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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贵应了一声,转身就往外走。这时张氏说话了,从她的话语里乔书杰判断出,她伤势并不太重,便放开了她,这才去看杨雪莲如何了。将杨雪莲抱了起来,才看见她□子被埋在了焦土里,乔书杰不敢乱动,小心翼翼地将焦土刨开,杨雪莲的□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了。虽是恨她,可乔书杰还是不忍地转过了脸!
“二爷,怕是活不成了!”福贵嫂将孩子安顿好,走了过来,看到杨雪莲烧成了这样,也很不忍心地转过了脸。
乔书杰叹了一口气,站起来看了看四周,对福贵嫂说:“前院的两间屋没事吧?”
“屋倒在,只是没有什么东西。”福贵嫂答着。
“你先把张俞头的东西收起来,把爹娘请过去,然后去街面上买些铺盖回来。”乔书杰说到这里,看了一眼杨雪莲,还是觉得不忍,脱下自己的外衣,给她盖在了身上,起身又对走了不远的福贵嫂说:“把张俞头的东西拿过来,给她盖盖。”
“唉!”福贵嫂看了杨雪莲一眼,点头应着。
乔书杰再看杨雪莲一眼,便走回到了草亭里,将二老扶了起来,等他们活动好了腿脚便让他们去前院。自己弯腰将张氏背了起来,也随后就到了前院。
到了前院后乔书杰将二老安置在东厢,然后把张氏安置在西厢,等到郎中来了,这才去后园搬杨雪莲。刚才没有动她,不知道,这一动才知道,杨雪莲的脚都已经烧成灰了!
“真是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啊!”看着被烧成那样的杨雪莲,大伙儿都如此说着。
杨雪莲仿佛听见了大家说话声,呻吟起来,那个郎中好奇,趴在她的嘴边一听,吓了一跳,原来杨雪莲竟还说:“我就是要让你们死!”
很快的乔家被一把火烧成灰烬的事传开了,陈家人初不知道是乔书杰家,只听了别人描述的方位,又说那户住着今科的传胪才知是乔家。一家人都大吃一惊,纷纷看着彼此,到底该怎么办?
“咱们,还是去看看?”王氏问着就转头看向点儿,好似要让点儿拿主意。
“娘,咱们现在去看,人家会不会觉得咱们是去看热闹?”秋氏扯了扯魏氏的衣裳,说:“大嫂,你说呢?”
魏氏看了一下点儿,又看了看一屋众人,说:“妹妹现在还没有跟乔家断了关系,按说是该去瞧瞧的。”
“要不就派个人去看看!”秋氏又说了。
王氏一听也觉得有理,便点头说:“让老胡一家子去看看,说是烧得都没有了,让他们给带点东西过去。”
秋氏应着:“好,我现在就去叫他们。”说着就转身,到了门口又停下,朝着发着傻愣的点儿喊:“妹妹要去不去?”
点儿没有吱声,还在发愣,身边的春哥扯了一下她的衣袖,喊了一声:“姑姑!”
“啊?哦,我去吗?”点儿转头看向王氏,其实她心里还是想去的。因为传言中说,火是大半夜烧起来的,家里头的人有没有伤她还是很牵挂。
王氏笑笑,摸摸她的头说:“你想去就去吧。”
“我不去!”临到头了,点儿却又退缩了,往椅子里缩了缩低着头不吭声了。
见点儿这样秋氏也不再多嘴,便出了门让老胡一家子去瞧瞧。刚吩咐老胡便看见前院的下人进了二门,她便停住等在了那里。
那人走近了,冲着秋氏施了一礼,躬声说着:“二奶奶,乔家那边的福贵来了,说是乔家现在被火烧了。”
秋氏眉头一挑,很是不客气地说:“烧就烧了呗,来给我们说着做什么!”嘴上痛快了,心里也舒畅了,便又问:“来的人可说有什么事儿?”
“没事,只说亲戚家通个信儿!还说,请大爷帮个忙,他们家的一个丫头半夜遣逃了,就是昨日那个偷儿说的那个指使他去偷咱们玉哥儿的人身边的丫头。”那人恭敬地答着。
听了这人话秋氏眉头又一挑,低吟片刻,说:“那个福贵的人走了没有?你回去看看,要是没有走就把叫进来!太太、小姐都在花厅呢!”
“是!”那人应了一声,转身就出了二门。
秋氏看了看这人这才甩手往回走,进了屋将前院的事说了一下,王氏觉得她办得对,便都勤等着福贵进来。
进了花厅,福贵首先看到的是点儿,先冲着王氏磕了头,再给魏氏和秋氏请了安,然后走到点儿的跟前扑嗵一声就跪了下哭了起来:“二奶奶,奴才可见着您了!您回去瞧瞧吧,咱们家已经烧得什么都不剩了!”
