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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伯如先生究竟在干甚么,才能决定是不是去看他。
温宝裕也知道这个问题很重要,所以他认真地想了一想,才道:“他这些年来,
一直隐居在郊区别墅之中,在研究学问。‘温宝裕回答得很认真,所以我也不便取
笑,不过’研究学问‘这样的说法,可大可小,爱因斯坦研究出’相对论‘是研究,
小孩子研究如何使蟋蟀善于战斗也是研究,我当然要进一步弄清楚。
于是我问:“他在研究甚么?‘温宝裕想了一想:”他在研读大量的中医、中
药的书籍,所看的书,范围极广,难以想像──’我打断了他的话头:“说干脆一
些,他究竟在研究甚么?别对我说你不知道!‘温宝裕见打不过马虎眼,只好长叹
一声,回答了我一个字:”梦。’我怔了一怔,望着他,等他做进一步的解释。因
为一时之间我实在不是很明白。
当然我明白研究梦是怎么一回事。
从实用科学的观点来看,梦是一种生理现象,可是实用科学对梦这种现象的研
究肤浅之极,完全无法解释梦从何而来,也不知道为甚么要做梦,更不明白梦和人
之间的关系如何,可以说是一片空白,所以有很多科学家正在从事梦的研究,至今
还没有听说有甚么结果。
而从玄学的角度来看,梦这种现象变得神秘之极,有各种各样的说法来阐设。
有的说是前生的残余记忆,有的说是预感的一种方式,有的说是和灵界沟涌的
一种方法 托梦 ,有的说是人生的另一种境界 梦蝶 ………
许多说法之中,文学的、浪漫的、想像的成份居多,纷纷扰扰,也没有一个人
可以说出所以然来。
当然也有很多人从玄学的角度在研究梦,可是想来想去,温宝裕的爸爸都不像
会是一个研究梦的人,所以我很不明白。
温宝裕在我的注视之下苦笑:“我也不知究竟,只是有一次他告诉我他在研究
梦而已。‘我摇头:”听到了他这样说而你不进一步发问,这太不像你了。’温宝
裕道:“我是问了,可是他说我程度不够,说了我也不懂,不必对我多费唇舌……
…或许他认为你的程度够,所以他才有话要对你说。‘这小子趁机拍马屁,我
笑了一下:“这样说来,是完全不关你的事情的了?’温宝裕举起手作罚誓状:”
我只是奉父命行事而已。‘我笑道:“看在你这个二十五孝的孝顺儿子份上,我就
走一遭又有何妨。’温宝裕大叫一声,直跳了起来,他还未曾落地,红绫一阵风似
卷了进来,一把把他凌空抓住。
温宝裕个子虽然不矮,可是经绫比他更高,又是高举着手,所以温宝裕双脚离
地,手脚一起挥动,样子滑稽之极。
我正想喝红绫放温宝裕下来,忽然看到了红绫的神情相当古怪,刚才她还是一
副兴高采烈的样子,而在突然之间,笑容消失,皱着眉头,像是突然想起了甚么事
情,也不等温宝裕再叫,就将温宝裕放了下来。
温宝裕向她怒目而视,她却一面侧头想着,一面很正经地问:“小宝,我以前
有没有这样抓过你?‘温宝裕苦笑:”当然没有──要是有的话,我肯定记得!’
