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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海溶衡转身微笑:“是你起得晚了。唉,寂偊,我们认识这么久了,怎地还这样叫我?我表字敏行。”
她刚洗过澡,头发还有些湿,软软地贴在头上,脸色红润,一扫这些天的疲色。上身穿着粉红色长袖针织衫,有娃娃装般的莲叶下摆。下面是白色七分裤,在小腿处绣着才露尖尖角的小荷。脚上是白色露趾平跟鞋,露出的脚趾头白皙可爱。她这般穿着,看上去粉粉嫩嫩的,很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清纯。归海溶衡心中一动,她这打扮实在适合去义演会上搏同情。
白寂偊啧啧嘴道:“你这家伙,什么眼神啊?分明是图谋不轨!那个……敏行,我还没吃早饭呢,总不能让我空着肚子干活吧,皇帝还不差饿兵呢!”
小央听得直冒冷汗,图谋不轨?貌似希望溶衡少君这么干的人得从这儿排到永安城外面的外面的外面!
归海溶衡无奈地摇摇头,纵容了白寂偊的失礼,并示意请她先行,她也不客气,大喇喇举步就走。小央惊得直挺挺站着不能动弹,见两人都要拐弯了,才忙不迭地跟上去。寂偊少媛,实在是……太酷了!
乐朋院的饭食本就不错,今天的早点更是格外讲究,也极其美味,看白寂偊那样子,很是心满意足。经过昨天中午那餐饭,归海溶衡知道了她的一个爱好——吃,且要吃好吃新奇的美食。因此这桌早点,从小点心到清粥到佐粥小菜甚至是饮品,虽然份量都不多,但精雅可口,色香味俱佳,都是永安出名的美食。别看只有十几样,价值却够白寂偊的叔婶一个月工钱。
白寂偊笑眯眯的指挥小央把她尤其爱的几样吃食记下来,说是等回去的时候要打包带给家人尝尝。归海溶衡马上承诺,办完事陪她去永安有名的小吃一条街吃个够。白寂偊高兴地直点头,眼睛放光,这样的她,简直就是个贪嘴的孩子。
两人出了乐朋院,门外早停了辆浅灰色浮游,纤尘不染的外壳反射着阳光,说不出的高贵典雅。归海溶衡拉开门,白寂偊坐上副驾驶位,他才上去。白寂偊好奇地看着,他只在一个圆圆的小点上按了一小会,这浮游便悄无声息地开动了。
“想学开浮游吗?”归海溶衡笑问,她此时的眼神就和她见了那些美食一般无二。
嗯嗯,白寂偊点头,摸了摸方向盘。
“你看这里,”归海溶衡指着那个圆圆的小点,“这里面是放置元力晶石的地方,刻有阵法,我将法力渡进去激发阵法,就能开动了。你只要能掌握得了方向,其实容易得很。”
元力晶石?法阵?不是用汽油的呀?等等,汽油是什么?白寂偊愣住,对有几日没出现的新词很是无奈,为什么自己总有不同的想法。
“这是操纵杆,控制速度的,这是刹车……寂偊?”归海溶衡不解的看白寂偊,她脸色奇异,若有所思。
“哦……啊……嗯,就这样讲有什么意思,不如……让我试着开一下?”白寂偊慌忙回神。
归海溶衡极爽快地答应,于是停住,两人调换座位,可白寂偊按那个小圆点半天也无反应,她眨巴眨巴眼看归海溶衡:“要怎样将法力渡进去?”
“啊?法力怎样运行,你不知道么?”归海溶衡大惊,白寂偊头摇得像拨浪鼓,归海溶衡拧眉为难道,“法力运行和所修行的秘术心法有关,我……”
“这样啊,那你来启动好了。”白寂偊忙接口道。
浮游重新上路,椭圆型的车体里面除了仪表运转的声音一片静默,半响才听归海溶衡道:“寂偊,我虽然练了神念术,但是法力运行的心法是我归海家秘术祖传的,你不要介意,并不是我不想教你。你若是什么都忘记了,我可以介绍你去学其它秘术。”
“呃……老天,敏行你怎么还在想这事?!”白寂偊一心开车,只是匆忙扭脸瞄了他一眼,“我知道的,这些天我也看了几本书,秘术虽各有心法,但神念术不同,它注重的是意念力。”
归海溶衡轻笑道:“很对,那寂偊,你有想学的秘术吗?”
