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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吗?一直都很正常的陈老师,对我万般宠爱的楚河……其实那是我想像中的世界……。而现在这个,才是真正的世界吗?”蓝沁的左手燃烧起了红莲之火:“事实上,一切都没改变。那所有的种种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吧,虽然现在知道了,可是……我还是很生气啊……”
顿时,女生宿舍亮起了耀眼的红光。
尾声:回归……与新的任务
早上,青呤掀开蓝沁的蚊帐,想要和往常一样把这贪睡的女人拉起来。却发现蓝沁早已起床,正在折叠着被子。她折得很整齐,带着一种要远行离别的味道。
“蓝沁,干嘛叠这么整齐啊。”青呤笑着问,但笑容带着三分勉强。
蓝沁朝她微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一把搂着她,然后淡淡说了三个字:“谢谢你。”
一下子,青呤的眼泪就涌了出来。在她没有反应过来之际,蓝沁已经离开了宿舍。
楼下,晨光里。楚河被白金色的光包裹着,微笑的楚河看着从楼上走下来的蓝沁,便迎了上去。想要去牵她的手,蓝沁却将手缩回,朝楚河摇了摇头。
“怎么了?”楚河问,声音轻柔如同微风。
“没什么。”蓝沁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对楚河展露一个绝美的笑容:“只是,我想我该走了。”
“走?去哪?你要辍学?”楚河惊愕,从嘴里迸出连串的问题。
“辍学?不,楚河,我已经修完了我该学习的学科。这个世界真的很好,楚河,有你这么宠爱我,有大家这么喜欢着我,我真得觉得很快乐。快乐得,想永远就这么生活着。可是……”蓝沁摇着头,脸上笑着,眼泪却不由自主地滴落:“我不能够啊……就算你对我再怎么好,但事实上,你和莫莉结婚了,现在应该有孩子了。所以,这一切都是我的一厢情愿,它并不是真实的。”
楚河没有说话,青呤这时从后面走上来:“蓝沁,别走好吗。就算这一切不是真实的又怎么样,你不是过得很开心吗?为什么要离开这里,离开这片净土。”
“不。”蓝沁看着青呤:“天界虽好,但它不是属于我的世界。我还有其它事没有完成,还有人,在等着我回去。所以我不能这么自私的躲在我的记忆里,然后恣意享受着被扭曲的快乐。”
“为什么一定要走。”沉默的楚河接口道:“蓝沁,你知道自己身上的担子有多重吗?它可以重得让你窒息,所以,留下来吧。在这里,没有任何命运的牵绊。在这里,我可以补偿现实中亏欠你的一切,这样还不足够吗?”
蓝沁闭上眼睛,痛苦地摇着头:“不一样的,楚河。前路虽然坎坷,可只要前进,总会看到不一样的天空。可是过去始终是过去,就算再留恋,它也不会改变。即使在这里,扭曲了的记忆让我觉得快乐,但快乐之后却有一种无法填被的落寂。尽管我不想承认,可是我的心知道,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所有的一切,不过基于我的记忆,再加上我所希望的意志,继而出现这像梦一般的生活。”
“现在,这梦该醒了,我已经浪费很多时间了。所以……”蓝沁睁开眼,看着楚河和青呤淡淡说道:“消失吧,我的记忆……”
轻轻的叹息自两人口中发出,然后蓝沁眼前的景物飞速后退。当模糊的光影再次重组成清晰景像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回到了轮回世界的空隙处,紧那罗王已经站了起来。
“虽然我更希望你以自己的意志从那虚幻的世界中醒来,不过最后你能够脱离天界的净土,也是由你的意愿决定。所以恭喜你,蓝沁,你是到现在为止,除了大人外,第二个经历六道轮回而又能够回归的存在。”鬼神朝身后一拂,自有画面生成,其间白云层叠,又有宫殿飞兽闪现。紧那罗王的声音跟着响起:“天之界,六道中接近极乐的世界,可它始终不是极乐净土。就像你看到的,生活在天界中的生灵,不过活在自己的梦里。当福报用尽,梦醒之时便会重堕其它轮回世界,再经历其它世界的苦难。可天界虽然虚幻,但其中的世界却是生灵心中最理想的净土,基本上没有人会愿意离开这样的世界。蓝沁,你能够切断自己心中的虚妄,已经做得很好了。”
