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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他们放浪形骸的程度,实已超过了寡廉鲜耻,把肉麻当有趣的地步!
正在这时候,那大汉从右边的房间里走了出来,走到程宏面前说:“程老板,请到那个房里稍候,庄大爷马上就来!”说话时向左边的房间一指。
程宏只好跟着那大汉,走进了那个房间,发现是个布置精致的卧房。
大汉招呼他在沙发上坐下,便径自退了出去。
程宏坐定不到两分钟,庄德武已来房间里。只见这个大流氓头子体壮如牛,年纪虽已五十开外,却是精神奕奕,老当益壮。尤其满脸的横肉,令人见而生畏,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好惹的家伙。
不过他对程宏倒很客气,进屋就把手一伸,堆起笑脸招呼说:“程兄大驾光临,实在想不到,失迎失迎!”
程宏立即起身,趋前跟他握了握手说:“兄弟来得非常冒昧,庄兄幸勿见怪!”
“请坐,请坐!”庄德武招呼他坐下了,自己也在另一张沙发上坐下,遂问:“听说程兄找我有事?”
程宏暗自一怔,诧异说:“兄弟夜总会里的黄经理,难道没见到庄兄?”
“程兄说的是黄培元老弟?”庄德武问。
程宏点点头道:“是的,大约在一个多小时前,我曾派他去过庄兄的府上,有点事向庄兄请教。不巧庄兄不在家,他就离开了,兄弟关照他无论见不见得着庄兄,都给我个回话的。可是始终没有等着他的电话,人也没回去,我以为他可能是找到庄兄了,否则就是发生了意外的事故,所以亲自去上海楼找到屠逵老弟,请他带我来见庄兄……”
庄德武脸上一片茫然之色说:“黄老弟并没见到我呀!程兄,你说他可能发生意外事故,这是什么意思?”
程宏把眉一皱,忧形于色说:“不瞒庄兄说,今天突然有人找兄弟的麻烦,王老二已经出了事。所以据我判断,黄培元既然没见到庄兄,又一去这么久毫无消息,非常可能是遭了王老二同样的命运啦!”
庄德武“哦?”了一声,遂问:“什么人敢找麻烦,找到程兄的头上来了?”
程宏苦笑一下,忽然正色地问:“庄兄交游广阔,消息灵通,不知可曾听说过香槟总部这么个组织?”
“香槟总部?”庄德武的神色微微一变,惊诧地说:“程兄不是正在筹办着香槟皇后的选举吗?兄弟还以为香槟总部就是程兄的组织呢!”
程宏已听出他的口气,不禁诧然道:“这么说,庄兄已听说有这么个香槟总部啰?”
庄德武突然忿声说:“岂止是听说,今天我还接到一封署名是‘香槟总部’的恐吓信呢!”
“哦?”程宏大出意料之外地急说:“他们居然连庄兄也敢威胁?”
庄德武冷声说:“哼!这叫做天生的瞎子摸空气,不知道天高地厚,爬上楼梯以为就可以伸手摸到天了。兄弟倒要看看,这香槟总部究竟是哪一个庙里的菩萨,竟敢在吉隆坡兴风作浪?”
“他们给庄兄的恐吓信上怎么说?”程宏问。
庄德武怒形于色说:“信上只说香槟总部将借吉隆坡展开一项活动,要我们退避三舍,不得干预他们的任何行动,否则将以摧毁迷宫,及杀害兄弟的全家作为报复。所以兄弟接到那封信后,就让家里的人暂时住到了别处去,同时赶来这里,把原已在七楼布置好的迷宫,临时搬到了三楼来,这并不是当真怕他们,而是为了以防万一!”
程宏脸色肃然地说:“如此看来,这香槟总部倒并非危言耸听,虚张声势,很有可能是新近崛起的一个庞大组织,企图在吉隆坡称霸,大干一番呢!”
“何以见得?”庄德武不服气地问。
程宏终于把今天接到恐吓信,以及接连发生的事,从头至尾说了一遍。
庄德武听说王盛鑫已遭杀害,并且把一颗割下的血淋淋人头,装在木箱送到了水晶宫夜总会,不禁大吃一惊说:“他们的手段居然这样毒辣?”
程宏忧戚地说:“如果不出我所料,恐怕黄培元也落在了他们手里,这么久没消息,必然是凶多吉少了哦!”
庄德武沉思了一下,忽问:“以程兄的看法,他们用这种手段逼你就范,硬要接办香槟皇后的选举,他们的居心是什么?”
