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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篪不着恼,笑嘻嘻道:“瞧瞧,我就知道是这样。别笑啦,笑得我浑身发冷,情愿你板着脸生气才好。”
这辆浮游里除了司机,就只有两人,司机自然是信得过的,并且也不会去管少媛们说的是什么事。
白寂偊沉默片刻,轻声道:“我不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以前我倒霉,现在轮到别人要倒霉,我为什么还要生气?”话虽如此,她的脸到底还是沉了下来,突然想起什么,又说道,“小虎,你要帮我个忙,乐朋院里有个女侍叫小央,你帮我查查她在哪里。”
万篪点点头,拍拍司机的椅背道:“福叔,你听清了么?太学里的乐朋院,叫小央的。”
福叔沉声道:“听清了。放心吧,二位少媛。”
白寂偊知道万家在永安定然有人手铺着一张情报大网,只是很懊悔自己怎么不早点想起来。她心里很是担忧小央,总觉得那日突然换了人,情形不太妙。
新生报名处设在澄渊潭旁边的水木楼里,是栋飞檐吊角的五层大楼房,黑紫的房体有奢华辉煌的金漆银绘,很是华丽丽。
水木楼临水而望,沿着湖泊一溜烟排开了几十张桌椅,已经有不少学子围着在报名。
来来往往的新生无不喜上眉梢,走路都带着风。突然看见宽畅的临湖大道飘来几十辆豪华浮游,新生们或是驻足瞧个热闹,或是目不斜视、自顾谈笑走开,更有面带鄙夷之色、哧之以鼻的。只是大多看到“金水晶双剑”以及“高山紫竹”徽记时,总算还是对欧冶与万这两大望族给予了起码的尊重。
白寂偊下了车,目光扫过湖边草木上闪着金色阳光的余雪碎冰,虽然寒冬余威尚在,但点点新绿已经悄然绽放枝头,枯黄的草坪里甚至开着几朵颜色娇艳的小花。
春天到了!
她怔怔远眺湖对面千姿百态的精巧房舍,不禁猜想,自己的天才老爹白宁恪,曾经住过哪栋?这湖边,他和妈妈是不是经常游逛?这株雪松,他们是不是曾经一同抚mo,赞叹它的优美体态?这块湖边大石,他们是否常坐其上,四手交握,然后也如同自己这般,怔怔的远眺,在心里想着未来?
终于,又来到了一品园!从此,将和二十多年前的父亲母亲一同呼吸,和他们踩在同样的土地上!
第三卷 欲教青天难遮眼 第一章 争执(30分加更)
第三更,30分加更!某肖实在是太感激各位姐妹了,居然让某肖上了PK榜前20名!每10分加更一章绝无二话,现在每天加更一章还债,这样每天三更直到还清为止!
风吹在脸上,仍有寒意。永安太学澄渊潭旁的水木楼,年轻人带来的篷勃朝气热腾腾,他们脸上的笑意止不住地外溢,驱走了些许冰冷。
正是新生报到时分。澄渊潭旁一溜烟的大黑楠木桌围满了学子。一些世家的高年级生带着自己的族中子弟,帮他们填入学表、领饭卡领校服领书本,又到水木楼里的宿舍区分布图那里参详选择宿舍。新生中的前一百名可以自由挑选,并能单独居住一屋,一百名以后的便要任太学安排,两人合住了。
万家子弟同样在万葵和赶来帮忙的万家高年级生的引导、以及万篪的指挥下填表的填表,领卡的领卡,很是有条不紊。
万篪鼻尖冒出细汗,在人堆里挤进挤出,她的堂叔万子签与报名处相熟的夫子闲聊,由着小辈们自去忙活。欧冶家两姐弟情形同样,帮不到她的忙。
万篪转脸找白寂偊,发现她像一尊木雕泥塑一般站在湖畔一棵雪松下,心里叹了口气。
万篪挤出人群,走到白寂偊身边,揽住她肩膀,看见她眼里似有泪光闪烁,使劲搂了搂她,轻声道:“别伤心了,你还有我们呢!”
白寂偊扭头对她微笑:“不用担心我。呃……忙完了?我要做什么?”
万篪白了她一眼:“名都报过了,现在咱们去挑宿舍。我呢,可以一个人住一间,偏你要藏拙,考那么低的分。我也不嫌你,咱们合住!”
