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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亦,我们去搏一场造化,搏一场万不存一的造化。”
姬红莲悠悠说道:“以你我的残魂,进入破界丹中,吸取丹体之力,成功,元神尽复,失败,被奇丹同化,永远沉眠在破界丹中。”
“好……”挣扎着早已模糊的视线,白亦有些看不清身边的少女,却仍旧带着轻松的浅笑:“这辈子,白亦都会和你在一起……”
转过俏脸,少女那双血色的瞳孔里,现出一丝涟漪,静静地望着身边的青年,许久,许久。
“嗯,在一起……”
互相搀扶着的两个身影,踉跄着走进灼热的丹息,走向丹息中那颗三界奇丹的真正本体,最后,同时决然地迈入了其中,消失在那颗闪动着青芒的丹体之内。
这一去,只为搏一份万不存一的生机。
这一去,那颗来自魔域的冰冷之心,彻底被那痴情人所融化。
这一去,两颗渐渐贴近的心儿,或许将万古长眠……
缓缓旋转的破界丹,一如既往地散发出灼热的丹息,却显得冰冷,躺在北峰剑阁内的白亦,只剩下微弱的呼吸,形如死人。
左臂上,小巧的猿猴印记,发出一阵淡淡的光晕,最后变得暗淡起来。
当那决然的两个身影消失在丹体后不久,破界丹外,出现了冰山魔猿的身影。
通过生死契,魔猿可以直接进入白亦的体内,这只太古凶猿终于发现了白亦的秘密。
“九品之上,三界奇丹,以残魂进入其中,有死无生……”
狰狞的身影,望着那颗缓缓旋转的破界丹,沉默了许久,最后留下一声无奈的叹息,一步跨入其中。
古剑宗内,经过后山摩罗洞的恶战,门人中开始流传出太上长老身为异兽的传闻。
当初幸存的数百门人,全都得知了那只三头犬就是太上长老,于是人们对于宗主,第一次出现了埋怨。
哪怕那埋怨只能藏在心里,却已经形成了一种不安的因素。
对于如今的局面,南宫文枫已经无法挽救他这位宗主的声誉,不过南宫文枫却毫不后悔,因为太上长老终于被彻底灭杀。
哪怕宗门就此四分五裂,也好过被一只妖兽暗中操控。
最重要的是,他那长女南宫佩玉的仇,终于得报。
剑阁中,宗主静坐在大殿深处,抚摸着属于南宫佩玉的残剑,露出苦涩而欣慰的笑意。
虽然太上长老这只妖兽已除,但是古剑宗内,多出了一种压抑,一种不安,而宗门古宝丢失,太上长老被杀的消息,不久后,终于传到了剑洲上其他势力的耳中。
已经被来自大荒洲的战火席卷得面目全非的剑洲,三大宗门鼎力的格局,在不久后,即将被打破。
剑洲大地,战火纷起,寒玉门的门人子弟,被分派到剑洲各地,协助南诏皇族抗击着荒人,然而始终不理荒人入侵的灵兽山,将全部的实力收缩到宗门附近,仿佛想要保存实力,实际上,是在等待着上级宗门的援军。
上次与古剑宗的大战,灵兽山的三长老于洛达被击杀,门人伤亡惨重,当返回了宗门,大长老古晨咽不下这口恶气,立刻派人前往上级宗门,位于宁洲的一流宗门驭兽宗去搬兵。
位于宁州的驭兽宗,是九州上真正的一流门派,占据着一条高级灵脉,门人遍布宁州,是一处修真界里的庞然大物,剑洲的灵兽山,只是驭兽宗的一处分支门派而已。
因为剑洲与宁州相隔太远,一个来回就得耗费年许的时间,虽然早就派出了手下前往上级宗门,可是直到一年多之后,古晨这才等来驭兽宗的援军。
而且当上级宗门来人,正巧古剑宗里古宝丢失,太上长老身死的消息也随之传来。
始终筹谋着再次夺取古剑宗山门下的中级灵脉,古晨终于等到了时机,不但将上级宗门派来的三位元婴后期强者奉为上宾,还拿出了一半的家底送给这三位驭兽宗的师兄。
只要能夺下古剑宗占据的那条中级灵脉,他古晨虽然是驭兽宗分支门派的掌管着,但以后能得到的油水就能翻成数倍。
打点好驭兽宗的强者,古晨开始清点人马,倾巢而出,直奔古剑宗的山门。
