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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泳之点头道:“我明白。”
刘裕道:“若有甚么紧急的事,我们可以江湖手法联络。”
两人商量好联络的方法后,各自离开。
※ ※ ※
午膳过后,舱厅从吵声震耳、闹哄哄的情况回复平静,大部分人都返回舱房休息,也有宾客到上面看台聊天,或到甲板散步,只剩下两桌客人。
其中一桌挤满了人,包括谈宝、顾修和他的苗族小姑娘,布商商雄和他的情妇柳如丝,另加四个商贾,众人正意犹未尽,大谈生意经。
苗族小姑娘一如以往,垂头默坐一旁,没有说半句话。反是柳如丝不住发出银钤般的笑声,间中说两句奉承的话,逗得各人不知多么高兴。
柳如丝姿色一般,但声音悦耳动听,又深谙男人的脾性,兼之体态动人,难怪商雄对她如斯眷恋,与她同游边荒集。
这正是边荒游其中一个无与伦比的吸引力。换过在以前的情况下,任何人到边荒集来,都要考虑道路安全的问题,还要担心在无法无天的边荒集遇上蛮不讲理、一切以武力来解决的强徒。在这种情况下,甚携美而来是提也休提。
宾客饮饱食醉后,轮到荒人进膳,卓狂生、高彦、姚猛、慕容战、阴奇、方鸿生、拓跋仪在另一边靠窗的一桌围坐,享受由庞义巧手弄出精美小菜,人人吃得赞不绝口。
那叫刘穆之的书生则独坐一角,捧书细读,看得入神,对厅内其它人不闻不问的样子。
舱厅的气氛宁和而融洽,充满午后懒洋洋的感觉。
有外人在场,卓狂生等当然不会说密话,高彦和姚猛都不住拿眼去瞄顾胖子身旁的小姑娘,只恨直到此刻仍没有接近她的好机会。
顾胖子把她看得太紧了。
阴奇忽然问道:“燕飞那边有没有新的消息?”
拓跋仪正凝望窗外,闻言像乍醒过来般,先摇头,然后又点头道:“该快见分晓。最后传回来的消息,是慕容宝被困于五原,进退两难。”
卓狂生笑道:“捱不下去便要撤军,今次慕容宝有难了。”
慕容战露出苦涩的表情,叹了一口气。
在座诸人明白他的心事,是因慕容宝而联想到慕容垂。早在起程到寿阳前,透过高彦的情报网,收到长子被破,慕容永战死的坏消息。
慕容战顿时变成没根的人,边荒集也成为他唯一安身立命之所,当然心里不好受。
高彦道:“说些开心的事吧!在过去的一个月,从北方来的商旅不住增加,只要我们荒人肯争气,边荒集很快会回复旧观,像以前般热闹好玩。”
卓狂生忽然向他打个眼色,高彦警觉地住口,原来谈宝朝他们走过来,先打躬作揖,然后眉开眼笑道:“请问诸位大哥大爷,船上有没有不准小赌耍乐的规矩呢?”
众人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均感愕然。
方鸿生笑道:“我们边荒集大小赌场不计其数,你到边荒集后,怎么赌也成。”
谈宝道:“无奈大家赌瘾发作,都想赌两手来解闷儿。”
卓狂生道:“有甚么事,问我们的高爷吧!只要他点头便成。”
高彦心中暗骂卓狂生,总要自己来拿主意,偏偏自己是不爱拿主意的人。道:“我们不想把观光船变成赌场,但若是只赌两手该没有问题。”
谈宝欢呼一声,离厅而去,不一会取来一副天九牌,在顾修等人欢乐声中,由谈宝做庄,赌个昏天暗地,大呼小叫,不知人间何世。
众人都被吵得失去谈兴,刘穆之则更古怪,任他们吵嚷,仍是毫不动容,沉迷于书本内。
卓狂生叹道:“原来是个赌徒。”
姚猛狠狠道:“该把我们的赌仙请过来,赢得他们倾家荡产,教他们以后都不用赌了。”
慕容战低声道:“谈小于肯定是赌得太凶,欠下周身赌债,所以要躲往边荒集来避难。”
“啊”!
一声娇呼传来,众人愕然瞧去,只见苗族姑娘在位子处蜷缩着身体,虽然看不到她重纱后的玉容,却予人非常痛苦的感觉。
顾胖子目光没有离开赌牌片刻,不悦的喝道:“甚么事?”
