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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胡是个练家子,声音如洪,一下子就将乔书杰喊回了神。
“你怎么上来了?”乔书杰转过身来,佯作镇定地问。
“二奶奶瞧着天色晚了,怕路上不安全便让我来接接您。”老胡瞅见墨童与乔书杰一脸泪痕的样子,狐疑地朝二人看着。
乔书杰见老胡瞅自己瞅得厉害侧了一下头装作看别处,一口随意地说:“你们奶奶也真是的,我在这路上来来回回地走了多少次了,能出什么事?再说不还有墨童跟着吗?”瞧墨童还在发呆,伸手扯了他一把,看着墨童还有些迷迷糊糊的样子便瞪了他一眼,接着对老胡笑着说:“刚才那树后有两个白影儿,把他给吓着了。”
老胡是一个外人,他所负责的是对点儿与乔书杰人身安全,别的事儿他一概不管,听着乔书杰儿这半真半假的话他也只当是真的了,唔了一声嘀咕道:“一个大男人能吓得哭,真够怂的。”且说着就将别在腰后的灯笼取下,然后在地上捡了干草在燃着的灯笼里引过了火,塞到墨童的手里没好气地说:“且拿稳了,这要再掉到地上烧了我可不给你照亮!二爷,走吧。”说着就将自己手中的灯笼往前一照,把乔书杰一双黑绒面儿的靴子照得反光。
虽说是夜深人静,点儿却睡不着,索性爬起来到窗边读书,乔书杰进院来瞧见点儿在窗前像是在读书的样子不觉有些诧异,等走近一看却发现点儿在看《算经》,顿时就泄了气,随即一股无名火莫明其妙地往上蹿:“你大半夜不睡觉,在做什么呢?”
“啊!”点儿被突然出现在窗外的乔书杰吓了一跳,书从手上滑落打翻了灯盏,火油嗖地就流了一桌,接着那火儿就像长了腿儿似地乱蹿起来,一会儿功夫不到,不仅桌上的书纸烧着了,就是桌子也被烧燃,那泛着焦味儿的火苗子突突地跳着,一下比一下蹿得高。
点儿这会儿早已吓傻了,那火苗子燎到了她才将她疼醒,吓得哇哇地大叫着。
突如其来的变故也将乔书杰唬了一跳,不过是男人到底要比点儿强一些,看着火越燃越大,他先是朝外面大喊几声,双手一撑跳上窗台,冒着突突蹿的火苗跳进屋里。
“你想死啊!”乔书杰看着点儿只知道坐在椅子上哇哇大哭气就不打一处来,一把就将她拖拽出来,接着便忙着灭火去了,也没有功夫瞧点儿怎么样了。
不能说乔书杰不够细心,也不能说乔书杰对点儿太过无情,只因为那火越燃越大,而外头的人还没有进来,乔书杰不得不先扑火。
虽说情有可原,但乔书杰也应该受到批评,因为他犯了一个让他心疼一辈子的错误。
待外面的人进来,火势很快便被控制住了,接着不消片刻就被扑灭,乔书杰的注意力也早已经回到了点儿的身上,只是已经于事无补了。
今天晚上对于乔书杰来说真如地狱一般难熬,先是受了旧爱的刺激,后又是火灾的惊吓,接着又是失去亲子的打击,乔书杰真真的欲哭无泪。
“你别这样!”看着乔书杰一下接一下地抽自己耳光,点儿又气又恼又气疼。
“……”乔书杰没有吱声,只是狠狠地在自己脸上又抽了一巴掌,才将头埋在了被子里。
不等第二天清晨的到来,点儿流产的事便传到了乔家的后宅,乔夫人听了当场就哭出了声来。待问清是乔书杰失手将点儿推拽到地上碰掉的时候更是将乔书杰大骂了一通,连忙差人备车,趁着夜色赶出了城。
乔家的别院离庐州城差不多两个时辰的路程,乔夫人得到消息时已经是半夜丑时了,待她打点好出城已经是丑时末刻,一路快马加鞭赶到已经是第二天辰时二刻了。
“别管我,去,去叫门。”夜路实在不好走,耽搁时间不说还颠波得厉害,乔夫人下了马车连腿都站不直了。顾不得自己,连催着人去叫门。
“太太来了!”对乔夫人能这么早出现,福贵并未多大惊讶,只是朝着乔夫人喊了一声。
乔夫人点了点头,待福贵交待完去里面传话的人,她才细细地问事情的原由经过。福贵也一五一十地答着,说是:“二爷会朋友回来,瞧见二奶奶在窗前看书,起了调皮的性子吓唬了二奶奶一下,二奶奶惊了手中的书掉了,书打翻了灯油惹出了火,二爷为怕二奶奶被火燎着一时情急力大了一些就伤着了二奶奶。”
“哼,肯定是这混小子在外面把黄汤给灌多了,手上才没轻没重的!”乔夫人牙根咬得紧紧的,一手提着裙角蹭蹭地往里走,也不顾平时讲究的那些仪态了。
62、第 62 章
这边乔夫人刚进门,不多一会儿乔书杰就得了消息,他知道自己这关儿不好过了,连忙抛开与他说话的田桑谷奔了出来。瞅见乔夫人从转角处拐过来,他便远远地朝乔夫人作了一揖,道了一声罪过便直直地跪了下去。
“混小子,你赔我的孙子!”乔夫人瞅见乔书杰更来气,蹭蹭地跑过来抬手就给了乔书杰两巴掌。
福贵是乔家的老人儿,又是看护着乔书杰从小到大的,虽说娘打儿子天经地义,可是让他眼瞅着乔书杰挨打却也心疼,何况他也不觉得这事儿乔书杰就该担多大的责任,要担也只是一个过失之罪罢了,于是见乔夫人将乔书杰连打了几巴掌便上前去拦:“太太,别打了,二爷他心里也疼啊!”
