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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皇帝还能说什么?他长叹一声,心中道看来上天注定,我大夏只能有一位仙师。罢了罢了……
他摆摆手,对石宏道:“仙师泱泱风范,朕自看在眼中。仙师放心,朕回京之后立刻下旨,修云宗官复原职。”
石宏大喜,真心白血道:“多谢陛下!”
下面的傅搏虎长叹一声,一颗心总算是放到了肚子里。只是眼神一扫,恰好和一双阴鸩老眼对在了一起。太傅周常也陪在皇帝身边,阴森森的扫了石宏和傅搏虎一眼。
傅搏虎心中一沉,知道自己的官运恐怕是要到头了。
话西山仙人较技,电闪雷鸣,已是瞒不过京师的民众。事实上老皇帝也没想瞒着。比试经过自那些精锐军士口中传扬出去,石宏威名大振,不几日,皇上便昭告天下,册封石宏为三品仙师,连石宏的父母也有封赏。
随着这昭告传遍天下的,还有一道檄文,上面有石珊的画像,着大夏各府衙仔细寻找。
上元真人一死,他手下的那些徒弟、童子,便做了鸟兽散。仙人较技第二天,话西山校场之中来了一男一女,男的英俊,女的俏丽,走在一处,倒也是一副金童玉女佳偶天成的模样。
林俊卿带着张莺儿,小心翼翼的来到那座大坑之中,上元真人的尸体还扔在那里。那些军士耻他背后下手偷袭,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上元真人得势之时,徒弟无数,所有的人都想方设法和他套上关系,他一死那些人立刻树倒猢狲散,只有林俊卿这个弟子,还有心来给他收尸。
林俊卿望着师傅的尸体,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嚎啕大哭起来:“师尊……”张莺儿悲悲切切的陪在他身边,也跟着掉了几滴泪。倒不是为了上元真人,而是哀叹自己命运多舛:自以为靠上了林俊卿这棵大树,却不曾想这棵树这么快就倒了,偏偏还因此恶了石宏,石宏现如今如日中天,圣上身边得宠,自己陷害他妹子,这仇怨可不是那么容易化解开的。
想到石宏那种种仙家手段,张莺儿不寒而栗,自己便是躲到了天涯海角,怕是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张莺儿此时连肠子都悔断了,既然已经等了石宏七年,何不在多等几日?等到石宏回来,自己不但有个贞洁烈妇的美名,还是石家大妇。石宏受封,自己也是朝廷的诰命夫人,何等的风光?
张莺儿想着,不由得一阵失神。直到被自己相公一声惊讶惊醒。
林俊卿拉着师尊的尸身,觉得轻飘飘的,却说不出是怎么回事。
上元真人的雷火之珠虽然威力巨大,但也是凡物,想要伤到石宏那是不可能的。石宏也不曾修炼什么护身真元,那不过是一个托词。
——老皇帝一开口,石宏自是不好不给面子,却又不放心真个就这样放过上元真人。示意他故意收了飞剑向老皇帝行礼,破绽大开。若是上元真人还有一丝良心未泯,就不会出手,石宏也就饶过他。
但上元真人果然出手,石宏当即毫不客气,爆炸之中血焰一卷,已经将上元真人全身精血吸走补了血焰元神。
精血一失,上元真人的尸身自然轻了许多。
林俊卿修为浅薄,自然看不穿这里面的关窍,只能寻了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将师尊埋了,跪在坟前大哭了一场,却也没提为师父报仇的话。他也知道,凭自己的本事,想要报仇无异痴人说梦。
第049章 元神兵人
哭够了,林俊卿站起来道:“走吧。”张莺儿看他神色淡漠,忍不住问道:“走?去哪里?”林俊卿此时心中大乱,也没什么目的:“不管去哪儿,离开京师就行。”
张莺儿贪恋那殷都的繁华,却是不肯离开的:“相公,离了京师我们能去哪儿?转不如留在京师,你乃是上代仙师的亲传弟子,那些高攀不上石宏的人,对你应该还是很看重的,咱们只要不和石宏照面,锦衣玉食总还是不会缺。”
林俊卿说要走,也不过是一时赌气,不愿和杀师大仇呆在一地。张莺儿一说,他也有些意动,离了京师,默默无闻,风餐露宿,岂是从小养尊处优的他能受得了的?
“也罢。”林俊卿长叹一声:“就依夫人所言。”
两人离去,张莺儿落在后面又暗自垂泪,她刚才无意之中说出“高攀不上石宏”的话,现在回想起来,彼此之间的地位,可不正是如此吗?
