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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可以。”瓦上霜让她的侍女蒙上面纱,代替自己迎接宪兵队长。带着诗人一行返回城堡,请他继续唱歌,或者干点别的……
“诗人,那个青年后来怎么了。”女侯爵的会客室简单朴素,一张乌木茶几上摆着当地最好的葡萄酒。瓦上霜把下人打发走,亲手给诗人斟满美酒,脸上挂着甜美而虚伪的微笑。
游吟诗人饮下美酒,让他那美丽可爱的女仆弹奏起来,继续唱了起来。
青年在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落入圈套;
亲人的背叛伤透了他的心,青年在漆黑的地牢里长吁短叹。
一个苍老的声音安慰他说:“年轻人,叹气会叫人折寿。”
青年忧伤的答道,我的姐姐骗了我,除了叹气我还能作甚么?
老人家,你在哪里?难道你也是这地牢的房客?
老人久久没有回答,只是一声接一声的叹气。
青年又说,刚才你告诫我叹气会使人折寿,为何自己也犯了傻。
老人回答说:年轻人,我已死去多年,叹不叹气无关紧要……
青年听了老人的话,不免有些害怕。
“老人家,请原谅我的愚蠢,假如我没理解错,你原是个鬼魂不成?”
老人没有回答,一条人影慢慢呈现在墙壁上。青年仔细分辩,不由大吃了一惊。他在童年时代曾经见过这个人,那时候他才刚刚懂事,谁会想到二十年后再次重复,他竟成了一缕冤魂。
青年跪倒在鬼魂脚下,称他为“我可怜的老父亲”。
老人拥抱青年,慈爱的说,我的小儿子,你怎会落到这般田地。可怜的小儿子,我多么想看看你的模样,可我的眼睛在活着的时候就已失明,鬼魂的手触摸不到人的身体。
青年向个孩子似的哭了起来,“亲爱的爸爸,我千里迢迢赶到这里,原想求得姐姐的帮助。可她背叛了我,把我关在这不见天日的牢狱里。可我现在不再恨她,因为正是这个遭遇才会让我再次见到你。我听说你已经去了天国,为什么灵魂还在此间徘徊?难道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你舍不得的东西?”
老人抚摸着青年的头发,长长叹了口气。“命运总是这样离奇,二十年前照在我头顶的灾星,如今又盯上了你。二十年一个噩梦之夜,我在雅兰斯家的城堡里邂逅了命中客星,一次过于轻敌的决斗把我变成了瞎子。千辛万苦回到家乡,却又落入了恶徒的魔爪。”
“到底是谁害了你?”青年气愤极了。“是大姐、二哥,还是那个朱雀来得夕阳红?”
“都不是,我的小儿子。他是我第一个门徒,是世上阴邪之气的化身。我几乎把全身本领都教给他,幸亏最后看穿了他的狼子野心。在你被我收养之前,就已被逐出门墙。在我落难的时候他出现了。说尽甜言蜜语,想要骗出清华门最后的绝技。
我拒绝了恶徒的要挟,被他关进这里。他用尽了酷刑后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就自作聪明的以为清华世家并不存在所谓的最后绝技。他抢走了我的妖剑,用烈火和煤油焚化了我的身体。我在万劫之中感承天意,一个伟大的声音告诉我还不可以死去,不久的将来会有一个人来拯救我的灵魂。
我在神的眷顾下逃出烈火,藏进夹壁。二十年来我一直生活在这不见天日的牢房里,曾经一度想放弃希望,可最终得到了这一天。现在我就把恶徒没有得到的东西赠给你。不需要感激,更不需要流泪,我的小儿子,你只需打开那扇天窗,让阳光带走我的灵魂……当你带着‘时光逆流’离开这座牢房,别忘了那个该被诅咒一万年的名字,他就是……”
唱到这里,东方人忽然停了下来。瓦上霜听得心惊肉跳,忍不住追问道:“害死我父亲的人到底是谁?无痕月最后得到逆流秘法了吗?”
东方人微微一笑,悠然唱道:“我不会再吐露一个字,女侯爵,除非你拿出一点诚意。”
“诚意?你想要什么样的诚意?”
