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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如五雷轰顶!归海溶衡却还有心思一瞥那美男子,只觉他嘴角时刻保持的一抹微笑,刺眼无比、让人痛恨无比。
听得白殊缡一声“混蛋”的大骂,他惊怔迟疑地低头看向脸色惨白、泪流不止的姜元煊,只觉心被砸得碎成了粉末,飘飘散散四处飞扬。
“还愣着干什么?走啊!”白殊缡恨得咬牙切齿。
“啊啊……我知道了,来人……快来人!”归海溶衡如梦初醒,害怕再从她嘴中吐出什么令自己痛不欲生的话,慌忙叫人。
白殊缡拒绝登上归海溶衡的飞宝“清涟号”,她将姜元煊交给他,并无比认真且郑重地警告,若是姜元煊和她的孩子有什么不测,她一定会给他很多很多的colour see see!
归海溶衡百般无奈,他很想留下来,却根本不可能置姜元煊于不顾,只得郁郁离去。虽然不知白殊缡“卡啦赛赛”是什么意思,但想来不是什么好话。他无法违逆她的意志,更何况事关姜元煊以及……他的孩子!果真有孩子了……他痛苦地握紧拳头,指甲刺入掌心,钻心的疼痛。
坐在飞宝内。他隔着窗还是留恋地往下望,从此之后,他与她再不会有交集,他很清楚。正好,他看见那美男子轻昵地与她低语,也不知说了什么,惹来她一个白眼,可她脸上却又禁不住笑出花儿来。
归海溶衡从未见过白殊缡这样的笑容。又羞赧又恼怒,却是无比的幸福满足。
那绝世倾城的美男子,归海溶衡分明觉得,那人正瞧着自己,令人目眩神迷的脸庞上,显露的是无比嘲讽的笑容。
她离自己已经远得不能再远了!从此以后,忘了她……做没有心的人……只有这样……只能这样!
飞宝飘浮而去,转眼便消失在天边。白殊缡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又想起月徊方才的调笑,不由面庞发烧。这家伙,居然说她什么时候有空的话也生个小BB来玩……哼……小BB是用来玩的么……嗯……要是长得和月徊一模一样……倒是真的好玩吖!
讨厌!想什么呢!?都怪他!白殊缡似嗔似怨又喜又恨地瞪一眼月徊,却见这惹得自己心慌意乱、想入非非的坏家伙满脸无辜,就差在额头刻上“我很纯洁”四个大字了!
这家伙在虚月之境里呆了那么久,怎么可能说出那样的话?难道是被自己给带坏啦?!
她心有戚戚。不禁想起一回,他盯着那挂着红灯笼的院子露出感兴趣的眼神,还好自己当机立断不惜将他腰间玉带扯裂也要弄走他,否则……唉呀,羞死人啦!
“小殊缡在想什么,脸红红的?”
白殊缡猛一挑头,正好撞上他满是戏谑的眼神,心里一燥,举拳捶了他一记,刚要说话,却突然滞住了。
她扔在芥子空间里的灵魂元珠有了异动!她仿佛亲眼看见,那颗孔老祖宗的灵魂元珠蓦然暴发出一圈五彩斑斓的光晕,散发着强烈的、迫不及待的波动。
心念一闪,灵魂元珠便到了手中,她对月徊作了个稍等的动作,将这颗美丽之极的彩珠贴近了额头,立时,清晰无比地听见了孔老祖宗急切的声音。
她嗯嗯的应着,片刻后将珠子牢牢握在掌心,对月徊笑道:“还记得黑白界里那四位老祖宗么?他们托我办的事有眉目了。”
“如此,小殊缡便要轻松了。”月徊淡淡笑道。
“是啊是啊,那时候,我们就可以一心一意去找那个该死的死变态啦!”白殊缡挥挥拳头,信心满满。
该死的……死变态?!这头衔……还真是特别。月徊含笑摇头,宠溺地重重揉了揉她的短发。
白殊缡笑吟吟地捉下他的手,两个人没有进城,却往城外海边的方向奔去。
因为急着要找到孔老祖宗感知的归海溶征的气息,两个又都是无所顾忌之人,便直接飞在半空。只是片刻便来到了孔老祖宗所示的那片海岸。
然而,海边空无一人。
“咦……人到哪里去了?”白殊缡四下扫视,宽广的视野里除了几位渔民,并无归海溶征的影子。可是灵魂元珠却固执地闪烁着光芒,显示他应在不远处。
“小殊缡,我倒是看见,有人在水面下,往那更深处潜去。”月徊笑笑,指了指海面。
耶……归海溶征是来游泳……还是潜泳的?
