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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我求你,大少爷,求你不要让志坚知道。”梨花一阵恐惧,她央求着嘉达。
“梨花--”嘉达深深看了她一眼。“你为什么要待我这样好?”
“因为……”梨花没有勇气说下去,她望一望窗外,苦笑说:“太阳快要出来了,我应该赶回我的房间,昨天晚上的事,我不说,你也不要说,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这一切……”
***
寂静的海边、低垂的杨柳、圆圆的月亮,照耀着一双相对无言的男女。
梨花抬起头,看了嘉达一眼。
嘉达轻软了一口气,他说:“这两个月来,我有很多话要对你说,但是你每次都避开我。”
“我不愿意别人对我们产生怀疑。”
“这些日子,我每天都在痛苦中生活。”嘉达唏嘘地说:“我做了生平一件最大的错事,同时我永远没有机会去赎罪。”
梨花怕看嘉达那种难过的表情。嘉达难过,她就心痛,她想抚一抚嘉达的脸,但是她没有这样做。
“不要痛苦,忘记过去的一切。”梨花安慰他说。
“我怎能够忘记呢?梨花。”嘉达摇着头:“我只能和我的太太发生肉体关系,但是……”
“以后,你不要酗酒了。”
“我这一辈子,酒已经与我无缘了。梨花,你准备怎样对志坚说?”
“我……直到现在还没有告诉他,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一定会想到一个好办法。”
“梨花,你实在待我太好了,我一生一世也不会忘记。”
梨花看了看嘉达。“你和丽菲小姐,真的没有办法和好了吗?”
“你教我怎能容忍这样的女人呢?”嘉达激愤地说:“原来她除了马克斯,还和一个菲藉歌手有不可告人的关系。她是个淫荡的女人,这样的女人怎能与她终老?”
“你真的要离开香港?”
“是的,今晚我约你出来,就是要向你道别。”
“你……”梨花黯然问:“什么时候回来?”
“也许四年,也许十年……”嘉达望一望天。“也许一辈子也不回来了。”
梨花垂下头,她强忍住泪水。
“梨花,我明天就要走了,很抱歉,我来不及参加你和志坚的婚礼。”嘉达从袋里拿出一只长形的锦盒来。“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谢谢你。”梨花接过锦盒。
“这条钻石项练价值八十五万元,我用所有的积蓄买下它的,你不要失掉它。”
“我不会的。”梨花把锦盒捧在胸前。
“将来母亲会有我的固定地址,如果你发生困难,需要我的帮助,你立刻打电话给我,我一定赶回来的。”
“我知道!”梨花的泪,像薄纱似的盖在脸上。
“还有什么话要告诉我吗?明天,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嘉达柔声问。
梨花想一想,皱一皱眉头,她欲言又止她说:“嘉达,我……我有了……”
“你有了什么?”嘉达侧起头问:“告诉我!”
“没有什么,真的没有什么!”梨花惊觉地叫着,她说:“我只要你答应我,到美国之后,好好照顾自己,用心读书。”
慕达听话她点了点头。
“希望你将来有一个好妻子。”
嘉达垂头叹了一口气:“婚姻大事,我再也不敢想了,只希望你有幸福的婚姻。”
“我会有的,我一定会幸福。你放心,好好念书,不要让痛苦的回忆折磨自己。”
第三章
新房内,红烛高烧。
梨花坐在床口低垂着头,全身织满银彩的礼服褂,硬绷绷地披在她的身上,她感到烦厌而头晕,她不时地皱着眉头和咬紧嘴唇,她多么渴望闹新房的亲友立刻散去。
梨花慌惶了,她要是再喝,便立刻要在亲友的面前出丑,幸而志坚连忙挡前一、步说:“新娘酒量极浅,还是由我代喝吧!”
“不行!除非……”远房表哥促狭地说:“除非新娘、新郎表演接吻。”
“好!”
“赞成!”
有人拍掌,有人欢呼,志坚难为情得垂下了头。
“哎哟!”穿着绣花褂袍的胡妈,立刻咧着嘴过来解围。“已经两点多钟啦!
大家也应该休息了,就饶了他们吧!”
