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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婉却木然道;“你相信么?”
萧雨楼道;“我相信。”
沈小婉道;“你难道已知道我要问的是什么,我想说的是什么?”
萧雨楼道;“你想亲自见凌飞,要亲自了解一切是么?”
沈小婉凄婉地笑了,笑的如此悲切而伤怀,缓缓道;“若一切是真的,我该如何面对?”
萧雨楼苦苦叹道;“仇恨会令人迷失本性,你还莫要见他的好。“
沈小婉道;“可世上我唯一可以信任的却只有他。”
萧雨楼遥望江面翻滚波涛,目光里尽是孤寂之意道;“姑娘却不信我。
沈小婉轻轻笑了道;“我若不信你,便早已离去。”
萧雨楼的神色,在郑重中带着抹哀愁,儒雅中带着股苦涩哀伤道;“姑娘却不知道,天下做令人伤怀的便是别离。”
沈小婉道;“在凌飞没有亲口承认这一切的时候,我依旧是凌夫人。”
萧雨楼终于露出难言之色道;“姑娘,还有一事,我却一直瞒着你。”
沈小婉不解道;“公子请讲。”
萧雨楼道;“王捕头早已探明一事,却一直未曾告诉姑娘你,只怕你无法接受。”
沈小婉苦笑道;“到底何事,但说无妨,如今还有什么事是我无法接受的;难道近来我可以接受的事情还少么?
萧雨楼迟疑许久才缓缓道;“凌飞可能已经有了别的女人。”
沈小婉大惊道;“这怎么可能,他绝对不会抛下我,他所做的一切,哪怕就是我母亲当真被他所杀,他也是为了我,这怎么可能?”
萧雨楼道;“大追捕那日,在杭州朱府后山半山腰,有幸存下来的捕头,亲眼见凌飞与朱府大小姐在山间破庙行那苟且不齿之事。”
沈小婉睁大眼睛摇头喃喃白语道;“难道会是朱倩倩?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凌飞怎么可能和她——”
语音忽顿!
沈小婉忽然想起朱倩倩那美丽的无法想象,简直令人窒息的脸庞!
不详的预感自内心最深处升起;
世界上还有什么男人可以抗拒朱倩倩这样完美的女人,如此美色当前,难道凌飞他当真已经彻底遗忘了自己?
在莫愁谷,凌飞说要与自己同生共死,然而失散到了今日,直到如今他都未曾出现。
他到底还在意自己么?
他还将我认做是他妻子么?
他难道真的已经有了新欢?
泪珠已顺沈小婉颊缓缓落下,滴人水中,激起无数的涟漪,就仿佛她心里的千千结,在雨中很容易使人想起一些不该想的事奇#書*網收集整理,也会使人忘情的说出一些不该说的事。
萧雨楼道;“姑娘,还有一件事;王捕头已经探听到最新的消息;凌飞数日后必定出现在京城。但具体何处还需要继续探查。”
沈小婉道;“这次无论如何我都要再见到他,公子你一定要帮我。”
萧雨楼嘴角流露一丝淡淡苦笑道;“我却如此羡慕凌飞,姑娘如此这般牵挂与他,若是——“长叹之余,目光深处满是伥然与失意!
沈小婉忽然觉的眼前这个白衣似雪的男子,也给自己一种隐约说不出的直觉,难道他也真的爱上了自己么?但每个人都有权利可以不说出自己不想说的事情,沈小婉也可以拒绝回答。
细雨、迷雾、白裙、乱发……绝世佳人,位立在荒凉的江边,如梦的双眸,无言凝睇着满山青翠。
这又是何等幽美而凄艳的图画,但不知怎的,在这幅图画中,竟又似含蕴着一种难言的诡秘之意。
这强烈而慑人的美,以及这难言的诡秘,无疑又震慑了萧雨楼的心神,一时之间,他仿佛瞧得痴了。
可是他的行为,他对她的体贴和尊敬,也绝没有丝毫可以被人议论的地方。
他永远是一个君子!
一个绝对不会做任何坏事,也绝对不会逾越任何道德界限的标准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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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盛天府,
深深大院,灰白而高大门墙;
青砖垒建的数间屋子,实在是极普通极朴实的建筑。
盛天府,究竟是什么地方?
这里究竟住的都是什么人?
即使是在这座阴深大宅子周遭住了五十年的老人也不清楚。
他们唯一知道仅仅是这个宅子的三个大字,除此之外便一无所知。
门口在任何时间总站着两排漠无表情腰里挎着刀的公门衙役;
只有他们才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
此地并非官府豪宅,却是一处刑堂。
这里绝非寻常刑堂,有资格送往这里的犯人绝对都是天字一号人物。
所有送往这里的案子都由一人亲自办理;
所有送往这里人的生死只在一人手中掌控!
