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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块头哪还能袖手旁观,霍地推开怀里的小牡丹,腾地跳起身来,张臂就向叶雄扑去。
叶雄既已被迫动手,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眼看大块头以饿虎扑羊之势扑来,他一矮身,双手猛托对方的两腿一掀,那家伙大约在一百八十磅以上的身体,便整个从他头上扑翻过去。一跤跌趴在地上,跌了个狗吃屎!
“好!”看热闹的大为过瘾,齐声喝起彩来。
“再来一个!……”
大块头这一下摔的不轻,加上他多喝了几杯,竟趴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那挨了两拳的大汉突然恶向胆边生,顺手抓起一只酒瓶,手握瓶颈,将瓶底在桌边猛一下击碎。就以那齿状的部分,出其不意地向叶雄背后刺去!
“当心!”小牡丹情不自禁地发出惊呼。
叶雄来不及回身,急向身旁的桌面上,翻身滚了过去,使那大汉刺了个空。
大汉犹不死心,返身又向叶雄扑去,但他整个身子扑上了桌面,却被叶雄跳开,碎瓶刺去未能够上。
叶雄怒从心起,顺手抄起把椅子,未容那大汉翻下桌面,便举椅狠狠一砸!
“哇!……”地一声怪叫,大汉趴在了桌上。
正在这时候,忽听门口有人大叫:“条子来啦!”
叶雄惟恐节外生枝,赶紧拾起一件舞衫,拖起小牡丹将舞衫往她身上一披,拖了就向后面夺门而出。
整个酒吧里,顿时惊乱成一片……
二、大海捞针
小牡丹的表演太彻底,大胆的未免过了火,已达“有伤风化”的程度。所以一听门口把风的人大叫警察来了,她早已吓得魂不附体。
惊慌失措下,她根本不知道叶雄是谁,既然他拾起舞衫替她披上,她就跟着他夺门而出。从后门溜之大吉,以免被抓去吃上妨害风化的违警官司。
这种低级酒吧,都雇有专人在门外把风的,所以里面才敢大胆地表演色情脱衣舞。只要发现情形不对,一声警告,舞娘便立即收场,遁向后面逃走。跟警察捉迷藏,已是家常便饭,不足为奇的事了。
小牡丹就住在附近,她把叶雄带回自己住的地方,那是一幢旧楼房,由几个吧娘合住,各人占有一个小房间。
她住在二楼,房间就在楼梯口旁,里面除了一张单人床,只够放得下几样简单家具。
进到房里,关上房门,她又在窗口居高临下,向街上张望了一阵,拉上窗帘。这才惊魂甫定,松了口气,用那双勾魂摄魄的眼睛,打量着叶雄,笑问:“你贵姓?”
“我姓叶。”他觉得没有改名换姓的必要,坦然告诉了她。
“叶先生,”小牡丹嫣然一笑,说:“刚才你那两手真精彩极了,平时谁也不敢惹那大块头的。还有那个瘟流氓,更是穷凶极恶,好像酒吧是他们开的似的。想不到今晚让你把他们揍趴下了,这个斤斗可栽到家啦!”
叶雄置之一笑,说:“这算不了什么,我只担心他们迁怒于你,把这笔账算在你头上,以后恐怕会找你的麻烦吧?”
“这关我什么事?”小牡丹悻然说:“我们干这行的,客人谁看中了我,我就得陪谁,又不是我硬找上你的,他凭什么把帐算在我头上?笑话!”
叶雄笑笑说:“他们能不找你麻烦,那是再好也没有啦……哦,对了,今晚怎么没有看见阿牛?”
小牡丹不由地打量了他一眼,诧然问:“你们认识?”
叶雄不动声色地说:“认是认识,只是不大熟,最近有笔赚钱的买卖,人家介绍我找阿牛谈谈看。可是我一直对他不太了解,所以想先从侧面打听一下,这家伙可不可靠……”
“你准备向我打听?”小牡丹问。
叶雄点点头,说:“听说你跟他交情不错,大概可以告诉我一些,关于他的一切吧?”
小牡丹笑而不答,径自走到床前,从墙上取下一件挂着的薄纱睡袍。就当着叶雄的面,背着身子,毫无顾忌地脱下披在身上的舞衫,一面说:“那么你刚才并不是要我陪酒,只是想向我打听阿牛?”
叶雄看着她那赤裸裸的背身,只觉得那是一堆没有灵魂的肉体,丝毫不为所动地说:“坐台子你不也得跟我聊天吗?如果我们把阿牛当作话题,相信你不会反对吧?”
