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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正低头看着路边隐藏在花丛中的一条铺石子小路,听见叫唤,略抬了抬眉稍。
太子见她不理睬。挑着眉一笑,又道:“平阳侯可好?”
青衣停下,“平阳侯攻打越国,他一举一动,自有人送信回宫。他好不好,难道太子不知?太子如果不知,民女如何得知?”
太子噎了一下。还是如此牙尖嘴利,“你既然是楚国公府的二小姐,为何会是越国的死士十一,又为何会被越国送给平阳侯做姬妾?”
“太子说我是越国的死士十一,又是越国送给平阳侯的姬妾,我爹听了,怕是会不喜。”
青衣笑了一笑,当真容颜如花。所见女子,无人能比,太子怔了怔神。难怪从不为女色所动的平阳侯,会对她上心。
他见着她,本怀疑这个青衣假冒楚国公府的二小姐青衣,被她一说,才发现自己莽撞了。
她无论是真是假,既然能在楚国公府立足,自然有让楚国公信服的地方,不是他可以随意一说的。
“本宫只是一时好奇。”
“难怪有人说太子还是不够成熟。”
青衣低笑,神色温莞无害,太子却脸色瞬间转青。首先就想到这话出自楚国公之口,“青衣姑娘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青衣虽非皇家的人,但做了这许久的死士,全是为皇家的人办事,对皇家人的嘴脸如何能不知?
“身为皇储,哪来这么多的好奇心?就算有。也该揣在心里。”阳光铺撒在青衣澄亮的眸子上,让她的眼越发显得灵动,而声音又是软软糯糯,明明话中带刺,却叫人发作不得,“你说呢,太子?”
太子尴尬地笑了一下。
青衣不等他开口,又道:“我爹一辈子都在为先皇和皇上卖命,是极忠诚的,以后太子上位,我爹也是要忠心于太子的。我爹虽忠,也是一个凡人,有七情六欲。我爹除了忠心,最爱在意的是什么,太子想必也是了解的。”
太子后背冷汗涔涔,若说楚国公有爱的话,那么就只爱他的元配夫人月夫人,以及和月夫人所生的女儿青衣。
但他身为储君,也不能被青衣几句话,就说得怕了,道:“如果楚国公知道自己的女儿是越国的十一,只怕会是另一番想法。”
青衣哪能听不出他话中之意,他的意思是,如果她是楚国公真正的女儿青衣,自然没有问题,但如果不是,楚国公岂能还会顾惜她?
笑睨了他一眼,“我的功夫是自小跟我爹学的,我是不是真正的青衣,我爹怎么会分不出来?一个人失踪几年,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就算沦落到越国,成为死士十一,又有何稀奇?”
太子怔了一下,怎么没想到这一差?
心里正乱着,又听青衣道:“再说十一所杀之人均是与平阳侯扯上关系的。以我爹和平阳侯的关系,他又岂能心疼平阳侯身边的人?”
太子慢慢皱了眉,是啊,十一处处与平阳侯为难,只怕楚国公暗暗偷笑,巴不得平阳侯那边多死几个人,让朝庭对他再多些不满。
而青衣这话,虽然没直接指着鼻子说:“我就是十一。”但话中之意,也差不多了。
她敢这么坦白,自然是有持无恐。
这样一来,太子心里反而没了底,更不敢轻举枉动。
青衣轻叹了口气,“我爹惯来是护短的,太子这话传到我爹耳中,太子觉得我爹会怎么?虽然我爹是忠于皇上的,或许会忍痛割爱。但试问太子,如果有人迫你割身上的肉,太子对那人是否不会心存丝毫芥蒂?另外听说平阳侯这一世只承认过这一个女子,如果这个女子因某人噪舌而死在我爹手上,太子认为平阳侯又会如何?”
一席话说得太子出不得声。
后头传来冯婉儿声音,“太子哥哥,太子哥哥。”
青衣暗叹,今天真是白虎星当道,不宜出门。
一堆下人神色慌张地追着冯婉儿向这边跑来。
太子瞅了青衣一眼,脸色一变,道:“我会叫人送青衣姑娘回皇后娘娘那儿。”说罢匆匆迎着冯婉儿而去。
冯婉儿明明见太子和一个女人说话,正想看看那女人是何方神圣,结果被太子直接截了下来。
太子挡住冯婉儿的视线,狠狠地瞪了追在冯婉儿身后的下人一眼,下人们害怕得脸色发白,紧埋着头,不敢看他们主人一眼。
冯婉儿伸头向青衣背影望去,是她从来不曾见过的风流之态,“那是谁啊?”