第二次宗门之间的恶战,是在太上长老被击杀的一月之后发生,这次的恶斗没有第一次那么残酷,古剑宗的门人早已人心涣散,当强大的对手刚刚轰开护山剑阵,就有许多人落荒而逃。
看到了古晨身后的三位元婴后期强者,南宫文枫无奈地选择了退避,带着仅剩的门人退出了宗门,将山门拱手让出。
这一战之后,古剑宗的门人子弟并没有战死几人,却人人心灰意冷。
失去了古宝,没有了山门,这些古剑宗门人就失去了最大的依托,靠着一位元婴初期的门主,可无法夺回宗门下的灵脉。
在剑洲并非只有三大宗门,还有一些占据低级灵脉的三流宗门,甚至宗主也能达到金丹后期左右的境界,即使南宫文枫带着仅存的门人去占据一座低级灵脉,古剑宗也将彻底失去二级宗门的资格,沦落成一处三流的门派。
奇异的修真界中,宗门的实力划分就是如此残酷,只要能占据高级灵脉,就可称之为一流宗门,占据中级灵脉,便是二流宗门,然而占据低级灵脉的,不论宗主修为高低,统称为三流宗门。
占据的灵脉等级越高,说明宗门的势力越大,修真资源的争夺,根本不分正邪也无关善恶,比的,就是谁更强而已。
带着剩余的门人逃出山门,在一片山坳间,南宫文枫轻叹道:“古剑封途已经不在,灵兽山的强敌,宗门也无法抗衡,我不为难大家,但凡古剑宗的门人,不论长老还是弟子,都可随意离去。”
看了看仅存的千多号门人,南宫文枫有些不忍地说道:“我与寒玉门宗主易水寒有过些交集,古剑宗与寒玉门多年来相安无事,若是想离开宗门的门人,大可以加入寒玉门,就算有人要投奔灵兽山,或者其他门派,我南宫文枫一概不会追究。”
为门人点出了一条出路,南宫文枫也已经心灰意冷,既然宗门覆灭,他也不想在重建古剑宗。
一番话说完,南宫文枫转过山坳,走到一座山下,等待着其他门人的选择。
不想跟着他南宫文枫的人,自然可以离去,想要跟着这位曾经的古剑宗宗主的,南宫文枫也不会置之不理,至少得为留下来的门人,寻一个安稳的出路。
随在南宫文枫的身后,南宫儒雅咬着红唇,走出了山坳,在山下站到父亲的身旁。
“爹,宗门被夺,只要我们休养生息,以后未必不能在夺回来,可万一门人全都走光,我们岂不是什么都没有了?”南宫儒雅不甘心地说道,从宗主之女,跌落到如今无家可归,她也憋着一口恶气。
“儒雅,将佩玉的画像给我。”南宫文枫不提宗门,反而向儒雅索要佩玉的画像。
“什、什么画像,女儿不知爹爹在说什么。”南宫儒雅一阵的慌乱。
“白亦曾经住过那间宅院,余小天的宅院,为父早知道佩玉的一缕阴魂宿入画中,拿来。”南宫文枫不容置疑地说道。
在父亲的喝声中,南宫儒雅不情愿地取出了那副鬼画,被南宫文枫一把抓去。
抖开画轴,南宫文枫的眼中现出一片柔和,溺爱地望着画面上的少女,自语道:“你们的娘亲早故,为父又身为一宗之主,只想严厉管教你们,却忘记了女儿家的心思。”
想起了多年前吊死在房梁上的少女,南宫文枫眼角一阵潮湿,凄然道:“佩玉,早知你会殉情而死,爹当初宁愿不做这什么宗主,带着你们远远离开这是非之地,如今杀害余小天的真凶已经毙命,孩子,你可以安息了……”
说着,南宫文枫抹去了画卷上的灵力禁锢,在一阵山风中,一缕阴魂从画中飘起,仿佛是位美丽的少女,带着解脱的笑意,随着山风飞远,最后消散在天地之间,沉入往生之河。
“佩玉,下辈子,一定要快快乐乐地活过一生……”
风里,南宫文枫苦涩的叮嘱随风而逝,在他的身后,南宫儒雅早已哭成了泪人。
远处的山坳中,自从南宫文枫暂时离去,古剑门人开始窃窃私语,却没人第一个离开,最后,持剑长老长山呼出一口闷气,当先朝着南宫文枫相反的方向走去。
持剑长老一走,其他的门人顿时开始躁动了起来,纷纷四散开来,自寻出路。
反正古剑宗已经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