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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孩子的母亲是如何陷入疯狂的哭喊直至晕倒;孩子的父亲是如何地从震惊到不敢相信,再到悲痛欲绝;还有那些邻居是如何地惊恐、失控地尖叫着逃离!他只知道,没有比这个更震憾更残忍的死亡了!而他当时所不知道的是,这一切只是个开始而已。
“由于孩子的离奇死亡,连同苏可馨的案子也被重新定性,局里将两起案子当作有联系的凶杀案开始一起调查。而我当时也认为这是一起人为的连续杀人案。虽然老高在第一次看到苏可馨的尸体时所说的话曾在我脑中闪过,并且也觉得孩子的死有些古怪,但一向受正规教育的我立刻就否定了心里的这种想法,觉得一定是某个拥有402室钥匙的心理变态者作的案,因为事后证明并没有人将铁门锁上过,所以才认定那个罪犯是有钥匙的。由于两具尸体都是我和老高发现的,而这一区又属于我们分局管,情况比较熟悉,所以上级决定让我和老高一起参与案件的侦破,协助调查。”
经过一定的探访,赵晔他们了解了不少的情况。据苏可馨公司的同事说她是一个文静、内向的女孩,由于父母早逝,她也没有亲人,总是独来独往的没什么很要好的朋友,但同事们都挺喜欢她的,她很漂亮,工作认真,从来不和人争执,和谁都客客气气的。不过在她出事前的一个月苏可馨请过两天病假,后来再来上班后整个人都显得很不对劲,精神恍忽,还常常犯错,有时被人不小心碰一下就会吓得神经质地尖叫,然后跑开,还有好几次有女同事看见她躲在洗手间里哭。有人猜她是不是失恋了,可谁都没听说她交过男朋友。而从她的邻居那里了解的情况也大致相同,苏可馨很少与人来往,也从来没见过她带男朋友回家过,也没和谁结过怨。当问及她脸上的抓伤时,大家都表示不知道是谁划的,只知道在她死之前的两天就看到有伤了,有同事问她她也不说。
事情查到这里,基本上确定苏可馨的死应该和那一个月前发生的事情有关,但当问到是什么事时,她的邻居都似乎有所隐瞒,支支吾吾地推说不知道。尤其是401室的那对夫妻最为奇怪,对苏可馨的事情总是一推四五六,一问三不知。表面上好象很礼貌很合作,却从不好好回答警察的讯问,总是以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来搪塞,而后没几天他们就搬去了亲戚家。不过,发生这种事情,无论是谁都没办法坦然地住在这里吧,所以也不能说他们什么。
就在警方加紧查案的时候,又出现了一名受害者,是那位男孩的母亲。孩子死后,她就一直处在精神恍忽的状态,也无法正常上班所以在家里休养。据他的丈夫说:出事的那天晚上她的妻子一直哭哭啼啼地说要找孩子,因为他自己也很心烦所以没有留意,当发现妻子不见时已经晚了。最后又是在402室里找到了那个女人的尸体,同样的死亡方式,同样的诡异,而铁门又是锁上的。一个月内出现了三名死者,整个居民区都闹得人心惶惶,有些13号的居民甚至象401室的那对夫妇一样搬去了别处。警局内部压力也很大,上级下了命令让参与案件的人员尽快破案。直到发生了一件事情,市局才决定把这当作悬案而停止调查。
“发生了什么事情?”林聆脸色苍白地问道。
“在调查过程中死了一名警察!”赵晔的眼中闪过一丝酸楚的悔恨:“我当时就在现场,死的那人是当时与我一起在现场调查的同事。在孩子死后,老高就很少再来这间402室了,他也特地嘱咐我让我千万别在晚上十一点后过来,因为当时有居民反映,一到晚上十一点后楼里的感应灯就不亮了。只可惜,当时我太自以为是了,根本没把老高的话放在心里。因为急着破案,我们工作起来都没日没夜的,只要想到了,管他是什么时候,照样来现场。