“我……唉,那不是天璨和忞隽么?还有两个女孩子,咦,是姜元煊,另外一个不认得。”白寂偊开得像乌龟爬,很容易看见路边慢慢走着的人。
归海溶衡看了一眼窗外道:“那是我妹妹世溶,她和元煊还有欧冶家的锐少媛是好友,今天也是来参加义演会的。”
白寂偊把浮游开到几人近前,他们早发现这辆浮游很眼熟。缓缓停下,白寂偊吁了口气,打开了门。
短短路程中,归海溶衡都在不动声色地观察她的动作,只觉她丝毫也没有新手的生涩感,无论转弯变速停车都是流畅熟练,不由暗道,她父亲看来教了她不少东西。
白寂偊下了浮游,只看着那个扎着马尾的漂亮红衣小姑娘,弯了眼睛,笑道:“元煊,我们又见面了。”
姜元煊显然想不到从驾驶位上下来的竟是她,小姑娘张着嘴,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旁边的紫裙少女捅了她好几下,她才慌忙开口道:“你……你怎么……”这时看见归海溶衡,她眼睛一亮,“敏行哥。”
归海世溶对她见了自家哥哥就忘了旁人的行为早就熟视无睹,她径自对白寂偊说道:“你就是白寂偊?我听天璨哥说,你的结打得很好,有空给我打几个。”
和姜元煊的俏丽清新不同,归海世溶美艳娇媚,有头波浪般的长卷发,妙目火唇,年纪虽不大,但已经很有了女人韵味。她是归海家四兄妹中唯一的女孩,更是归海凛弼的心尖尖,说话行事不免有些骄气。
归海溶衡见到妹妹昂起头,用眼角余光在白寂偊身上瞄来瞄去,就知道要糟。
短短几天的接触,归海溶衡将白寂偊的性格摸得八九不离十,被人无端挑衅,她多半要发脾气。但在众人面前,他纵然有心阻止妹妹,还是更要顾及归海家的颜面多一些。
果然,白寂偊慢慢冷了脸道:“李琮翌,你带着丝线么?”
李琮翌苦着脸点头,腹诽为嘛要把怒气发到我这里?孔谙神色平静,只是在眼眸深处有几分担忧。
白寂偊的黑眼珠子牢牢盯在归海世溶脸上,直盯得她柳眉紧蹙,眼看要发怒了,方道:“想要结,问他去!何必找旁人?!”她从鼻子里挤出哼声,竟不看他人,自己摇摇走了。
归海世溶大怒,刚要喝住她,却猛地惊醒。白寂偊这句话本来平常,但她心里有事,竟越想越古怪。归海世溶虽然倍受娇宠,可她能与家风严谨近乎苛厉的欧冶锐成为好友,又怎会是那种不知轻重只会胡来的没脑少媛?这番挑衅与命令口吻,完全是为了姜元煊前些日在白寂偊那里受的委屈,还有这几天关于自己哥哥的风言风语。
归海溶衡已经做好了准备,随时拖住暴走的妹妹,却见她脸色大变,似乎又惊异又恼怒,还有些微的羞涩,但好歹没发作起来。归海溶衡对李琮翌和孔谙使了个眼色,匆匆去追白寂偊,这丫头的自尊心受到伤害,走得格外急。他没看到,一旁的姜元煊瞬间变了脸色。
猛然,白寂偊停住,归海溶衡紧追几步,顺着她目光看过去,叹了口气,原来清高如白寂偊也不能摆脱这妖精的吸引啊?!
有一群人悄悄地溜着墙边走,但纵使万千人,只怕也只能看见他一个!白寂偊几乎要惊叫出声,那……那……不是他么?!
梦里镜中人!
不过很快,白寂偊就分辨出来,不远处的少年并不是那人,且不说年纪不对,便是长相也只是五分相似,然而仅仅这五分的相似,却也造就了惊世骇俗的美貌。
只见这少年身材纤瘦,个子亦不算高,看身量可能只有十五、六岁。与在场所有人众不同,他穿着一件华丽无比的礼服式长袍,碧绿底色,以金丝银线绘以诸多繁复精致的团纹。长长的如墨乌发顺服披散于脑后,在头顶以一方紫玉冠相扣,中间簪以烂银色明晃晃长簪,簪尾有三缕流苏垂下,流苏上嵌珠镶玉,阳光下反射五彩光芒,精美异常。他腰围一方白玉带,带下悬挂美玉、缨络、香囊等物,整个人贵不可言。
这少年看似在躲避人群,但那双轻佻妖娆的桃花眼,配上这身华贵异常也骚包之极的大礼服,全身上下简直一时不停的向四处发散着艳光。有看见了他的人,便要情不自禁惊呼起来。
“他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躲着走?”白寂偊问道,眼睛一瞬不瞬盯着,看那礼服少年在一众简洁衣衫的人群中,直好像一只骄傲的不停开屏的小孔雀,趾高气扬的向人炫耀着尾羽的华丽。
这人,其实连他一分也不如!白寂偊莫名的厌烦起来,他为什么要长着一张和他相似的脸!
“他是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