白寂偊莞尔一笑,两人手拉着手,招呼万家子弟们一同去水木楼里。
一进门,大厅里地面便摆着个极大的微缩景观沙盘,是新生住宅区的全景。所有的房舍、树木花草、小山矮丘、溪塘山涧,都纤毫不差,做得极精巧细微。纵使不能选房的新生,也围住了啧啧赞叹。
万篪抱着胸扫了几眼,凉凉道:“说什么世相万间,只不过是生搬硬学,一点创意都没有。看看那竹舍,明明就是仿造我们万篁山庄的园子嘛!学又学得不像,竹子实在是太少了!”万家众子弟纷纷点头赞同应和。
白寂偊立时感觉到周围异样目光,扯了扯万篪,万篪不理她,仍然大放厥词:“小到一个庄子,大到一座城市,总要有一些自己的特色才行。这就叫做性格,好比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性格一样。你看我们余年,既有老城三千多年古都的历史沧桑和北方独有的豪迈不拘,又有新城欣欣向荣的朝气。又如我们万篁山庄,遍地清幽凉爽、高远出尘。这儿……呢,原是皇庄,也是雍容大气、端庄风雅的,偏偏弄了这许多各地房舍,杂七杂八,乱七八糟,真是不伦不类。”
她说这话时,旁边不时响起人家不以为然的冷哼声,新生中大多是世家子弟,谁人不知余年,哪个不晓万篁山庄?虽然也承认万篁山庄确实是好,但万篪的话实在是不中听,新生们横她一眼,径自走开。白寂偊无可奈何,万篪对万家有强烈至极的自豪感,又喜欢评头论足,只能由得她去。
不料一个女声不屑说道:“野蛮人哪里知道这些建筑的精妙!”
万家子弟们都怒目而视,有几个粗豪的忍不住骂出口,万篪一挑眉,循声望去,冷哼一声:“我道是谁,原来是有名的绣花大枕头归海世溶啊!”
白寂偊此时也已看到,从门口徐徐走来一大群人,当中蓝衣高挑的美艳女郎正是归海世溶,她身旁娇柔俏丽的红衫少女自然是姜元煊。一年多不见,她们已经完全蜕去了青涩稚嫩,容貌更显娇艳动人。
归海世溶听见万篪讥诮自己,脸色大变。能考得进永安太学,她自然不是绣花大枕头,这个称呼是针对幼时的她。她是归海家三子一女中最幼的娇娇女,得父母兄长宠爱,小时吃不得苦,学什么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因此在这一辈世家子弟中,学问、功夫、秘术都是最差。她和万篪从小便不对盘,因为万篪打幼年便有世家小才女之称,两人虽然不时常见面,但是一见面就要吵个天翻地覆。
归海世溶如今再不是绣花大枕头,偏偏万篪将这事又挂在嘴边,不由咬碎银牙,刚待发怒,不妨想起一事,竟转而笑脸如花,对姜元煊脆声道:“闻慧,去年有个好大的笑话,你可听说过?”
她一连问了两声,姜元煊方如梦初醒道:“啊……是什么笑话?”她一双妙目时不时晃向白寂偊,脸上神色变幻复杂。
白寂偊暗叹一声,姜元煊还是那般懵懂天真,有什么心事都写在脸上。她只怕是见自己像以前的白寂偊,心里惊疑不定吧?闻慧……这是她的字么?
归海世溶不满地瞟了眼姜元煊,盯着万篪大声道:“还能是什么,不就是某位尊贵的少媛被人偷着看洗澡还不知道,洗得别提多痛快呢!”
白寂偊暗道不好,赶紧一把扯住万篪的袖子,只见万篪气得脸色青白,万家众子弟都脸色不豫,万笑予悄悄缩在众兄弟身后,苦着脸,向上天祷告。
这原本只是儿时糗事,谁小时候没个三桩四件的?偏偏在这样新生群集的场合,大家又都是世家子弟,没见过人面也听说过人名。恰巧万篪刚刚又大放了一通厥词,很是令人不快,于是偌大的厅堂哄然大笑。
在大笑声中,白寂偊仍然清晰听见万篪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她身上已经在闪烁紫盈盈的光芒。众万家子弟铁青了面庞,齐齐往前一步,恶狠狠地瞪着归海世溶。归海世溶身后自家子弟也不甘示弱,双方开始比试起瞪眼的功夫来。
突然,有个清冷冰寒的声音喝道:“别闹了!”
正是欧冶锐姐弟带着欧冶家的子弟也进了水木楼大厅,她们早在门外便看了个一清二楚,眼瞧着两边意头不对,有要当场干架的趋势,欧冶锐只得来作和事佬。
欧冶镆对归海世溶可没好感,他嫌弃地瞟一眼归海家人,越众而出,站到中间,扬起下巴对白寂偊道:“殊缡,是不是要打架?我头一个上场。”
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魔星。白寂偊皮笑肉不笑,把他扯到身旁,一眼白过去,轻声道:“别添乱。”欧冶镆瞟她一眼,伸手搭住她肩膀,示威般瞪向归海家以及姜元煊身后姜家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