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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未来等着自己,这种感觉是毫无凭据的,但是格里菲利就是感觉到了,他感觉
到了自己被一只黑手拉到了这个世界,被这个黑手拽着来到了这里,如果这是他
最终命运的话,他也无力去抗拒。
正在胡思乱想的他被一阵飘渺的歌声吸引,他循声走去,走上村子外面的土坡上
看到前方的巨石上有一点微弱的蓝在闪闪发光。
歌声,蓝光,这让格里菲利又想起了那个梦,梦里的歌声也是如此动听婉转,梦
里的蓝光也是如此的醒目而飘渺,还有什么理由,让他停下脚步呢?
没有。
格里菲利放轻了脚步,生怕自己扰乱了这完美的旋律,歌声伴着竖琴声,如歌似
泣,如黄莺出谷,如夜莺轻啼,如情人间低声的倾诉,如远方游子对家人的相思
。。。
更多的,却是弹唱出了主人的彷徨、无助,还有,期望倾诉。。。
还有什么理由阻拦格里菲利走到她的身边呢?
似乎感受到了身后人影的接近,康朵歌声已歇,琴声却不绝,似乎想要把心中无
尽的惆怅用手指拨弄出来。
格里菲利走到康朵的身边,跟她并肩而立,遥望前方无尽黑暗,断了的声线被一
个低沉的男音接起浅唱:
闻着血液的芬芳我找到安魂的殿堂
那里的花是一个模样都在静静的生长
如果没有静谧的月光怎会如此阴凉
破败的草地散发腐烂的幽香
美貌的女神在神祇秘密的徜徉
他们也在思念谁带着回忆的哀伤
藤曼葱郁缠绕隐藏复仇yu望
等待那天到来品尝血一样味道的汤
最爱的人啊你是否也和我一样
等待爱的来临我们被一起埋葬
。。
歌声止,琴声绝。
康朵轻轻转头,她的眼睛像星星一样璀璨,右耳上挂着那只蓝色的耳坠,随着她
摆头的动作,兀自摇晃。
“怎么不唱了?”幽冷的声线中,带着一抹期待。
“你又为何不弹了?”格里菲利直视康朵的双眸,眼神笃定有如情人间的凝视。
康朵微微红脸垂头,又看向别处,却是不再说话。
“你弹的是寂寞,我唱的是孤独,是了,你都弹不下去了,我又如何唱的出来。
”
康朵懵然抬头,冷厉的目光直视格里菲利,“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就算我不杀高飒,我不挥出那一剑,高飒也不会对你下手,抱歉,我
发现的太迟了,那一剑已经收不住了。”格里菲利说完目光定格在康朵的右耳上
,高飒手中的那个耳坠,已经被洗净了纤尘,戴在康朵的耳边,就是这一点蓝光
,把他引到了这里。
“你没有做错。”康朵抬起右手,摸向耳坠,素手轻抬间,薄衫向下滑落,露出
了如春藕般的玉臂,她的手踝处,缠着几圈红线,红蓝相映中,是那曾经割不断
的相思情苦么?
“康朵,站在帝国的立场,我确实没错,但是站在你的立场,我错了,你一直渴
望知道秘密,就在眼前要揭开谜底时,却被我阻扰,不管是否有心还是无意,我
都错了。”
突然谦逊起来的格里菲利,连他自己都感到陌生,但是他知道,这才是自己发自
灵魂的本性。
康朵微微惊愕,她小口微张,吐气如兰,“你好像知道了很多?”
格里菲利凝视着康朵右耳上那一点蓝色的星芒,抬起右手像高飒一样伸到康朵面
前,“我只看到了这里,虽然只是惊鸿一瞥,却足以联想很多,我知道,只要高
飒愿意,纵然他左手已废右手已伤,我任然杀不了他,但是他没有出手,他只是
想证明给你看。。”格里菲利说着张在康朵面前的右手伸向了她的耳边,在康朵寒
着脸就要发作时,他的手顿了顿,似乎很不甘心的颓然垂落。
“他或许想让你知道,这个耳坠,在你们面前所代表的意义,比他的生命还要重
要。”说完后格里菲利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仿佛是把“不小心”杀死高飒的郁闷
倾诉一空。
“是这样吗?”康朵的眼神又变得迷茫起来。
“不管结果如何,这已经不重要了,你和他,不论处于什么关系,永远不可能在
阳光下站在一起,不单单你们各为其主,还有,你们所代表的势力、家族,都沾
满了对方的血,这绝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化解开的,他无法抛弃一切,纵然告诉了
你结果,站在了你的面前,你也只能,把他当个陌生人,所以,高飒只能做个无
敌的统帅,却无法做一个好男人,而你,更不必为他这样的人感到彷徨和疑惑。
”
康朵轻轻的点了点头,她明白,这是格里菲利特意来开解她的,心里不免有些微
的触动。她扬起头侧看了格里菲利一眼,总算给了个好脸色。
“格里菲利,如果换作是你,你会怎么做?”
