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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文质彬彬的男人喜道。
“恭喜?恭喜我已经踏入了八奇的思考领域?”我的头又开始痛了。
“不!是恭喜您中了填写问卷的大奖!”
“是喔。”我很害怕出言不逊,屁股又会开始生蛋。
“奖品是非洲甘比亚七日豪华之旅!柯先生,您超幸运的啦!”
豪华?我看是豪洨之旅吧。
注:“豪洨”有好笑的谐音,也是闽南语吹牛骗人的意思。嚎洨本意用於讚頌洨公,後引申至凡見一不可思議之事,皆稱嚎洨。
速战速决,我还是自己趴在地上任人宰割吧。
“是不是我必须先汇百分之十五的中奖税过去,贵公司才能把奖品颁给我?”
“上道,正是如此。”
“废话少说,账号给我。”
于是超级诈骗击集团给了我帐号,我抄在纸上
“对了,中奖税是多少钱。”
“十五万。”
“虾小!十五万!”
“是的,由于这是一趟价值一百万的超级豪洨……不,豪华旅程,内容包含了各式各样的部落仪式,甚至是集体河边洗澡、吃人、钓水鬼、差遣罗莉等等难得一见的风俗观赏,是尊容级的黄金旅程喔!一百万的百分之十五,正是十五万元整。”
“……”
我好想哭,不过还是汇了十五万元的中奖税过去,这才结束了我悲惨的三个相信之旅。钱可以再赚,屁股只有一个,这道理我懂……我宁愿白白损失十五万元当作中元普渡,也不愿意花五万块去装人工肛门。
经过这件事,我深深觉得唬烂别人是一件很要不得的事,当我照单全收那些诈骗集团的连篇谎话时,内心是多么的纠结痛苦。每日三省吾身,我痛定思痛,要改掉我喜欢乱七八糟讲话的恶癖。
“我,要成为一个绝不豪洨的正直小说家!”我看着夕阳,擦掉眼泪。
等等,幸灾乐祸的你以为故事结束了吗?
错!大错特错!错之极也!
几天后,痛失大把钞票的我接到了一大包牛皮纸袋,里面有非洲甘比亚国家的签证,以及两张来回头等舱机票,还有中文的图解旅行导览,以及当地导游的约聘名册等等。
“什么!这一切难道都是真的吗?”我惊喜若狂。
看了看近在咫尺的机票日期,我知道,非洲遥远的鼓声已经在呼唤我了。
踏上飞机的那一刻,我暗暗对自己发誓……
“回台湾后,我一定要好好写一本游记,纪念神奇的旅程!”
——在甘比亚钓水鬼的男人。
〈镰仓战神的华丽陨落〉之章
第233话
朝代灭亡,朝代兴起。
新的史册盖过旧的史册,一卷又一卷。
灰,一层又一层。
最后,百万个名字变得斑驳不可辨识,只是虚无的存在。
有些人的名字,则永远会被记住。
他们的名字构成了真正的历史。
西元一一八四年,日本。
烈日高照,赖朝远在关东镰仓,看着士气低迷的大军。
满山满谷的军事帐篷,高悬的白色镰仓旗帜底下,除了大大的“源”字,还绣着各地军阀的家徽,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但,空有满山的旌旗,却嗅不出让人遍体生寒的战气。
“这样,就够了吗?”源赖朝看着天空。
身为源家的首领,此刻却不在最大的战场。
兄弟是很奇妙的,连生的命运。
保元之乱,源氏战败,身为源氏大家长的父亲被枭首示众,两个哥哥被杀,赖朝自己侥幸被流放到伊豆国,过着备受监视的悲惨人生。几个弟弟也不好过,分别被监禁在寺庙强迫剃度为僧。
十八年了,已经十八年了。
没有源家的制衡,平家掌控了整个朝廷,重新分配诸侯的土地与权利,借此打压当初帮助源家的势力。平家要风起风,要雨大雨,甚至有“不是平家人,便不是人”的傲语在各地流传。
也幸得如此,平家的嚣张气焰烧起部分军阀的不满,给了被流放在外的源赖朝可趁之机,镰仓政权崛起。
好不容易借着讨伐平家的战争,与自己流着相同血脉的兄弟终于在战场重逢,共同挂着镰仓军的旗帜,齐心与平家的恶势力对抗——这真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感。
这话该从何说起呢?
