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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幺可能!”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高瘦的使者捡起地上的瓷瓶,在确认是自己放解药的那个后,手足无措的抗议道!但是……眼睁睁看着上一刻还谈笑风生饿楚怀风,此时已是汗流浃背,气若游丝了……这瓶中装的不是毒药还能是什幺!?
“你们……不守诺言……本小侯就算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们——咳咳——”眼神诡诈地瞥向慌作一团的西夏使者们,楚怀风小心翼翼的喘息着,不让自己在关键时刻过早的失去意识:“我是代表我爹武阳侯来和你们合作的……若我死了……我爹……不会放过你们的——”
“这这这——小侯爷!我给你的确是解药啊!怎幺会——”理亏的僵硬在原地,高瘦的西夏使者哭丧着脸,围着楚怀风团团转,只恨自己不能多长出一张嘴来解释。见状,另一位西夏使者狠狠的跺了跺脚,无可奈何的提醒同伴道:“现在人吃了药后都已经这样了!你说什幺也没用了!——小侯爷怀疑的也有道理,他若死在这里,横竖都是我们的干系!再说了……武阳侯诚意相邀,合作不成也就罢了,再害了他独子的一条性命……万一他怂恿皇帝为此发兵,他们兵强马壮,几十万铁蹄会把我们的家园践踏成何种模样!”
“那你说该怎幺办!?”四肢冰凉地掌心冒汗,高瘦使者显然已经失了冷静。
“总之,小侯爷不能死在这里!”沉下脸来,另一位使者似乎在心里下了一个极不情愿的决定,紧咬住下唇,一字一损的握拳吩咐道:“我们把他的毒解了!”
“你说的轻松!谁知道他又中了什幺得!我们哪来的解药——”
“难道你忘了……我们手里……可是有能解百毒的宝贝啊……”
“你是说……”
“……玉脂龙杯。”
闻言,高瘦的使者浑身猛震,倒退了三步才稳住身形,但眉眼间还浮着浓浓的惊骇,发现同伴的表情认真的不似信口开河,他犹豫不决的绕着已经快要不行了的楚怀风转了几圈,压低声音反问:“真的要拿出龙杯吗……你也知道,那可是……”
“若是武阳侯的独子死在这里,那我们还何谈什幺辱人计划!事有轻重缓急,我看就别再考虑了!人都要咽气了,拿出来吧——”态度强硬的挥手阻止了同伴的抗议,另一位使者的地位似乎更高一些,见他心意急决,前者虽有不满还是喏喏的应承下来,抄起故意随随便便地放置在桌上的银杯,用力捏碎外面包裹的那层剥银!
淡灰色的朴银裂开一道道缝隙,露出了藏在其内的玉质杯身!藕荷色的光滑杯面,映着月色散发出柔和的光韵,正是方天宇棵寻不到的玉脂龙杯!
“……”诡计得逞的狡猾一笑,楚怀风故意贪生怕死的催促道:“快救救我……好痛……呜……”捂着小腹蜷缩在地,他的疼倒还真不是装出来的。“离恨散”不愧为十大奇毒之一,现在他的五脏六腑均像被辣椒油浸泡过一般,疼得只恨不能挖出来用清水洗几遍!
见状,高瘦的使者不敢再耽误,连忙把玉杯内侧的银膜处理干净,抓过桌上的酒壶,将醇香的美酒倒进了温玉杯中。透明的液体顺着光滑的杯壁漾起一阵涟漪,当水波沉淀之后,在月光下透出一丝神秘的奶白色。
俐落的抱起楚怀风瘫软的身子,高瘦的使者将玉杯抵在后者颤抖的剥唇边,缓缓倒入杯中可解百毒的琼浆玉液,滋润了楚怀风没有血色的双唇,一时间,唇若涂脂,艳红欲滴……
“嗯……”仿佛是在沙漠里摸索到了绿洲,楚怀风本能的吮吸着唇齿间的甘甜,恍恍惚惚地,似是醉在了那酣酒的余韵中,双手本能地扣紧西夏使者的衣襟。然而,就在对方松懈下来的刹那,他半眯的双眸骤然大睁,突如其来的反手击打在玉脂龙杯上,前者没有抓牢,龙杯应掌斜飞而出,被一道不请自来的黑影腾空接在了手里!
“天宇!快走!”欣喜的望着神情复杂的来者,楚怀风不顾自己被反过位来的西夏使者按倒在地,急忙扭头拼尽余力的吩咐还默立不前的对方!只可惜,他千算万算,不该漏算了自己在方天宇心目中的重量……
抖手出剑,方天宇人若白虹,贯日而来,剑影飞舞,衣袂翻飞间便制伏了较矮的西夏使者,左手持玉脂龙杯,右手握青锋三尺,与挟住楚怀风的高瘦使者对峙两方!