“你起来说话!”点儿示意立在她身边的丫环,让她把福贵搀起来,待福贵起来便问:“是怎么烧起来的?”
福贵将火是如何烧起来的一一给点儿及陈家人说了,然后又跟点儿说乔书杰现在是如何后悔,如何难过,哭着求点儿回去瞧瞧。点儿抹不过福贵哭求,加上前两天进宫跟皇帝谈及的一些事情,点儿终于在王氏的劝说下答应福贵回去看看。
“咱们家里人谁不说二奶奶是个菩萨啊,最是重情重义的女子!”福贵一听点儿愿意回去了,高兴得跟什么似的,连忙起来请点儿,又哭又笑。
这边点儿应了,那边秋氏便命人去准备马车,点儿出了二门马车就在二门外停着,点儿上了车秋氏也挤了上来,笑着说:“我去看看热闹!”
听得秋氏这样说车外头的王氏噗滋一笑,随即沉着脸说:“可不许乱说话!”
“知道了,娘,你就放心吧,我只说我该说的!”秋氏摇摇头,冲着坐在车辕上的福贵眨了一下眼。
看着秋氏这样,福贵的眼皮子就是跳了两跳,心中默默地为家里的主子祈祷着。
驾车的是陈府的老把式,路熟、车熟、马也熟,不一会儿便就到了乔家。看着一堆的废墟点儿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扶着颜氏的手下了马车,穿过人群到了前院。
得了信乔书杰忙从二老的房里出来,看见点儿在院子里竟怔住了,好一会儿才干瘪瘪地说了一句:“你来了?”
点儿点了点头,正待说话便听见秋氏呵呵笑着说:“还没有烧光嘛,留了两间房!”
“庭嫂嫂!”点儿扯了扯秋氏的衣角,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秋氏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怎么可能不说话,甩开点儿的手,来到乔书杰的跟前,仰着头大声地问他:“你现在知道什么叫现世报了吗?”
“二表嫂!”乔书杰面色尴尬,但还是规矩地朝着秋氏作了一揖!
“别,我记得我们陈家跟你们乔家也没有什么关系了,你叫我嫂子做什么?而且还表嫂!谁是你的表哥?”秋氏不依不饶。
知道秋氏是在给点儿打报不平,乔书杰只得苦笑着受着。
点儿看不过去了,透过门窗看了看三间屋,见东屋里住着二老便说:“我去看看老爷、太太!”
“我带你去!”乔书杰趁机逃脱秋氏的打击,忙引着点儿去了东屋。
乔老爷和乔夫人受了惊吓,又在晚上受了凉,已是病着了,乔夫人已经昏睡不醒。乔老爷也是半睡半醒,只听得人进来,却睁不太开开眼,哼哼叽叽地问乔书杰:“谁来了?”
“是点儿!”乔书杰走过去将乔老爷扶起来,答着。
听得是点儿回来了,乔老爷的眼睛一下子就睁开了,望着点儿笑笑,再看见点儿身后有人,便问乔书杰说:“那一位是?”
“是陈家二表嫂!”乔书杰答着。
经这样一说乔老爷又将眼睛睁开一些,望着秋氏笑了,说:“让他二表嫂见笑了!”
“是挺好笑的!”秋氏嘎吧脆地笑着应。
乔老爷也不生气,自嘲地笑了笑,说:“也没有一个能坐的地方,书杰,我记得咱们后园里还有几条凳子的,拿过来,请你二表嫂坐!”
“老爷,别忙了。二嫂她喜欢站着!”点儿说着就倚着炕角坐了下来,看了看乔老爷的面色,泛着青真是不好,再看看这屋子,泛着一股霉味儿根本就不适合人住,便对乔书杰说:“没有别的地儿了?”
“原说去住客栈,可客栈的老板一听说是有人专门放了火就不敢让我们住了,怕那个放火的同伙回来,把客栈了!”回这话的是福贵,乔书杰听了冲点儿点了点头。
一屋人,七八口,住三间房怎么可以!点儿想了想,最后还是磨不过自己心软,说道:“搬去我那里吧!”
“我一家子七八口呢,都去打扰亲家姑太太多不好!”乔老爷笑着拒绝,但是从他表情上看还是极想去的。
点儿见他误会了便解释着:“不是去姑姑那里!我在京城是有府第的,只是不喜欢孤单才跟姑姑们住一起。”说着就看了一眼乔书杰,再说:“就是上次你瞧着的那个‘义商侯府’。”
“妹妹!”秋氏见点儿就这么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