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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克威这时正神色凝重地说:“姓杜的昨夜既然派人直接通知我,足见他已查出这笔买卖与我有关,所以事情变得相当棘手。虽然他表示那批人已如数弄到,非脱手不可,如果我们不收买,他反而无法处置。不过他开出的价钱,却是除了那五十万美金之外,还要我们再付五十万美金。由这一点看来,他是吃定了我不得不买账,才敢狮子大开口的。钱的问题倒在其次,主要的是他们已经知道我是买主,要不想个办法彻底解决,让姓杜的吃上了一次甜头。像他那种贪得无厌的家伙,很可能会食髓知味,不断地找上门来,那我们就不胜其烦了!”
邵玉姣冷声说:“那只有派人去把他干掉,一劳永逸!”
辛克威未置可否,把脸转向右边并坐在沙发上的两个老者问:“巴博士、邓博士,假使不用那批人,三位进行的实验是否能如期完成?”
巴博士摇摇头说:“绝对不行!我们虽然不断以动物作实验,效果非常理想,但人的体质和动物不尽相同。假使不用人作最后的实验,以我个人来说,是毫无把握保证它的效果!不知邓博士的看法如何?”
邓博士郑重其事地说:“如果不用人作最后阶段的实验,我只敢保证病菌绝对有效,但遏阻它蔓延和救治的特效药,是否能收到我们预期的效果,那就很难说了!”
辛克威双眉一蹙说:“这么看来,是非要那批人作实验不可啰?”
两位博士异口同声地说:“那是绝对的!”
辛克威不禁忧形于色说:“邵小姐,两位博士已经说明了那批人的重要性,换句话说,除非我们半途而废,放弃原定的计划。否则无论在任何情况之下,我们都必须把那两百个人弄到这里来!”
邵玉姣气愤地说:“可是,本来双方已经讲妥了是五十万美金成交的。现在他突然变了卦,居然狮子大开口,另外又加上了五十万,这我们怎能答应!”
辛克威沉声说:“据姓杜的表示,昨夜他要求加五十万,是因为临时发生意外,使他损失了好几个人,不得不安抚那些人的家属,才向我们提出加价的要求。可是最后我们的人竟向他采取了行动,因此他恼羞成怒,索性派人直接跟我谈判,提出了另加五十万美金的要求!”
邵玉姣似在存心庇护她派出的两个女郎,不屑地说:“哼!他是在找借口!”
“那倒不完全是,”辛克威说:“据我得到的消息,他们昨天是用船把人载往巴生港的。但在途中那两百人中一些年轻力壮的,突然在船上发生了暴动,以致双方在混战中都有伤亡,最后他们以猛烈的火力把暴动镇压下来。清点人数时,他们自己死了七、八个,那批人死的更多,大约十几个,这一来人数自然不足了,正好遇上一条私枭的船经过,他们竟不顾一切,把那船截住,将船上的所有人劫持过去。结果不但凑足了两百人,还多出几个,这样看来姓杜的还算是守信用,不愿这笔交易在成交时,交给我们的人数不足呀!”
邵玉姣遂问:“那么您的意思准备怎样呢?”
辛克威似在委屈求全地说:“这笔交易是非完成不可的,杜老大开出的价钱,我们目前也只好咬紧牙照付。等那货弄来之后,我们再对付那家伙!”
邵玉姣自告奋勇说:“这次由我亲自出马,倒要看看他究竟是怎样个厉害的角色!”
辛克威未加反对,他郑重说:“这件事完全交给你了,钱我已经教人准备好了,随时可以派人去拿。不过,无论你用什么方法和手段,绝不能把事情弄砸,今夜必须把那批人弄来这里。时间再拖下去,不但夜长梦多,我的家当也要被拖垮啦!”
邵玉姣很有把握地说:“您放心,一切包在我身上!”
辛克威对这女人的能力似乎很具信心,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站起来说:“现在我得赶回巴生港去了,今天上午还有个重要的会议由我主持,我不能不在场。这里的一切,有劳二位博士多多费神,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今夜一定要把那两百人弄来就是!”
邵玉姣陪送这位大老板出了房,他才轻声说:“邵小姐,你当真准备亲自去巴生港?”
邵玉姣“嗯”了一声说:“这次我打算把我们的黑衣天使,多带几个去,让她们负责对付姓杜的。等成交以后,把那批人一弄上船来,她们就留在巴生港把那家伙及他的手下全部干掉,这样才能一劳永逸,以免后患无穷!”
