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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小姐难受,可就是难受,你也得忍着!”韩婆子这次也抢了点儿的话,“小姐啊,你不打算从乔家门里出去,你就得忍着。可以与妯娌斗心眼儿,可以向婆婆反抗,但却只能在自己男人跟前忍着、让着!”
“妈妈你不要再说了,我知道你说得都是道理,可是我听不进去!谁欺负我我都以忍,唯独二不行,他若都负我我还在这个家里有什么意思?我嫁的是他,又不是他的家人,当初是他把我从陈家求来的,也是他跟我说的这一辈子都要对我一心一意,他是男人,既然说了,就不能反悔。”点儿见韩婆子还有话说,立马抬手示意韩婆子不必说了,又示意她出去。
见点儿如此固执,韩婆子深知自己一时说不通她,只得心中一叹退了出去。
韩婆子下去了,乔书杰却从书房的小门走进寝房里,手中抱着刚才袁婆子抱出去的衣服,一边苦笑着一边往衣橱里放。
听得里头动静点儿便进来瞧,见着乔书杰翻箱倒柜就想起当初乔夫人那贪得无厌的嘴脸来,明知乔书杰不是这样的人,但却还是忍不住讽刺道:“二爷这是在找什么呢?我的东西都交到大屋去了,恐怕要令二爷失望了!”
乔书杰正埋头整理自己的衣物,点儿猛地出声将他吓了一跳,一不小心将头磕在了上衣橱上层的顶板上,嘣的一声好大的响,疼得他呲牙咧嘴的呼疼。
这一声响动静可不小,点儿心知必是撞疼了,心陡地一疼,本能地就上前去摸,只是手触在乔书杰的头上时就反应了过来,收手已是来不及,一咬牙索性将乔书杰的头往下一按,嘴里骂道:“你要拆屋呢?”
“哪能呢!”乔书杰嘿嘿一笑,转过身来,就那么蹲在地上抱住点儿的腿耍着赖:“刚才那劲儿真不小,我的头晕了,你扶我起来可好!”
点儿冷哼了一声,说:“我扶你?二爷这是说笑话吧?……,得,明白了!我啊,这就去给你叫人!”如此说着就转身,一边飞快地走着,一边对着外头喊:“香儿、薰姐,去,把你三姨奶奶叫来,你们二爷想她扶呢!”
乔书杰一听不得了,哪里还敢在地上赖,忙跳起来将点儿抱住,说:“不晕了,现在不晕了。不消叫别人!”
“啧啧啧,这位三姨奶奶可真是活菩萨转世啊,刚才还晕得站都站不起来呢,这会儿听着一声儿名就好了?”点儿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明明知道乔书杰不是那个意思,但就是说不出好话来。
听着点儿这啧啧啧的声音乔书杰气极了,真想问问点儿这刁嘴刁牙是跟谁学的,但也明白自己现在是说什么错什么,只得放开点儿求了:“点儿,咱们别闹了好吗?你就当多一个鸳哥儿,咱还是像以前那样,好吗?”
点儿被乔书杰说得有些动容,眼中一闪就又落出泪来,当眼泪珠子掉下来的那一刻突然想起庭嫂嫂跟庭哥哥说起的一句话,她现捡起来对乔书杰说道:“若我哪一天也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二爷也可以当没有那回事一样吗?”
乔书杰猛地被问住了,倒不是因为答不上来点儿的这话,只因为这话的内容着实吓人,乔书杰惊愕了好一阵才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字地嘣道:“我非剐了那男人!”
“说得好!”点儿委婉地一笑,妩媚至极移开身子,退离乔书杰说:“这便是你们男人的特权!我没办法剐了她们,甚至连说一个‘不’字的权利都没有,所以我只能请二爷给我最后一点儿颜面和清静!”
“点儿!”乔书杰这个时候才知道点儿她是真伤心了,心疼极了,却一个安慰的字也不敢说,只得担忧地望着点儿。
点儿由着乔书杰看着,一动不动,就连眼皮也不带眨一下,眼睛里也不带一丝表情地回望着乔书杰。
最终输的还是乔书杰,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垂下了头,移开了眼,说:“我去书房了。”说着转身就朝小佛堂的小门走去,一脚跨在佛堂里,一脚踩在寝房里,回过头来可怜巴巴地望着点儿弱弱地说:“别把我的衣物扔出来……,没地儿放!”
