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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婆子唉了一声,连忙从袖子里掏出一百钱来,递给那婆子。
有了赏钱,那婆子欢喜得不得了,连忙跪下来朝着点儿扑嗵扑嗵就是几个响头:“小的谢二奶奶的赏了,小的祝二奶奶新年大吉,福寿安康!”
这婆子倒是会讨巧,点儿被她惹得哈哈大笑:“行,有你这一车话那一百钱也不白出!好了,你回去太太就说我这就来!”
“唉!”那婆子轻快地应了一声,退了两步又停下,望着点儿献媚地笑着说:“二奶奶,小的多一句嘴,你若是方便就备一些小玩意儿上,那里有好几个孩子呢!”
这话一出口就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惊,各自的心思一下子都冒到了脸上,点儿淡淡地扫了袁婆子与香儿、薰儿三人一眼,然后慢慢地看着这婆子,额首轻言:“有劳妈妈提点了!”
“二奶奶说的这是哪里的话,这是老婆子该做的。”那婆子也不等点儿再派赏钱,双手捧着那钱便退了出去。
那婆子一走,主仆四人的眼神都投到了那婆子的背影上,各自心思还是不同!点儿看笑话似一乐,便招呼香儿为自己梳妆,然后让薰姐儿与袁婆子去备礼。
以往这种开箱拿钱之事都是容连家的与颜氏去办,袁婆子首次得了点儿这么贴心的差事很是激动,待薰姐儿将点儿房里头的一大口箱子掀开似更是激动得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这七八尺见方的大箱子,里面十数个小格,格里装着各式各等次的小玩意儿,金、银之物都是俗物都不说了,那些玉质、玛瑙、翡翠做得精致得好些她见都没有见过,更不用说那七色琉璃做的了。袁婆子跟着乔夫人十多年,也算是见过一些世面,可瞅着这一箱子的宝贝嘴里一个劲儿地直说:“哎呀呀,老婆子活了这把岁数,今天算是开了眼了!”
“这算什么!我们小姐的宝贝还多着呢!这样你便目瞪口呆了,若是见着大爷留给小姐的那些稀罕玩意儿,还不把你惊得心从嗓子眼儿冒出来!”薰姐儿瞧不得袁婆子一副没开个眼的模样,但心里却是很受用得很,成心卖弄一些,便如此说来。
果然,袁婆子一听就给惊了,捧着心口惊讶地叫道:“天哪,这还不算稀罕物?我的娘耶,那是什么宝贝!就现在这样我的心啊,都快从嗓子眼冒出来了呢!”
袁婆子如此反应点儿很是中意,她就是要让袁婆子看看自己的财力有多雄厚,这也是告诉袁婆子,只要她实心跟着自己,自己自是不会亏待她。
与往常一样,点儿还没有到大屋乔夫人那边的婆子便迎了上来,只是这回迎她的不是以往的罗婆子,而是富贵的老婆张氏。张氏是一个很响快的人,点儿很喜欢她,被她搀着二人有说有笑就进了院。与往常一样,人刚进二门张氏便朝里头响亮亮地一呦喝:“太太,您的二媳妇来了!”接着便从大屋里传来一阵响快的笑声,三五个丫环婆子也从屋头蹿了出来,这次出来的竟有吴氏。
从正月初一那遭后,吴氏好像还没有像今天这般对点儿亲热过,点儿一时还真适应不过来。
“大嫂子安好!”吴氏是长者,点儿自然不能等她到跟前来迎,她瞧见了吴氏的影儿便迎了上去,冲着吴氏就是深深一福,响亮亮地道了一声安!
吴氏今天也很不错,正月初一那一场好似从未发生过一般,亲热热地将点儿挽住,热络络地捏着点儿的手说:“你怎么还是老样子,该抱个手炉子的,就是不喜那炭气儿也该抱个烫婆子。身子刚好一些可经不住冻!”点儿连说不碍的,吴氏便将脸一唬,那副长者的派头更足了,声音也摆出了威风:“上回你也说不碍的,还不是回头就病着?”
