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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屋子人齐齐松了口气,万老爷子抹了把老泪,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软了一把老骨头。
“老爷子放心,箜少媛已经过了危险期,慢慢调养,很快便会恢复。”万家族医安慰老人家,“虽然她昏迷了七天,但身体健康得很,您老人家不用着急。反而要注意您自己的身子,这些天寒冷,您老可不能再像年轻人一样守夜了。”
万老爷子缓缓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白寂偊:“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你还是再帮我好好看看这丫头,她要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我……怎么对得起她死去的爹妈?!”老人家眼睛又红了。
碧萝走过来,她瘦了一圈,原本丰润圆滑的下巴也显得尖了,眼里满是血丝。她给万老爷子倒了杯热茶,让老人家暖暖身子,轻声道:“老爷子,您还是休息去吧,箜少媛这里有我们,您放心!再说,若是少媛醒来,看见您操心成这般模样,心里必定大大的不安,她大病初愈,若是又因此添了新的病症……”
万老爷子立马站起身来:“好好,我这就回去休息,碧萝啊,好生看着她!”
老人家总算是走了,屋里的人松了口气,万笑童扁扁嘴,声音有些嘶哑,这些天,他躲着哭了好几次,生怕白寂偊再也醒不过来:“我哥都要被篪少媛烦疯了,一天要问好几次,为什么箜少媛去了银沙岛还不回来。”
话还未落,就听见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还有带着哭腔的呼喊:“殊缡,殊缡……”
万篪跌跌撞撞跑进来,身上裹着厚厚的袍子,一堆人跟在她身后大呼小叫,万笑予满脸无奈,对弟弟长长地叹息一声。
万篪扑到白寂偊床前,看她紧紧闭目,脸色青白,心都揪成一团,泪珠子“扑簌簌”乱掉,喉咙里咕咕响,只知道哭,话也再说不出。
都是我,都是我害了她!万篪只觉天旋地转,一屁股瘫坐在床前地上。
一灯摇曳,冬季室内光线本就黯淡,房里有两个病人,自然把门窗都关得铁紧。虽然屋里暖和,众人心里却冰凉,先前族医说过,白寂偊已过危险期,但也说不准她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她昏迷这七天,一般的医术手段也用了,秘术治疗师也看过,都是沉吟不决,拿不定主意,她到底得的什么病
灯影晃动,人们的心情也动荡不安。
碧萝拭了泪花,走上来搀万篪,她倔着就是不肯挪地方。在先前的实验场爆炸里万篪受了伤,再加上冬季严冷,这些天都在户外瞎忙活,纵然身体再好,也在床上躺了几天。万篪奇怪得很,白寂偊怎么突然去了银沙岛,六七天都不见回来,而且自己病在床上,她居然连个问候的电话也没有?!太反常了!
今日万篪趁着屋里侍候的人去小解,忙忙跑了出来,院子里的人劝她不听,只得随了她一起来。在路上被逼无奈的万笑予吞吞吐吐告诉她,箜少媛已经昏了七日,身体一时烫得像火烧,一时又冷得比冰寒。
万篪唬得半死,看他通红的眼眶,又听他话里话外的意思,白寂偊似乎是凶多吉少。她急得泪花直冒,不住口地埋怨大家瞒了她。
碧萝见她不肯走,没办法,手底下用了内劲,万篪被她强行架起来,堆在椅子里,拿被子严严实实包住。见万篪愤怒地瞪着自己,碧萝柔声道:“好少媛,您不用急,小离少媛已经脱离危险了,休息几日就好。”
万篪眼睛直直盯着碧萝,见她不像说谎话又来骗自己,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道:“那她什么时候醒来?”
“方医师说了,小离少媛现在正昏睡着,睡饱了自然会醒。您还是回自己屋里躺着去,等她醒了,第一个通知您,好不好?”碧萝想把万篪哄走,没想到万篪不上她的当,眼珠一转,竟叫人把书房那张美人榻抬过来,上面铺了厚厚的褥子,再放两床锦被,她就赖在榻上,要等白寂偊醒过来。
众人没办法,知道她脾气,只得依着照办。屋里除了两个病号,只留下碧萝和万篪的贴身女侍碧苑照料着。其余人等都遣了出去。
万家孪生子呆在白寂偊的书房,一面心不在焉地翻两本书,一面支着耳朵听那边房里的动静。吃过晚饭,兄弟俩守到半夜,问碧萝却说人还没醒,只得怏怏同去万笑童房里睡了。
好不容易迷瞪过去,天蒙蒙亮时,却听得楼上一阵鸡飞狗跳的声响,隐约还听见万篪在嚎啕大哭。兄弟俩脑子一激灵,大衣也来不及披就往楼上窜,万笑予还忍得住,万笑童嗷一嗓子就大哭大喊起来。
她……到底怎么了?!