听着这话点儿实在忍不住呜咽着哭起来,乔书杰见她哭得伤心本想回来安慰,又觉得回来恐怕惹得她更伤心索性快跨过门槛、拉上小门从小佛堂拐过到了书房里。
乔书杰到了书房依旧能听到点儿呜咽的声音,心里难受得要紧,实在受不住了抓起披风就出了门。
102、第 102 章(修字,发广告)
按乔书杰所想,过些日子点儿的气也消了,只是过了几日他发现事实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自己进不了点儿的房门不说,平时见了如若自己不开口点儿只当自己是摆设,宛如对鸳哥儿、柳荷叶一般。
又过了几日,鸳哥儿与柳荷叶闹僵了起来,也不知道她们俩是谁先惹上谁,反正是闹了起来。刚开始乔书杰还以为是这两个人性子不合之故,却在一次意外中看出,这是点儿的妈母韩婆子在中做崇!
虽然乔书杰也承认在这件事上点儿是受了委屈,也能放任点儿不理睬二人,由着她们闹腾,但却不能容忍韩婆子使幺娥子,闹得家宅不宁!
乔书杰虽然气愤,但他还是想要等等,因为他深信韩婆子的所作所为肯定不是点儿指使的,点儿之所以没有管二人的事,是因为她还在生气,还不知道韩婆子的所作所为。
就这样乔书杰一边观察着,一边自我安慰着,渐渐地他有些失望了,因为他发现现在的点儿真的变了。乔书杰不能忍了,他决定找点儿好好谈谈。
两口子谈事情最好的时间范围莫过于晚饭后喝茶的时间,因为这个时候的人最慵懒,且又累了一天势必没有那么多发火的气力,乔书杰于是就选定这个时间与点儿谈。
“点儿,咱们谈一谈好吗?”乔书杰怕点儿发飙,先支走了,又确定他们离得都远这才直截了当地说了开场白。
“谈吧!”点儿着实也很配合,摆出一副你谈就谈的架式。
如此乔书杰倒不知道该怎么接着往下说了,他张了张嘴始终还是觉得直接跟点儿说韩婆子挑唆的事不好,最后只是问了点儿一句:“我今天晚上可以回房吗?”
点儿瞥了他一眼,没有作声。
乔书杰很自信地就当点儿是默认了,忙就又说:“你应了真是太好了!你是不知道书房的榻又短又窄,还硌人!”
“二爷不是想跟我说这个吧?”点儿还是用瞥的眼神看着乔书杰,语气傲慢之极!
“呃……”乔书杰顿时噎住了,好一会儿才干笑着说:“别的哪有这个重要,自然是放在后头的!”
“哼,戏园子里唱大戏,总是把最好的戏放在最后头!二爷这话有些言不由衷吧?”点儿继续戳着乔书杰自己吐出来的泡泡,就是不让他蒙混过关。
见点儿主动跟自己说话了乔书杰也不为这打击而受打击,依旧笑得很开心,说:“是有那么点儿事要跟你商量商量。”
“总算到了正头儿上了,二爷,说吧。”点儿语气还是淡淡的,而且还带着话刺儿。
乔书杰大着胆子挪到点儿的跟前,试着说:“咱能不能把那气儿消了?就当他们两个不存在,行不?”
点儿这一次笑了,只不过笑得有些让人发毛:“呵呵……,二爷这恐怕不好吧。”
“如何不好?”乔书杰大感势头不对,顿时头皮发麻。
点儿看了看乔书杰坐榻上站起来走到对面的圈椅上靠着,一边拿着团扇扇风,一边淡淡地说:“一个是太太千挑万选选出来的,一个是你从大老远的地方接来的,就干晾着总是不好吧,恐且这二人都是太太亲自做了交待的!”
这一下子乔书杰算是明白了,点儿拒绝了自己的白旗,不阴不阳的话让他心头老大的不舒服,顿时联想到韩婆子的所作所为都是点儿授意的,他对点儿有些失望了。
“二奶奶说得也是。”看着点儿做作的笑脸乔书杰心里冰冷,生平第一次如此称呼点儿。
听着从乔书杰嘴里蹦出来的“二奶奶”点儿心咯噔、咯噔地两下,随即一股寒意袭了上来,点儿顿觉无力,靠在圈椅上对乔书杰说:“天热得很,二爷慢慢歇着,我出去纳纳凉!”说着也不等乔书杰说话便走了出去,但却在房檐处转了一圈就入了书房,从书房的小门重新回到了寝房。
也不知道是因为天太热,还是因为别的原因,短短的一小段儿的路点儿就出了一身的汗,待进了寝房外衣都浸出汗来了,点儿本想解下它再换个里衣,但却一丝力气也没有,身子一软就倒在了床上。本以为会晕厥,哪知灯火看得真切,床缦、锦被也看得明白,就是没有力气。
烛火闪烁,淡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