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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好在他还记得自己是在天南城,是在自家的地盘上,勉强稳住心神,苍白著脸说道:“你,你等著,我绝饶不了你!”
说罢,公孙少爷再不敢在此处多待,连看都不看地上躺著的那些跟班一眼,一夹马腹,就匆匆逃离此地。
“不用等了,就现在吧!”莫远又怎么会猜不出这公孙少爷的打算?当即笑呵呵的一挥手,一股阴柔的劲气透出手掌,轻轻地掴在了那马臀上,直接透过马的肌体,侵入它的脑袋里,虽然不至于让这匹马当场毙命,但也脑袋一歪,四肢打颤,口吐白沫地往地上倒去。
公孙少爷惊惶失措的尖叫著,甚至忘记了该从马背上跳下来,眼看就要被自己的坐骑压在身下,幸亏这时旁边正好路过一位身穿卫卒军袍的扎髯大汉,忽然暴喝一声,一双手掌就向那白马侧背迎去。
“轰!”的一声闷响,大汉竟然将这匹数百斤重的白马托住,然后奋力一掀,终于又将白马给扶正。
而公孙少爷也终于反应过来,顾不得自己的坐骑,急忙就跳了下来,在一旁抹著额头上的冷汗,心有馀悸地看著自己的坐骑慢慢的跪倒在地。
一旁的莫远,有些好奇地瞟了那位正在忙于查看白马伤势的扎髯大汉一眼,却不想后者此时也正好转过头来,看著他瓮声瓮气地说道:“小老弟好能耐,这马日后虽然还能拉东西,但只怕经过这件事后,它是再也不会载人了。”
莫远笑了笑,心底却很不以为然,他只不过通过自己体内蕴含的龙婴精元,放出一缕神识,使得这匹白马畏惧不前罢了,只要把那缕神识收回,白马很快就能恢复如初,又怎么会载不了人呢?
不过他只是心里想想罢了,眼下要解决公孙少爷这个麻烦,不想过多的招惹是非,所以他目光转移,又落到了旁边的公孙少爷身上。
莫远正待开口说话,却见公孙少爷忽然眼睛一亮,像是溺水之人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扯著喉咙叫道:“马健,马公子,你来的正好!”
说著,他撒腿跑到一位背负长剑,身穿锦袍的贵公子跟前,远远的指著莫远,与对方嘀咕几句,然后扯著他的袖子就回到了莫远跟前。
有了帮手,公孙少爷又燃起了他的嚣张气焰,冷声道:“姓莫的,你有本事,先把马公子也打败!”
莫远自然看得出,眼前这位马公子是位身手不凡的修行者,但还不是自己的对手,想要打败他,并非是什么难事,当即冷笑道:“这位姓马的公子与我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与他打?要找我报仇的是你,有种的话咱们过两手?”
公孙少爷自然是不敢答应的,少不得把求助的目光转向旁边的马公子,压低了嗓子道:“马公子,只要你帮我教训这小子一顿,事成后我定会保举你做个参将!”
“我是人,不是你用来欺负别人的工具!”让人大感意外的是,马公子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公孙少爷的请求,皱著眉头,一脸不耐烦地说道:“王子殿下还在翠玉楼等我呢,你要想教训这人的话,去与王子殿下说去!”
公孙少爷愣了一下,随即一脸惊喜地说道:“殿下出宫了?这下好了,这小子与殿下也有冤仇,走,我们快去禀报殿下,绝饶不了这小子。对了,我还得给城门监那边吩咐一声,不能让他逃跑了!”
他说完,恨恨地盯了莫远一眼,嘴角挂起一抹讥笑。
而那位马公子也很是意外地看著莫远,心想这人真胆大,得罪了天南城卫卒统领大人的独子不说,还与王子殿下也有旧怨,竟然还敢出现在这天南城,莫非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吗?
这边里,公孙少爷已经叫嚣起来:“姓莫的,你有种的话,随我们一起去翠玉楼?”
“去就去,老子怕你们吗?”莫远下意识的就要答应下来,但转而一想,若是像以前那样,自己孤身一人,莫说只是见那个秦王子,就是龙潭虎穴,也大可去得。然而现在自己有责任在身,要保护身后的雍夫人去南京,得尽量的少惹事生非。犹豫了一下,他终于咬著牙,不顾在众人面前丢脸,冷声道:“老子现在有事要办,既然你们想找死,那就等我一段时间,等我把事情办完了,咱们再好好地打上一架!”
