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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在赣州城里,忽然间,平空多了许许多多武林豪客。不论你走在大街上、茶楼、酒肄,和城里近二十家客店,到处可以看到身上背家伙的武林朋友。
难道赣州城里发生了什么大事?
不错,你若是稍为留心,就可发现这些武林人物的衣襟上,都佩了一条一寸宽、三寸长的红锻名条。
红缎上面,有一个金线绣的圆寿字,底下写着各人的姓名。
这红缎名条是城南赵府发的,因为再过三天,就是好好先生赵槐林七秩晋五寿诞。
好好先生是大江南北武林同道中声望最隆。人缘最好的一位长者,他七五寿诞,从各地赶来祝寿的人,自然不在少数。
光是大江南北黑自两道的知名人物,和各地镖行中人就得上千。
赵府为了使宾客和宾客之间,见了面不用通名报姓,同时也便于接待人员招待,特地赶制大批红缎名条,让每个宾客佩在衣襟上,以资识别。
这天傍晚时光,赣州来了个四男三女,七个丰神翩翩的少年男女,他们身边有的佩着长剑,有的挂着箫笛,显然也是武林人物。但偌大一座赣州城里,来来往往的武林人物,也只有他们衣襟上,没佩红缎名条。
这七人,正是青鹤杨继功、金笛解元文必正、谢少安、姜兆祥,和三位姑娘绝情仙子、李玫、冰儿。
一行人进入城中,差不多已是上灯时候。
金笛解元看看大街上的行人,口中咦了一声,说道:“杨兄,看来这赣州城里情形有些不对,来往的人中,怎会竟是些道上的朋友?”
杨继功“哦”道:“文兄认识他们?”
金笛解元低声道:“方才城门口遇上两个穿青衫的黄山万家兄弟,这会大街上过去的,是怀玉山庄霍氏三雄,还有在左首绸缎庄门口徘徊的,是桐柏双雄,这些人怎会在赣州出现?”
姜兆祥动容道:“那一定有什么事情?”
绝情仙子嗤的笑道:“人家看到我们,也会说青鹤杨继功兄弟,和谢公子、金笛解元走在一起,可能有什么事情,人生何处不相逢,难道一定要有事,才到赣州城来?”
金笛解元道:“仙子说的也是,只是……”
绝情仙子道:“别只是那是了,时间不早,未黑投宿,咱们先找个店歇下来,才是正经。”
金笛解元对绝情仙子当真由爱生畏,闻言连声应是,道:“横街上有一家三元栈,地方清静,就在前面,兄弟两次路过这里,都住在三元栈,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绝情仙子道:“这还用问?你既然住过,那就在前面带路。”
金笛解元喏喏连声,果然走在前面领路。转入横街,果然就看到斗大的“三元客栈”四个大宇。
金笛解元一马当先,到了三元栈门口,只见一名店伙迎了上来,招呼道:“文爷,你老刚来?”
金笛解元一听伙计认识自己,这就点点头道:“咱们一共有七个人,要三间上房。”
那店伙陪笑道:“文爷,你老是熟客,只是小店今天已经没有房间了。”
金笛解元道:“怎么,你们店里都住满人了?”
店伙道:“不说小店,只怕赣州城里,十六家客栈全都没有客房了。”
金笛解元甚感意外,问道:“那是为什么?”
那店伙似乎也甚感意外,反问道:“什么?你老还不知道这两天是什么日子?”
金笛解元问道:“这两天是什么日子?”
那店伙道:“文爷总知道咱们城里有一位好好先生赵老太爷吧?”
金笛解元点点头道:“好好先生名满大江南北,我自然知道。”
那店伙道:“文爷知道就好,再过三天,就是赵老太爷七秩晋五大庆,各地赶来祝寿的宾客,少说也有上千个人。咱们全城十六家客店,还不到二百个房间,全由赵府包了,听说还差得多呢,你老今天来别说住处找不到,就是吃也成了问题,城里大小酒楼也全由赵府包了。”
金笛解元听得一呆道:“那怎么办?咱们有七个人,总得找个地方安顿?”
那店伙道:“你老是客人,但小店实在没办法,所有房间都编了号,住什么客人,全由赵府分配的。”
姜兆样道:“文兄,咱们到别家去问问看。”
那店伙陪笑道:“没用,小的方才说过,全城十七家客店,这几天全都不住外客。”他瞧瞧金笛解元七人,个个仪表出众,忽然嘻嘻一笑道:“只有一个办法,文爷可以一试。”
金笛解元道:“什么办法?”
