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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万一被人撞上了,万大海能出面挺一挺,总比躲在住的地方安全多了。
但万大海却有他的看法,正色说:“不瞒方兄说,金胜保的那个窝除了他自己的弟兄,没几个人知道,也许他认为藏在那里反而比我这里安全,方兄如果有急事要找他,不妨去撞撞看,很可能会在。”
“好!我去撞撞看,谢谢万老大的指点了。”
“哪里话,方兄没事欢迎过来玩……”
方天仇当即告辞,由万大海亲自送出了大门,直到目送他出了巷口,才返身走进面去。
登上车子,方天仇立刻急急驶往了石塘咀。
按照女经理告诉他的地址,终于在坚尼地城海旁的附近,找到了那间简陋的木屋。木屋外有道残缺的矮墙,方天仇的车子才一停,便瞥见原来亮着的灯突然熄灭,由这一点证明,金胜保可能是真躲藏在木屋里了。
方天仇不禁暗喜,立即下车,跨过那道形同虚设的矮墙,走到木屋前。
“金胜保!”他叫了一声。
木屋里无人答应,半天也未见有任何动静。
方天仇不免觉得有些奇怪,刚才木屋里的灯还亮着,显然是由于他的到来才突然熄灭,足见屋里一定有人,而这里是金胜保的住处,里面的人不是他还是谁?
于是,方天仇在门上重重拍了几下,仍然毫无动静,正喊出:“金……”
突然惊觉得身后有人扑到,以一根木棍向他当头击下,幸亏是路灯把那人的影子射在门上,否则他还浑然未觉哩!
方天仇非常机警,闪身一让,使那人的一棍击空,由于用力过猛,竟收势不住,一头撞上了木板门。
这木屋已是年久未修,里面的门闩又不牢,被这人猛力一撞,竟把门给撞开了,全身冲跌进去。
方天仇身手矫捷,跟着冲进屋里,没等那人爬起,飞起一脚踹去,把他给踹翻了身。
接着以闪电般的动作扑过去,一把抓起了那人的衣襟,正要挥拳,却听得墙角里发出喝令:“不许动!”
方天仇顿时一怔,没想到这屋里居然不止一个人,在这种情势之下,他那能轻举妄动,只好沮然站了起来。
被他踹倒的人趁机爬起,正想回敬他一拳,但黑暗的墙角又发出命令说:“小黄,到外面去看看,还有人没有!”
被叫作小黄的不敢违命,立即冲出了木屋。
方天仇却听出这说话的声音,正是他踏破铁鞋无觅处的金胜保,心里不由大喜,顿时笑着说:“金老大,兄弟专程来访,这么接待似乎不够意思吧?”
金胜保在惊恐的心情下,竟没听出是方天仇的声音,冷冷喝问:“你是什么人?”
“金老大真是贵人多忘事。”方天仇笑说:“难道才这么几天,就不认识我方天仇了?”
“是方兄?……”
金胜保大感意外,连忙掣亮了电灯,在昏黄的灯光下,只见他满脸惊异的表情,仿佛做梦也没想到,方天仇居然会找到这地方来,当即收起手里的短枪,诧然问:“方兄怎知道小弟在这里?”
方天仇故意打趣说:“兄弟是千里眼,顺风耳呀!哈哈……”
金胜保却是紧张万分地说:“说真的,方兄怎会找到这里来?有没有被人跟踪?”
“我刚去过万大海那里……”
方天仇的话才说了一半,金胜保已忿声说:“万大海这家伙!”
方天仇知道他是误会万大海泄露了他的行踪,于是笑笑说:“金老大不要错怪了他,这里的地址不是他告诉我的。”
“那么方兄怎么知道?”金胜保急问。
“这个金老大就不必追根问底了。”方天仇说:“反正兄弟的目的是要找到金老大,其余的并不重要。”
这时小黄已回到屋里来,看到这情形不由一怔,当他认出是方天仇时,不禁也哑然失笑起来。
三、线索
金胜保如同惊弓之鸟,见小黄返回屋里来,忙问:“怎么样?”
小黄摇摇头说:“鬼影子也没见一个!”
金胜保这才算松了口气,尴尬地笑笑,茫然问:“方兄这么说急于找我,可是有事?”
方天仇郑重其事地说:“今晚我在皇后夜总会,遇见了小朱……”
没等他说完,金胜保已诧异地说:“方兄也在场?”
