!他是一人独自离去的,有姑娘你如此美丽的女子陪伴他,难道他还会看上别的女人么?他临行只交代我们好好保护姑娘你,并未曾留其他话语。”
吴潭狠抽了一鞭马紧跑几步道;“凌飞此刻继续留在京城必定是为了筹备杀那魏老狗贼,若我能及时赶回京城,定助他一臂之力。”
朱倩倩关心的却不是杀魏公公,她关心的却是凌飞究竟与何人在一起?只要凌飞不是回到沈小婉身边,朱倩倩便宽心了。
朱倩倩终于肯放心地坐回车中,心里默默念道:凌飞,你无论如何都一定要来翠云楼找我,我一定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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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郊外树林;
西风卷起了木叶,白杨伶仃的颤抖。
黄土小道里凌飞一步一步缓慢地走着,他的身影如此孤单而寂寞!
繁华京城实在太危险,只有这荒原野外才最为安全;这里人烟稀少,天下最危险的的东西便是人;人越少的地方危险自然也越少!
凌飞一贯挺直的身影此刻却显的如此软弱而无力,他的表情痛苦而憔悴,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
沈小婉的离去,竟然带走了他所有的灵魂和希望;此刻的凌飞完全就是一个没有生命的行尸走肉。
他的心已碎;他心力憔悴至极无力控制自己身体;挺直的身体渐渐弯曲开始剧烈的抽搐。痛苦已经彻底占据他的全身每一根毛发;无法解脱的痛苦!
凌飞不希望别人看见他的痛苦,更不希望有人看见他此刻的崩溃忧伤模样。
然而越不希望此刻有人出现,便越会有人出现。
远处,
林木阴暗中,卓立着一条人影。
这人影枪一般笔直地站在那里,由头顶到指尖,全无丝毫动弹,
人影默默地望着凌飞,
林木的阴影,浓浓地笼罩着他,既瞧不见他面目,更瞧不清他表情。
但不知怎地,在这模模糊糊,蒙蒙胧胧,动也不动的人影身上,却似散发着一股杀气,浓重的杀气!就连凌飞这样的人,瞧见这人影也顿住了脚,被那浓重的杀气逼得几乎透不过气来。
风中叶,叶的飘动,以及鸟语虫声……天地间所有的一切,全都似在这杀气中凝结了。
这是不平凡的杀气!
不平凡的杀气,自然必定是自不平凡的人身上发出来的。
黑暗人影的手掌中,已多了一柄刀。
这与其说是刀,例不如说是一柄破铁,一柄残缺的刀,残缺的已全没有一丝一毫曲度。
但这还是刀。
刀是单锋,并非双刃。
刀上却有杀气,浓重的杀气原是自这柄刀上发出来的。
刀上带着的,必定是锐不可当,惊天动地,足以震慑江湖的一招!
此刻,这柄刀,刀尖正斜斜指向凌飞。
残刀,随着他身形的转动,划出了个圆弧。
凌飞耳闻刀声,手指一动,剑已瞬间出鞘;
天下绝没有第二个人拔剑的速度快的过凌飞;
刀剑相碰。无声无息。那闪耀一瞬的光辉,并不如流星划过时那一般灿烂辉煌。
这一刀一剑,本都是武林中至威至杀的武器,相交的那一刹那本应无比壮烈,为何反而显得平平无奇。
凌飞握着剑,眼里冒着凌厉的光芒;
方才那一刀的威力和速度,以及刀上那可怕的劲道都令凌飞清楚地知道,眼前这个人绝非泛泛之辈。
人影现身,却是一名身着官服捕头,他冰冷铁青的脸上却有一道可怕刀伤,这道刀伤斜斜地劈过他的右边眉毛,甚至已经伤了他的眼皮,正因为这道刀伤,他的眼睛便始终合不严,残疾的面容便一直带着狰狞的杀气。
前面那可怕一刀竟然出自这名面带残疾的捕头之手!
