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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快亮了,我竟然听了整个晚上!
只不过因为温伯如一开始就说事情和《天打雷劈》有关,所以才吸引了我的
注意力,听他胡说八道了一个晚上──是的,这时候天开始亮,我也完全醒悟,整
个晚上,温伯如完全是在胡说八道!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大事发生而消憩不传开来!
就凭这一点,就可以肯定他说的一切根本不存在,他不知道错搭了哪两根神经,才
和我们开这种国际级的大玩笑,而我却居然到天亮才醒悟,真是苯蛋加三级,自取
其辱,怨不得他人!
而温伯如一点都不觉得他自己胡说八道了整个晚上,听得温宝裕这样问,兴高
采烈地回答:“神说了法则要实行,当然就实行,那地方从此之后,就没有了人害
人的事情──因为所有害人行为,都立刻当场变成了害自己,害人者反害己,就像
卫先生所说的思想逆转一样!所以那地方就成为人间乐园,变成了真正的人间天堂,
人们在那里可以完全免于被伤害的恐惧,小宝,你想想,这是何等快乐的生活。‘
温宝裕点头:”真是想想都过瘾!’我望向他,他也向我望来,却是神情苦涩,显
然他也‘醒悟’了,只不过为了不想他父亲伤心,所以才没有拆穿。
我沉声道:“小宝,你记得刚才说过甚么?‘他曾经说过’天一亮就带他父亲
去看精神科医生‘,我这时就是提醒他。
温宝裕尽量不显露难过的神情,用力点了点头。我趁机伸了一个懒腰,道:
“原来天都亮了,我也该告辞。‘说着,我站了起来,向温伯如拱了拱手,道:”
尊驾父子难得相聚,多亲近亲近,我先走了。’温伯如怔了一怔,像是绝对想不到
我这就要告辞离去,他道:“怎么这就走了?我话还没有说完──还有很多很多事
情没有说,你不听下去了?‘我想到自己做了一个晚上的傻瓜,心中已经窝囊之极,
温伯如竟然还想我继续听下去,刹那之间我气往上冲,样子已经难看之极,正想发
作,却一眼看到温宝裕在他父亲身后,对我又是挤眉弄眼,又是打拱作揖,神情很
是痛苦,在求我不要发作。
我叹了一口气,把心中怒火压了下去,勉强道:“我不必听了,还有的事情,
你告诉小宝就好,小宝会转告我。‘温伯如像是对我忽然不想听下去感到大惑不解,
他摇着头:”我还没有说到戏肉哩!’他说了一个晚上,其中包括了神的力量,执
行了‘杀人者死’,和神的宣示,这种伟大之极,到了难以想像的大场面都说过了,
他竟然说还没有说到戏肉!
难道还有比大群人集体死亡、几十万旁观者齐声欢呼更壮观的场面?
我又好气又好笑,一面摇头,一面向外走。温宝裕忙道:“我送你回家,然后
再来陪我父亲。‘我也不回答,只是大踏步向外走,只知道后面有人跟着,到了那
月洞门,才发现原来送我出来的不单是温宝裕,温伯如也跟了出来。
这时候旭日初升,漫天朝霞,我看到温宝裕脸色苍白,我自己只怕也好不了多
少,看温伯如,一样整晚没有睡,而且不停在说话,可是却气定神闲、脸色红润、
若无其事。
他看到我回头,向我道:“能和阁下作竟夜之谈,乐何如之!‘我啼笑皆非,
只好道:”彼此彼此。’他伸出手来,礼貌上我没理由不和他握手。
第五章 天外奇方
谁知道我才伸出手去,他就双手一齐抓住了我的手,用力摇动,道:“真是可
惜,你坚持要走,不然听我继续说后来我又遇到了那三个人的事,更加怪异莫名,
简直叫人不能相信──你还记得那三个人吧,就是在半路上了我的车,自称他们就
是神的那三个人。真怪,在听到神的宣示时,那声音确然就是三个人之中,当时坐
在我身边的那个人的声音。‘如果我愿意继续做傻瓜,那么听他说又遇到那三个人
的事情,或许也会很有趣──事实上苦不是他所说的事情很有趣,而且正投我所好,
我也不会听了一个晚上。
而这时候,我既然知道他是胡说八道,而且我几乎可以肯定他胡言乱语的原因,
当然不会再听他说甚么了。
我摇了摇头,道:“改天再来请教。‘这完全是一句客套话,敷衍一下而已,