辛克威想了想,同意说:“这倒是个办法,不过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并且最重要的是,必须把那批人弄到手之后,才能对他们采取行动,否则像昨夜一样,事情又要弄砸啦!”
邵玉姣自负地说:“我自有把握的!把她们带到巴生港后,她们就不跟我在一起了,各自把身份设法加以掩饰,尽量避免被对方的人发现。她们的任务只是专门对付姓杜的,不管其他的任何事,这样绝对万无一失!”
“好吧!”辛克威说:“虽然姓杜的已知道我是买主,但我仍然不便出面,一切交给你全权负责了!”
邵玉姣一口承当下来,然后把这位大老板亲自送了出去。
辛克威带来的几名大汉,全都守候在外面,等他一出来,立即前呼后拥地护着大老板走向山洞的出口。
这整个山洞均以人工开凿而成,洞口外加以掩蔽,堵洞的门以巨石做成,由电力控制开闭。
如果从外面看,洞口一关闭,便看不出破绽,完全像断削的山壁一样。这种巨大的工程所费不赀,只有辛克威才有这样大的手笔,不惜下巨资。
但他怕什么,只要一旦计划实现,就是十倍百倍的血本,他也能捞得回来!
送走了大老板,邵玉姣立即把邱汉元叫到了她的办公室里,吩咐他说:“老邱,回头我要亲自去巴生港一趟,由我直接跟姓杜的打交道。现在我派你一个任务,据辛大老板得到的消息,姓杜的弄了那批人,是用船载运的,所以我相信在巴生港附近一带的海上,一定可以找到他的船……”
邱汉元似已明白了她的意思,笑问:“邵大姐准备派我去动手?”
邵玉姣点点头说:“这次我到已生港去,主要的是转移他们的目标,只要带少数几个人去就行了。这里也不必留太多人,就可以尽量多带些,人手,如果发现了那艘船的踪迹,就用武力把船劫持回来。万一找不到,在今晚天黑以后,你们就把船驶到昨夜泊船的地点等着,有什么情况我会立刻派人去通知你的!”
邱汉元唯唯应命而去,邵玉姣走到办公桌前,拿起那支细细长长的象牙烟嘴,装上支香烟,点着了吸了几口,又沉思了片刻,才走出她的办公室。
她匆匆来到了供郑杰养伤的病房门口,站在门外聆听了一会,只听得里面一片嘻笑声,尤其潘华的嗓门最大,吃吃地笑个没停!
病房里的争夺战尚在继续,郑杰手忙脚乱地拼命抓住被单,紧紧地向身上裹。而两个女郎则扑在了他身上,三个人挤在一张沙发上纠缠作一堆。
她们似乎是志在必得,非把郑杰身上的被单扯掉,让他当场出丑不可。两个人又拉又扯,又搔他的痒处,又趁机突袭在他身上来点挑逗的小动作,使他顾彼失此,防不胜防。
但是,他是抱定宗旨坚守“防线”,绝不让她们得逞。因此无论她们用尽什么方法,仍然无法把被单从他身上扯开。
“咯咯”的笑声中,潘华突然灵机一动,双脚一落地站了起来,出其不意地抓住被单下边就向上一掀。
郑杰正忙着应付姜爱琪,等他惊觉一阵风从腿下袭向身体时,已然措手不及,发现裹在身下的被单已被掀开,像旗帜迎风招展地飘了起来。
潘华的两手仍然抓着被单下边,随着放浪形骸的狂笑声,她把头一低,竟然一头钻进了飘起的被单里去!
“啊!……”郑杰情不自禁地失声急呼起来。
他的身上什么也没穿,被单一掀起,顿使急得他张皇失措,窘迫万状!
虽然他的双手尚抓住被单的上边,紧紧按在胸前,但下边已被掀起,那还能遮得住什么?
尤其潘华一头钻进了被单里,那样子就像照像师在替人拍照似的,精彩镜头一览无遗!
郑杰情急之下,突然双脚齐蹬,把潘华蹬得踉跄连退,一屁股跌坐了下去,使她不由地放开了手,跌坐在地上痛呼一声:“哎哟!……”
姜爱琪见状,已笑得前仰后合,直不起腰来了。
就在这时候,邵玉姣推门走了进来,后面尚跟着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