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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云更震惊了,眼睛瞪得老大的看着这人。
这就是传说中的四王爷?若论个人魅力和本事,怕是李悌都比不上他……
而他和红玉……
“你知道她在哪儿吗?”李恪仰视着她,眼睛睁大的男人看上去像是个期盼能要到糖的小孩,“可不可以告诉我……”
“我爱她啊……我爱她啊,还来不及跟她说……”他将脸埋进手心里,竟然就呜呜的哭起来。
管云向来是个蠢笨的,又感情用事的人。她知道不能泄露红玉的行踪,这关乎到红玉下半辈子的安定。然而看到这个哽咽着说爱的男人,她又不忍心拂了他的意愿……
她蹲下身,凑近他耳朵悄悄说道:“我只跟你一个人说哦,她在明月楼,你悄悄的去……”
李恪抬起脸,惊喜的说不出话来:“真的吗?”他嘴唇动了又动,最终说了一句:“谢谢。”
起身就要往外面走,起得太猛踉跄了一下。管云注意到,他的左脚有点不平衡。
如果不是天生跛子的话,那就只能是因为受伤了。再看看被他扔在地上的那把剑,剑锋上满是干涸的血迹……
作者有话要说: 想不想看红玉和李恪的番外呢?
☆、第十七章
管云一个反胃,差点吐出来。
就在这时,王府外面的街道上,传来惨烈的叫声。
管云心里一惊,急忙往外面跑去。
就在大门外面,李恪被一群人围了起来。显然已经有过一轮打斗的痕迹。
李恪左脚已经站不起来了,他半跪着拿剑撑着地,那剑,已不是方才威胁管云的那把了。他仅剩的两名死士护在他身前,然而看上去伤势也比他好不了多少。
“十七弟。”他对着前方说道,管云这才注意到,李悌回来了,而这些围在李恪周围的,怕就是李悌的兵。
“你让我去见个人,见完最后一面,四哥自裁在你面前。”四王爷李恪,是三王中唯一一个不靠母族之势,又无江湖势力,单凭自己的本事拉拢了诸多异姓王的王爷,不论是德容礼仪还是文治武功,都是朝野上下最为人所钦佩的。若非上有太子强压一头,怕他才是名正言顺的储君。
但是此时这个一看就是平日里骄傲惯了的人,此时在求人,态度卑微语气低沉。
管云知道,他是要去见红玉。
她只是当日调查皇帝病因的时候听红玉提过一句,她与四王李恪缠绵于榻被皇帝撞见,却不知他俩是怎么相识并发展到床上去的。直到被围剿快要死了的时候,还心心念念着一定要见对方一面,亲口将对对方的爱恋说出来。
她可不可以认为,红玉此生,还是有一个真心对她好的?
管云走到李悌跟前:“答应他,让他去好不好?”
她不了解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只是但凡有一点可能,她都想要红玉下半生脱离皇宫后,能和自己喜欢的人白头到老。
管云几乎是带着撒娇的口吻说的,这若在平日里李悌必是心花怒放什么都应允了的。
只是这一次,李悌却冷冰冰的看了她一眼。
“四哥刚刚,好像是从本王王府里出来的?”
管云:“?”
“四哥受了这么重的伤,不想着逃跑待他日东山再起,却要到本王王府里来找本王的……内人?”
“不是的,不是的,李悌你误会了,他是来……”管云知道李悌肯定是误会了,急急的想要解释。然而李悌根本不容她解释。
“来人啊,给本王拿下这叛贼!”
“李悌!李悌,你,你听我说……”管云拦在李悌面前,似是要拦住他。只是拦住李悌,却拦不住李悌手下的兵。
管云眼睁睁的看着好几把剑,一下子□□了李恪的身体里,将他硬生生的插成了刺猬。
李恪吐出一口血来,手指颤巍巍的伸向管云:“替我……我,我爱……”
管云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这一幕。她试图去数李恪身上到底插了几把剑,然而带血的重影怎么都看不清楚。吐的满口鲜血的嘴唇,已经发不出声音来,却仍哆嗦着说着“爱”……
“啊!!!”管云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管云做了一个梦,她知道自己在做梦。
她梦见二月二这天,李悌兴高采烈地穿着新衣去参加皇帝的寿宴。然而晚上却是被人抬回来的。当胸一个碗大的口子,止不住的在冒血。
长风长叹一声,摇摇头。旁边元宝已经哭成了泪人儿。
李悌似乎也知道自己活不长了,望着管云的眼里满是悲哀。
“我爱你。”他说。
“什么?”管云低下头凑过去,“你说什么?”