苗族姑娘以微弱声音道:“我的肚子很痛。”
顾胖子没看她半眼,喝道:“那你就回房去休息吧!”
众人怜香惜玉之心大起,更以高彦和姚猛两人为甚,前者向姚猛打个眼色,立起道:“姑娘请稍坐片刻,我立即找人扶你回房去。”
又向姚猛喝道:“还不去找我们的程大夫来为姑娘治病。”
姚猛心领神会地如飞去了。
【 BBS 精心收藏:黄易大师小说】第 二十八 卷 第 十 章 窈窕淑女
第 二十八 卷 第 十 章 窈窕淑女
刘裕在城内指定地点找到宋悲风留下的暗记,晓得他正在归善寺内等候他,连忙赶去,两人到归善园内说话,防备隔墙有耳。
宋悲风听罢刘裕今日在石头城的遭遇,倒抽-口凉气,道:“现在我更肯定你昨晚找司马元显是对的,否则你已含冤而死。谁猜得到刘牢之有此手段?你应付的方法更是精彩,又町以测试司马道子的心意。”
刘裕叹道:“美中不足处却是惹起刘牢之的警觉,他定曾质问司马道子与我现在的关系。”
宋悲风道:“司马道子老奸巨滑,岂会这容易被刘牢之拿到把柄?他可以推说是为刘牢之着想,坚称寻到焦烈武宝藏一事在盐城是人尽皆知的事,如刘牢之以此治你以重罪,只会招惹北府兵将们的反感。”
刘裕点头道:“理该如此。王弘的反应如何呢?”
宋悲风道:“他很崇拜你,看来不论你做甚么事,他也会义无反顾的支持你,所以他那方面你不用担心。”
又道:“他刚才来找我,说司马元显想再和你碰头,地点是昨晚见你的地方,时间是申酉之交。”
刘裕欣然道:“我正想找他。”
宋悲风提醒道:“小心点!司马道子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
刘裕知他对司马道子父子的印象难以在一、两天内改变过来,点头道:“我明白。刘牢之肯定是反复无常的人,反而司马道子会贯彻始终,万事以巩固司马皇朝政权为目的。”
宋悲风道:“希望是这样吧!”
刘裕道:“边荒集有没有消息?”
宋悲风道:“昨夜接到文清的飞鸽传书,屠奉三正从寿阳赶来,这两天会到建康。”
刘裕道:“荆州方面该有结果了。”
宋悲风皱眉道:“甚么结果?”
刘裕答道:“是有关杨全期和殷仲堪的意向,只要他们肯与荒人合作,对桓玄并非没有一拼之力。”
宋悲风摇头道:“听说殷仲堪胆小如鼠,对桓玄更是畏之如虎,这样的一个人,能有甚么作为?高门名士大多如此,有多少个像安公和大少爷的敢作敢为?”
刘裕苦笑道:“希望今次没被你说中吧!如被桓玄独霸荆州,已非常难以应付,桓玄加上聂天还,北府兵又在蠢人手上,建康军岂是对手?”
宋悲风讶道:“荆州和两湖联军不是多次在你手上吃大亏么?为何你反看好他们?”
刘裕道:“以前他们是吃亏在劳师远征,鞭长莫及,兼欠了运气,可是对攻打建康,他们已准备多年,计划周详,且有荆州作后盾,占有上游之利,所以我很难感到乐观。”
宋悲风也感到无话可说,沉吟片刻,道:“今早我见过几个在建康有势力的人,他们虽然对你推崇备至,但对是否该支持你却感到犹豫,唉!”
刘裕毫不介怀道:“我明白,因为我尚未成气候,只是空有其名,所以他们想采观望的态度。你说的有势力,是指哪方面的势力?”
宋悲风道:“他们不是地方帮会的笼头老大,便是建康的富商巨贾。”
刘裕点头表示明白,问道:“你今早到过乌衣巷见了大小姐吗?”
宋悲风神色一黯,颓然道:“见过了!她的精神比我上次见她还要差,还问我关于二少远征的事,看来她已知情况不妙。唉!我可以和她说甚么呢?”
刘裕道:“还碰到甚么人?”
宋悲风道:“我见到二少爷和谢混那小子,父子两人对我态度非常冷淡。噢!差点忘记告诉你,孙小姐和我谈了好一会,她说想见你呢!”
孙小姐便是谢玄之女谢钟秀。
刘裕奇道:“她想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