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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越来越觉得黄月是个很让人琢磨不透的女人。不说她长相如何,就单论她的能力,那是毋庸置疑的强悍,在我们这个小公司绝对是屈才,从这么长的时间来看,即便是做一个大公司的管理和决策者也是绰绰有余的,可是她却能心甘情愿地做一个小财务,一个月领着不到2000大洋的薪水,穿的却是香奈儿的新款套装。虽然有这些的疑惑,但我也没有办法,因为她是经过齐克点头同意的。
下午去洗手间的时候经过齐朗办公室的门口,门没关严,那家伙正柔声细语地煲电话粥,应该是那个叫安安的女孩子吧!我暗自寻思,然后猛地想起几天前齐朗曾经和我说要把那女孩也弄进公司的事儿,不知道为何齐朗不再提了,也许是我当初对他说的话起了作用吧!从洗手间回来的时候,齐朗还在打电话,我走到门口去为他关门,突然听到一句莫名其妙话,“放心吧!计划都在进行之中。”
我蹑手蹑脚地退了回来,然后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心里却琢磨着齐朗嘴里说的计划是什么,他为什么要瞒着我呢?想了一会儿,觉得似乎没有必要,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能走到现在这一步完完全全是凭借齐家的力量,我还有什么疑心的。
这么想着心里就释然了,悠闲地端着咖啡杯子走到窗前,窗外的天空阴霾的像是一张涂满灰色的画布,天气预报说元旦前夕会有大雪。我想着也该下场大雪了,也许只有当那些洁白的精灵飞舞在这个城市狭窄的天空中时,才能让我够感受到一点点纯净的感觉。
晚上一起吃饭的时候,黄月突然坐在我的旁边,手里端着一杯啤酒,眼神迷离地看着我。估计是没少喝,两边的脸颊红扑扑的。我发现她竟然又换了一身衣服,外面是白色的毛线大衣,里面是一件浅绿色的开领毛衫,露出一片冰积雪肤,修长的脖颈系着带有粉色小花的白色丝巾。今天似乎不是很冷,但这个样子出去绝对会美丽冻人。
“陪我喝一杯怎么样?”黄月把一只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一双眼睛秋波流转。
“少喝点吧!”我看着她咽了口唾沫,然后拿掉她的手。虽然自认为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我知道像黄月这样的女人还是不碰为妙,况且还有这么多同事在旁边。
“你怕我?”黄月突然俯到我的耳边咯咯地低笑着。
我只觉得一阵馥郁的香气猛地扑到我的面前,耳边的汗毛一下子都竖了起来,放在桌子上的右手臂也触到一处柔软的部位。
我迟疑了一下,往旁边的位置挪了挪,伸手夺过她的杯子“别喝了,再喝就醉了。”
没想到她却躲过我去夺她杯子的手,眯着眼睛笑,“我非要你陪我喝一杯。”
我真怕她在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赶紧答应,然后拎起杯子和她碰了一下,喝完立刻抬起屁股去闪人,“你先坐着,我去趟洗手间。”
转身往出走的时候隐约听到黄月发出咯咯的笑声,一摸额头,竟然出了一脑门子的冷汗,妈的,这女人也太强悍了。
从酒店回到家中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凌晨的2点多,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然后发了条短信给齐朗,内容是:借我10万块钱,我有急用。
刚刚放下电话,齐朗便把电话打了过来,“借钱干嘛?”
“你别管了,我有用。”
“好的,明天打到你的卡里。”齐朗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临睡的时候给乔羽鸿发了条短信,短信里面说:“你要说话算数,等着做我的情人吧!”本来以为她已经睡了,没想到我刚刚把衣服脱完,电话就震动起来,打开一看果然是她的信息:“我告诉你别骗我,我可真相信了,到时候看你拿不出来钱的。哼哼!”
“骗你干嘛?我有那么无聊吗?”
“可是你从哪儿弄到的那么多的钱?你去抢银行了吗?”
“这你就别管了,反正这钱不是偷来的抢来的,我只是问你你说的话到底算不算数?”