“哼,莫非是怕了吗?”公孙少爷吃了大亏,可不想就这么放过莫远,嘴里说著,暗地里都已经给自己的跟班打了手势,示意他们快去翠玉楼通知秦王子。
以莫远往日的性情,此时恐怕早就挽著袖子扑了上去,先把这公孙少爷打成公孙猪头再说。
但今天不行,他刚刚接了雍夫人的银子,耽误了人家的事情怎么办?
莫远稍一犹豫,便回道:“凭什么要听你的,你算哪坨屎?”
公孙少爷脸色一变,在这天南城里,除了那位高高在上的王子殿下外,谁敢这样骂他?当下恨不得就亲手把莫远给碎尸万段。
不过,公孙少爷虽然羞怒交集,但也没有丧失理智,深深地吸了口气,狠狠地瞪了莫远一眼,想著翠玉楼距离这条街还有一段路程,王子殿下要赶过来需花费一点时间,正犹豫著该怎么拖延下去的时候,一直端坐在彩车里的雍夫人忽然说话了。
“莫少侠,你不必担心我们,左右今晚也不会出城,去翠玉楼看看又如何?而且我也想瞅瞅,镇南王究竟教出了什么样一位王子!”
莫远闻言一愣,转过头来,看著身后的雍夫人,大感意外:难道是我猜错了吗?这位竟然不是镇南王的王妃?
翠玉楼建在距离广场不过一街之隔的所在,真真是天南城内最为富贵的去处。每天这个时刻,都是翠玉楼最为繁忙的时候,天南城的达官贵人、富豪绅士们,都喜欢选择这里做为把酒言谈的地方。
这里不仅环境优雅,而且也容易衬托出东客的身份,比如在大厅里,随便设下一个席面,都至少要三四两银子,若是不愿抛头露面,想要去到二楼,找那清净的雅间,花费更是在大厅的两倍以上。至于最高的三楼所在,那里却是你就算是再有钱,没有相应的身份,也是断然上不来的。
正是因为天南城里每个人都知道这些,才使得在翠玉楼喝酒吃宴,成为了身份的象徵,许多人趋之若鹜,甚至有些时候连座位都要提前预订才行。
不过今天,三楼所在却是静悄悄的,许多在二楼雅间里喝酒的人出来时,都会不由得抬头看一眼三楼,但当他们的目光扫到站在楼梯口,看到那几位门神一样身穿红袍的侍卫时,顿时明白了,都赶紧低下头来,蹑手蹑脚地回到雅间里,如此这般地说一番后,原本热闹的所在,也都立即变得安静下来。
三楼今天来了位大人物!
这个消息,不过一盏热茶的功夫,就传遍了整座翠玉楼,连累得那些在大厅里吃饭的客人们,也都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气氛开始变得怪异起来。
一刻钟后,翠玉楼的韩掌柜点头哈腰地从三楼退著走了下来,躲在没人注意的角落里,偷偷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子,转身正准备离开,却才忽然想到了什么,赶紧从怀里摸出一把银叶子,涎著脸塞到那几位红袍侍卫的怀里,陪著笑脸道:“要不,小的给几位爷在这里安排一个席面?”
红袍侍卫虽然收下了韩掌柜的银叶子,却没有答应他布置席面的提议,依旧板著脸道:“不必了,我等责任所在!”
韩掌柜既然能开起这么大一个酒楼,自是八面玲珑的人物,见状少不得又掏出几片银叶子,并且喝令恰好经过的夥计,如此这般地吩咐一番,见那些个红袍侍卫果然露出了笑脸。
韩掌柜这才暗松了口气,道:“也没啥东西,就是下面的人刚从岭南那里抬回来了一只怀孕的母虎,肚子里那几只虎崽刚剖出来。几位爷常在殿下跟前当差,肯定也很辛苦,小的这不是想著乘这个机会巴结巴结吗?”
“韩掌柜客气。”其中一位年长些的侍卫,显然是众人的头目,此时脸色再不复先前的冰冷,俯到韩掌柜耳旁悄声说道:“我家王子殿下正在追求万花楼的清姑娘呢,你知道该怎么办了吧?”
韩掌柜一愣,暗想这秦王子在天南城,要什么东西得不到?非得玩什么纯情,追求一个妓院的婊子!不过他也暗自庆幸那几只虎崽花的不冤,否则自己摸不准王子殿下的脾气,一个伺候不好,被砸了招牌,那真是连个哭的地方都没有。
这并非是韩掌柜多虑,而是秦王子的确做过类似的事情。以前他迷恋怡红院的头牌荆姑娘,几乎每天都要往怡红院跑,甚至还管里头的老鸨叫妈妈,谁看著都不会想到这是堂堂的王子殿下,与怡红院上上下下的关系,那个要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