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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福贵和福贵嫂起得都很早,这是多少年两口子养的老习惯了,一个人起来,另一个必定要起来,就算没事也得在彼此的身边转悠两圈方才踏实。乔书杰这个人是庄周的信俸者,追崇的是“天道自然”,所以现在满院子的积雪福贵也不需要清扫,他需要做的就是帮着自己老婆烧火、提水!
两老夫妻,一个灶前,一个灶后,有时说笑两句,有时相对默默,让屋外的乔书杰看了说不出的羡慕。
“咳,咳!”喉咙实在太痒,乔书杰懊恼地转过了头,真的是不忍心看到被自己打扰到的温馨消失。
听得外头有声儿,福贵和福贵嫂本能地就往外看,只见乔书杰只穿了一身夹身,身上披了一件棉服在外头,两口子齐声地叫了起来:“二爷!”叫罢又觉得彼此很好笑,对看一眼,福贵嫂拍拍手走了出去,朝乔书杰嗔怪道:“身子不好,怎么也不多穿件再出来?”
“我没事,别管我,忙你的去吧。”乔书杰嘴上刚一说完,便激咳了两声。
福贵嫂也不管他,扯着他就往回走,然后推他进了屋,自己进了屋里,把乔书杰的皮氅找了出来,给乔书杰拢上,问:“二爷昨天没见着谁吧?”
乔书杰抬了一下眼皮,表情有些恹恹的,说:“我想喝点儿花生粥,你做的是什么?”
见乔书杰这么直白地把话题扯开,福贵瞪了他一眼,气道:“做的是核桃粥!”
听得福贵嫂生气了,乔书杰扑滋滋地一阵笑,顺势坐在铺有厚垫子的大椅上,说:“妈妈这是生气了?”说罢叹了一口气,仰头问着福贵嫂:“妈妈,你说我真的有这么可恶吗?她恨我至此,竟躲着我一面儿都不见!”
“果然如此!”福贵嫂心里暗叫,想了想即说:“本来这些话不该是我一个下说的,只是二爷不比别的,是我从小抱大的。我且多一句嘴?”
“您年老识广,跟我说说。”乔书杰望着福贵嫂,满脸的诚恳。
福贵嫂想了想说:“要说二奶奶这种带着肚子就跑了的事,天下还真是少有。再如现在这般,生了孩子不让孩子爹的事却也少之又少的。更别说您三番五次上门去求,这样的,天下间也是少找。要搁在前朝,早让人用唾沫腥子淹死了。”说到这里福贵嫂顿了一下,看了看乔书杰的脸色,见他阴沉沉的很不高兴的样子,便笑了,又说:“说到这里,二爷也算是可恶的了。只是我且要问二奶,就咱们二奶奶那样出了挑的人儿,有着那样的家势、身份,为何还要将太太、奶奶们的作难一股脑儿地全吞在肚子里,不吱声,也不回声儿呢?”
说到这里福贵嫂轻轻淡淡地笑了一声,转头为乔书杰倒了茶递到手又才说:“说到底还是因为二爷!”
“听妈妈这样一说,我确实是很可恶!”乔书杰顺手又把茶放到了一边,然后撑起了脑门,一脸的痛苦样。
看到这样的乔书杰福贵嫂心里也着实难过,忙又来劝:“二爷也不必这般着难,要我看二奶奶也是一个明白人,只是现在还有些拐不过弯儿来。时间长了,便就好了。”
“妈妈戳了我一刀子,见着我难受了又来宽我的心?”乔书杰听了抬起头,苦笑着望着福贵嫂。
“那可不是!”福贵嫂矢口否认,见乔书杰不信又说:“二爷可以想想,二奶奶如真的对你没有一丝旧情,或者是没有一丝丝的牵挂,依着她现在的靠山,何需还让人把小公子抱来跟你相处?”
如此说来乔书杰倒真是宽慰不少,眼睛里满是期望:“妈妈说得倒是有几分道理,只是我想不明白一件事。要我说做为一个男人,该做的也做了,为何还是不见她一丝软化呢?就拿昨天来说,我欢欢喜地去陈家见孩子,进了二门,她就抱着孩子在厅里玩呢,见着我来了,扭头就走。我……,她到底想要我做什么啊?”
“这我可猜不透了!”福贵嫂心说,就是猜得透我也不敢说啊!
听得福贵嫂这样说乔书杰又蔫了,摇了摇说:“我饿了,去把吃的给我拿来吧。”
福贵嫂一听忙应,瞧了瞧乔书杰又说:“二爷也不必急,毕竟有那么多的事,少说也得让二奶奶松快松快。如今又是得了休书的,许是二奶奶只知你的心,却不知道家里的老爷、太太的心所以才跟你拉开距离的呢?”
