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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她猛可一惊,回过头来才意外地发现是郑杰和白莎丽,不禁又惊又喜地忙向他们招呼:“是你们二位?……”
郑杰尚未及开口,白莎丽已抢着说:“汤小姐,刚才我们在夜总会见过你继母了,是她要我们来的!”
“她?”汤美兰惊诧地问:“她要你们来这里干嘛?”
白莎丽是一向任何事都不甘后人的,她立即把刚才谈判的经过,向汤美兰述说了一遍。
汤美兰听他说完,不禁诧然说:“她干嘛要你们今夜带我离开马尼拉?”
白莎丽强调说:“我们虽然不知道她打的是什么主意,不过我们已经想好了对策,因为她已派了人在监视。我们表面上只好离开马尼拉,然后再绕回来……”
没等她说完,郑杰忽然打断了她的话,郑重说:“我看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的,如果不出我所料,跟踪的那些家伙的任务,可能不只是监视。而是利用我们把汤小姐说服,带她离开马尼拉后,就跟去下手呢!”
冯阿姨吃惊地说:“美兰,你绝对不能离开我这里,去冒这个险呀!”
汤美兰急问:“郑先生,你认为真会是这样?”
郑杰分析说:“这很明显,由于今天下午的事情发生之后,他们知道你已成了惊弓之鸟,绝不会轻易再跑出去的。而这里是闹区,他们又不敢明目张胆地来向你采取行动。所以用伍小姐威胁我们,想利用我们来说服你,把你带出去。我相信只要我们一离开马尼拉,他们就会追上来下手的!”
“郑先生所谓的下手,是指什么呢?”冯阿姨惊问。
郑杰不敢肯定地说:“那就很难说了,我是局外人,不太了解汤小姐府上的实际情况,很可能是劫持汤小姐,也说不定是……”
“难道她想置我于死地?”汤美兰惊怒交加地说。
郑杰正色说:“这我可不敢说绝不可能,也许汤小姐比我更清楚吧!”
白莎丽忧形于色说:“那么汤小姐绝不能离开这里啦!”
郑杰郑重其事地说:“不离开这里也不是个办法,因为有人在监视着。我们要不照汤太太的话做,很可能会对伍小姐有所不利。不过,如果汤小姐愿意跟我们去野外兜兜风的话,我可以负责汤小姐的安全!”
冯阿姨立即阻止说:“不行!不行!美兰绝不能去冒这个险!”
汤美兰却毅然说:“郑先生,我完全信任你,你认为怎么好,就照你的意思做吧!”
冯阿姨虽然苦口婆心地劝阻,但汤美兰却不为所动,决心听从郑杰的意见。
于是,郑杰主张仍然带着汤美兰离开马尼拉,不过他自己则找个替身,偕同白莎丽与汤美兰先行。他再尾随跟踪那辆轿车,来个螳螂捕蝉,不知黄雀在后。
冯阿姨无可奈何,只好找来个身材与郑杰相仿的年轻男职员,换上他的衣服,但她也有个条件,坚持要同郑杰一起去。
一切准备好了,那男职员便冒充郑杰,偕同白莎丽带着汤美丽,匆匆走出去,上了停在门外的轿车。
等车一开走,果然停在不远街边的轿车,立即尾随而去。
冯阿姨自己有轿车停在外面,他们随着走出公司大门,上了车由郑杰驾驶,紧紧跟踪着那部轿车。
驶出郊外,他们便朝拉蒙湾的公路疾驶……
丘子佩借给他们的是辆大型轿车,座位很宽,白莎丽和汤美兰都坐在前座,也不感觉太挤。
他们保持着正常速度,一出郊外,却见后面的轿车突然加足了马力,紧紧追上来,己不再保持距离,好像存心让他们发觉被追踪似的。
那职员心情紧张,一看被紧追就沉不住气了,只好加足油门,把车加速飞驶起来。
就在他们的车子被追风驰电掣之际,白莎丽忽见引擎盖旁的散热气窗里,正在冒出阵阵浓烟。
她一看就知道不是水箱里缺水,或是引擎发热的现象,顿时情知有异,急向那职员喝声:“快停车!”同时已伸手按下车门的把手。
那职员一个紧急刹车,使车在疾驰中突然停住。
白莎丽非常机警,招呼那职员一声:“下车!……”便立即推开车门,把张皇不知所措的汤美兰拉下车,就向地上一伏,滚进了路旁的水沟。
几乎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职员的脚尚未及步出车门,就听得一声轰然巨响,车头突然发生了爆炸!
