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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生意。要知道当年我哥哥可以解散王家的名义分的家,从名义上讲那些生意已经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了,知道其中内情的也就只有各个大当,以及我姑姑他们一家子。而皇帝却知道内情,从那个时候起我才明白我均哥哥为何对我那般担忧。因为他早知道,我的人生根本就由不得我自己掌握。我注定重走我哥哥的老路!”
“刚才你不是已经把那些交给那个九皇子了吗?那为什么还不能回来呢?”乔书杰听得眼泪直流,可他没有忘记自己的愿望。
点儿听着乔书杰的质问呜咽起来:“我不想让乔家受到牵连,因为在他们的眼里,我在乔家‘义商侯府’便在那里。除非,除非乔家自此后再不涉足商界,亦不涉足政界!”
说到这里点儿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头来看着乔家父子二人,平静地说:“所以,我不能回乔家,也不能再是乔家的儿媳妇!”
原来乔老爷还想泼着老脸好好地劝劝点儿的,当他听到真相后就有些矛盾了。乔家世代经商,虽不求大富大贵,可总得让一家人生活吧,不经商吃什么?
“玉哥儿也得带走吗?”乔老爷知道点儿一去必是漂泊不定,他实在是不想让孩子跟着点儿去受苦。
点儿看着乔老爷那不舍的眼神,她有些不忍,但还是说:“我走了,玉哥儿就是我,只要有人愿意,玉哥儿同样可以成为‘义商侯府’的主人!”
“呜……”昏黄的纱缦后面传来了一阵呜咽声,乔书杰与乔老爷都大惊,忙掀后纱缦,一看原来是乔夫人站在纱缦后面,现在已经哭成了泪人儿。
“娘!”乔书杰喊了一声。
“我可怜的孩子,怎么这么命苦啊!”乔夫人哭着就跑到点儿的跟前,搂着点儿哭过没完。
其实点儿早就知道,乔夫人这人并不坏,之所以为难她只不过是想要维护做婆婆的威严罢了,还有女人家一些小小的妒忌之心。所以面对乔夫人的泪水洗礼,点儿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反过来还安慰着乔夫人。
皇宫内,庄严的皇仪殿里,一身常服的皇帝有些疲惫地坐在龙椅之上,一身橘黄蟒袍的青年站立在他的面前。皇帝耷拉着眼敛,仿佛不经意的样子,在问:“都交接好了?”
“是,一共十八分家;一千两四十五个铺子;七十四个银库;三十个粮屯、货屯,大当、掌柜、伙计共一万九千六百四十三口。”立于皇帝面前的青年恭敬地答着。
“你小姨呢?”皇帝这下收起了眼敛,抬起了头。
原来站在皇帝面前的是九皇子,只见九皇子听到皇帝提起点儿眼中微微一黯,答道:“小姨说她想带着玉哥儿四海周游去!”
“去吧,这也是她哥一生的梦想。”皇帝说着就站了起来,在原地转了转,猛地停住仰起头有些无奈长叹:“说实话,朕还真舍不得她。那丫头,从小就古灵精怪的,招朕喜欢!比你们都懂得体贴人!”
“小姨聪慧,岂是儿臣们比得了的!”九皇子忙谦虚。
皇帝笑笑从座位里转了出来,一边在殿里踱着步子,一边自言自语道:“有人建议朕将玉哥儿接进宫来抚养,老九你觉得怎么样?”
“父皇万万不可!”九皇子觉得自己有些失态,忙躬解释:“儿臣是说依着小姨的性子,答应了的事情必不会反悔。而且,她这个人向来吃软不吃硬,玉哥儿是她的命根子,要是真惹急了她谁也预料不到会发生什么事情!”
“你是说她会跟朕翻脸?”皇帝有些不屑。
九皇子听着皇帝的话音头低了许多,想了好久才答:“父皇明鉴,儿臣说一句俗语,兔子逼急了还会咬人呢,况且是她。她本就不是一个任人搓揉的人,只不过觉得没有必要罢了,不管是以前对朝廷的支持,还是现在主动交出那么大的家业。皆是因为她觉得那些东西对她来说没有必要,也觉得这对她的旧仆们来说是最好的出路。可是如果您真的把玉哥儿扣在手上,让她们母子分离,恐怕这些东西在她的眼里就变得不一样了。”
皇帝半侧着身子,眯着眼睛听九皇子说着,脸上带着一丝微笑,那表情饶有意味。九皇子说完后他笑着道:“你倒是对她挺卖力的!”说罢冷哼了一声,转过身来走到九皇子的面前,面对面地对九皇子慢慢地说:“说到底你还是在为你自己做打算!”