这条信息发过去良久也不见她回信息,心里不禁有些失望,妈的,她要是说不算数,我也没有办法,到头来还是白玩。等到眼皮发沉,头一歪把手机扔到一边,不管了,先睡觉再说。
第五节
早晨醒来时,头痛的厉害。一夜梦境无数,却没有一个记得清楚。
叠被子的时候从床头掉落一本书,《广告创意101例》,还是上学时买的,因为枕头有些低所以放在下面。拾起时发现里面夹了一张照片,不知道是何时放进去的,相片中林晓茹正亲昵地搂着我的脖子笑的阳光灿烂,清清爽爽的短发蓄满青春的活力。
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才回想起这是在大学毕业时拍的。而后的两个月林晓茹便飞向新加坡,去读她的心理学硕士学位。詹姆斯库克大学是新加坡著名的高等学府,林晓茹的确很厉害的说。
直到现在,已经差不多两年的时间。新加坡的硕士学制应该是一年半左右,林晓茹说她还没拿到硕士的学位证书的原因是因为她正作为导师的助手参与一项很重要的研究课题,研究结束后不仅可以拿到优秀的学位证书还有一笔很可观的奖金,可是现在看着照片中的女孩我却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似乎那个照片中笑的生机盎然的女孩子不过是我某一轮回中的过客一般。
我一直在等待着,等着她回来,等待着实现那个诺言,等待着去偿还我所还欠下……
2008年的元旦,天空阴云密布。
前两天刚下了场大雪,街道两侧的绿化带上还堆着尚未被清雪车拉走的积雪。那些雪已经不是洁白的颜色,被蒙上一层铅色的灰尘,一如阴沉的天空。有些商店的门口还贴着圣诞快乐的图案,那个穿着红衣红帽、酷爱爬别人家烟囱的外国老头笑的满脸虚情假意。
口袋里的手机在不停地震动,发出嗡嗡的响声,仿若揣了一口袋苍蝇。不用看,都是些拜年的短信,而且大多是重复的,每个人都将别人转发的再转发给别人,如此而已。
45路公交车上还是一如既往地拥挤,我艰难地转身。
林晓茹家住在江南的一处叫做依山居的高档小区里,和我住的地方正好处于西兰市的东西两端。我去过几次,环境相当不错。便如同我和林晓茹的出身,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乘着电梯上到四楼,开门的是林晓如的母亲,40多岁的女人,还是一副少妇的装扮,微卷的长发,化着淡妆,浓郁的香水味,连眉毛都仔细地修饰过。
我把脸上堆满笑:“林伯母好。”
“好,”林母只是嘴角抽动了一下,然后看到我手里拎着的东西,撇了撇嘴,“来就来吧!还拎东西干嘛?家里什么都有。”
这女人一直都不太同意林晓茹和我在一起,自然对我不待见。
“小风来啦!”林晓茹的老爸正端着杯茶从书房走出来,见到我立刻眉开眼笑起来,“来来来,可抓到你了,今天不陪我下上十盘绝对不放你走。”
“好,我可是挺想和您下棋的。”我自然笑着应承。
林晓茹的父亲全名叫林贤,五十多岁,满头花白的头发,方脸、浓眉,中等身材。早年当过兵,后来退伍后被分到西兰市江北的一处街道派出所,那是几十年前的事。然后一步步爬到西兰市公安局长这个位置上,用了三十多年。这些都是林晓茹告诉我的。可笑的是当年我还以为林晓茹他爸是个派出所所长,当我知道真相的时候,已经和林晓茹在一起了。
“小兔崽子,”老头子瞪了我一眼,咧嘴笑道:“别蒙我,几个月都看不到你一次,还说想我。”
“这可不是我的原因,”我立刻喊冤,“来了很多次,您都不在家,这也怪不得我啊!”
“就是,”林母从厨房端出来一盘水果,抱怨道:“没当局长时,还有点时间回家,自从一当上局长倒是忙的连家都不顾了,还当自己年轻呢?”
“行了行了,可不听你唠叨,”林父揉了揉额头,从果盘里检出一个苹果扔给我,“走,去书房。”
“看看,”老头往屋里指“有解法没?”然后回身关上门,旋又打开,朝客厅喊:“沏两杯茶来。”
书房的茶几上摆着一盘棋,已是残局,红方的车和马只需一步便可将绿棋将死。
我看了半晌,摇头,“没有,绿棋必死。”
林老头酷爱象棋,棋力也深,总找些古局一个人琢磨。
“嗯,”林贤用手托着下巴,皱着眉头,沉吟不语。“算啦!”他突然伸手将棋局打乱,笑呵呵地抬头看我,“咱俩来一盘?”
“半壁江山?”
“啥?那怎么行?”老头子跳着脚大喊,“让你付车马炮,我还剩屁啦!”
“一车一马!”我让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