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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无痕月大吐特吐,拉着红线儿的手含含糊糊的说:“红……红线儿,你……你可知道,今晚,你家少爷……做……做成了笔大买卖!”
不待红线儿说话,他又大声道:“我们三堂,捐……捐金币一百万!等到将来……乌……乌鸦岭光复!军部就按一枚金币一顷地,卖给我们……一……一百万顷良田!”
话一出口,红线儿和侯师道同时色变。一枚金币一顷地,这买卖着实划算。再想细问,无痕月已沉沉睡去,手还紧揽着红线儿的柳腰,无论如何也挣不脱。
半个时辰后,侯师道出现在“金记总部”一间秘室中。
听了他送来的消息,金百万欣喜若狂,心道:“如此便宜的买卖,怎能让姓岳的独占?”
立即下令:“火速从白虎金记总部调集大批钱款,以捐献的名义送交军部。”
当负责军需的艾尔将军接待了他后,金百万立刻提出战后的好处。艾尔皮笑肉不笑的递出一张募捐合约书。“义捐、义捐,还能有好处?金老板真会开玩笑。”
金百万微微一笑,把“合约书”推了回去,探过身子,自信满满的道:“开玩笑的是将军您才对。义捐合约小人可不敢签,要签,也得签和‘三堂’一模一样的!”艾尔将军无奈,只得又在文件后头附加一条:其它附加条件,参照帝国与三堂所签契约,一应条款,全部相同。
翌日,帝都三堂与金记义捐巨款的消息不胫而走,传遍了帝都商界。又有几位参加春风阁夜宴的闻人政要提及,“岳老板席中曾隐约提到,三堂与军部似乎达成了某种秘密协定,事关战后的土地抛售……”
于是帝都商贾闻风而动,无数笔巨款争先恐后的送到军需部。而“与三堂同样的捐款契约”也雪花般的签了出去。
有三堂和金记打头阵,再加上那一枚金币一顷良田的谣言,众商人争先恐后捐款,甚至连白鹤、龙雕、栖鸿、归燕、鸵鸟、百灵……诸领地的商贾也闻风而动,不远千里,赶来排队捐款。不到一周,军饷已绰绰有余。
就在商人们对“北伐”充满期待时,一桩爆炸性丑闻震惊了帝都朝野,而这丑闻的发源地,正是帝国军部。
第三章 秋水窥情
且说那日春风阁夜宴。无痕月醉后,众人也无心再饮,草草散席,各自回府。下人撤下残席,奉上香茗,燕三娘子捧着热茶在倾城身旁坐下,笑吟吟的道:“好弟弟,今晚姐姐可帮了你大忙哩!还不快谢谢人家?”
“嗯,要谢要谢,大恩不言谢。”
“你……没良心的坏东西。”
“呵呵,三姐,这件事不忙谈,我还有一件事麻烦您呢。”
“那就快说呗?你交待下的活,姐姐还能不赴汤蹈火?”
“倒也不难,”抿了口茶,倾城笑道:“帮我查一个人。”
“哟,谁呀?”
“军部大当家,腾龙将军古?撒罗!”
“他?这个……”燕三娘子沉吟不语。
“怎么,有困难?”倾城大感泄气,叹道:“无论如何得跟他谈谈。”
“这有何难?”燕三娘子话锋一转,胸有成竹的笑道:“别人我不敢说,这古?撒罗嘛。嘿嘿,好弟弟,你今天算是来得巧了!”
“怎么?古?撒罗也在春风阁?”
“非也非也,”燕三娘子指向窗外,“他在隔壁。”
隔壁是“秋水轩”,与“春风阁”、“不退楼”都是燕三娘子名下的产业,乃是帝都城里第一流的客栈,不但饮食起居水准一流,因隔壁就是春风阁,叫姑娘办花酒甚是便利,南来北往的王孙贵族富商大贾旅经帝都,每每驻足于此。
牵着倾城的手,燕三娘子轻车熟路,穿堂过户来到“秋水轩”,掌柜的见老板娘亲至,忙不迭的跑过来招呼。燕三娘子吩咐他不要声张,低声问道:“军部大人今儿可来过?”
“回夫人,内院三十二号房,正歇着呢。”
“很好,三十一号房可还空着?钥匙给我。”
拿了钥匙,燕三娘子和倾城来到三十号房,锁上门。倾城知道古?撒罗就在隔壁,蹑手蹑脚的走到床前,贴在墙壁上偷听,果然,交谈声隐隐入耳,仿佛是一男一女。
燕三娘子蹬掉小弓鞋,爬到床上,冲倾城笑道:“傻弟弟,到这儿来。”
只见她把床帷子掀开,一眼拇指粗细的圆洞现了出来。洞口镶嵌了西洋镜,揭开镜子上糊着的黑纸,凑眼看去,三十二号房纤毫可见。
“三姐,你真行!”倾城不禁赞叹。
“嘴上说得好,心里怕是在骂姐姐缺德,闲着没事偷窥房客罢?”