“安眠药之外的诚意。我的朋友无痕月正在地牢里受苦,你不马上放他出来叙事诗就将变成安魂曲。”
瓦上霜害怕又惊惶,再确定预言能否应验之前,她选择了除去潜伏的危机。强作镇定端起一杯酒,瓦上霜微笑道:“不愧是举世闻名的天香君,我还能说什么呢?请允许我敬上这杯赔罪的酒,忘掉不愉快的误会吧。我没有理由伤害自己的弟弟,干了这杯酒,你马上就能见到他。”
“美丽高雅的女公爵,祝您得饮清泉,青春永驻。”就在端起酒杯得刹那,倾城听见脚下响起了诡异的声音。这暗示了一个小小的阴谋。蓦然脸色瞬变,手按飞星剑。倾城微微一笑,按住了他的肩膀。
几乎就在同时,地板忽然下沉,三个外乡人连再见都来不及说就掉进地牢去了。
眼前一黑,失重的感觉排山倒海般压上来。
啪~
倾城撑开了伞,下坠速度立刻减缓。小迦、蓦然抓住他的胳膊,缓缓降落在井底。
“师父,伞是哪儿来的?”蓦然好奇的问。旅行用品是他负责保管,不曾记得带伞。
“在女侯爵房间里顺手摸来的。”倾城合拢雨伞交给小迦。“拿着,明天还能用。”
陷阱不深,狭小的牢房里有一扇天窗,阳光射进来,灰尘搅成一根光柱。
蓦然打了个喷嚏,自言自语的说:“这儿可真脏,师父,我们连个坐的地方也没有,还是赶快出去吧。”
“不行。现在出去就得住客栈,我可没钱。脏不要紧,打扫一下就行了。”
“主人,当真要在这里过夜吗?”小迦踢着脚下的骸骨堆问。
“没错。好戏明天一早才开锣。现在先打扫一下卫生,等会儿有人送吃的来。”说着,倾城在空中滑了一个半圆形的弧,像打开一扇门似的推开,伸手进去,从黑洞里接二连三的拽出了扫帚、拖把、抹布、煤油灯、盛满水的桶,还有三张吊床。
“哇,师父你好棒哎!”蓦然看得眼睛都直了。
“那当然,不然怎么是师父呢。”
“既然你什么都能变出来,为啥还让我背那么多旅行用品,分明耍我嘛?”
“不耍徒弟当师父还有什么乐趣?少发牢骚啦,这些东西都是从公爵夫人家里搬来的,要是在荒郊野外露营,你让我去哪儿弄这些来?”
三个人一起动手,很快就把牢房打扫的焕然一新,比起旅店的客房来也毫不逊色。等到狱卒来送晚饭时,他们正围着火炉啃西瓜呢。
“我主~~不会是真的吧!”狱卒摸着后脑勺发呆,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雪二公子,尝尝这西瓜就知道真假了。”
“君上,你可真是神通广大。”伪装成狱卒的门前雪拽出一大把钥匙,从天窗里丢给倾城。“牢房的要是全在这儿,赶快跟我走吧。不然等大姐发现就糟了。”
倾城微微一笑,甩手把钥匙掷了回去。“万万不可。你姐姐万一发现你放了我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在这里挺好,你就不用操心了。”
“可是……”门前雪还要解释,倾城摆手笑道:“不必担心,包括小月那里你也不用管,在下自有安排。如果雪二公子不嫌弃,就进来一起吃西瓜吧。”
“现在不行。”门前雪苦着脸说,“我不能耽搁太久,大姐随时都可能找我。叶兄,你要是真想在这儿待着,我去帮你拿点吃的来吧。”不一会儿门前雪又回来,把满满两篮子食物从天窗里递进来。
“太感谢了,一定不忘你的恩情。”倾城笑着说。
“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君上,我可都快急死了。”
“有什么可急的啊?”
“你还不知道吧?帝国宪兵队可能要对韦尔斯下手了。新上任的宪兵总管是清华门的叛徒,当初跟武思勉合谋暗杀先父未遂(清华门是世家,父亲就是师父),逃到扶桑隐姓埋名弃剑学刀,据说得了倭国第一兵法名家御剑明心流真传,绰号‘快刀’,名列天下四大凶徒榜首。现在帝国把他派来,摆明了要对清华门下手。”
“女侯爵怎么想?”
“左右为难。明知道快刀来意不善,可又不敢公然跟帝国翻脸。”
倾城冷笑道:“帝国是狼,韦尔斯是绵羊,绵羊再怎么讨好狼也免不了被吃的下场。”
门前雪深表赞同。“前几天无痕月来韦尔斯,曾经先跟我商量过。我以为他一定能说服大姐,哪知到她比我们想象中更顽固。自从小月被关起来,我就天天盼着你来,相信君上你一定有主意。”
“可是我也被关起来了呀。”倾城很无辜的说。
门前雪讪笑道:“那不一样,你要是想出去,难道还有人拦得住吗?至少我门前雪先要跟他拼命!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