那天晚上十点多,我和那个同事商量了一下决定再来现场看看有什么遗漏的证据。就在他查看的时候我接了一个电话,为了不防碍他,所以就出门接听,大概也就两三分钟吧,楼里的感应灯突然就熄灭了,怎么样也亮不起来。我戴的是荧光表所以知道时间,当时是十一点整。说真的,虽然听说这里一到晚上十一点灯就会灭,但听说和亲身经历的感觉是不一下的,而在同一时间,一种阴森森的寒气也弥漫在四楼直渗入我的皮肤。当下我的心里就有些发怵,于是挂断了电话准回402室。怪事发生了,我出来听电话时,两扇门都是开着的,在这时铁门和大门居然“碰”的一下都关上了。其实门突然关上并没什么,也许是风吹的,但奇怪的是铁门居然被锁上了,就算是风吹的也不可能把铁门也吹上还顺便下了锁吧?我当时越想越不对劲,急忙敲门,并呼喊那位同事的名字,可没有回音。由于把开门的工具都留在了402室里了,所以我根本进不去,因为感到了事态的严重,我连忙联系其他人,结果……”
“结果怎么样?”林聆颤抖着声音问着,虽然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大约猜到的结果。
“就象你们想的那样,我的那位同事成了苏可馨的第三位受害者。而在我始终守在门口,屋内也没有其他人闯入和逃脱的迹象的情况下,我们没有找到任何的嫌疑人。”说完后,赵晔陷入了一阵沉默。这些年来,他一直在为自己的执意而为而后悔着,如果他肯听老高的话,也许那位同事就不会死了。
(十一)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凝重得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氛,大家全都沉默不语。不可否认,有时候真相还是不知道比较好,无知的人才不会有太多的烦恼,而此刻,方岚与林聆都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之中,因为她们不知道是否离开了那里就绝对安全了,她们曾经是那样地接近死亡,至今想来还是心有余悸。
又过了一会,迟蔚峰突然开口问道:“你为什么会告诉我们这些?死了三位平民一位警察,这么严重的事情居然没有被媒体渲染、传播的沸沸扬扬,一定是被人压下的缘故吧?我想这件事情应该属于警局内部的绝密档案,虽然我们和这次的死亡事件有所牵连,但并不代表你可以向我们透露这件事情吧?”
“的确是这样,”赵晔十分认真地看着迟蔚峰,一字一句地道:“我们所有参与此案的工作人员都被勒令禁止向外人提及这件案子的内容与实情,而我之所以会对你们说这些是因为你们已经被牵扯进来了!这四年来,除了以上这三位受害者以及今天遇害的刘己康之外,还死了十一个人!”赵晔苦笑了一声:“你们知道吗,那位同事死后,局里就吩咐人把那个吊灯给拆了,把十三号的感应灯都改成了常明灯,可还是人照死,十一点后灯照灭。后来死的那些人都和刘己康一样是被天花板上长出来的头发给吊死的,那些头发我们也是剪了一次又一次,可不管用,最后连402室的房门都象被血染了一样一点点地变成了暗红色。”说着,他转向方岚道:“你昨天夜里的遭遇和第七位受害人很象。她也是个年轻女孩儿,因为搬出来独立生活所以借住在401室。”见众人脸上有几丝不解之色,赵晔又解释道:“我说过当时401室的房主搬走了,然后也有一些其他住户也离开了,剩下些空房,他们便找了中介出租给了外人。”说完后又满脸的不屑与气愤地道:“这些人真是没有公德心,良心都让狗给吃了!知道吗?后面那十一位受害人里有五位都是租房人,三位是小区的居民,十三号一位,十二号、十四号各一位,有两个是来十三号访客的,还有一位是个小偷。”小偷?看来这个小偷还真是够倒霉的。“当时那个借住在401室的女孩晚上也被这样的骚扰过,但和你不同的是她当时就报了警,那天晚上值班的警察一听说是在那里,便不敢晚上过去,于是嘱咐那女孩儿千万别出去开门还说天一亮就会派人来解决。结果在我们第二天赶去时已经晚了,那女孩儿的房门大开着,402的铁门又是上了锁的。也许是因为太害怕了所以她才想离开那里的吧,可还是没能逃过一死。最后那个怕事的警察也因此被开除了,因为不管有多危险,我们还是不该忘了自己的职责啊!”
赵晔的话是有道理,但方岚他们心里还是挺同情那位警察的,其实无论是谁,都会因为面对危险而胆怯的。这世上有几个人能做到真正的大无畏而在面对危险时能挺身而出的?现代人连看见小偷偷东西都不敢出声制止了,更何况是去直接挑战死亡呢。那个警察也一定不会想到那个女孩儿会死,他叫她千万别出去其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