事实证明福贵的话还是有用的,乔夫人听了果然住了手,她低头一瞧见乔书杰果然一副伤痛的样子便心疼了,又气又疼,乔夫人忍不住在乔书杰的脸上轻轻一拍:“儿啊,你什么时候才能改得了这冒冒失失的毛病啊!那房子烧就让它烧吧,你得把你媳妇儿护好不是。”乔书杰适时地呜咽两声,乔夫人一下子就心软了,扶着儿子的腋窝像孩子时一般将他扶起,再轻声地问:“你媳妇儿怎么样了?”
这时香儿也赶了过来,听见乔夫人问乔书杰这些,便抢先着答了:“二奶奶已经醒了,胡婶子这会儿正喂她红糖水呢!”
乔夫人听了点了点头,抹了眼泪,又问:“红糖水里得放红枣,你们可放了?”
“回太太的话,放了,是用的去年下的干枣,熬了整整小半个时辰呢!”香儿细细地答着。
乔夫人听了又是点点头,由着乔书杰扶着往里走,一边走一边骂乔书杰,骂侍候的下人,到最后还把老福贵给骂了一通,等她骂完了也到了点儿住的屋前头了,见着田桑谷在心中便又将问话的对象转向了田桑谷:“田先生在我便放心了,我那媳妇儿怎么样了?”
“伯母,您叫我桑谷就好。”田桑谷先是客气了一下,然后才回答乔夫的问话:“弟妹身子已经不妨事了,只需要小心静养一阵儿就好。”
“有劳了。”乔夫人朝田桑谷点了点头。
说话间乔夫人就到了屋里,先是看到颜氏端着碗拿着汤匙坐在床前,见颜氏看到自己要站起她连忙止制,示意颜氏继续,这时也不急着上前了只等颜氏将红糖水给点儿喂完才走了过去。
“娘。”点儿一瞅见乔夫人眼泪就挂不住地往外滚。
本来乔夫人已经好多了,看着点儿哭她也忍不住了,只是碍着身子不好像眯儿那般哭出声,强忍着眼泪安慰着点儿:“这个孩子是跟咱们家没缘,你只管好好地养身体,等把身体养好了想生多少都能有。”
点儿点着头应着,只是还是忍不住不停地抽泣着,哭了好一阵子才止住,抬眼一瞅乔书杰脸上的指甲印便知他挨了打,连忙急急地对乔夫人说:“娘,这事不怪二爷。他也是为了护着我才……,真不怪二爷!”
“别着急,别着急。我儿乖乖地躺着。”乔夫人见点儿要起来她连忙蹭上了床将点儿抱在怀里拍着,等点儿不再激动的时候才说:“不管这事是怎么出的,他没有护好你就该怪他!就该打他!”
“娘亲骂得极是!”乔书杰适时地表明态度。
见娘跟儿子都这样说点儿也不好再说什么,窝在乔夫的怀里轻轻地抽泣着倒也安静了下来。
许是失血过多,点儿不多一会儿便又睡着了,乔夫人在乔书杰的帮助下将点儿放平到了床上,吩咐香儿在跟前守着,然后就带着乔书杰出了屋。
“田先生呢?”乔夫人出屋没有瞧见田桑谷,便问。
“回太太的话,田先生说二奶奶这里已经不妨事了,他那边还有急事就先走了。”福贵立于廊下回答着。
乔夫人听了只是点了下头也没有什么表示,只是对乔书杰说:“你媳妇就在这里养着吧,你在这里守着也没有用先回去,我把张婆子和袁婆子都带来了,有他们伺候着我也放心些。”
听母亲这样说乔书杰就知道家里肯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