“哎呀,今天的这冷可是受着了,如若不然大嫂也不会这般疼我!”点儿说罢咯咯一笑,两边的婆子见她笑得花枝招展的生怕歪着,连忙上来扶着。
“好嘛,就是为了讨我这几句话就这么作贱自己,看我不打你!”吴氏说着就伸手在点儿的手上拍了几下,点儿笑得越发欢实了,她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点儿与吴氏的笑声老远便传进了正房里,屋里的那些亲戚夫人们听了都说乔夫人有福气,养了两个好儿子,一商一文,又娶了两个好媳妇。这些话让乔夫人听了很是受用,但心里却觉得好生好笑。
30、第 30 章
说话间点儿便进了大屋,因着是新婚,少不得将乔书杰也叫过来与她一道与众亲戚们见礼。吴氏领着她俩去给长辈们磕头,磕完头又说起乔书杰去书院读书的事,一说起乔书杰来众人又羡慕不已经,都说乔老爷与乔夫人好福气,四个儿子一个女,女儿温柔漂亮,儿子个个聪明,且文武商学全齐,夸得乔夫人与乔老爷嘴都快合不拢了。
乔书杰是不喜欢这种场合的,应酬了一会儿便借口点儿身子还没有好拉着点儿先逃了。回到屋里不久乔夫人又派人来传话,说是那些亲戚明天要走,让乔书杰今天晚上好好地陪陪。乔书杰不置可否地打发人回去了,闹得那人一眼一眼地瞅点儿,好似点儿将乔书杰困在屋里不让去似的,没有办法,点儿只得开口:“二爷,都是许多年不来往的亲戚,你就去陪陪吧,怎么着也得给老爷、太太争争脸子!”
“你这话说得,好似我多不给我爹娘争脸似的!”乔书杰嘟啷了一句,不过抬起头来还是对那说信的人说了:“行了,你二奶奶既然说我了,我就给你一个明白话吧,晚上,我去!不过你得去回太太一句话,你们二奶奶身子还不好着呢,就不去了!”乔书杰也就是懒懒散散的这么一说,却不知给点儿惹了多大的麻烦!
“是是是!”那婆子连连点头离去,回去把这话原原本本地回给了乔夫人,乔夫人一听就不乐意了,这叫什么话,老子娘让儿子陪客还得媳妇儿说了才算!乔夫人瞪着眼睛想了想,对传话的婆子说:“去,你告诉二爷,就是这些亲戚都是老家那边要紧的人,无论如何也得让二奶奶来一趟!”
坐在边上的吴氏一听就乐了,拿帕子捂着嘴偷笑了一会儿,说:“娘,弟妹身子不爽利就让她养着吧!”
乔夫人一听就不乐意了,哼了一声眯着眼睛没说话,那传话的婆子可就为难了,这叫自己怎么去传话啊!
瞧着乔夫人这副样子吴氏又乐了,装出一副咳嗽的模样,拿帕子捂着嘴,帕子后头的那嘴都快要咧到耳根去了。心说:“早前我进门的时候你就千方百计地压,如今遇着对头了吧,你儿子护着我看你怎么压!”吴氏心里这样嘀咕着,嘴上却有另一番说辞:“娘,要不把那鸳哥儿还是弄出来吧,据说她与弟妹八字相冲,这才使得弟妹大过年的身子都不利索!”
这火挑得果然到位,正中乔夫人的触头上,那话一出口乔夫人的两只眼睛就是一瞪,接着便一通地发作:“你说得这叫什么话,难不成还是我这个婆婆故意弄一个人去作践她?”
见乔夫人真的生了气,吴氏也觉得不好,忙又圆场,说:“娘啊,弟妹出身官宦家的千金小姐,是懂得道理的,我听说她还亲自给鸳哥儿请大夫瞧病呢,可见她还是知道轻重的。她到底是年轻能想到现在这样已经是不容易,人活在这世上难免犯些大错小错的,且看在她进门后爹的身体大好的份上算了吧。”
就如容连家所说的,乔夫人对点儿其实并没有多大的怨恨,只想找一个由头振振婆婆的威风罢了,鸳哥儿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如果点儿真仗着娘家的势不让鸳哥儿进门,鸳哥儿肚子里的孩子就要没名没份了,到底是自己的亲孙子,乔夫人怎生不心疼,于是便趁着点儿不在家的时候将人接了回来。
按照乔夫人的打算,将鸳哥儿放在乔书们他们的院里后她便冷眼旁观,如果点儿善待鸳哥儿,那么就说明两点,一是对自己这个婆婆还是敬畏的,二是心肠不坏。
从庐州到寿州道府寿春单边脚程得五六到,如今天寒路滑时间会更长一些,光来回的路程就要花掉十四五天的时间,再加上点儿在陈家逗留的时间,陈少均在寿州任期将满,按照点儿对陈家人的依恋,乔夫人认定,乔书杰与点儿要待到二月中旬左右才能回来。这可是一个很长的时间,她的大哥与四姐也回到庐州了,鸳哥儿的胎也坐稳了,说不定点儿那个时候也有了身孕,到时候让点儿将心比心自己长孙也就保住了。
打算好了这一切,乔夫人便安等着点儿省亲回来。
俗话说得好,人算不如天算,乔夫人将点儿算得死死的,却没有办法算住乔书杰这个天马行空的儿子。但是在乔夫人的眼里这些都不是儿子的错,是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