没有人会当真的,可是温伯如居然认真,他道:”不,不,来而不往,非礼也!我
会来专程拜访卫先生的,不敢再劳动卫先生大驾!’我哪里还敢再说甚么,只好支
支吾吾,急急忙忙落荒而逃。
我没有要温宝裕送我,而开走了他的车子,要他留在‘大梦草芦’陪他的父亲,
温宝裕神情苦涩,哑着声,只说了一句:“谢谢你。‘我驾车回家,看到白素和红
绫正在门口空地上耍太极──白素嫌红绫太急躁,所以要她练太极,说是可以改善
情情。红绫本来毫无兴趣,认为是苦差,后来渐渐有了领悟,变得很有兴趣,每天
都和白素讵习。
她们当然曾经多次要我也参加,我以‘情格不合’为理由,加以拒绝。
这时候,他们看到我下车之后,脸色很难看,白素并没有停止,望着我微笑,
道:“一夜未归,卫斯理又有甚么奇遇啊?‘人自己做了傻瓜,总会希望拖人下水,
让人家也做傻瓜,好在傻瓜路上有人陪伴,所以我立刻想到,把温伯如所说的告诉
她们,看她们会不会上当。
所以我向她们做了一个手势:“跟我来,事情奇特之极。‘我迳自走进屋子,
她们真有耐心,等打完了一套才进来,那时候我已经喝了三杯酒,可是浇不去心中
的窝囊。
她们进来之后,我就向她们说温宝裕要我去见他父亲的事,她们听得很有兴趣,
尤其听到关于‘黑甜汤’的时候,红绫更是拍手叫绝,问我:“有没有把药方要来?
‘我没气:”我不过说了一下这药可以广为发行,他就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一样,哪
里还敢向他要药方。’白素笑道:“你爸昨天晚上经历很不愉快,你不要多问问题。
‘我很是讶异:”你怎么知道我经历不愉快?’白素伸手指在我额上弹了一下,笑
道:“这不愉快三个字写在上面,我看到了!‘我自己也觉得好笑──我虽然竭力
掩饰,可是白素还有甚么看不出来的。
白素又道:“不过我不知道你为甚么不愉快,更不明白为甚么会在不愉快的状
况之中,还会呆了整个晚上。‘我苦笑,没有立刻回答──我想继续往下说,看看
她们在甚么时候明白是叫人耍了。
红绫在这时候,像是完全没有注意我和白素的对话,她皱着眉在思索。忽然她
道:“不可能,不可能!‘在温伯如的□述中有太多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红绫很早
就发现了,也不足为奇,可是她接下来所说的话,却令我感到很惊讶,她道:”不
可能有这样的安眠剂!’我道:“确然有──我和温宝裕,只不过吸进了它的蒸气,
就不知道要昏睡多久,在睡了整个下午之后,还是被甚么醒神丹弄醒的。‘红绫听
得我这样说,又很认真的想了一会,还是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有效能这样大
的安眠剂。安眠剂的作用,都是抑制中枢神经系统的活动,使人进入睡眠状态。从
人体内分泌系统自然分泌的松果腺素,到安眠酮之类的药物,作用都一样。大量服
用安眠剂,当然可以长时间进入睡眠状态,不过那是长眠──长眠不起,呜呼哀哉
了,哈哈!’对红绫的话,白素听得十分认真,我也知道红绫受过‘特殊教育’,
由白素的母亲向她灌输知识,她对于人体结构和安眠剂的成份,所知之多,绝对不
会比这方面的专家少。
所以她的话很应该重视,而不能当作是小孩子随便说说。
然而我确然曾经领教过‘黑甜汤’的厉害,也听温伯如说过,若是服用过量,
甚至于可以睡上一两年,却没有听他说会吃死人。
所以我想了一想之后,提醒红绫道:“你刚才提到由内分泌系统产生的松果腺
素可以导致睡眠──‘红绫点头:”对,这种腺素,人在婴儿时期,分泌最多,所
以婴儿一天之中大多数时间都在沉睡,年纪越大,分泌越少,所以老年人睡得很少。
这种腺素,可以人工合成,服用以帮助睡觉。’我道:“事情关系到内分泌系统,
就不是现代医学所能完全解释的了,因为现代医学对人体内这个系统所知不多。‘
红绫抗声道:”我所知道的比现代医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