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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要忤逆不成?”赛泽惊道:“孩儿不敢!”真人叹道:“那就给我回去,好好治理你的天下!”赛泽闻言落下泪来,只喃喃道:“天下?”于是放声笑道:“天下?我的天下?我连最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谈什么天下?”真人含泪叹道:“我的儿,不要再执迷不悟了!”赛泽惊道:“我执迷不悟?我执迷不悟?”于是冷冷一笑,转身下山而去。
上清真人见势腾空追去,却没想到张赛泽竟然挥剑刺来,真人躲了过去,赛泽头也不回,继续往山下走去,真人锁眉惊道:“十郎?”便腾空落到了他面前,喝道:“十郎……?”却闻赛泽喝道:“你让开!让我去杀了他!”真人喝道:“那你先杀了我吧!”赛泽止住了步子,含泪惊道:“你到现在还这么护着他吗?”于是吼了一声急道:“让开!”真人站着没动,只长舒了口气闭上了眼睛,赛泽狂吼一声,果然举剑刺了过去,却不想上清真人还站着一动没动,宝剑刺进了真人身上,鲜血四溅之时,方才惊醒了丧心病狂的他,此时的张赛泽怕是已经魂飞魄散了,只颤抖着跪在了当下,喃喃叹道:“太师父……?”
上清真人微微睁开了眼睛,倒吸了口气时,宝剑被内功压出来,跌落在了地上,顿时血流如注,赛泽惊道:“太师父……?”忙跪着爬了过去拉住了上清真人衣襟泣道:“我不是故意的!太师父,你为什么不躲开啊,太师父,赛儿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上清真人含泪笑道:“我的儿,太师父老了,早晚要去的,太师父,不怪你!”赛泽颤道:“太……太师父?我不是人,太师父,我这就带你去看太医,太师父……?”上清真人摇头叹道:“我的儿,不必了,一切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啊!你去吧,太师父不会怪你的!”于是咳了一声,擦去了口边的鲜血,方才微微笑道:“孩子,听话,凯儿是你师兄,你们从小在我身边长大,情同手足,不要再为了儿女私情,增添仇怨了吧?”赛泽含泪闭上了眼睛,抽泣起来,忽闻真人叹道:“无量寿佛!”手中的纸扇掉在了地上,真人站在当下圆寂了。早已泣不成声的张赛泽见势慢慢抬起头来,已经不敢再看真人,只擦去了脸上的鲜血,却又捡起了地上的宝剑,转身仓惶而去了。
看那张赛泽回到上清宫中,天已大亮,于是匆匆到了后院,打开了上清真人厢房的门户,并将莲花宝座上的拂尘扔在了门口,便离开了,片刻,前来问安的道童到了,见势大惊,于是呼道:“来人,来人哪!祖师老爷出事了!”少许,张赛泽带人冲了进来,只忙惊道:“放肆!何故如此喧闹?”那道童忙跪拜道:“帝君!请看!”赛泽上前见势惊道:“太师父……?”身后葛仙翁见了地上的拂尘叹道:“帝君!真人说过,拂尘是我玄门至宝,离手之时,初死方是!”赛泽锁眉惊道:“太师父神功,盖世无双,岂能……?”话尚未完,忽有金甲力士进门拜道:“主公!后山巡山御史来报,祖师老爷圆寂了!”赛泽含泪惊道:“什么?”便昏死了过去。
再醒来时,文武群臣已围在榻前,赛泽咳了一声,众人忙跪下了,赛泽长舒了口气,方才含泪叹道:“太……太师父?”葛仙翁忙上前拜道:“真人为人所害,臣,已令九门提督彻查城关,搜寻凶手!帝君还需节哀!”一顿,忙又叹道:“另,臣已安排礼部发往各地报丧,帝君还需善保龙体,早日康复,主持大局!”赛泽闭目抽泣起来,当下立地之人起了身时,也都拭起泪来。
三日后,义阳城上下,家家挂孝、户户披麻,上清门大开,白灯笼挂起,大铜锣敲响,发丧队伍近三千人,浩浩荡荡,下山而来,随后是张赛泽、张承钊(字玉萧,号金龙)、何芳老人、湖海散人、胡庆波(字玉竹,号歌龙)上京文武数百人送殡,好一番气派,大道两旁,百姓齐跪,失声痛哭。
而此时,已经离开义阳,隐居到了东海之滨的张文凯(字明月)和杨雪儿(字妙恋)二人,闻之上清真人死讯,在茅庐之内安置了灵位,不禁泪若雨下,痛哭不已,直到深夜,看张文凯坐在海岸边的礁石上仰望星空,落下泪来,杨雪儿过来了,只含泪叹道:“明月,歇着吧!太师父已经圆寂了!节哀吧!”张文凯长长的舒了口气,又忙叹道:“我想回去看看太师父!”雪儿一惊,含泪摇了摇头。