“父皇明鉴,儿臣绝无私!”九皇子一听吓了一跳,扑嗵一声跪到了地上,头如捣蒜!
“行了!”皇帝不耐烦地拖长了音,“朕知道你有这样做的道理!”看着九皇子抬起了头,皇帝慈爱地一笑,伸手将儿子拉起来,笑着说:“你那点小九九还瞒得过朕,无非就是怕你自己降服不了那帮子旧人,现在在你小姨那边留着些情面,以后出了事好请帮你料理那人。你说朕说得对也不对?”
“父皇英明!”九皇子长揖一下,然后有些傻傻地笑道:“这是为公,其实儿臣也有私心。不管怎么说,小姨也是与儿臣一起长大的,父皇疼她如疼亲女,父女反目,伤的虽是女儿,可做父亲的也是会心疼的。”
“朕就喜欢你这样!”皇帝呵呵一笑,伸手像孩子一般拍了一下九皇子的脑袋,长叹一声说:“有件事你恐怕还不知道,你小姨的父亲其实是为父的至交好友。他本只是一个出色的商人而已,并无他念,只因为与为父相交甚好才会遭到那场大劫,以至于冤死狱中,所以啊,朕还是从心里期望你的小姨能活得自在,过得舒心!”
听着皇帝的话九皇子长吁了一口气,朝着皇帝再作一揖,说:“小姨是个明白,定会理解父皇的一片苦心。”
皇帝点了点头,脸上露出自我安慰的笑容,走出了大殿。
十日后的一个清晨,翰林院里一片喧哗,陈少庭仿佛置身于一个闹市一般,随手抓了一个人问道:“这闹哄哄的在做什么呢?”
“都在议论那个乔传胪的事呢!”那人答完转头一瞧见是陈少庭便笑着说:“陈大人,您不知道啊?就是您的那个表妹夫,他辞官了!您是他的表兄,给咱透透内幕吧,他为什么把好不容易考得的功名就这样扔了啊!”
“辞了?”陈少庭一愣,看见翰林院的掌院过来,便走过去问:“我听说乔书杰辞官了!”
那个掌院笑着摇了摇头,两手一摊说道:“我都不知道他这叫什么,你说叫辞官吧,他现在还不是官呢?一个见生而已!可是要说不是官吧,好歹也有一个七品的阶顶在头上!我正愁着呢,怎么跟中书省的人打招呼。”
“为什么啊?”陈少庭有些急了。
“唉,陈大人您怎么问起我来了,按说您该比我更清楚才是啊!”掌院说着一拍脑门儿,哈哈一笑,指着陈少庭说:“我听说忠义郡主离京了?莫不是去追老婆去了吧?”
“一派胡言!”陈少庭见这掌院把话题扯到了点儿的身上,有些不高兴了,见这掌院一笑众人都跟着笑,还说一些胡话诨话,陈少庭冷喝一声:“胡掌院,忠义郡主可是皇上亲封的,你们在这里乱议,就不怕皇上治你们的罪吗?”
经陈少庭一提醒众立马就闭上了嘴,因为所有人知道,皇帝跟那个忠义郡主那是扯不清理还乱!
训过了掌院陈少庭也忘了自己的正事了,转身就走,直接出了翰林院回了家。进门便吵吵:“哥哥,乔书杰离京了!”
“我知道!”陈少均在院中摆着架。
一看陈少均的样子陈少庭就是一怔:“你知道?”
陈少均手中的大枪一挑,从旁边的灌木上挑出一封信来,往陈少庭的面门上一插,陈少庭一闪,左手抓住枪杆,又手十指中指一夹,嗖地一声,那封便到了他的手上。再来两个花步,一闪一绕,便躲过了陈少均的枪杆所击之所。这才把信拿到自己的眼前,一看就是一怔:“乔书杰写的?”
“刚让人送来,你看吧,可有意思了!”陈少均说着就是一个纵身跃起,跳上了假山,站在湿滑的假山顶耍起大枪来。
头顶着呜呜的枪声,陈少庭展开了信纸细细看来,越看脸上的笑意越浓,到最后哈哈大笑起来:“行,好!哥,你还真别说,咱妹妹眼光就是好!你看,她从庐州跑了,人家追到京城来;她从京城走了,人家又追出京。多好的一个妹夫啊!”
站在假山上的陈少均听着这话也是呵呵一笑,舞了招跳了下来,一边收式一边说:“也不知道这次他能找多久!”
“咱给提点儿消息!”陈少庭试探性地问。
陈少均瞥了陈少庭一眼,淡笑着问:“你知道那丫头跑到哪里去了?”
陈少庭一语顿噻,过了一会儿才说:“就老胡家的囡子,走哪儿还不得留点儿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