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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往旁一躲。
普蓝哲夫的拳怪异地落下,全身仿佛奇痒无比的姿势可说是滑稽透顶。
“你做了什么!”普蓝哲夫大骇,突然驼起背、弯下腰来,全身无法克制地发痒。刚刚那小子不知在自己身上强塞了什么东西进来,弄得一向阴鸷冷然的自己突然想怪叫起来。
“简直……全身都是漏洞呢。”
乌拉拉眯起眼,举起手刀,想朝普蓝哲夫破损的脸颊来一记致命…击,却因为胸前那一直冒血的伤口,终于无法支撑地倒下。
普蓝哲夫还不晓得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异变,心中空前的焦躁恐慌。
只见乌霆歼伸手快速封住弟弟胸口附近的穴道,背起失血过多而昏厥的乌拉拉。
“真了不起,竟然在这么危险的情势下练成这种技巧!算算还有三十二秒,对你这个天才来说应该是很充裕吧!”乌霆歼豪迈大笑,抓起弟弟下垂到自己胸前的手,朝愕然的普蓝哲夫大步冲出!
8
初晨的阳光有如婴儿的呼吸,暧暖地托开乌拉拉迷惘的双眼。
肚子热热的,原来是绅士躺在自己身上。乌拉拉奋力撑起每一处都在剧烈疼痛的身体,肚子摇摇晃晃的,绅士打了个呵欠,跳到梁上继续睡觉。
“……”乌拉拉发觉掌纹已被哥哥换上了“天医无缝”奇命,身上的伤已自我医疗了好许,而床头柜跟地上摆满各式各样的零食,乌拉拉于是大口吃了起来。
他知道,天地万物的运行皆有道理,“命格”的能量并非无端生成存在的,要让“天医无缝”的力量发挥到顶峰,必须喂养它运行的薪柴:丰沛的食物热量。
一边吃着喝着,一边回想昨晚那艰辛的生死一战。若非哥哥突然出现,吸引了那高大机械吸血鬼的注意,让自己有喘息、重新思考的时间,他根本没机会在困境中练成那绝妙的技法。
一想到此,乌拉拉才恍恍惚惚记起,自己根本没有打倒对方或是被对方打倒的最后记忆,在昏厥之前,自己到底有没有……
门打开,乌霆歼走进来。
“哥,昨天晚上……”乌拉拉一开口,才发觉自己因为喉咙发炎而口齿不清。
“昨天晚上,你做得很好。那个硬梆梆的吸血鬼被你强寄那怪命后,没多久就被你一掌贯啮挂点,我嫌他丑,一把火把他烧成破铜烂铁。”乌霆歼爽朗地说,从口袋里丢出一块焦黑的金属片,一屁股坐下,拿起地上冷掉的鸡腿就吃。
乌拉拉看着地上不停打转的破铁片,又腼腆地抬头看着哥,心中的快乐不经意反应在脸上。
“快吃吧,吃饱了再睡个觉,过几天伤就会痊愈了。”乌霆歼将大罐可乐丢给乌拉拉:“爸我跟他说过了,他也说你这次做得不错。”
“恩。”乌拉拉欣然,旋开可乐瓶盖,张口就灌。
“弟,猎命师通常分成两种,我们两兄弟正好就分属两种典型。”乌霆歼嘴里大嚼鸡肉,慢慢解释道:“第一种猎命师典型,就是非常习惯某一种、或某一些类型的命格,经过不断的训练后,让自己命格发挥出百分之一百的力量,甚至修炼进化。比如曾经帮助蒙古大帝铁木真征战四方的乌家祖先,乌禅,就极擅长情绪格的命术,并将‘千军万马’等级的命格修炼成‘霸者横拦’。”
“哥跟爸都是与乌禅老祖先同样类型的猎命师吧?”乌拉拉问。
“没错,你也观察出来了。”乌霆歼说:“爸相当熟习几率格,而我擅长情绪格。我们仗恃独一无二的厉害,根本不需要精通别的命格特性就足以打败敌人。乌禅老祖先自从修炼出超强的‘霸者横拦’后,就没将身上的血咒解缚开过,当然也就不需要跟任何灵猫搭档合作。”
乌霆歼看着弟弟,用眼神示意弟弟说说自己的想法。
“是优点也是缺点,优点是透过与单一命格朝夕相处,身为宿主的猎命师能够不断思考本身的力量要如何配合命格,才能将命格的力量发挥到极致,或是诱导命格配合宿主的力量出击。”乌拉拉边想边说:“但缺点也是如此,单一命格发挥的变化有限,固定的模式很容易被敌人摸透,一旦被摸透……”
“摸透?所谓的强,就是尽管所有的资料都被敌人掌握,还能够轻易杀死对方。否则强的定义就没有真正的意义。”乌霆歼用力咬碎鸡腿骨头,伸手将地上的金属片握在掌心。