……
上元真人的住处冷清了下来,不几天已经是满地落叶无人打扫,和之前门庭若市的情景比起来,更显世态炎凉。
距离上元真人住处不远,另外一处更加恢弘的宫殿内,现在却渐渐兴旺起来——玄元殿正是皇帝赐给石宏的宫殿。这座恢弘宫殿,风格近似于道观,尽管石宏并非道家弟子。却也无法和皇帝细说。
玄元殿距离皇帝寝宫不远,显然是方便他就进保护皇帝,老皇帝人越老越怕死,深知自己这些儿子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说不定哪一个想当皇帝等不及了,搞个宫廷惨案,自己就是受害者了。
石宏在傅搏虎的帮助下,渐渐将玄元殿张罗的有模有样了,只是他一根人习惯了,不怎么喜欢别人伺候,除了这玄元殿中本来的宫女太监,倒也没有另外再招人。
修云宗的等级太低,还不能随便进出皇宫,索性把石宏约了出来,两人倒也不怕惊世骇俗,便大白天的,沿着殷都大街,将两侧的酒家,一家一家的喝了过去。
修云宗这般的武将,自是不会把那感谢的话挂在嘴边,只是在和第一碗酒的时候,他特意找了人家店中作汤的大海碗,一坛酒咕咚咕咚倒进去足有一半,才将海碗倒满。
修云宗双手捧起酒碗,敬石宏道:“老哥哥谢了!”说罢,一口气将一大海碗的烈酒灌下去。
石宏莞尔一笑,看到修云宗没事,他也打心眼里高兴,豪气大发,当即道:“好,我今天便不用功力,真个和你拼一次酒!”
修云宗大喜:“店家,拿酒来!”
石宏开始激昂,上来便和修云宗干了三碗,顿时觉得头重脚轻,修云宗在他眼中已然成了三个人影,街道上随便走过一名丑女,也觉得人家貌美如花。
石宏一个激灵,立时便改了主意,吃了刚才的豪言,把真元一催,酒气一丝丝的逼了出来。
他也不跟修云宗说,便这般作弊着,一家一家的和修云宗喝过去。到街上不停地响起两人豪爽放肆的大笑声,行人侧目,两人却毫不介意,这般意气风发的感觉,石宏修道之后便再也没有领略过,今番可算畅快。
一行锦衣华服众人,自两人身边经过,为首的恰好是那位周公子。他手摇折扇,瞥了两人一眼,看到石宏,更是不屑:“哼,小人的得志,粗鄙至极,我看,还不如那粗浅的上元道人呢。”
周围的人顿时一阵附和,连说这般飞上枝头的草鸡,怎能和周公子这样世家大族的贵胄相比。
石宏和修云宗耍的正快活,哪里顾得上他们?可偏偏修云宗虽然醉了,却听到了,他本就是个豪鲁性子,当下毫不客气的一瞪眼睛,指着那些人喝骂道:“哪里来的乌龟孙子,敢骂我兄弟是草鸡?尔等又是什么鸟货?莫要嫉妒我兄弟得宠,便恶言中伤!”
那周公子大怒,啪的一收折扇,以扇子点着修云宗和石宏:“尔等都是朝廷官员,却如此放荡形骸,丢你们自己的脸也就罢了,还要丢朝廷的脸,当真无知无畏!”他周围的那些人顿时一片指责之声,这些人知道修云宗和石宏厉害,偏生不和他们动手。
他们都是读书人出身,平日里便是经常这般就一个题目辩来辩去,锻炼的口才极好,人又多,一时间说的修云宗哑口无言,只觉得哪里不对,却又反驳不出来,急的他把一双牛眼瞪得铜铃般大小。
石宏哂笑,懒得和他们理论,只是淡淡一句:“周公子好大的经义,只是不知公子既然明白这许多的道理,为何又使小人手段,试图接近洛凝殿下?”
周公子一听,顿时脸色大变,猛然想起来:“是你!”
石宏淡淡一笑,不再多说,扶着修云宗离去。周公子脸色一连几变,再也没有心思游玩,匆匆跟同伴道别,返回家中找老夫商量去了。
修云宗哈哈大笑,拍着石宏的后背大声道:“石兄弟,还是你行,你行啊!一句话就憋得那些聒噪的龟孙子一个字儿也说不出来。哈哈哈!”
被那周公子这么一扰,两人也没了兴致,这喝遍殷都美酒的计划又得延后了。石宏将修云宗送了回去,和傅搏虎交谈几句,便告辞回了自己的玄元殿。
入了静室,将河书阵法当头一罩,便不再去管外界,自己入定了。
老壶天地之中,那狰狞傀儡兀自手持狼牙棒,傲然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