太子拽着她往来路走,“是上官家的二小姐。”
“上官青衣?”冯婉儿两眼发亮。
“嗯。”太子拽着她走得更快。
青衣嘴角慢慢翘起,太子怕得罪楚国公,失去助力,唯恐冯婉儿见着她,把她给捅了出来。
她担心母亲,不等宫女来引,向皇后娘娘处急走。
到皇后寝宫门口,守在门口的宫女见着青衣,上前将她拦住,“娘娘在休息,娘娘吩咐过,见着姑娘,让奴婢领姑娘去暂且休息。”
青衣飞快地扫了眼紧闭的房门,门口除了刚才皇后娘娘身边的人,还多了几个人,“我娘呢?”
宫女神色有些古怪,“月夫人也下去休息了。”
青衣又扫了眼方才不曾见过的那几人,一抹不安在青衣心头掠过。
刚刚转身,听见屋里瓷器落地的一声脆响,接着是女子压抑着的一声低咽声,那声音正是月娘的声音。
青衣脸色陡然大变,直跃上台阶。
门口守着的太监妈子上来相拦,一个个被青衣摔跌出去。
手里捧着把拂扫的老太监,沉下脸,喝道:“大胆……”
青衣不等他说完后文,已经将他推了开去,一脚踹开房门。
皇后正坐在外间,接过宫女递上来的茶水,见门被人踹开,青衣寒着脸迈步进来,往往一怔,怒道:“放肆。”
青衣如果不是耳力过人,将刚才声音听得明明白折,也不敢如此造次。
但母亲是皇后请进宫的,如果母亲在宫里受了欺负,她又岂能任由皇后为所欲为?
不理皇后,径直向里间奔去。
青衣在外头的恶名,皇后早有耳闻,但没想到她进了宫,还敢如此大胆妄为,怒不或遏,喝道:“还不赶紧给我拦下来。”
服侍在她身边的宫女一拥而上,但这些女子在这时服侍皇后日常起居,离了这里,还另有小丫头服侍她们,手无缚鸡之力,哪里能拉得住青衣,还没碰到青衣的一片衣角,已经被她抛翻在地。
皇后怒道:“大胆刁民,这里岂是你撒野的地方,来人,把这刁民给我拿下……”
门外头跌在地上的老太监,听见皇后叫来人拿青衣,吓得脸色一变,顾不得身上痛,爬进门槛,急道:“娘娘,叫不得人。”
皇后懵了一下,赫然反应过来,除了这几个心腹,这宫里遍布楚国公的人,一但叫了护卫前来,这里的事不用半个时辰,就能传到楚国公耳里,那可真要天下大乱了。
忙叫道:“罢了。”匆匆起身,向青衣追去。
青衣进了里间,转进屏风,见母亲头发散乱,衣裳半解地被一个男人压在凤床上,满面是泪,却强忍着不敢哭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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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凌晨四点开始排队,真要冷成冰棍了,才排到24号,这、人家医生一天只看30人啊,55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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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 悍女
那男子一身明黄衣衫。
这宫里,除了燕皇,再没有别的男人敢穿明黄衣衫。
他上衣齐整,只是把里头里裤褪到膝盖下,露出一双毛腿,按着月娘,迫不及待地想行那事。
然月娘死死护着,一时间燕皇却有些奈何不得她。
恼得鬼火乱窜,手掌扬了又扬,又不敢打下,要知道,如果她带了伤回去,这事可就瞒不住楚国公了。
青衣没想到皇后竟丧心病狂到这程度,居然纵容假皇帝在她寝宫欺侮母亲。
恨得磨牙,恨不得把假皇帝和皇后一剑结果了。
如果她此时不是楚国公府二小姐的身份,她的凤雪绫早已经出手。
可惜,她现在杀了假皇帝,她和母亲,以及楚国公一家子都将与之陪葬,不值。
将火压了又压,飘身上前。
这后宫,皇后为大,谁敢在这里造次?
假皇帝听见外头吵闹,起初没曾在意,仍设法干身…下的事。
直到听见‘哐当’一声门响,才惊了一惊,回头查看。
只见一个人影已经到了身后,还没看清来人长相。
后领一紧,已经被人拧起,脚下一空,被人摔飞出去,身子刚落地,张口要骂,嘴上一紧,被凤床脚榻上的一只绣花软鞋牢牢塞住。
紧接着,一阵钻心的痛从腿…间传来,刹间传遍全身,直痛脑门顶,嘴被塞着。他只发出沉闷地呜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