小牡丹穿上睡袍,回过身来,笑笑说:“那可不一定,坐台子是坐台子,陪你聊天,喝酒,甚至于干什么都可以。但你要向我打听阿牛,这等于是要我出卖他,说句老实话,我们是初次见面,论交情你是不能跟阿牛比的!”
“如果我愿意付你代价呢?”叶雄问。
小牡丹想了想,说:“这还可以考虑,不过我想先知道,叶先生能出多少代价,和要打听的是什么!”
叶雄直截了当地说:“代价是一千美金,你知道什么,就告诉我什么!”
小牡丹霍然心动,一千美金在她来说,确实是笔可观的意外之财。但她看叶雄的那付打扮,似乎不相信他还有那么大的手面,因此把手一伸,说:“请先付钱!”
叶雄心知这种认钱不认人的女人,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要不先付钱,她绝不会出卖消息。好在这笔开销可以报公账,不需要他自掏腰包,何不慷他人之慨。
于是,他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十张百元美钞,悉数交在了小牡丹手里。
她接过来点清之后,才欣然笑着说:“叶先生,不是我小心眼,实在是我们干这一行的,成天接触的尽是些不三不四的人物。像你叶先生这样大方的人,真不容易遇见……”
叶雄淡然一笑,说:“谢谢你的恭维,现在我们开始吧,请把你所知道关于阿牛的一切,尽可能详细一点告诉我。”小牡丹收了他的钱,那还有什么话说,自然得把一切和盘托出。
其实她知道的也并不多,只知道阿牛姓刘,在半年前就常来酒吧鬼混。那时候他由于囊中不足,纯粹是来买醉,看色情的表演,尚不够资格叫吧娘坐台子。
直到前两三个月,他才忽然抖了起来,口袋里经常装着大把的钞票,有时故意掏出来炫耀。也就是那时候开始,他经常找小牡丹陪酒,更以银弹攻势,搭上了她,两个人打得火热,姘居了一段时期。
这些跟警方所调查的资料完全相符,证明小牡丹没有替阿牛掩饰。接着,她气愤地说:“最近半个月来,他可神气了,连他的影子也见不着,听说他又搭上了个菲律宾女人!”
叶雄不动声色地问:“你知不知道,他那些钱是从哪里弄来的?”
“谁知道!”小牡丹忿声说:“反正我问他,他也不会说实话的,只要不少给我就成!”
叶雄又问:“那么跟他平时接触的,都是些什么人?”
小牡丹想了想,说:“他一直都是一个人来酒吧的……噢,对了,有一次半夜里,有个家伙找到这里来,把他叫到房外去,鬼鬼祟祟地说了几句话,他就匆匆跟那家伙走了。当时我为了好奇,赶到窗口一张,看见他们上了一部好漂亮的轿车,开了就走……”
“你看见那个来找阿牛的人没有?”叶雄急问。
小牡丹回答说:“当时我没穿衣服,睡在被窝里,是阿牛去开门的,所以没有看清站在门外的是谁,后来又有一次,那家伙到酒吧去找阿牛,我才看清楚他的脸上有个刀疤,身体非常棒,只是满脸的邪气。阿牛说他是替人开车的,他们是好朋友,那家伙打算替阿牛介绍一份工作……”
叶雄毫不放松地再问:“除了那家伙,阿牛没有跟其他的朋友来往?”
“没有!”小牡丹肯定地说:“他只跟酒吧的人混得很熟,所以大家都管他叫阿牛。不过好像听说,他最近搭上的那个菲律宾女人,是在什么舞厅当舞女,还是香烟女郎的……”
叶雄心知再问也问不个所以然来了,为了避免被她起疑,只好适可而止,告辞离开了小牡丹的住处。
匆匆回到警署总察,他向萧探长作了个简短的口头报告,然后亲自到停放那批歹徒尸体的地方,遂一查视那些尸体,结果并未发现其中有小牡丹所说的,脸上有刀疤的歹徒。
于是他确定,那家伙没有参与这次行动。
这一条线索岂能放过,叶雄当即请求资料组协助,连夜调查境内所有的驾驶人员纪录,清查那脸上有刀疤的司机。
但这工作相当费时,试想,要在登记有案的驾驶人员中,仅凭照片找出那脸上有刀疤的家伙,不等于是在大海里捞针?何况那家伙并不一定领有驾驶执照!
尽管如此,这却是唯一的一条线索,警方在完全绝望以前,总得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