“是吗?”蓝沁却带着一丝苦笑说道:“我没你想得那么复杂。我只是,不愿意享受那样的快乐而已。好了,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我很累,想大睡三天。”
“如你所愿。”紧那罗王淡淡说道。
光,自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它们紧紧将蓝沁包裹在其中,一阵恍惚的感觉过后,光开始散开,然后蓝沁看到一些熟悉的脸孔。
正往嘴里夹着菜的罗刹王,端坐在角落里手里摇着扇的摩罗珈王、还有因为“GAMEOVER”而一脸愤怒的老爸……。看着他们,蓝沁只说了一句话:“我回来了,现在很累,我想睡个觉,晚饭的时候叫醒我。”
丢下这句话,没有理会把意外两个字写在脸上的鬼神和父亲,蓝沁走回自己的房间。当房门关上,一种空间被禁锢的感觉同时被三人所感知。他们还没从蓝沁突然回来的意外中反应过来,这时门铃响了。
老蓝一脸疑惑跑去开门,却见门外站着眼睛紧闭的帅哥,他刚想问对方是谁。脑后却虎虎生风,蓝镇宇苦笑一声,果断跃开,然后罗刹王的拳头填补了他方才所在的空间。
碰一声,鬼神拳头激起的气浪差点没让老蓝家的家具翻个底朝天。而罗刹王充满震慑感的一拳,却被那紧闭双眼的男子用一根手指轻轻接下,老蓝发现,这帅哥的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浮起六颗各色光芒的灵珠。此刻,那珠上铭刻着“修”字的珠子,正光芒大放。
“切,又是六道轮回之修罗道。你不用那个世界的力量会死吗,紧那罗。”罗刹王收回拳头,轻轻一跳落回自己的座椅上,继续消灭着桌上的菜肴。
“没办法,罗刹的力量,只有修罗可堪比拟,我也不想用那充满杀戮的力量啊。”说着话,身后六颗灵珠却逐一消失。闭着眼睛的男子转向摩罗珈王,后者立刻跳起来给他一个熊抱。
“哈,果然是你,紧那罗,你也苏醒了吗?”摩罗珈王用力拍打着紧那罗王的背,那拍得碰碰响的力道让老蓝看得眉头直跳。
轻轻推开摩罗珈王,紧那罗王朝蓝镇宇点头说道:“第一次见面,我是天龙众第四席……紧那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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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沁在自己的房间里呆了三天,除了吃饭之外平时就躲在房间里,禁锢的空间连紧那罗王也无法感知她的情况。然后在第四天,她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拖了一个行李箱。
“我要回去了。”蓝沁对父亲平静地说道:“我要回开明,这次休假休得太久了,是时候该归队了。”
蓝镇宇倒没有阻止她,从蓝沁从六道轮回归来后,老蓝明显感觉得到,自己的女儿变了。
“记得有空给家里打电话,要不然你妈会唠叨死我的。”老蓝笑着,轻轻帮女儿拿过行李:“我送你去车站吧。”
“不用了。”蓝沁笑着摇头:“紧那罗王最擅长操纵空间,有他在,以后就算出远门,别说汽车,连飞机也可以省了。”
紧那罗王摸着自己的鼻子,脸上挂着难得的苦笑:“虽然我不希望自己的力量这样个运用法,不过你是老大,你说了算吧。”
手一挥,那曾经联接着六道轮回世界的门扉又一次为蓝沁打开。只不过这次,只是为了让蓝沁瞬间去到目的地而已。
“那么,再见吧,老爸。“蓝沁摇着手,一脚跨进了门内。在她身后,罗杀王和摩罗珈王也跟着走进去,最后的则是紧那罗王。
“帮我,照顾好那个孩子。”蓝镇宇朝这最稳重的鬼神说道。
紧那罗王点点头:“会的,她可是重要的人。比我们的生命更重要……”
门关上,老蓝家又恢复了平时的安静。蓝镇宇对着蓝沁消失的方向发呆,最后坐在椅上摸出香烟抽了起来:“看来,女儿真的长大了,那我好像可以退休了。”
开明市。
“愿主的荣光与你同在,阿门。”
小礼堂外,金微笑着送走一对虔诚的老夫妇。刚要转身回教堂,金却全身一震,然后闪电般转身,便看到了一手拖着行李箱的蓝沁。
蓝沁就这么站在大中午的太阳底下,对着他露出淡淡的笑容:“金,好久不见了。”
金用力点了点头:“晚上有空吗,一起吃个饭,就当为你洗尘。虽然看起来,你不像是刚下车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