“没有的事!”乔书杰摆了摆手,说:“你是不知道,当初她拿走的不是什么休书!而且休妻哪里是那般简单的事,岂是一张纸就能断清的?我知道,爹娘也知道,陈家人也是清楚的,想必你们二奶奶也是明白。她这是在故意折磨我!”
“如此说来倒也无事,二爷您既是放不下二奶奶,那就委屈委屈吧。让她折磨够了,自是要回来的!”听得乔书杰一说,福贵嫂倒是笑了,说完便转身出去,给乔书杰拿早饭。到了厨房将乔书杰刚才的话跟福贵学了一遍,笑着:“我看二爷倒是可怜得紧。”
“这些事咱们私下里说说就行,你怎么还在二爷跟前扳扯?要是以后好了且好,要是不好了,且有你的埋怨!”福贵一听自己女人掺和主人家的事,便有些不高兴了,脸一沉将福贵嫂好一通训。
福贵嫂瘪瘪嘴,说:“又不是我要说的,是二爷非得问。我也是心疼他才跟他说这些的,我又不是爱挑是非的人,又没有说别的什么,你恼我做甚!”见得福贵还唬着脸,福贵嫂嘿嘿一笑,说:“刚才二爷问我,二奶奶为何这般别扭,既是有心又不回来。我当时差点儿没有忍住,就说了心里话。好在被你骂怕了,给忍住了?”
“什么心里话?”福贵倒是想知道福贵嫂对这个问题的答案。
“还能什么!”福贵嫂朝门外看了看,悄声地跟福贵说:“二奶奶这么别扭,还不是因为家里头的那位儿!你说二奶奶为什么走?真是容不下那位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我给你说,是因为二奶奶知道,当年她滑胎的事跟那位有关?这几年为了不能生养,二奶奶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啊?能跟她同一屋檐下过?二奶奶那般要强的性子,怎么受得了这个!”
“你这话咱们说一说就成了,可不能在别人跟前说啊!那可是要出大乱子的!”福贵一听是这话,忙警告自家女人。
“当我是傻子呢,还须得你来多嘴提醒,我要说刚才就说了。”福贵嫂斜了福贵一眼,觉得福贵太把自己看得低了。
说话间早膳备妥了,福贵嫂让福贵端上装饭的瓮,自己端上装有小菜的托盘就上了正房,见乔书杰缩在大椅里看书,便笑着说:“二爷可真用功啊!”
“闲着也是闲着,也就是拿来打发打发时间而已!”乔书杰说着就从圈椅里出来,闻着了饭香忙将桌子上的杂物拨开,然后帮着福贵两口子摆桌。
135、第 135 章:乔书杰的病因
因着现在人少,且乔书杰不习惯太冷清,所以福贵两口子这些日子以来都应乔书杰的要求与乔书杰共桌用饭。吃了饭福贵见乔书杰脸色还是不大好,便说去请个大夫,乔书杰也没有反对的意思,只说:“去大三桥子‘暮色堂’请郎中。”
如今他们可是住在“佑神观”一带,京城的最南端,而大三桥子可是在西北角,这可是一段儿不近的路程!福贵两口实在是有些怀疑,乔书杰脑子是不是坏掉了!“二爷,咱们家旁边就有医馆,为什么非得去那里找啊?”
“我信是过那里的郎中!”乔书杰眼皮子都没有抬下,说道。
听得乔书杰这样一说,福贵两口子还有什么好说的?只得领命去大三桥子。
依着乔书杰的意思,福贵驾着车去大三桥子,等他走到那里已经快晌午了,进门去请坐堂的郎中,出来的伙计却说郎中出诊去了,要晌午后才回来。福贵没有办法,给伙计塞了钱问清了郎中出诊的地方,自己驾着车去迎。顺着那伙计指的路线,福贵驾着马车从大三桥子直到了西大街南,在一个深巷子里找到了那位坐堂郎中!
“田先生?”看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这位郎中,福贵的下巴差点儿掉到了地上
见着福贵田桑谷倒是一点儿也诧异,平平淡淡地看了福贵一眼,就问:“找到这儿来了?”
福贵一怔,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只说:“二爷从昨天晚上回去就不好,今天早上我们说去请郎中,他点名要大三桥子‘暮色堂’的坐堂郎中。我倒没有想到那郎中是田先生您!”
“他能有什么事,无非是伤春悲伤时多喝了几杯而已!你让福贵嫂把我以前给他配的‘保肝清神汤’煎了,服上,再睡上一觉就好。还须得劳你大冷的天跑这么远?”田桑谷听得后面有动静,回头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