此人便是杨震坤;
杨震坤
男,
四十二岁;
盛天府总捕头,
七尺六寸伟岸身躯,重一百六十三斤。
擅长刀法与格斗擒拿。
为人胆识过人,有勇有谋,身经三百一十五场小战,五十二场大战,曾经让人倒吊在树上毒打了四天四夜而不死;曾经给人制住了穴道要砍他脑袋却给他冲破了穴道;
十九岁,入公门,二十岁孤身追踪擒获名盗雪无痕,
二十三岁,便破获京城多年悬案,缉拿采花淫贼柳公尚!
二十五岁,乔装打扮混入天道门做卧底,由普通打手逐步混到门内老大秦洪志左右臂膀;苦苦煎熬四年,掌握大量铁证,于门内大宴之夜一举彻底端掉这个邪恶组织,且手刃门主秦洪志。
三十岁,赤手空拳力擒悍匪齐云山十三狼,那一战他身中九刀;刀刀重伤入骨,却毅然不倒苦斗四个时辰,直至将十三狼全数铐回衙门!
从此人送绰号,杨九刀!
意为九刀砍不倒的铁汉,从此无人喊他真名,杨九刀倒成了他的真名!
杨震坤凭借一身正气与胆量,更凭借身上无数刀伤战功!
三十一岁便成为京城头号捕头!
六月初四,
微晴,有云,
杨九刀已在后院练完功,赤裸着上身带着一身臭汗,穿过青石铺就的小路;来到充满木樨花花香的后院古井旁,拿起木桶打起满满一桶冰凉刺骨的井水,狠狠地浇在自己头上。
冰凉刺激的井水流过他的粗壮手臂,流过他那结实的绝对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
更流过他那古铜色上身上无数道暗红扭曲凸起的可怕刀伤,然后慢慢流过他的裤,他的靴子,,,
杨九刀满意地望着自己一身结实的筋肉,一个人若是在四十岁以后还有这样的身材,都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在十年如一日的刻苦锻炼下,即使是近年来优裕舒适的生活,也绝对没有让他身上多生出一丝脂肪和赘肉。
沐浴更衣完毕,
他正精神抖擞坐在前厅大桌前批阅公文;
无论什么时刻他总要保持最清醒,最精神的状态,也只有认为自己最清醒时刻他才会来到前厅查阅案件,杨总捕头只知道他的工作极秘密,有极大的权力,甚至可以左右人的生死。
送到这里的每一件案子都是最棘手,最难办的!
若无清醒的头脑,理智的判断;便极容易失手错断!
杨九刀自然比任何人都更清楚这一点。
此刻,
他面前摆放着一纸朝廷要函,却魏公公亲自书写,由最贴心的侍卫头领吕正南亲手交到这里;并且是亲手交至杨九刀手中。
所有过程绝对没有经过第四个人的手,也绝对没有第三双眼睛看见过这份要函,到杨九刀手中的这份要函绝对是头号机密的要函原本。
看完要函,
杨九刀浓眉毛拧成一道沟,深深的沟!
良久才从牙齿缝隙里挤出两字;“放屁!”
身后有轻微脚步声;
极其轻微的脚步之声,轻的仿佛就象那秋风中飘落的黄叶。
每一步都极轻巧,每一步的迈出都绝对不肯多浪费一丝力气。
而他的呼吸更比平常人平稳松弛十倍,在不需要杀人或者追捕犯人的时候,他总是这样彻底地放松自己每一寸肌肉!
能如此悄然走近杨九刀身后三步才被他发觉的只有一人;
——梁断眉。
在杨九刀手下的只有他一人有如此惊人的肌肉控制能力;
杨九刀眉头轻抬道;“眉兄,何事进我书房?”
梁断眉垂下头轻轻握着腰上的刀,他的刀竟然是柄残缺的刀,严格来说就是一柄断刀,而他的刀竟然也只有刀头短短一截开了锋口,后半断刀锋竟然是钝的。钝的连一块豆腐都切不整齐;
但他武功最可怕之处便是这断刀头上短短一指宽刀锋,若要切开一个人的咽喉,对梁断眉而言有这一指宽刀锋已经足够,一指宽刀锋已足够致命,因为任何人的喉咙绝对不会朝过一指深!
既然一把刀他只需要最关键的刀头五寸,其他地方便是多余,甚至连磨刀都可以省不少力气。他实在是一个怪异至极的人物!
梁断眉良久才道;“大人有麻烦。”
杨九刀道;“你怎么知晓?“
梁断眉道;“魏府吕总管来过,便绝没好事。”
杨九刀道;“不错,魏公公一直视我们盛天府如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