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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你同意吗?”
方天仇听说成交的地点在这里,不免诧然问:“你是说,庄德成会来这地方跟你成交?”
金玲玲故意说:“你能来,我能来,他庄德成为什么就不能来?”
方天仇以为庄德成也已经落在他们手里了,顿时惊怒交加,态度强硬起来,断然说:“我无权干涉庄德成让不让‘银星’,不过要在这里成交,我会不顾一切地阻止他出让!”
“你这是存心搅局?”金玲玲大为震怒。
方天仇振声说:“随便你怎么想,反正我的心意已决,你们不妨使出任何手段来,看我方天仇会不会屈服在淫威之下!”
金玲玲已是忍无可忍,气得怒骂一声:“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飞起一脚向他踹去。
谁知方天仇早有准备,伸手一抓,竟捉住了她的中踝,使她顿时失去平衡,一个站立不住,“叭”地摔了一跤!
这一跤摔得真不轻,金玲玲痛得娇呼一声,竟已爬不起身来,引得两个大汉捧腹大笑。
传声器里一声怒喝,才制止了两个大汉,随听邹炳森怒问:“姓方的,你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方天仇斩钉截铁地回答:“这里不适合谈生意!”
“哼!我看你是在谋脱身之计吧?”邹炳森冷森森他说:“老实告诉你吧,我们宁可放弃银星夜总会,也绝不会让你活着离开这里!”
方天仇不由心往下一沉,但表面上仍然力持镇定,毫不在乎地大笑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方天仇既然落在你们手里,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阁下的话吓不了我!”
邹炳森遇到这么软硬不吃的家伙,一时也把他莫可奈何,只好吩咐金玲玲:“金小姐,你出来吧,不必跟他谈了!”
金玲玲好容易才站起来,狠狠地瞪了方天仇一眼,便走到栅门处等它升起。
方天仇仍然坐在橡皮垫上,处之泰然。可是当那栅门刚升起,金玲玲的脚还不曾跨出的一刹那,他却霍地跳起身来,以迅雷闪电般的动作冲去。
邹炳森的电钮不及捺下,方天仇已拦腰挟起金玲玲,冲出了铁笼。
变生突然,两个大汉仓促间慌得不知所措,手里虽然紧握着枪,但方天仇以金玲玲身子作为掩护,使他们投鼠忌器,恐怕误伤了她而不敢贸然开枪。
邹炳森电视上看得又惊又怒,情急之下,竟不顾金玲玲的安全,大声喝令:“开枪!”
方天仇没料到对方居然如此心狠手辣,为了要置他于死地,竟不惜把金玲玲的命赔上一条!
值此生死关头,他猛把金玲玲往地上一推,自己也就地一滚。
“砰!砰!”
“砰!砰!”
两个大汉举枪连射,但因为是在惊慌之中,而他们的行动又太快,以致子弹全射了空。
方天仇出了电笼,真如同出笼的猛狮,一个翻身跃起,根本不容两个大汉有时间瞄准目标,竟一头撞向那大汉的腹部。
只听得一声惨呼,那大汉已被他撞倒,“砰”然一发子弹走了火,射在铁门上。
另一大汉惊乱之下举枪连射,没想到全失了准头,非但未曾射中方天仇,反而使地上的大汉腿上连中两枪。
“哇!”那大汉惨叫一声,当场痛得昏死过去。
方天仇扑身过去,夺到他松落在地的手枪,又一滚身,滚开了老远。
这大汉误伤了同党心里更是大起恐慌,还没找到目标,已被方天仇举枪击中,倒在地上。
传声器里的声音如同雷鸣,邹炳森咆哮道:“姓方的,你跑不了的!”
方天仇充耳不闻,奔过去拖起金玲玲,逼令她:“你带路!”
金玲玲被他抓住臂膀,痛得好像折断了似的,但她居然咬牙,冷笑说:“你有本事就自己冲出去,何必求我带路!”
方天仇怒问她:“你愿意死在这里?”
金玲玲两眼射出恶毒的眼光,幸灾乐祸地说:“他们要的是你的命!”
“哼!你看!”方天仇握着枪的手向顶上一指,只见原来是通风设备的气孔这时正冲出雾状白色浓烟,逐渐弥漫开来。
金玲玲顿时大吃一惊,失声惊叫:“这是毒气呀!”
方天仇忿然说:“现在你该明白,他们并不是要我一个人的命了吧!”