方天仇听他这么一问,也怔了怔,说:“金老大已经知道了?”
金胜保点点头,垂头丧气地说:“不瞒方兄说,我在万大海那里,就是听到这个消息,才赶紧离开的。”
方天仇“哦”了一声,遂问:“金老大可知道,是哪方面的人下手?”
“这个……”
金胜保似有顾忌,欲言又止,使方天仇更觉怀疑起来,即问:“金老大是否有难言之隐?”
金胜保犹豫了一下,终于沮然说:“唉!不瞒方兄说,小弟现在已经是被逼得走投无路了……”
“对方是谁?”方天仇迫问。
“是……”
金胜保正在考虑,是否该把实情告诉方天仇,主意还没有拿走,突然听见街边传来汽车的紧急刹车声。
他顿时脸色大变,冲到窗前,掀起密遮的窗帘往外一看,不由大吃一惊,回头急叫:“关灯!”同时拔出了手枪。
小黄情知不对,赶紧灭了电灯,掩至门后,也掏出身上的手枪备战,一时如临大敌。
方天仇身上未带枪,迅速冲到金胜保的身旁,急问:“来的是哪方面的人?”
金胜保已是紧张万分,根本没听见方天仇的问话,只顾注意来人的动静。
这时由一辆巨型轿车里,跳出四五个大汉,跨越矮墙的缺口,掩近了木屋,立即分散,向木屋采取了包抄的形势。
他们大概也顾忌到屋里的金胜保早有戒备,会负隅顽抗,是以不敢贸然太接近。
各人找到了掩护的地方,便听其中一个大汉朗声说:“姓金的,放聪明点,自己出来吧!别这么躲躲藏藏的,又不是捉迷藏!”
金胜保任对方奚落,来个相应不理。
方天仇实在忍不住了,一旁追问:“他们究竟是哪方面的人,金老大,你为什么不说出来?”
金胜保连忙把食指挡住嘴唇上,作势叫他噤声,然后轻声说:“这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明的,现在兵临城下,我要先设法把他们打发了,回头有机会告诉方兄不迟。”
方天仇悻然说:“我只要知道他们是哪方面的人,这不是一句话就说明了吗?金老大难道还不愿意被兄弟知道么?”
“方兄千万别误会。”金胜保苦笑着说:“说实在话,到目前为止,我还没弄清楚他们的来路……”
方天仇不由冷冷一笑,生气不再问下去了。
因为他觉得金胜保的话太不诚恳,既然他被逼得走投无路,那会连对方是谁都弄不清楚,这岂不是欺人之谈!
这时候,外面的大汉又在高叫了:“金胜保,大爷再给你最后一次警告,够聪明的话,就自己出来。现在给你一分钟的时间考虑,过一分钟,大爷就要采取行动了,那时候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金胜保仍然保持沉默,不作任何的答复。
那大汉见屋里毫无反应,于是用手向停在街边的轿车一招,立即有个汉子提了两只汽油桶奔来。另一个大汉接了一桶,便绕向木屋后面去。
金胜保从掀起的布帘,借着外面路灯的光亮,把一切看在眼里,顿时大吃一惊,急问方天仇说:“糟了!他们要放火啦!”
方天仇一听也暗自吃了一惊,因为这是个木造的房屋,如果浇上汽油,是一燃就着的。
等到火势一发不可收拾时,他们三人纵然能逃出火窟,恐怕也要成了外面那些人的“枪靶”。
方天仇当机立断,急问:“后面有没有出路?”
金胜保沮丧地说:“这屋子只有前面这个窗和门,后面连个窗都没有。”
方天仇心细如发,指指小黄说:“那么他刚才向我突击,是从哪里出去绕到前面的呢?”
金胜保是紧张过度,根本忘了这回事,幸而被方天仇一语提醒,才想起屋顶上还有个小小的天窗,小黄刚才就是由那里悄悄爬出去的。
方天仇抬头一看,屋顶并不高,只要站上桌子就可以够得着,再用手攀上去,立即说:“在他们放火之前,我们得尽速离开这里!快!跟我来吧!”
说着,他已跳上了桌子,伸手一搭,攀住了天窗的木框边缘,以玩单杆的姿式一撑而上,爬了出去。
窗外是倾斜的屋顶,他等金胜保和小黄相继上来,便匍伏着向屋后爬去。
刚爬近屋檐边沿,只见下面一个汉子,正提着汽油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