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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知道北地异族与后党的瓜葛,只能从这两人身上着手。
(但……小叔一开始就把这两个人弄走,整个战局也没放他们出来,恐怕是对他们早有安排,我们还有机会找得到人吗?)
这个预测果然正确,当东方恋雪赶到,看见官兵们从树林里抬出人来,赫然发现第一个被抢救出来的,正是洁芝,她躺在担架上,被官兵抬出来,看起来似乎睡得正香,据说发现她的时候,她正靠着一棵大树,酣睡不醒,官兵们叫了没用,便将她这么抬出来。
陆云耕凑近过来看,道:“洁芝小姐没事吧?她是个好人,如果有了个什么,那就太可惜了。”
“老大你真是好人排行第一名,对着自己仇家还那么嘘寒问暖,我如果不是因为知道你是真君子、滥好人,肯定以为你是虚伪小人一个。”
“真君子也就算了,滥好人还是省省吧,洁芝小姐好像醒不过来,你打算怎么办……喂,你为啥开始脱衣服?大庭广众之下,不可以干泯灭廉耻的事,非大庭广众也不可以。”
“想哪去了?我只是想试试看,当初在北地修练的究极上仙唤灵术,到底灵不灵?穿着外衣不好施展,先脱个一件而已。”
东方恋雪说着,随手将外套脱去,高高扬起右臂,虽然他说的唤灵术,听来很奥妙神奇,但只看这个动作,怎么看都是要一巴掌将人打醒的样子,陆云耕、胡燕徒心下暗惊,正迟疑着是否该去阻止,沉睡的美少女忽然呻吟一声,伸了一下懒腰,缓缓苏醒过来。
“嗯,睡得真舒服……咦?恋雪,你在这里?你看起来皮肤好好喔,怎么会那么好呢?”
洁芝伸手摸起东方恋雪的脸颊,动作很自然,就是旁边的人看了觉得有点怪,总觉得这两人看起来不像是一对情侣,倒有几分像是小动物与饲主,但要说谁是被养的动物,那就不好说了……
不过,陆胡两人都发现一件奇事,就是洁芝的气息,变得既凝练,又流畅,这位圣莲教的小公主,本来并不特别以内力浑厚见长,此刻全身真气像是被易筋伐髓,彻底给洗过一遍,仿佛一下得到了五年、十年的苦功,虽然没有冲上地阶,但也只是一步之遥了。
“老大,有点奇怪啊。”胡燕徒皱眉道:“我们刚才打得要死要活,虽然有占便宜的地方,但也承担了不少的风险,这才得到突破,更别说在幻境之中,还不知道死过几次……她、她做了什么修练?”
这问题陆云耕也很好奇,只是他有些不敢开口,怕问出来的答案,和自己所想的一样不堪。
东方恋雪道:“洁芝,你好像睡得不错,梦到了些什么?没有梦到那些很恶心、很恐怖的东西吧?”
“没有呢,恋雪,我见到一个很好看的男生,他说他叫余如来,让我好好睡一觉,说醒来之后,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洁芝轻举起手,任真气在掌上流动,感受那股真气的沛然流动,喜道:“是真的耶,我的真气强了好多,和之前整个不一样了,说不定和姊姊比起来都不会输喔,呵呵,如果让姊姊知道,一定会羡慕死的。”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少女单纯的欢喜赞叹,听在陆云耕和胡燕徒的耳里,尤其不是滋味。
“老、老大,你有没有觉得这样子不太公平?我们打生打死,小丫头却……我们在拼命,人家就大睡美容觉,你说这凭什么呀?差别待遇差到这种程度,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就当是男女有别,礼让女性吧,这又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人家能有此福分,这叫做机缘,我们没有机缘,怨有何用?男子汉心胸应该宽大一点,别总计较小地方。”陆云耕耸耸肩,道:“至少,比起那些只把美容护肤技术突破、攻顶的人,我们已经幸运好多了,不是吗?”