第二卷 却道原是故人来 第三十五章 报名去(20分加更)
夜深沉的苦乐斋,突然暴发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骇醒一院子人聚在一楼大厅……其实大家伙也没怎么睡着。这时,清清楚楚听见楼上哭声大作,众人顿时心里一酸,眼泪哗哗流下来。
却不料,猛然听见万篪大声吆喝,笑童你嚎什么嚎,殊缡刚才醒过来要喝茶,差点没被你又吓晕过去。满院的人喜出望外,再禁不住,齐齐喷笑,赶紧抹了泪水,派人上去,看要不要做点什么。
果然回来的人喜滋滋说,箜少媛醒了,要吃饭。大家一起动手,烧了白寂偊往常爱吃的几个菜,炖了暖暖的热汤,又煮了一大碗面。一会,万家兄弟俩下来端上去,又被众人好一阵取笑,万笑童眼睛虽然红着,但咧开嘴笑得别提多开心。
万篪抱住白寂偊的腰不撒手,白寂偊无暇理会,她此时饿得眼睛前面直蹦星星,连把被子吃了的心都有。在等着饭的空当,她已经吃了十几块饼干,几个水果,还是觉着饿得慌。一问,才知道自己在床上足足睡了七天,这已经是第八天了。这几天里,粒米未进,好在她牙关还撬得开,勉强能灌进一点汤汤水水进去。
等菜、汤、面条来了,她坐在床上抱着面碗,脸都埋进碗里,呼呼哧哧,一碗面很快消灭,又喝了两碗汤,吃了一些菜,这才有时间拍拍万篪道:“小虎,快松开我肚子,我还要吃一碗面。”
万篪原本还在流泪,听她这样一说,不由破啼为笑,轻轻捶了她一下,哽咽道:“都是我不好,我对不起你。”
白寂偊拧了把万篪也消瘦下来的脸颊,笑道:“说什么傻话,这都是我自作孽,怪你什么?我要早把引雷之法给你,现在什么事都不会有。好了,你也来吃点东西。”
万篪见她总算没事,心里的石头也放下,吃了些菜便觉得困倦,她也不回去,钻进白寂偊被子里,两人一起呼呼大睡过去。这其间,万老爷子听说白寂偊醒了,又过来看了一次,细细叮嘱了一番才走。
万篪干脆便住在苦乐斋,白寂偊很快便康复,不过两天就可以生龙活虎地到小湖面上去滑冰。反而是万篪病没好全就受了寒,足足将养了十来天才好,连除夕夜的烟花都只能远远看着人家放,自己站在一旁,羡慕得直流口水。
总算这个年节过得还顺畅,虽然有些小波折,但有惊无险,万老爷子还说,要大大的庆贺,爆竹烟花要多多的放,把那些病啊灾啊什么的,都给“轰”一声炸没了!
正月眼看要过完,其间的上元佳节,万家人买了好些花灯彩灯,把万篁山庄妆点得金碧辉煌,人们都来参加万篪发起的猜灯谜大会,足足闹腾了一宿。
到了正月二十六,给万篪、白寂偊还有山庄里住着的总计二十八个考入了永安太学的子弟践行,大摆宴席,又吃了一日酒,人人都喝了几杯,烧得脸颊红通通,喜洋洋。
万老爷子和族里的其他长辈们尤其高兴,整个北洲光万家一族,今年便考进了136个,比往年都考得好。据特意赶回来接人上学的万家子弟万葵说,太学的万家学长们,都盼着他们早点去呢,并且已经圈好了一个住宿区,让万家人能住到一起。
唯一让万老爷子不舍的就是,永安太学一读四年,没有休假,除非有什么重大事情要请假,否则是不能回家的。老人家舍不得孩子们,可想到孩子长大了总要离家,心情重又开朗起来。
第二日,几十号人乘坐一个超大型的飞宝“凌云号”往永安方向去。全联盟只怕除了万家和藤家,没人舍得用飞宝这么昂贵的宝贝做长途飞行,大多用高级的风行舟。
一连飞了两日,中途在北洲与中洲交界的北齐市歇了一晚,再第二天傍晚,便到了永安郊外万家的一处庄园,同样种植着森森翠竹,是万伯笙这一辈兄弟中的老三万伯箫的别院,号翠微居。
此次,万老爷子亲自带队,“凌云号”直接停在翠微居的停放场内。万伯箫领着自己家人迎出来,今年他们一家人都没回去北洲过年,为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