“答案显而易见,我们斯德曼家族,除了盛产英雄,还盛产疯子,如果有那么一
个女人值得我为她抛却一切,我想,我不介意成为第二个德龙裴隆。斯德曼。”
看见格里菲利说到他父亲裴隆时,脸上自然流露出来的淡淡忧伤,康朵小声道:
“对不起,我。。”
格里菲利摇头止住了康朵的致歉,“在我心里,他或许不是一个好父亲,但他绝
对是一个好男人。”
康朵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而后在嘴角勾起一个俏皮的弧度,“格里菲利,你跟
以前不一样了呢?”
“你很了解我吗?”
康朵脸红了红。
“每一个人都有两面,真实与虚伪,我的狡黠,永远留给敌人,现在我们是战友
,因为我们都是如此的寂寞和无助,所以我示之于真诚。”格里菲利一副道貌岸
然的模样,像个得道高僧般侃侃而谈。
“切,装的像个学者一样,你都比我小呢,凭什么教训我?”康朵像个小女孩一
般白了格里菲利一眼,放下手中的竖琴,心情似乎已经开朗了许多的她,蹦跳着
向前走了两步,而后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贝似的飞快的向前跑去。
格里菲利抄起竖琴,向前走了几步后发现前方是一片花圃,在漆黑的夜色中看不
清花的颜色,康朵向一只花枝伸出了手,似乎又不忍心折断它的根茎,只好俯下
身来,让鼻尖紧挨花心,深深的吸了一口,一脸的陶醉。
看着这样真实的康朵,格里菲利的心灵不在彷徨,他的灵魂似乎得到了最温馨的
安抚,他想起了一句词,“魇面艳比花娇”,他心里只有一个期盼,那就是,时
间永远定格在这一瞬。
第十七章 花枝碎落
每一个人心中,都有一副完美的画卷,康朵扶花的这个瞬间,无疑会被格里菲利
刻进心底,而后用漫长的岁月来追忆。
康朵踏着碎步漫步于花丛中,没有了阳光的渲染,也看不到花的娇妍,自然也就
让格里菲利瞧不出那份天女下凡的英姿。但是,不是有这样一句话吗,朦胧的美
感,才是最致命的诱惑。
是的,你可以想像到她的眼神在花枝间顾盼流转,她的身影像午夜的幽灵一样翩
翩起舞。格里菲利闭上了眼睛,他的心是平静的,没有任何yu望,只有单纯的沉
溺。
等他再次睁开眼睛时,眼前已经没有了康朵那俄罗多姿的靓影,花圃里的花枝也
倒了一片,格里菲利心里一惊,赶紧的跑了过去,只见康朵倒在花圃里,卷曲着
身体在痛苦的颤栗着。
“这是毒花吗?”格里菲利顾不得多想,蹲下一把扶起了康朵,近距离的凝视着
那张脸,美艳不可方物。
康朵的脸上一片绯红,并顺着她的脖子向下蔓延,深蓝的眼睛中有丝丝红线泛起
,在这漆黑的夜清晰可见,她浑身一片燥热,隔着兽皮链甲都能感受到体内的温
度还在继续升腾。
康朵张开诱人的红唇,艰难的吐出两个字,“走。。。花。。”而后便紧紧的咬紧牙
口,双手环胸而抱,使得双峰愈发坚挺,指甲已经深陷在臂膀的肉中。。。。
“不对,”格里菲利轻呼一声,捡起旁边的花瓣凑到眼前一看,顿时脸色大变,
“奇淫花?”
众所周知,半兽人的繁殖速度是相当快的,几乎与老鼠相提并论,几近原始的生
活形态让他们除了上chuang睡觉制造生命外,就没有任何的娱乐途径,当然,再
原始的社会也会不停的向前进步,至从某个半兽人发现奇淫花能大大的改善睡眠
质量,让创造生命的双方轻易达到亢奋的顶峰后,本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
半兽人就在自己的部落村子周围大量种植奇淫花,他们对外的解释是,通过奇淫
花能让部落里的新生战士更加健壮。
当发现康朵中了奇淫花的催情毒后,格里菲利反而犹豫起来,是把她抱起来扔到
十几步外的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