第四章 天子御剑.难断情义
华尔森林的占地面积极大,哪怕仁光帝发了几千官兵进去搜索,想要搜遍整座森林,仍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洁芝所在的位置,因为偏于外侧,所以没多久便被寻获,但大半天时间过去,那两名北地人士仍是踪影全无,尽管已经派出魔法师,用魔法手段进行侦测,还是没什么收获。
有资源就是一件好事,在如此庞大阵容的援护下,颜龙涛澜、雷错轰都保住性命,只是需要时间疗养,但单纯的伤势容易处理,一些较为复杂的问题,却让人不晓得该怎么解决。
打从出了华尔森林,仁光帝的脸色就一直是臭着的,当然,以他的个性,平常本来也就难有什么好脸色,不过,他的性子素来风风火火,有什么不悦之事,都会立刻发作,要斩人就斩人,绝不会忍气吞声,所以要看他不悦容易,要看他脸上出现阴霾,那就难上加难。
不过,此刻笼罩仁光帝脸上的,确实是阴霾,沉重的心理压力,让这位年轻的皇帝脸色已坏了好长一段时间,没有人知道他在烦恼什么,也没有人敢问,他的长处之中,从来就不包括平易近人这一项,之前他身边怎么说都有一个颜龙涛澜在,温文尔雅的涛澜亲王,成为旁人与皇帝的沟通桥梁,这种模式不知起了多大的缓冲作用,解决了多少问题,但此刻颜龙涛澜倒下,这道缓冲消失,问题就开始出现。
许多人暗自庆幸,还好颜龙涛澜只是重伤,没有真的死掉,否则损失了他,对帝国的影响实在太大,帝党与后党的严重武力冲突,可能会立刻爆发……
人们的这些心思,仁光帝都清楚把握到了,只是满身疲惫的他,没有心情去在意,他已许久不曾那么累过了,肉体的疲劳程度倒是还好,即便是重伤所带来的痛楚,也还能忍受,真正让他觉得烦闷的,是在脑中萦绕不去的那些问题,本来他想藉着忙碌与疲劳,让自己暂时不去想,但不管怎么疲劳,那些烦恼仍旧清楚浮现,让他脑子都快要爆炸了,甚至生出了杀人泄愤的危险念头。
“哈哈,这样子不好喔,皇帝陛下应该要爱民如子啊,杀人泄愤算是怎么一回事?”
一下轻声笑语,伴随着酒香传来,仁光帝在最烦闷的时候被打扰,本来应该要大发雷霆,但听见这个声音,他却笑了起来。
“怎么来得这么迟啊?”
“陛下知道我会来?”
“其他人未必知道朕在烦什么,就算知道,也多半没那胆子来说话,唯有你这家伙,就爱没事找事,朕料你早晚必来,只是没想到你来得这么迟。”
“好酒难寻啊,知道皇上你心情坏,如果不带点好酒过来,聊没两句,你说不定连我也杀,当然要做好安全防范才敢来啊。”
掀开帐幕,走入帐篷的人,是提着酒坛的东方恋雪,他甫入帐篷,眼前一花,已经被仁光帝把酒坛夺过。仁光帝在皇宫中遍尝佳酿,什么美酒对他都不希罕,但这酒香味道特别,既浓郁,又有淡淡清香,着实勾起他的好奇心,举掌拍开封泥,梨花香气满溢鼻端,登时一愣。
“这是……梨花白?”
“皇帝陛下好眼光,这确是梨花白,每一酿都需七年,酿成之后,辅以花瓣香料,其色如琥珀,中有梨花香……算不上什么绝世珍酿,却也是地方名酒,陛下日理万机,没什么机会试试地方特产,此次出巡,有机会喝上一杯,也是乐事一件啊。”
“说得好,知己兄,就为了这句乐事,咱们两个来干上一杯。”
仁光帝笑了一声,取来茶杯当酒杯,与东方恋雪干了几杯,气氛登时好转了些,双方说说笑笑,酒过三巡,又重新沉默下来,彼此虽未开口,却也明白该是说正题的时候了。
“唔,知己,你有什么想法?”
仁光帝开口同时,以本身力量释放出一个气场,笼罩住这座不小的圆形帐篷,让这里成为无法窥探的封禁领域,外人不能侵入,在这里说的一切也不会泄漏,确保谈话安全。
“想法自然是有一些,不过,咱们是不是要先走走程序,求皇帝陛下赐臣无罪,臣才开口之类的……老实说,专制君王的脾气我可信不太过,要是你听得不爽,下令推我到菜市斩首,那我不是好冤?死还不怕,但……最近的一座菜市场离这也好远啊……”
“省下你的惺惺作态吧,在这里,我们只论交情,不论身分立场,说得朕不爽了,最多是打你一顿,不会以皇帝身分压你,现在朕重伤在身,你如果打不过还跑不了,如此没用,死也活该!”
“好啦好啦,知道你是能力至上主义的,不用强调了。你们战斗的过程,我已经从咱家老大那里知道了……”
“哦,我还在想你预备怎么交代呢?原来是问出来的啊。”仁光帝诡异笑道:“你确定是问出来,不是你亲身参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