从实际的层面来看,对于奇迹似重新崛起的源氏来说,能不能一报当年源氏被平氏抄家灭族的大恨,似乎已不是那么重要了。这些年架空天皇,窃取国家的平氏一族,即使从京都暂时撤退,还是保有非常强大的军事实力,只要得到些微的喘息,平家就能统合关西的地方势力卷土重来,与镰仓政权的杂牌军一决胜负。
这一点,战场里上自军阀领主,下至小兵役卒,每个人都很清楚。
这些冒险与平家翻脸的各地军阀,其实也不敢再越雷池一步,每天都有军阀掀开赖朝的帅帐,请求赖朝与平家展开议和,大家瓜分战胜得到的领地也就足够了。“这才是打仗的原因不是?”大家都这么嗫嚅着。
如果原地不动,粮草无限制消耗下去就足以拖垮镰仓军的士气。
但若贸然开战?侥幸成功也就罢了,只要一次小小的失败,就足以溃散以仁义为名、实则只是想从战争里窃取利益的镰仓军。到时候,源家的命运就会打回十八层地狱。
然而,怀抱着复仇火焰的弟弟义经,却急切地想对平家开刀,这样单纯的战斗思维对擅长政治之舞的赖朝来说,根本是一个无法驾驭的不安因素,偏偏源家拥有太多对平家复仇的理由了,义经的胆大妄为,更由于无法切割的“血缘”二字,让赖朝头痛不已。
终日看着死气沉沉的镰仓大军,赖朝一颗心愈往下沉。
“广元,这场战争,你怎么看?”赖朝看着身边的军师。
“全都是趋炎附势的小人,不成大局之师。”军师广元深刻了解主子的心思。
“有京都那边的消息吗?”
赖朝安插在京都的眼目,多的像苍蝇一样。
“天皇似乎很喜欢义经呢。”
“是吗?”
赖朝心不在焉的回应着。
不晓得范赖跟义经的大军,现在在一之谷的情况怎么样了。
注:范赖,源赖朝的弟弟,率领真正的大军,可惜毫无战术天分,自始至终未建寸功。
士兵这么多,只是虚张声势应该不成问题吧?
赖朝忧心忡忡地看着满山的旌旗,心中暗暗思忖:“希望僵持不下的战事,可以让平家产生议和的想法,回复到二十多年前平家与源家共同侍奉天皇的时代。父亲,您在天之灵也会原谅我这样的想法吧。”
是啊,议和。
这就是赖朝将大军委托给没有军事天分的弟弟范赖,而非急功进取的义经,背后真正的原因——义经只有号称千人力的武藏坊弁庆,以及不到一百人的敢死队,就算他再怎么好战,也该有所自觉吧。
“义经,不要成为源家崛起的绊脚石啊。”赖朝暗暗祈祷着。
第234话
“终于到了。”
连续好几天的赶路,义经与三十名疲惫的骑兵来到一之谷的大后方。
没有山,没有地,只有突兀横卧的天空。
山峰垂直削落,让众骑兵不知所措的断崖。
近乎垂直的断崖下,插满了平家的红旗。
依稀可以听见,远处,兄长范赖的一万大军正与平家有气无力作战着。
平家仗着天险与数倍于源家军的优势,轻易地防御住“唯一”进入一之谷要塞的关卡。稀稀落落的呐喊声,仿佛战事只是一场虚张声势的表演。
这,不是义经要的战争。
十八年前源家被灭,天下第一美女的母亲常盘被平家俘虏。为了保全义经的小命,常盘终日下跪求情,并舍身嫁给平家的首领平清盛为妾,这才将义经保住。还是婴儿的义经被平家送进鞍马山,出家为僧。
从小在鞍马山长大的义经,受尽山里僧侣的虐待,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某天阴错阳差,义经发现自己真正的身世原来是源家的后裔,从此便对灭亡源家的平氏怀着巨大的恨意。尤其,义经发现生母竟被无耻的平家抢夺为妾,心中的愤怒更是无法遏抑——母亲是忍着多大的屈辱,被迫与杀了自己丈夫的男人睡觉!
那股恨,越来越恐怖。
恨侵蚀了义经的灵魂,也壮大了义经的力量。
恨,将义经带到这里。
一之谷。
第235话
一身华丽的火红胄甲,锹形长角的魔神头盔,义经冷冷看着断崖下。
一个扛着长枪的巨人,顽石般矗立在义经身旁。
“弁庆,你相信命运吗?”义经
“不。”武藏坊弁庆顿了顿,说:“殿下,我只相信你。”
义经的眼睛里,火耀着神的光彩。
“那便够了。”
义经拉起马绳,气势沸腾,大喝:“想保护我,得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