“哪有,人家说的真心话。”
燕三娘子白了他一眼,微笑不语。开客栈的最怕遇上歹人,特别是在帝都城里,各色人等俱全,表面看着光鲜,谁知道他其实做的什么买卖?若是大盗、反贼入住,一旦东窗事发,客栈岂非遭株连?燕三娘子在豪华客房内设下机关,正是为了预防万一。当然,这些生意经,没必要说给倾城,径自凑过头去,和他挤在一起偷窥。
“三姐,我认得,那黑衣汉子就是古?撒罗!”
“女的你认识么?”
“拿不准,有点眼熟。呀,他俩幽会呢。”
“呵呵,除了这挡子事儿,男的女的大白天藏在客栈里还能干啥?”
“哦……原来如此。”
“我跟你说吧,那女人,就是帝都城里赫赫有名的**……杜鹃夫人!”
“天!她不是吏部长官雷因的夫人么?”
“那又如何?雷因那软脚虾,只配戴绿帽子。杜鹃夫人跟古?撒罗勾勾达达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可他敢管么?人家每月初一十五来秋水轩幽会一次,巫山云雨会襄王,快活着呢。”
“雷因真可怜,他对老婆那么好……”
“哼,怎么,可怜人家了?天下间多得是负心男女,瞎眼的别说腿瘸的。”
“瞧你,好像我也负心来着。”
“嘻嘻,姐姐先提点你,预防万一呗。”
“啊……过分!他们在脱衣服——”
“你……不准看了!”
“要看要看,不看,怎么知道人家关系是否亲密?”
“这,与你何干?”
“嘿嘿,好姐姐,您就瞧好罢。这回可算找到拉古?撒罗下马的把柄了。”
“你想捉奸?”
“哼,没那么便宜……”冷笑一声,倾城不再说话。
隔壁春宫戏渐渐火爆,春宵帐暖,被翻红浪,****穿户而来,两条白蛇也似的裸体扭作一团。燕三娘子看得面红耳赤,浑身燥热,一只纤手也滑向胸口,轻轻抚弄,聊解春情。
倾城固然也受了感染,略有些心猿意马,更多的心思却放在了如何暗算出谋划策,暗算古?撒罗上,等到胸有成竹,才饶有兴致的窥淫。
“古?撒罗怎么一身长毛,难道是白虎高原蛮族出身?”
“杜鹃夫人身材不怎么样,不过,皮肤可真白。”一面看,他还在那儿品评。
“死冤家,不准乱看!”燕三娘子酸溜溜的骂道。在他腰间狠狠拧了一把。倾城蹙眉呼痛,转身一看,燕三娘子俏脸含春,翦水双眸秋波盈盈,罗襦半解,大红抹胸早已脱落半截,一大片雪嫩的酥胸暴露在空气中。
倾城心中一荡,吃吃笑道:“三姐,她白,你更白。不准看,我就吃!”说着揽住佳人粉颈,深深吻下。
燕三娘子娇呼一声,翻身缠了上来,待到一吻方休,身子已经酥软的好似棉花糖。含情脉脉的睥着倾城,捧起羊脂白玉也似的乳峰,送到他嘴边,腻声道:“来嘛,好弟弟……这个好吃。”
两人温存了好一会,相拥而眠。直到天色大白,倾城才起身整饬衣衫。燕三娘子吩咐婢女送来洗脸水,服侍倾城洗漱,又一同用了早点。
自打昨晚共渡春宵,燕三娘子对倾城更是好的无微不至,恨不能化作他身上的一块肉,一辈子长在一块。
倾城思忖一夜,自认为报复古?撒罗的时机已经成熟,如今所差的,就是一把东风而已。
“三姐,古?撒罗和杜鹃夫人下次幽会的时间是?”品着香茗,倾城若有所思的问。
“按理该是本月十五,可现在就说不准了。昨晚没听古?撒罗对杜鹃说么?他要准备出征事宜,军部最近很忙,怕是抽不出时间幽会了罢。”
“嗯,我当然有听到。可我还听到,杜鹃似乎对此很不满呢。”
“那也是当然的嘛。女儿家,谁又愿意独守香闺呢?”说着话,燕三娘子向倾城飞了个包含深意的媚眼,欠身在他身旁小凳上坐下,温柔的捶腿按摩。
惬意的闭上眼睛,享受着燕三娘子那双妙手的服侍,倾城悠悠道:“问题是,在北伐军出征之前,必须让他们再幽会一次。”
“这,你想从杜鹃那边下手?”燕三娘子也是老江湖,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