“我爱你……”他咕哝来咕哝去就只有这一句。
有人表白,应该是高兴的。然而管云心里弥漫的满满的都是伤心。
只有伤心。
她望着李悌一遍又一遍地说着“我爱你”,冷静得犹如一个旁观者,只有心里的悲伤在不断地发酵蔓延,似是已经从心里漫到了嗓子里,嗓子发涩发干,她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直到李悌说累了似的闭上眼睛……
“啊!!”悲伤漫出了嗓子,她终于喊了出来。
“怎么了?”有谁抱住了她,熟悉的温度,熟悉的味道,“不怕不怕啊。”那人拍着她的肩膀哄着她。
管云回过神来,知道自己从梦靥中醒过来了。
“李悌?”
“昨天谁让你跑出来的?看到血腥场面做噩梦了吧?你看你,满头满脸都是汗,快擦一擦……”
“李悌!”管云一下子扑到李悌怀里,呜呜的哭起来,“我以为你死了……”
李悌一下子就慌了手脚,又是拿布巾给她擦汗,又是拍她的后背,嘴里还要哄着她。
“笨蛋,我哪里那么容易就死了……不要哭了不要哭了……”
管云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完全忘了年龄差这档子事。
李悌在过去两年里跑着赶着的长个儿,现在十七岁的他自己比管云高出半个头了。管云赖在他怀里,一时半刻竟然不想动弹。
“我还没问你呢,你跟李恪是怎么回事?”
提到这茬,管云又伤心起来:“他那么喜欢红玉,临死前都没能见上一面……”
李悌立刻就明白了,也立刻就相信了管云的说辞。
“哼,就说嘛,你怎么可能勾搭上他……”
“李悌。”想起正事,管云立刻正襟危坐,“太子登基了?”
“嗯。”
管云没想到,李悌最后的选择竟然是帮太子打李恪。
“那你……他有没有……”
“呵。”李悌笑了一声,“归陌,本王有自己的领土了。”
“啊?是吗?”想说恭喜,但是管云并不觉得开心,说出来一定很明显的违心,不如不说。
“在北疆。”
管云完全高兴不起来了:“太子是想把你发配边疆吗?”
“现在要叫皇上了……比起死,发配要好多了。”
管云顿住,过了一会儿:“什么时候走?”她的嗓音又有点干涩了,“怕是容不得你过多逗留吧?”
“真聪明。”李悌捏捏她的脸,“本王总觉得你笨,不过看来有时候你也挺聪明的嘛!”
这是明显的岔开话题。
管云揭开被子要下床:“我回去了。”
“回哪儿?”
“明月楼。”
李悌想了想:“行,你回去跟你妹妹还有那些孩子老妈子告个别,东西就别带了。”
管云惊讶的回头:“?”
李悌看到她这副呆样子愉快的笑了:“别傻站着了,时间很急,皇上连登基典礼都不让我们参加,我们今晚就得连夜赶路去北疆。”
“你,你,你要带我走?”
“怎么?”李悌脸冷下来,“你不愿意?”
明明心里很高兴,管云却还是咋呼道“当然不愿意了,北疆那么偏僻遥远的地方,鸟不拉屎鸡不下蛋,去了水果点心都别想吃了,还要一天三餐吃面条,白天热死晚上冻死,特别是灰尘还特别多,几天不擦桌子肯定就是一抹一手灰……”
“好了,你太夸张了。”李悌打断她,“你留在那儿吃午饭,傍晚我去接你……”
管云还要再说,被李悌连推带攘的赶了出来。
坐在轿子里没人了,管云才敢咧开嘴笑,连她自己都注意到了,嘴上在抱怨,眼睛里却是愉悦的,而且那些罗里吧嗦的与其说是抱怨,还不如说是对北疆生活的设想……
和李悌去到很远很远的地方,远离皇权纷争,管云是高兴的。
二月二皇帝寿宴上,皇帝李邩因为多喝了一杯酒,导致积疴复发,一夜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