“不行,我们要看完接吻表演才肯走。”
胡妈的心情是极端愉快的,她笑嘻嘻地说:“就怕他们真的表演了,你们还不肯走,那……”
“你放心吧!姑妈,我们一看完表演立刻走。”远房表哥说。
胡妈牵了牵志坚的衫袖,轻声示意说:“那你就表演吧!”
志坚也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自己倒不要奇%^書*(网!&*收集整理紧,只是担心梨花大疲倦了,因此,他终于厚着脸皮,弯下腰,在梨花的脸上吻了一下。
表哥恶作剧,趁机推了志坚一把,于是新娘、新郎就倒在床上。
“哈哈……”亲友满意了,在胡妈和两个舅母半推半送之下,他们也纷纷退出新房。
新房内,只余下一对新人和胡妈。胡妈看看儿子,看看媳妇,心花怒放地自我高兴了一阵,然后对儿子和媳妇说:“时候不早了,你们好好休息吧!今天也忙够了。”
“妈,晚安!”志坚何尝不感到春宵一刻值千金呢!
梨花也随着丈夫站立起来,恭敬地说:“妈,晚安!”
“晚安!”胡妈开心得嘴巴合不拢:“梨花,你多睡点,明天你用不着赶早起床。”
“明天太阳一出,我一定起床给你老人家敬茶问安。”
“不,不!”胡妈猛摆着手:“别来那一套,梨花,我是把你当作女儿看待的,你赶早起床,我可要心痛。”
志坚立刻说:“那你就听妈的话吧!”
梨花感激地点了点头。
胡妈开了房门,踏脚出去,忽她又回转头说:“你们一定没有胃口吃饭了,我叫亚四弄些点心给你们吃。志坚,别呆站着呀!服侍梨花更衣吧!我也要回房睡觉了。”
志坚看着母亲紧闭了房门,他立刻回转头对梨花说:“这衣服硬硬的挺不舒服,来,我帮你脱下它,好松一口气。”
就在这当儿,梨花脸色一变,她按着嘴,哇哇她呕出几日青水。
“梨花,你怎么了?”志坚吓得没了魂。“你一定惊坏了,我来替你搽些药油。”
“我……没有什么,坐坐就好了。”梨花扶着床沿坐下来,可是不到一分钟,她又按着胸口想吐,她连忙从忱下找出一条丝手帕,丝手帕内包着几粒话梅,她赶急挑了一粒放进嘴里。
“梨花,你一定是累出病来。我去告诉妈妈,看她有没有现成的药。”
“志坚--”梨花吓得抓住他的手。“不要让妈知道,我……我其实是有了孩子。”
志坚果得像块化石。“你说什么?”
“我有了孩子,我对不起你!”梨花垂下头不敢看志坚。
志坚的脸孔一阵青,他定睛望着梨花问:“你和别人有了孩子,你另外有一个爱人?”
“志坚,我……不是故意的,我……”
“不是故意?”志坚冷声问:“那,孩子是怎么来的?你肚里的孩子,总不会是耶稣吧?”
梨花不知道该怎样说,虽然她已经想到了一个故事,但是,她毕竟是不惯说谎,她感觉难于启齿。
志坚又难过又痛心,原以为可以过一个美丽的花烛夜,谁知道眼前人却是个破甑。
“孩子的父亲是谁?”
“孩子的父亲?”梨花惊了一鷘,她怎能够说出慕达的名字?她怎能够让志坚恨他一辈子?她怎能忍受别人对他的谴责?不!她坚决地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
“不知道?哪有这样的事?”志坚自然不会相信了,他想了想说:“我看,可能是小牛吧?”
“小牛?我已经三年没有见他了。志坚,你以为我真的是这样淫贱,随便和人家……”梨花深受侮辱地叫了起来,此时此她,她再也不能不扯谎了。为了嘉达的名誉,为了肚里的孩子,她必须争取志坚的同情,她说:“志坚,请你相信我,我不是有意做对不起你的事,我……唉!都怪我命运不好,连我自己地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两个月前的一个晚上,吃过晚饭,我一个人在房间里想起爸爸,心里很难过,我记得爸爸是最喜欢喝酒的,因此,我就买了酒去坟场拜祭爸爸。走进坟场,里面黑麻麻的,我很是害怕,因此,我走快几步,准备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