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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德武“唔”了一声,又问:“绑架他的是什么人?”
许又新回答说:“这就不清楚了,起先老屠是在茶座里跟我谈话,忽然发现邻座有个家伙匆匆离去,老屠就跟了下楼。我是由于好奇,也悄悄地跟了下去看看,我站在街对面。看见他们在街边谈了一会儿,不知在谈什么。就在这时候,突然来了一辆轿车停在他们身旁,车上除了司机之外,好像还坐了两个女的。车门一开,老屠就被那家伙推进了车里,接着那家伙也上了车,车就一阵风似地开走啦!”
庄德武悻然说:“你既发现他们当街劫人,为什么不出声呼叫?”
许又新强自一笑说:“当时事情实在发生的太快,我又太紧张,根本没想到。所以只好赶紧奔回茶座告诉他们,请他们立刻通知庄大爷……”
庄德武霍地把脸一沉说:“你该不是借这个理由,混进我这里来,想采访我这迷宫的秘密吧?我知道你们跑新闻的家伙,都是无孔不入的,过去就有人千方百计地想钻这条新闻,作为他们报纸的独家报导。”
许又新情急地说:“庄大爷,您千万别误会,我这完全是为了怕老屠吃亏。所以才赶回茶座去向他们几位通风报信的。可是这位朋友不太相信,才硬要我来这里……”
庄德武看他不像撒谎,始微露笑容说:“好吧!为了对你的热心表示谢意,你既然来了这里,我总得让你开开眼界,使你不虚此行。不过,我可把话先说清楚,跑新闻的朋友只有你来过这里,一旦报上有了我们的消息,无论消息是不是你泄漏的,我都将唯你是问的,那时候可就别怪我没先打招呼!”
他这一手相当厉害,无异是先发制人,使许又新非但不敢在报上揭发迷宫的秘密,甚至得替庄德武做耳目,随时提防别的同业报导庄大爷经营艳窟消息,以免这笔账记在了他的头上。
这时许又新真想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哪有心情开眼界,可是庄大爷的盛情却又难却,顿使他不禁感到进退维谷起来。
庄德武似已看出他面有难色,不由地笑了笑说:“老弟,干你们这一行的,不知有多少人在千方百计地找门路,可说用尽了心机,都不得其门而入。现在我既给你这个机会,你就别错过,尽情地开开眼界,并且享受享受吧!”
许又新只好勉为其难地笑笑说:“谢谢庄大爷的盛情,我……”
没等他说完,庄德武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急问:“噢,对了,你刚才说那车上坐了两个女的,她们是什么样子?”
许又新想了想说:“距离太远,隔着一条马路看不大清楚,不过她们穿的都很时髦,年纪大概跟刚才那个女的差不多……”
“你说那娘们?”庄德武向房里指着问。
许又新点点头,忽说:“对了!刚才那女的,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哦?”庄德武诧然问:“你见过她?”
许又新用手连拍前额,做苦思状:“别忙,让我想想看……”
搜遍脑海,终于记忆起来,不禁振奋地说:“我想起来啦,她是参加香槟皇后选举的!”
庄德武对香槟两个字特别敏感,顿觉一怔,诧然急问:“你怎么知道?”
许又新眉飞色舞地笑着说:“香槟皇后选举是条热门的新闻,凡是报名参加的妞儿,选举筹备处都把她们的照片,加印分送到各报馆去。从一星期前就开始了,每天分批刊登出来,作为替她们的介绍和宣传。所以刚才我一看见那个女的,就觉得似乎有些面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她是谁……”
庄德武郑重其事地追问一句:“你不会认错?”
许又新很有把握地说:“绝对不会,这次报名参加竞选的人数虽然不少,但真正出色的并不多,所以对少数比较有希望入围的,我们都特别注意。刚才那女的绝对是其中之一,只是我记不起她的姓名罢了!”
庄德武对他提供的这个资料,认为很值得重视,于是不动声色地说:“老弟就在这里消遣吧,我还有事要交代他们,恕我失陪了!”