“不过,他与两个人坐在一架奇怪的器具内,倒像是个法宝。”月徊不紧不慢又加上一句。
要命,老大你倒是一次把话说完呀!白殊缡撇撇嘴,叹口气道:“那我们还追得上他们不?”
“自然。小殊缡若想直接到那法宝中去也是可以的,你想怎样都依你。”月徊浅浅一笑。
白殊缡听他这样说,只觉得心里溢出蜜来,笑吟吟道:“不急,也不知他们到海里去做什么,咱们先跟着,等他们到了地方才出来。”
月徊自然百依百顺,于是,紧紧搂住她,叮嘱不必害怕后纵身跳入了大海。白殊缡刚要使出水行秘术,却发现这海水似乎无比恐惧他们二人。还不等她有所表现便自动自觉地一分为二,亮出一条可供两人顺利通行的道路来。
好像孙猴子的避水诀。她不禁嘀咕,月徊耳朵尖得很,听了个一清二楚,很是惊讶地扭脸问道:“孙猴子是何人?为何他也会使这避水诀?”
白殊缡目光呆滞,心道,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己。她只得把孙大圣的伟大壮举略略讲了讲,只听得月徊彩眸光华大作,满脸皆是神往之色。
“这方是我辈之翘楚行事!”他默默想,“我若能见到那孙大圣,倒要与他比个高下!”想到心旷神怡之处。他竟走神了。
白殊缡眼见那艘极其类似潜艇的水滴状发光物放缓了速度,赶忙拽月徊衣袖,好几下他方回过神来。彩光一闪,两人便失去影踪,蓦然听得白殊缡幽幽一句:“你既然会隐身之术,怎么一直都不用?”
月徊干笑几声,听得出她话中饱含的愤怒与不满,忙讨好般道:“小殊缡并未提过让我使呀!别生气别生气,这法术好玩得紧,回头我便教给你,可好?”
我怎么知道你会隐身!?你还是不是人!?老娘这一路走来,吃的苦头你又不是不知道?!啊……白殊缡猛然一口咬在月徊胳膊上,发泄似地狠狠磨牙。月徊笑嘻嘻轻抚她的瘦弱小肩膀,似是心疼她的小白牙,直说不要咬狠狠打几下便是。
怨气发完了,白殊缡将注意力重新聚集到面前那艘“潜艇”上。此时,这滴小水珠悬停在水中,不再前进。不一会儿,一个人影出现在水珠外,径自往一个方向游去。水下光线不足,不过白殊缡和月徊都不能以常人度之,因此,白殊缡很清楚地看见这人正是归海溶征。
二人紧紧跟上。归海溶征就有如一条游鱼在水中穿梭自如,他明明没有施放任何秘术,却居然能够丝毫不受深海高强水压的影响,游动的身姿不但灵动轻盈,竟带有几分别样的美感。
两人一直相跟着,直到他钻进了一个水底暗洞,这才停了下来……没法不停,他们刚转过弯,便见前面人影突然闪现,阻住了去路。
白殊缡定睛一瞧,归海溶征阴沉着脸死死盯着自己……周围的空气。
“出来,掩头藏尾的算什么英雄好汉?”归海溶征语气不善,手中蓝光闪动,显然已经准备好了一个秘术送给尾随者。
还说谁也发现不了?白殊缡鄙视地瞥一眼月徊,见他没有半分羞惭神色。不由暗赞起此人面皮之厚度实乃惊天动地。
“都被人家看出来啦,把法术撤了吧。”白殊缡叹息一声,对月徊道。
话未说完,只见扑面而来一团蓝汪汪光辉,恐怖的秘术波动瞬间便笼罩了这个小小的石洞。
却听得月徊冷哼一声,他潇洒无比地轻轻挥了挥衣袖,那团蓝光便如肥皂泡一般发出轻微“噗”一声响,消失无踪了。
而白殊缡这才回过神来,见归海溶征冷漠的面庞上浮现几分狠厉之色,赶紧大声道:“别动手,我们没有恶意!我是白殊缡,曾让你弟弟带过话,有要事!”
听得她自称白殊缡,归海溶征一愣,虽未降低警戒度,却也没有再出手。此时,两人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觑一眼归海溶征的表情,白殊缡大奇,他怎么好像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之事,居然脸色大变,并且用一种极其诡异的、如狼似虎的眼神直勾勾盯着月徊。
白殊缡暗暗称奇,难道,这位很有可能与归海家老祖宗——伟大的始祖神归海氏有直接密切关系的二少君,曾经见过月徊?
她不想猜来疑去,很直接地问道:“溶征少君,莫非你见过月徊?”
“月徊?”归海溶征喃喃重复这个名字,神色蓦然又恢复正常,就像刚才他脸上那见了鬼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