既然危害到她自己的生命,她可急了,连忙冲向刚才进来的铁门,找寻开门的电钮。
刚找到电钮,手还未及按上去,却听传声器里发出邹炳森的狞笑:“很抱歉,门上的电源已经切断,不必枉费心机,哈哈……”
金玲玲伸手连接几下,果然铁门动也不动!
方天仇气得奔回铁笼下,举枪对准笼顶的镜头,砰的一枪射去,被他击了个粉碎。
这一来,邹炳林便无法看到他们了。一气之下,连笼顶的强光灯也灭掉,存心让他们在黑暗中被毒气毒死。
金玲玲毕竟是个女人,在这生死紧要关头,她也忘了跟方天仇结有不解之仇,吓得大叫:“方天仇!……”
方天仇循声摸了过去,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及至手指触到一堆软绵绵而富于弹性的东西,才知无意间摸上了金玲玲最诱人的地方,急忙缩回手说了声:“对不起……”
金玲玲根本已无暇分辨他是存心或是无意,扑近他面前,抓住了他的手说:“门开不了,我们怎么办?”说着已呛咳起来。
方天仇不屑地说:“你不是他们组织里的人吗?怎么问起我来了!”
金玲玲这时真如同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在方天仇的眼里看起来,她好像真是“勒索公司”的一份子,实际上只有她自己明白,这个组织根本就没有把她当作“自己人”!
要不然,刚才方天仇以她的身体作为掩护,邹炳森为何不顾她的生命安全,竟发令叫两个大汉开枪。
念及于此,她不由暗自感到后悔莫及,自己死心塌地为这组织卖力,结果得到的又是什么?
她这么默默地想着,不过是转念之间的事,而气孔里吐出的毒已愈来愈浓,在整个密不通风的密室里弥漫开来,使他们两个人都呛咳不已。
方天仇在黑暗中渐感呼吸困难起来,他急向铁门上摸索,希望能找到可以用得上力气的门柄之类,但摸了半夭,才发觉这铁门平滑异常,毫无着力之处。
这道铁门的设计和构造,确实与一般的门户不同,由外面进来,它是利用门旁的铁轮转动壁内的绞盘,使铁门分向两旁壁内缩入,门便开了。
而由里面出去,则是按动电钮,始能将门开动。
这种特殊的设计和坚固的构造,凭人力自然无法破门而出。方天仇了解整个情况之后,不禁深深叹了口气,绝望地说:“金女士,看来我们只有束手待毙了?”
金玲玲到这时候,嘴上居然还不饶人,讥笑说:“你的神通不是大得很吧,怎么说出这种丧气的话来了?”
“此一时也,彼一时也。”方天仇苦笑说:“此时此地,连你金女士是他们一路的,都无能为力,我还有什么法子可想!”
“你真准备等死?”金玲玲暗急起来。
方天仇只好自认黔驴技穷地说:“除非金女士知道别的出路,那我们只好认命了。”
金玲玲哪会知道别的出路,她也是第一次来这里,除了判断它不是在香港本岛之外,可说一无所知。但求生是人的本能,她实在不甘心糊里糊涂被毒死在这鬼地方!
灵机一动,她忽然轻声问:“你记得这里通风的气孔有几个?”
方天仇被关在铁笼里很长一段时间,曾把整个密室的情形都暗记在心,立刻毫不迟疑地回答:“四个墙角上都有,一共是四个,你问这个干嘛?”
金玲玲似乎在绝望中萌出一丝生机,急说:“快!我们把气孔一齐堵住!”
方天仇一时倒没想到这个办法,被她一语提醒,顿时大喜。因为,无论如何,把四角的气孔能堵住的话,不让毒气继续冲出,至少可以暂时缓冲一下,容他们有时间另谋脱身之计,不致立刻被毒气毒死。
可是他想到了一个问题,急切问:“我们拿什么去堵?……”
金玲玲早已想到了,她也无暇回答,只听得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她已把身上穿的华丽洋装脱下,塞给方天仇说:“你快把这衣服撕开,我站在你肩上大概可以够得着气孔了。”
方天仇这时不得不暗自佩服,金玲玲这女人确实心计过人。要不是运气不佳,怎会落得如此狼狈地步。
接过那件洋装立即三把两把,将它撕成几片。然后拉着金玲玲奔到墙角,蹲下身子说:“你扶着墙壁,当心些!”
金玲玲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