打开,已捏成一块扭曲的烂铁。
“你又来了。”乌拉拉笑了出来。
“而你,跟另一个很了不起的老祖先乌木坚一佯,都属于没有定性的猎命师类型。”乌霆歼慢条斯理说:“这类型的猎命师通晓各种命术、命格特性,能够在瞬间拟订搭配不同命格的作战策略,与灵猫配合无间。不过这类型的猎命师等级差异很大,差劲的,说透了就是什么部沾一点,却无法透彻发挥,三脚猫功夫。”
“猎命跟储命的速度一定要很快很快,才能办得到吧。”乌拉拉看着自己的手。他偷偷开始学习猎命术后半年,猎命的速度就已超过哥哥,让乌拉拉对自己的“速度”充满了自信。
“的确,如果无法在实际战斗的瞬间夺取他人的命格,说穿了猎命师也不过就是懂得古代咒法的怪异术士罢了。”乌霆歼看着伤痕累累的弟弟,认真说道:“尤其是与猎命师之间的对战,若能破解对方身上的血咒锢符夺取命格,将会产生决定性的影响。”
“我不懂,为什么猎命师之间要自己人打自己人?”鸟拉拉失笑。
乌霆歼不理会这样的问题,自颐自说:“但这些都比不上飞快嫁命来得霸道。爸曾经说过,从某个角度上看,飞快嫁命的能力比起瞬间夺命的能力要可怕,你昨天晚上就印证了这点。那个没机会说出名字的洋牌吸血鬼不管本来有多强,但被你灌了这么奇怪的命格进去后,一时之间肯定没办法适应,破绽一出.自然就垮了。”
乌拉拉点点头。
哥擅长非常专注面对一件事,他则习惯灵活思考各式各样的可能性,两人虽然分属天秤的两个极端,却没有谁优谁劣。
哥早就看出这一点,所以自己单单执着于“火炎咒”的精进锻炼,却将所知道的其他咒法,如断金咒、大明咒、大风咒、化土咒、鬼水咒等教给乌拉拉,要乌拉拉尽可能熟练每一种咒法的基本使用,达到随机应变的境界。
“大家都只看到我的天才,却不知道我乌霆歼的弟弟才是天才中的天才,比我还要有出息。”乌霆歼拍拍弟弟的肩膀,爽朗地笑着。
继承爸严肃基因的哥很少这样夸奖乌拉拉,乌拉拉显得不知所措,但心中的喜悦让他几乎忘了身上十几处炸药般的痛楚。
笑容收敛,乌霆歼突然伸出手指,点点头。乌拉拉不解,但还是依照过去的习惯与信任跟着伸出小指,两人勾勾手。
“但答应我,绝对不要让爸知道你这项本领。甚至,我也没跟爸说是你一个人收拾城北那些吸血鬼的。这些,都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乌霆歼用力按下指头,坚定地看着弟弟。
乌拉拉叹口气,点点头。
哥哥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但绝不是因为妒忌他这项在战斗中意外进发的才华,不想爸爸称赞他……
在乌霆歼坚定的眼神外,乌拉拉看见哥刻意放下的刘海后面,隐隐盖住了一道可怕的伤痕。那伤痕轻轻泛着红色的油光,很新鲜,自然是昨天晚上与那机械改造的吸血鬼对战后所留下。自己根本没有像哥说的,亲手了结那即使被灌注新命、却依旧强得可怕的吸血鬼。
乌霆歼原本可以轻松治愈那短浅的伤口,却因为急着将“天医无缝”过嫁给弟弟治疗奄奄一息的身躯,所以伤口留了下来,只用凌乱的刘海拨挡住。
“我了解了。我想,我还是在床上多躺几天比较好。”乌拉拉忍不住自嘲。哥的逻辑一向是要他低调,不如低调个彻底吧。
乌霆歼微笑,拿起靠在柜子旁的吉他递给乌拉拉,说:“你的手指可没受伤,你弹吉他,顺便教我唱几首歌哩。以后你组团,总需要个威风的主唱吧。”
两人相视一笑。
一周后,乌拉拉伤愈。
这对天才横溢的兄弟,又开始在北京城的无数屋顶上追逐彼此。
乌霆歼大步飞跑、疾躲,旋又火爆攻击弟弟。乌拉拉与绅士则拼命跟上,练猎哥哥身上的奇命,或是强嫁命格到被血咒锁身的哥哥上。
一个月后,两兄弟带着蓝色吉他拜别闭关修炼的父亲,搭上离开北京的火车,来到五光十色的上海,…‘座栖伏无数贪婪吸血鬼的糜华之城。
半年后,乌霆歼这三个字成为上海吸血鬼最畏惧的名字。
很快地,乌拉拉禁忌的十八岁生日,已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