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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等鼠辈成不了大气候!”春江飞鸿不以为然的笑道:“老仙长不用理会他,本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拜托您老呢。”说罢在他耳畔窃窃私语语,听得大瘟皇连连点头,拂须笑道:“王爷好手段!果然是做大事之人,真乃当世之枭雄也!”两人相视大笑,丧心病狂的毒计就此定下。
一大早的,叶公馆就有客人来访,雷烽还道果真文正英又来了,兴冲冲出门一看,竟是艾尔府中的客卿,说是相爷多谢君上慷慨解囊,特别命他来道谢,寒暄过后,那客卿自袖中取出一本厚厚的小书递给倾城,说是相爷的一点心意。倾城抬眼一看,只见书上提了《百官形色图》五个小字,忙交给一边服侍的小迦收好,起身答谢,端茶送客。
客卿前脚才走,雷烽就笑开了,“叶子,你这叫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也叫误中副车!人是来了,可惜不是文大先生!我敢打赌…”他自信满满的说:“文正英再也不敢登咱叶公馆的大门!”他这儿话音未落,门房又递进来一张帖子“飞鸿王府客卿首座、总管文正英拜上”。
“妈……妈妈的!还真见鬼了!”雷烽瞠目结舌。
“来得好!”倾城起身大笑,“传话下去!就说我身子不适,不便见客。”转身笑问雷烽:“可服气了?”
“真有你的!”雷烽这回算是对倾城佩服的五体投地,拍着额头哀声道:“认赌服输,哥哥我甘愿受罚!”
“好——”倾城颔首笑道:“就罚你替我招待文先生。”说罢又小声交代了几句,雷烽听得连连点头,旋即出门相迎。
文正英在客厅里等了半个时辰,好容易有人进来,兴冲冲迎上去——竟是雷烽,脸色当时就阴沉下来。
“哈哈~文大先生,想不到这么快就又见面了,兄弟我可是高兴的紧呐。”雷烽满脸堆笑,客客气气的迎上来,先叫侍女换了茶点,不等文正英说话,就自顾自的寒暄开了。大抵是些“与先生一见如故”、“承蒙教诲三生有幸”之类的疯话。
文正英硬着头皮敷衍了几句,抢过话茬:“这些以后再谈。小生今天有要事求见少君,还请雷兄代为通报——”
话还没说完,雷烽立刻换上一副哭丧脸,连声道“哎呀呀!真不凑巧,君上今天不能见客!”接着就说倾城昨日偶感风寒,上吐下泻卧床不起,自己整整伺候了一夜。文正英当然不肯信,雷烽话锋一转,装腔作势的说:“既然您一定要见,兄弟我也不好拦着,可有一条——万万不敢替你通报。”
文正英大惑不解,忙追问缘由,雷烽开始还犹犹豫豫不肯说,最后被他逼急了才贴着耳朵低声道:“今早王太医来把过脉,说君上这病,九成九是……”扭头瞧瞧左右没人,这才一脸严肃的吐出两个字:“鼠、疫!”
“噗——”文正英吓的满口茶水喷了出来,飞一般跳出雷烽三尺开外。
“文先生,您这就去见君上?”
“不——不忙、不忙。”文正英虽只信了三分,可总不敢拿自己小命开玩笑——时下流行的鼠疫,乃是无药可救的绝症,任谁也得退避三舍,事到如今,也只有打退堂鼓了。
他这边厢转身想走,雷烽一伸手,把他给拉住了。“既然先生不着急,就陪兄弟畅谈一番如何?说句心里话,文先生,咱兄弟可真投缘哪!”
唯唯诺诺的应着,文正英的表情活像刚刚掉进大粪坑。“既然雷烽伺候了倾城一整夜,很可能也传染上了病毒,自己和他在一起……”想着想着,文正英心里发毛,恨不得立刻甩开雷烽逃之夭夭。
他急,雷烽可悠闲的很。拉着文正英的手,雷烽亲热的话起家常。从文正英父母是否健在,子女是否活泼可爱,夫人是否安康,一直问到平时喜欢喝什么茶,听什么戏,逛哪家妓院,穿什么颜色的内裤,是否经常起夜……
文正英烦得欲哭无泪,雷烽问什么,他就不假思索答什么,只想着赶快离开这个丧门星,无意间竟把王府中的机密也透漏了不少,听的雷烽窃笑不已。
“雷兄弟,时候不早,我得告辞了。”
“急什么,先生不是来借钱的吗?还没见少君,怎么就急着回去?”
文正英连忙起身,讪笑道:“今天不便打扰,等他君日上康复,再谈借贷之事。”
“这可不行!”雷烽猛地一拍桌子勃然色变,吓的文正英两腿一软,又坐下了。
“文先生!”雷烽倒背着手慷慨激昂的说,“您专程来这儿借钱,我们怎好让您空手而归?若是传扬出去,岂不让天下人笑话君上小气?”