“这就很难说了!”程宏说:“不过,对方恐吓庄兄的目的倒很明显,那是怕你这方面横加插手过问。所以来个先发制人,使庄兄知难而退,不敢为这件事出面,而任由他们横行无阻!”
庄德武不由地狂笑一声,怒形于色说:“除非他们能把兄弟这块招牌砍倒,否则要想在吉隆坡放肆,可没这么简单!”
程宏故意说:“我看他们是柿子捡软的吃,还不至于当真对庄兄采取同样行动吧?”
庄德武忿然说:“哼!至少我已受到损失,使我今天的生意泡了汤!”
程宏向房外一指说:“外面不是……”
庄德武苦笑说:“不瞒程兄说,那些都是兄弟自己的人!”
“庄兄自己的人?”程宏对这一点倒真没想到。
庄德武解释说:“兄弟临时把迷宫改设在三楼,为的是以防万一,但绝不能让对方知道,那样一来,不成了我当真被他们吓唬住了?所以七楼外面把风的人都不知道迷宫转移到了三楼,同时为了安全起见,原有了几个客人,我已替他们在别处安排了节目。这里则由我们自己的人充场面,准备看看对方的动静,如果他们真有本事能找上门来,那就让他们自投罗网!”
程宏“嗯”了一声说:“那么庄兄是决定不买他们的账啰?”
庄德武狂笑一声说:“笑话!凭那么一封恐吓信,要能把我姓庄的吓唬住,那我这些年就等于是白混的了。”
程宏趁机说:“对!兄弟虽然是早已退出圈外,也不能让人欺到头上来,现在我不但决心跟他们碰一碰,更得以牙还牙,讨回王老二的这笔血债!庄兄,兄弟也许还要仰仗你相助一臂之力……”
“不成问题!”庄德武把胸脯一拍说:“程兄是老前辈,只要有用得着兄弟的地方,随时吩咐好了。”
程宏大喜过望,振奋说:“好极了,你我能携手合作,哪怕是香槟总部里个个都是三头六臂的角色,相信我们也能齐心合力的来对付他们。兄弟虽然人手不够,但在一切费用上倒还能略尽绵力,希望庄兄不要见外,如果有需要用钱的地方,只要通知兄弟一声,兄弟随时为庄兄准备!”
庄德武对这番话非常听得进,当即表示以全力与香槟总部周旋,使这组织无法在吉隆坡展开任何行动。
双方密商之下,决定首先必须查明香槟总部的来龙去脉,以及这组织的实力,和企图接办香槟皇后选举的目的,然后再采取适当的对策。
三、刺探
庄德武的耳目众多,这件事自然由他负责,因此他立刻把屠逵叫进房来,当着程宏的面交代一番。吩咐这个绰号叫“老鼠”的家伙去“钻”消息,要他运用一切方法,尽快查出眉目。
屠逵领命而去后,程宏也就起身告辞了。
庄德武惟恐香槟总部找上门来,不便挽留程宏,亲自把他送出了门口。
程宏离开这座大厦,立即走向爱之歌夜总会的停车场取车,不料刚把车门打开,突见附近一辆停着的轿车上,跳下一名非常动人的女郎,迅速向他奔来。
那女郎边跑边叫着:“老先生,请别忙上车,我有话告诉你……”
程宏不由地一怔,只好把已经大跨进车的右脚放下,诧然望着那奔近的女郎。
她一奔到程宏面前,就直截了当地警告说:“老先生,有人趁你不在的时候,在这部车的引擎箱做了手脚,希望你为了安全起见,最好不要用它!”
程宏暗自一惊,急问:“你怎么知道?”
那女郎郑重地回答:“因为正好被我们无意中撞见,所以我就留在车上,等候这部车的车主,没想到是你这位老先生……”
程宏听她左一声“老先生”,右一声“老先生”,虽然对他表示恭敬,却使他感到自己已经衰老,不复再有当年那番英雄气概的悲哀。
他不禁暗叹一声:“唉!我真的老啦!”
“你说‘你们’?”程宏向附近那部车上一看,并未发现其他的人。
那女郎正色说:“我们的同伴为了好奇,已经去跟踪那两个做手脚的家伙了!”
程宏“哦”了一声,犹未及发问,突见那女郎脸色微变,紧张地说:“老先生,那两个家伙来了,快上我的车吧!”
程宏忽然对这女郎发生了怀疑,以为她是香槟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