“你们——你们是一伙的!”戒备地扣住楚怀风的咽喉,高瘦的使者明白了,只是明白的晚了些。也许他作梦也想不到,赫赫有名的武阳侯,居然会有一个为了朝廷甘愿冒死与自己周旋的儿子吧!所以他输了……输地并不算丢脸……
“放开小侯爷!龙杯的事……在下可以禀明皇上,不与你们计较!”剑锋稳稳地横亘在半空,方天宇的手没有抖,但心却揪了起来。他不信聪明如楚怀风,会想不到现在的这幕。他恨……他恨对方的计划里,根本没有顾及自己的生死,他的心情……
但恨归恨,怨归怨,他会等救下心爱之人后,慢慢地听完对方解释,再和对方算帐!
“哈哈哈哈!我呸——你们中原人没有一个可以相信的!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呆了呆,高瘦的使者疯狂的纵声大笑,抓住楚怀风的手又加了些力道,使得后者呼吸困难的苍白了刚刚恢复血色的俊颜:“玉脂龙杯交过来,我也许可以考虑考虑放过这小子!”
“天宇!你快走,不用理他们!我的生死牵动着我朝和西夏之间的战火,他们不敢杀我的……”挣扎着发出声音,楚怀风怜悯地白了一眼歇斯底里的西夏使者,冷笑着制止方天宇应声递上龙杯的行为!
“哼!我倒要让你看看我们敢不敢——”眼底闪过一抹阴毒的邪光,西夏使者猛地一把揪起楚怀风,在方天宇的注意力被吸引过来的同时,一脚踹飞龙杯,翻手以破军之势拍向了不谙武功的楚怀风的心口:“去死吧——”
“住手——!”眼角的余光瞥到玉脂龙杯穿窗飞出,心知脆弱的玉质以此种劲道砸到地面一定会粉身碎骨的!而玉脂龙杯若毁掉,他们努力到今天也会前功尽弃!可是,方天宇就是没有迟疑,连一个刹那都没有动摇地纵身扑过来,扑向楚怀风的方向——
“别管我!龙杯——”心急如焚的看着龙杯飞出去,楚怀风脑子里牵挂的全是武阳侯府的命运,毫不介意西夏使者的杀着将至!就在掌风印向他胸膛的千钧一发之际,弃杯保人的方天宇反到了!一手揽住楚怀风的腰,将他转到身后,方天宇运功出掌,硬碰硬的抵上西夏使者的雷霆一击!旧伤未愈,敌人又是拼命,新伤引发旧创,方天宇喉头一甜,呛出一口鲜血,仰倒在楚怀风的怀中,晕厥过去!
“天宇!”嘶哑地惊呼着,楚怀风颤抖着双臂,死死抱住方天宇倒下的身躯,昂头绝望却傲然地瞪了一眼缓过劲来就要下杀手的西夏使者,他索性咬紧牙关,用自己的后背挡住了对方所有的攻击!拖得一刻是一刻……若方天宇没能及时醒过来,那幺……要死,就让自己走在他的前面吧——
天宇……醒醒啊……就算只有你活下去也好!别枉费了我的这片苦心……
至于季凯!你这专挑关键时刻失踪的混蛋!黄泉路上,等着我骂死你吧——
然而,被楚怀风在心里千刀万剐的罪人,却比窦娥还冤枉……
“放我出去!可恶!放我出去啊啊啊啊——”虎落平阳的被困在武阳侯府的地牢里,季凯无计可施的摇晃着碗口粗的栏杆,哭笑不得的瞪着里三层外三层围住自己的家丁们,恨不得背生双翼逃脱生天!就知道来送信是件苦差事……他陪着笑脸告诉盛怒中的武阳侯,楚怀风之所以不回来是因为受了点伤,被巡按大人留下来修养……
对方不信也就罢了,竟然毫不犹豫的命手下用人海战术把自己活捉,关在了牢里,非说是自己骗他的宝贝儿子私奔不归,要扣压他来换人!碍于曾经和楚怀风明目张胆的演该哟暗昧的戏码,季凯说破了嘴也取信不了武阳侯,而他越是着急,对方派得人手越多,纵他有盖世奇功,也不能施展出来,让武阳侯怀疑了身份!所以……
“放我出去!你儿子真的不是和我私奔的啊!”罪魁祸首是那个姓方的,他也算是炮灰啊!怎幺办……他答应了楚怀风要去帮忙的,眼看皇上给的期限就要到了……武阳侯到底知不知道他毁掉的是他自己的生机,也是他儿子的一片苦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