红绫仍然神情疑惑,我和温宝裕齐声问:“为甚么要这样问?‘红绫抓头:”很奇
怪,刚才我一伸手抓住了小宝之后,就突然有一种感觉,感到对这种情景非常熟悉,
像是以前曾经经历过一样,可是感觉却又很模糊,不能肯定是在甚么时候有过这样
的情形。’我和温宝裕本来看到红绫神情有异,还以为事情很严重,听得她这样说,
都感到好笑。
像红绫刚才所说的那种情形,其实并不特别,很是普通,几乎每个人都曾经有
过同样的经历:会忽然之间感到眼前的情景似曾相识,好像曾经发生过,可是却又
完全说不出所以然,这种恍惚的感觉,很是古怪,可是却又经常发生。
我也当然有过许多次这样的经验,究竟为甚么会这样,也从来没有深究过。
这时候红绫还在疑惑,我就告诉她这种情形很普遍,她立刻问:“为甚么会有
这样的情形?‘一时之间我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因为这种现象虽然普通,在人人
身上都会发生,可是何以会如此,却从来没有人说得上来。
当然可以肯定的是这种现象和脑部活动有关,或许人类脑部有一定程度、很微
弱的预知能力,在芋种情形下,感到过日后会发生的事情,所以当事情真正发生的
时候,就会有很熟悉的感觉。
而由于这种预知能力十分薄弱,而且只是偶然发生,并不能掌握,所以甚么时
候发生、发生了甚么事情也完全无法知道,只不过是一种恍惚的感觉而已。
我把想到的这些说了出来,红绫虽然一面听一面点头,可是神情显然不是很满
意。
温宝裕补充道:“我个人的经验是:有时候发生了这种似曾相识的情形,大都
是以前不知道甚么时候做梦做到过的。而对当时的梦境记忆模糊,所以也不能肯定。
‘红绫神情更是疑惑:“这种情形人人都有?’我知道红绫追根究柢的态度一
向十分认真,所以我也回答得很小心,我道:”不能说人人都有,而是很多人有过
这种情形。有的人经常有,有的人有过一次之后,就没有再发生过,不一而定。‘
我的这一番话,绝对成立,并非小说家言,读到这一段话的朋友,不妨问一问自
己是不是有过这种情形,如果自己没有,再不妨问一问身边的人是不是有过这样的
情形,相信必然可以得到肯定的答覆。
红绫惊讶之极,大声道:“这种现象,不论是如何发生的,都证明人有一定的
预知能力!‘我道:”如果提高到原则上来说,可以这样说。’红绫怪叫:“这样
重要的事情,难道从来没有人做过深入的研究?就一直只当那是一种模糊的感觉?
‘就我所知,好像真的没有人对这种现象做过正式的研究,因为这种现象始终
只是一种非常模糊的感觉,即使是当事人本身也完全无法捉摸,何从深入研究?
红绫看到我的神情,就知道真是没有人专门在进行这方面的研究,并不重神这
种普遍存在的现象,她连连叹气:“怎么会这样!这种感觉证明人有预知能力,怎
么可以不深入研究──这项研究如果有了成就,人类就能够确切掌握未来的发展,
人类的生活将起天翻地覆的变化,实在太重要了!‘红绫的话不能说是没有道理,
可是这种模糊的感觉到底能不能算是’预知能力‘,还值得商榷。
我道:“这种只是很模糊的一刹那间的感觉,其实还不能算是预知能力──‘
我还没有说完,温宝裕已经站到了红绫这一边──他一向能够毫无保留地接受所有
新的想法,越是匪夷所思的想法越好,如果他不同意红绫的说法才是怪事。他提高
了声音道:”这种现象虽然微弱之极,完全无从捉摸,可是有这种现象,就是有这
种能力。想当年居礼夫妇为了发现镭这种新元素,化解了超过二十吨的煤,结果只
在陶皿的底部有了一些痕迹,他们以为失败了,甚么也没有得到,却原来那些痕迹
就是极微少的新元素!’温宝裕侃侃而谈,又举出了这样的例子,红绫立刻鼓掌,
我笑道:“好,算是全人类都忽略了这个重要的现象,深入研究现在就应该开始─
─就由你们来开始如何?‘温宝裕望向红绫,红绫很认真的在思索,过了一会,她
才道:”我一个人无法进行,不过我会去联络有兴趣、有能力研究的人,去进行研
究。’温宝裕兴高采烈:“好极,我参加──虽然我没有能力,可是很有兴趣!‘
看两个小家伙如此兴致勃勃,我当然没有必要去泼他们的冷水,所以并没有再说甚
么。
这件事虽然我记述得相当详细,可是事实上和整个故事并没有关系,只属于题
外话而已。如果硬要说有关的话,那就只有一点:这种感觉有时来自做梦。
而整个故事,和做梦有关,如此而已。
在这里我要趁机说明一下,这说明倒十分重要。这个故事十分奇特──这样的
说法以前或许说过许多次,可是这次是真正的持别,我的意思是,这个故事和以往
记述过的上百个故事绝不相同,并不是故事的情节不同 那是应该的 ,而是
根本上不同,我现在只能这样说,因为这个故事是不是可以算是故事,我都不能十
分肯定,更无法用三言两语来说清楚。各位看下去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