随即召来一名大汉,吩咐说:“替我好好招待这位老弟,暂时请他别离开这里,回头我还有话要跟他谈!”言下之意,已表明不许他擅自离去。
许又新无可奈何,只好随着那大汉,走向那春色无边的肉阵中去,对这令人向往的神秘迷宫,做一番亲身经历,大开一次眼界。
庄德武安排了许又新之后,立即召来几名得力的手下,轻声交代说:“看情形老屠被绑架,落在了香槟总部的手里,目前还不知道对方的意图,我们不宜采取任何行动。不过据我判断,对方把老屠弄去,一定是想查明我们这里的虚实,所以从现在起,七楼不必留人了,叫他们全部到三楼来,前后门都严加戒备,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许擅自闯入。大街附近多派几个人把风,随时有动静,或者发现形迹可疑的人物,马上就向我报告!”
“是!”几名大汉齐声恭应,匆匆领命而去。
庄德武发号施令完毕,便径自回到了房间里去,只见白莎丽仍然被两个大汉紧紧执住。
于是他走到白莎丽面前,冲她皮笑肉不笑地说:“好呀!你的胆子真不小,居然敢单枪匹马地闯到这里来,是不是想见识见识这迷宫,开开眼界?”
白莎丽满面怒容地忿声说:“我可不是吃饱了没事做,闲得发慌!”
“当然!”庄德武嘿然冷笑说:“你们很聪明,认为这里是男人来的地方,派个女的来就不至于惹人注意,对吗?”
白莎丽怒形于色说:“见你的大头鬼,我根本不知道你满嘴胡说八道,究竟在说什么?”
庄德武霍地把脸一沉,冷声说:“老子没有时间跟你说废话,现在我只问你,你们的‘窝’在哪里?当家的头儿是谁?”
“什么窝?”白莎丽怔怔地问。
庄德武突然一伸手,一把抓住她低敞的领口,声色俱厉地说:“你他妈的少来这一套,老子出来混的时候,你大概还在穿开裆裤。所以你最好别在老子面前班门弄斧,那对你绝对没有好处的。”
白莎丽力持镇定地说:“我根本不知你问的是什么窝,叫我如何回答?”
庄德武已认定她是香槟总部的一份子,以为她是在故意装蒜,顿时勃然大怒,抓住她的领口猛往下一撕,只听得“丝……”地一声长响,她上身穿的这件敞领大花衬衫,领口已被整个撕破了开来。
“啊……”白莎丽情不自禁地惊呼一声,无奈双臂被两个大汉紧紧执住,使她无法抢救。
低头一看,领口已被撕破,成为两片分开,左襟的一片尚被庄德武抓在手里。而胸前则已大敞,袒露出一片雪白的酥胸,双峰上戴着的是黑色缕空花乳罩。
白莎丽不禁窘迫万状,又羞又急,面红耳赤地怒斥说:“你这是干什么?仗着人多势众,欺侮我一个无力反抗的女人,也不见得多光彩!”
庄德武狂笑说:“老子在吉隆坡混了这么多年,要是真让你们砍了我的招牌,那才不光彩,丢人现眼呢!至于说到人多势众,那我倒不否认,不过你们香槟总部既敢找上我的门来,自然没把我姓庄的看在眼里,那还说什么谁欺侮谁?现在你们把我的人绑去了一个,正好你自己送上门来,成了一对一,彼此都不吃亏呀!”
白莎丽怔怔地问:“你说什么香槟总部?”
庄德武怒哼一声说:“你他妈的倒真能装蒜,大概不尝点苦头,还不知道你庄大爷的厉害!”
随即挥起一巴掌,狠狠地向她脸上掴去。
白莎丽急将头一偏,使他这一掌没有掴上脸颊,却掴在了她的腮颈之间,顿现五条殷红的手指印,痛得她大叫一声:“啊……”脖子上已青筋直冒,显然这一掌挨的着实不轻。
庄德武却意犹未足,握着斗大的拳头,举在她面前威胁说:“你别以为自己这张脸蛋儿长得漂亮,老子的拳头可不解风情,只要挨上一拳,就包管你鼻青脸肿。现在我限你在一分钟之内,把香槟总部的一切说出来,否则就别想保全你这张脸的完整。”
白莎丽把心一横,怒声说:“我看你这家伙大概是神经不正常,才会这样莫名其妙,问的什么香槟总部,我连听都没听过!”
“那你承不承认,报名参加了香槟皇后的选举?”庄德武问。
白莎丽不屑地说:“报名参加的人多得很,又不是我一个。这与香槟总部根本是风马牛不相干的,你总不能看见奶大的女人,就管她叫娘吧?”
她这两句话倒提醒了庄德武,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