话又回来,上清宫御花园里,张承钊和胡庆波仰望星空,也都各自一叹,张承钊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只忙叹道:“八哥,既然太师伯丧失已毕,明日烧了七日,咱们就辞别了十哥,早早回去吧!”庆波惊道:“明日就走?”承钊叹道:“明日就走!”庆波一怔,张赛泽慢慢走了过来,庆波惊道:“十哥?”赛泽没有说话,只把手里的一个锦囊交给了张承钊,随口叹道:“二弟!十哥拜托你保护好这个锦囊!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打开,知道吗?”承钊含泪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赛泽却扑通跪在了当下,庆波惊道:“十哥?”张赛泽没有说话,起身便匆匆离开了,胡庆波傻傻的望着张赛泽远去的背影,凝眉惊道:“十哥……?”承钊紧紧地握着那个锦囊,久久没有说话。
次日一早,张赛泽目送张承钊、胡庆波扬长而去了,不禁暗自叹道:“好兄弟,后会无期!保重!”遂而拱手一拜,转身便去了。
然而忧心忡忡的张文凯,也早已忘却了上清真人的嘱托,悄悄撇下安睡的杨雪儿,快马加鞭回义阳来了,令他没想到的是,他刚离开小茅屋,杨雪儿就醒来了,她只含泪叹道:“你好傻……!”于是擦了把泪,快步到了海边,骑上另一匹马,紧追来了一路上只含泪叹道:“不要,不要回去,他不会放过你的,他真的会伤害你的!”遂而甩泪狂奔而去。还说张文凯到了义阳,便到了后山帝陵,远远见了上清真人之墓,收缰勒马,乱滚带爬哭泣着到了墓碑前,凝眉颤抖着一时口不择言,好一会儿方才傻傻叹道:“太师父,凯儿回来了……,不孝的孙儿回来了!”抱着墓碑放声哭了出来。
玉清宫里,玄锡维(字玉清,号玉龙)正在花园修剪花草儿,忽然胸口一阵疼痛,倒下去坐在了石阶上,张夫人辉(字子巧)匆忙过来惊道:“帝君……?”却见锡维摆了摆手,一顿方才叹道:“十郎……?”张辉惊道:“张赛泽?”随而缩紧了眉头,正像他这个样子,太清宫后玉竹林里正在端听凌洁(字仪堂)弹琴的王雪亮(字玉明,号威龙)也忽然缩紧了眉头,捂住胸口急道:“不要!”凌洁一惊,忙过来扶住了他,只忙惊道:“怎么了?胸口又疼了?”王雪亮舒了口气,摇头叹道:“十弟……,十弟他……!”凌洁惊道:“十弟……?”于是一顿方才微微笑道:“好了,十弟远在义阳,是你们兄弟离别太久之故也,没事的!”雪亮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这才依偎在了凌洁怀里。
再看义阳山上,夕阳西沉,天色临晚,张文凯还趴在上清真人墓前发呆,却不想远远处张赛泽从山上走过,正好见了,于是凝眉拔剑,暗自惊道:“张文凯?”随而咬紧了牙关,持剑慢慢走了过来,张文凯哭的正伤心,忽然耳边一丝动静,猛地转回头来,张赛泽见势大惊,宝剑跌落在了地上,却又佯装含泪惊道:“哥?真的是你?”文凯惊道:“十郎……?”赛泽泣道:“哥你去哪儿了……?太师父圆寂了……!”便拭着泪垂泣起来,文凯见势舒了口气忙含泪道:“十郎……?”便忙过来搂住了赛泽泣道:“我的好兄弟!辛苦了!”赛泽暗自一笑,却还哭泣答道:“哥,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了!”
天色已晚,两个人下了山来,沿赢汶河畔到了山门,正闻赛泽微微笑道:“哥哥既然回来了,为何还要离去?”文凯摇头笑道:“来得匆忙,还需回去收拾一日,再来不迟!”赛泽含泪笑道:“莫非哥哥信不过我?借故而辞?”文凯急忙叹道:“十郎谬我之意也!”于是一顿笑道:“只因今日一早而归,不曾告诉雪儿,怕她担心,故而先行回去,方能复归啊!”赛泽一怔,只又忙道:“天色已晚,也不急在今日,那就小驻一夜,明日一早我陪哥哥回去接回……!”一顿忙微笑道:“接回嫂夫人!”文凯一惊,又忙不自然的一笑,方才叹道:“怕是雪儿等急了!我看……!”赛泽见势点了点头,方忙笑道:“那好吧,唯待哥哥早归!咱们兄弟,再也不分开了!”张文凯含泪点了点头,便欲上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