京城中的公门捕头之中竟然也如此高人,也有如此可怕身手?
此人自腰间亮出一面银牌,郎声喝道:“我乃盛天府杨大人座下银牌捕头梁断眉,疑犯凌飞,已验明正身,即刻随我回盛天府,如若不然以拒捕之罪当即诛杀。”声音刚劲而有力,官门用语熟练而流畅,显然是吃了多年公门饭,经验极其老道的捕头!
凌飞久在江湖,清楚地知道这面银牌的来头,上可号令四省巡府衙门,下可无令自行斩杀,乃是捕头行业中最高的权利象征;能亮出这面银牌的人绝对不是一般人。
凌飞淡淡道;“不错,我是个杀手,我的确杀过很多人,只是此刻我却不能绝不会随你走。我还有很多大事要办。”
是的,魏公公还未诛杀,胖掌柜及众兄弟的仇还未报,如何能身陷衙门牢笼之中。
梁断眉厉声道;“大胆疑犯,胆敢拒捕!在我梁某面前还没有拿不下的犯人。”手腕一抖,刀便要出手。
刀却被一人按住,不知道何时,梁断眉身后居然又出现了一名捕头;而这名捕头的手正紧紧按住了梁断眉的刀柄!
梁断眉正要发作,待看清楚那人,面色突然变的和蔼而顺从,抱拳作揖道;“杨大人,你如何也突然出现此地?”
杨九刀缓缓自林中走出道;“你的追踪之术是我传授,你能追踪到的人物,难道我就找不到么?”他说话的声音永远不急不徐、冷冷淡淡。
梁断眉低首道;“在下惭愧!”
杨九刀身边共有十三个他亲自挑选的六扇门好手,总有一大半终日追随在他的左右,还有一小半,不是奉命去调查,就是先行在前面替他打点。
他们各有他们擅长的本领。
有的天赋追缉的才能,比猎狗还要灵敏;有的善辨真伪,任何珠宝玉石着手就知道是否废品;有的只一眼便可以说出某种伤口是由某种兵器造成,其中自不乏精研各种药物的高手。
左右有这些人使唤,他不成为名捕才怪。
杨九刀目光如炬直视凌飞道;“阁下果真好身手,难怪能在魏公公府中杀进杀出,五百侍卫奈何你不得。”
凌飞默默无语,只是紧紧握着手中的剑,他不是个喜欢听奉承的人。
杨九刀缓缓道;“我看的出来,以你的武功剑法,我的手下若要执意拿你归案,必定会死于你的剑下。”
梁断眉上前正色道;“大人休要担心在下生死,属下拼死也要拿下此人。”
杨九刀叹道;“眉兄,你难道没有看出这位凌兄弟此刻心绪极为紊乱吗?心神乱,则剑气乱,他前面那一剑根本没有发挥出应该有的威力,倘若容他凝神再挥一剑,只怕眉兄你已是凶多吉少。”
梁断眉郁郁地收刀退下,眉宇间尽是不服之色。
凌飞突然觉的眼前这两名捕头身上似乎有种不同寻常的正义之气,这与往常他所见惯的那些腐败无能势力官府走狗有很大区别!
凌飞仔细而纳闷地望着梁断眉手中这柄古怪残缺腰刀,难道公门之中连一把象样完整的刀都没有么?
杨九刀突然笑道;“凌兄弟一定奇怪我这位手下为何用这样一柄破烂大刀么?”
凌飞没有回答,若当面嘲笑一个人的兵器绝不是一件礼貌的事,若有此念,便是犯了江湖规矩。
杨九刀却满不在乎道;“十五年前,我这位手下却是一名靠打劫为生的强盗。”
凌飞终于了有了一丝好奇,强盗竟然也摇身变成了捕头,居然还是银牌捕头!
杨九刀稍顿眼神继续道;“他这一刀伤却是拜我所赐,十五年前,我追踪他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