“哪里哪里,都怪小生来的不是时候。”文正英心道:“你他妈得还充门面,先替叶小子准备后事罢!”
“那可不行——”雷烽慨然道:“别说我家少君,便是我雷某人也绝不是一毛不拔的吝啬鬼,怎好让人说三道四?啊~有了!”一拍脑袋,雷烽兴冲冲的翻开衣袋,总共搜罗出七个铜板,无比豪爽的塞到文正英手中。“这些钱文先生拿着,一来算兄弟我的心意,二来也免得先生您白跑一趟!哈哈,几个小钱不成敬意,冲冲晦气!”
哭笑不得的接下一把零钱,文正英又要告辞,雷烽还是不准。拍着他的肩膀说:“老文哪,古人说‘朋友有通财之谊’,现在我们通了财,该算是朋友了吧?”
文正英哪敢说个不字?忙大点其头。
“可是,我觉得光是朋友还不够亲近!”雷烽煞有介事的皱起眉头,神秘兮兮的说:“哪,咱们应该结成更加亲密的关系——最亲密的那种!”
“我的祖宗,求您饶了我吧!”文正英就快给他跪下磕头了,心道:“难不成…他有断袖之癖?”四下张望,左右无人,再瞧雷烽的脸,怎么看都像堆满了淫笑。
“哎?文先生,你的脸怎么变绿了?难道菠菜吃多了?”
“你不说话,就是同意和我结拜兄弟啰?”
一听是结拜兄弟,文正英这才恢复呼吸能力。虽万分不愿和雷烽结义,可又怕他再出事端,只得闷闷不乐的答应了。
两人就地焚香立誓,磕头拜了把子。文正英本想敷衍了事,无奈被雷烽逮住,按着脖子狠磕了三个响头,痛的泪水潺潺,肚皮里骂遍了他祖宗八代。
雷烽又叫下人取来烈酒,自己先喝了三口,又逼着文正英足足吞下三海碗,说“你是大哥,理应多喝。”灌的他头晕眼花,走路呈一字长蛇阵状。
书架上恰好有一串改造七曜魔法剑用的玻璃璎珞,银光闪闪煞是好看,反正不值几个钱,雷烽乐得大方,塞给醉得不成人样的文正英,说是留作信物。
“来人呀,送文大哥回府!”最后文正英被下人推出叶公馆大门,趴在街头大吐特吐,半个时辰后才勉强恢复神志。
酒醒后文正英的脑袋瓜也从新开始工作,左思右想琢磨了半晌,终于醒悟自己上了雷烽的恶当!倘若倾城当真得了绝症,他怎会恁般悠闲自得,浑然看不出半点忧色?
可知道上当又怎样?一不能再回叶公馆,二来也不好在春江飞鸿面前直说“不是小人无能,都怪敌人狡猾”。
思来想去,文正英只好假戏真做:一口咬定倾城生了重病,自己不便打扰,只好暂且告退。一面走着,文正英还为想出这条亡羊补牢的妙计甚感得意,连夸自己聪明。偶然间自口袋里掏出雷烽送的那串玻璃璎珞,睹物思人,想起雷烽的可恶,他气得狠狠丢下璎珞,唾弃而去。
走出两步后回头看看,那璎珞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显得格外珍贵,文正英还当是一串宝石,看的眼花心热,于是又讪讪的走回来,拣起璎珞擦去尘土,小心翼翼的收入荷包,脸色好看多了。
送走文正英后,雷烽立刻回书房向倾城汇报,说起文正英的丑态,倾城笑的前仰后合肠子打结,连连笑骂雷烽是“泼皮”、“促狭鬼”。
小迦借送茶水的机会偷听了几句,雷烽前脚刚走,她立刻跑来问倾城,“主人呀,不是要交朋友吗?为什么又不肯借钱呢?”小姑娘不枉倾城苦心教导,不但话说的越发顺畅,也学着动起脑子,和当初那个傻傻的人偶003判若两人。
哑然一笑,倾城放下收录百官喜好、隐私的《百官形色图》,让她坐在自己膝上,捧着粉嘟嘟俏脸笑问:“我的傻姑娘,花钱交朋友不假,可我问你,就算送他一座金山,春江飞鸿会变成朋友吗?”
“嗯……不太可能啦。”小迦吐吐粉舌,低头讪笑。她已经明白,钱再多也得花在刀刃上,对春江飞鸿这种不共戴天的敌人,倾城才不会白费心机,彼此之间,只有你死我活一条路可走。
第七章 帝都财阀
叶公馆的风吹草动立刻传到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