那店伙谄笑道:“文爷七位,合送一笔寿礼,吃住不就全解决了?”
金笛解元道:“这个……”
绝情仙子格的笑道:“你这办法不错。”从身边摸出一锭碎银子,赏了店伙,接着说道:“咱们就这么办。”一面回头问道:“解元公,你字写的好不好?”
金笛解元道,“兄弟写的字,和兄弟的武功一样,比好的差,比差的好些,马马虎虎,还可以写就是了。”
绝情仙子道:“那好,咱们走。”
金笛解元道:“仙子要去哪里?”
绝情仙子道:“咱们就去找纸店,买一副泥金寿联,请解元公大笔一挥,写上咱们七人的名字不就成了?”
杨继功道:“这样不大好吧?”
绝情仙子道:“这有什么不好?你没听那店伙说,全城客店、酒楼,全由赵府包了,好好先生名满大江南北,德高望重,咱们就算给他拜寿来的好了。”
金笛解元道:“但送一副寿联,不是太少了么?”
绝情仙子道:“这有什么关系?有人送他金银财宝,也有人送他书画诗联,礼到就好,好好先生还会计较这些?”
那店伙得了绝情仙子一锭赏银,还站在边上,这时陪笑道:“这位姑娘说的是,你文爷是解元公,从前唐伯虎也是解元公,解元公写的宇,可比金银财宝还值钱。对面转角上,就是城里有名的九华堂笺扇庄,这两天,他们生意可着实不错,不少人去买寿联,寿轴。”
绝情仙子催道:“好了,咱们快走。”
穿过横街,对面转角上,果然一家笺扇庄。
这时天色已黑,本该关上店门休息了,敢情就是因为赵府庆寿的关系,店堂里点着灯烛还有两三个伙计在招呼。
金笛解元和绝情仙子当先跨进店门,接着杨继功等人也跟了进去。
柜上伙计慌忙迎着问道:“客官要点什么?”
金笛解元道:“寿联。”
那伙计道:“有,有,不知客官要买几副?”
金笛解元道:“一副,要洒金的。”
伙计道:“有。”
转身从柜中取出一副洒金寿联。
金笛解元问道:“多少银子?”
店伙道:“这是上等洒金贡笺,每副三钱银子。”
三钱银子,比平时贵了足足一倍。
金笛解元摸出一锭五钱来重的碎银,放到柜上,说道:“不用找了,不知你们店里可有现成笔砚?”
伙计听说不用找了,立时换了一副笑脸,连声道:“有,有,客官请到这边来。”
他领着金笛解元走到一长案前,陪笑道:“笔墨现成的,客官就在这里写吧。”
一面移过一盏灯烛,放到长案之上,然后帮着金笛解元摊开寿联。长案上果然放着一大碗磨好的墨汁,和一支长锋羊毫。
金笛解元略加思索,就取起笔来,儒满墨汁,朝洒金笺上,笔走龙蛇,一挥而就:
“颂祝三多琼筵晋爵
祥开七五玉杖扶鸠”
一笔行书,铁划银钩,苍劲秀逸!
绝情仙子娇笑道:“果然不愧是解元公,落笔如风,出口成章。”
金笛解元听到绝情仙子的称赞,比吃了人参还要舒畅,口中却谦虚的道:“仙子谬赞了,这是现成句子,算不了什么。”
一面写了上款“槐林前辈先生七秩晋五大庆”,下款写了七人的姓名。
谢少安道:“文兄这一笔字,确实写得漂亮。”
金笛解元放下毛笔,笑道:“谢兄休得取笑。”
杨继功道:“咱们七个人合送一副寿联,会不会太寒酸了些?”
绝情仙子娇笑道:“祝寿咯,人到心到,就好了,你没听三元栈的店伙说,解元公写的字,可比金银财宝还要贵重,过了若干年,说不定这副寿联,成了稀世古董,送到宫里给皇帝老子去欣赏呢!”
金笛解元笑道:“那恐怕是五百年以后的事了。”
那伙计得金笛解元二钱银子,可真巴结,一个字,一个字的用口吹着墨汁,等字迹干了,才仔细卷好,装入锦盒,一面陪笑道:“客官,可要小的给你送去?”
他想去领赏银。
金笛解元道:“不用了,我们自己去。”
一面向伙计问了赵府地址。大家走出笺扇庄,天色早巳全黑。
绝情仙子催道:“快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