后面追来的轿车,在距离仅只数码外,一个紧急刹车把车停下了。
他们似已看见在爆炸前的一刹那,两个女郎已自车上及时跳出,滚跌进了水沟。仅只那男的未及逃生,大概已被炸得跟车身一样支离破碎,血肉模糊啦!
火柱冲天中,把四下照得如同白昼,附近的一草一木都看得清清楚楚。
那追踪的车上立即跳下三名大汉,一齐赶到路边,举枪正待向水沟里伏着的两名女郎射击之际,突见一辆轿车风驰电掣而至,一直猛向他们冲去。
这一惊非同小可,使三名大汉已顾不得向她们下毒手了,吓得忙不迭四下逃避。
但车来得太快,使两名大汉在惊乱之下,已是欲避不及,被撞得身体飞起了半空。
“哇!……”惨叫声中,两名大汉已不知坠落到哪里去了。
另一名逃得快的大汉,居然回身就举枪发射,同时留在车上的司机,也从车窗里开了火。
郑杰已把车停住,急将冯阿姨按下车座,自己则低头开了车门,迅速滑身下车,绕向了车后。
在乱枪射击中,他伏身在地,一连几个滚翻,已滚到那部追踪的轿车后。
这时爆炸后引起焚烧的火光,已不及开始的猛烈,以致郑杰俺身绕到了车的另一边,车上的司机尚浑然未觉。
他轻轻开了后座的车门,小心翼翼的爬上去,突然跳起身来,出其不意地扑向了前座,使那正在装子弹的司机,被他攻了个措手不及。
仅只照准脸上狠狠一拳,那司机便被击昏,身体滑下了车座。
正好那未被撞及的大汉,逃向车上来,一眼发现车上的情况,立即举枪欲射。却被郑杰先发制人,夺过那司机手里的枪,就连扣了两下板机。
“啊!……”那大汉惨叫一声,倒在了车旁。
郑杰击中了那大汉,立即下车,赶到了路旁的水沟一看,只见她们吓得双手抱头,伏在下面一动也不敢动!
“快上来吧!”他大声招呼。
等到两个女郎抬头一看是郑杰,始惊魂甫定,但要爬出水沟时,才觉出遍体鳞伤,根本不能动弹了。
郑杰只好跳下水沟,把汤美兰抱起来,送到冯阿姨的车上去,再下来把白莎丽抱上水沟。
白莎丽急问:“他们车上还有没有人?”
郑杰回答说:“只有一个开车的,已经被我击昏了。”
白莎丽恨声说:“那就把他弄醒,问问他……”
郑杰冷哼一声说:“还有什么可问的,这就是那女人跟姓丘的阴谋,想使我们和汤小姐一起被炸死!”
说着已把白莎丽抱上了车,再去把追踪的轿车,四只轮胎全放了气,才回到车上来。
好在除了车身弹痕斑斑之外,引擎并未受损,仍然可以发动。于是,郑杰立即掉转车头,急急驶回马尼拉去。
这一次简直是死里逃生,要不是白莎丽及时发觉,她和汤美兰早已被炸成肉酱了,因此在归途中,他们个个怒不可遏,决定要向那对狗男女算这笔账!
于是,他们在车上就计议起来……
这时候,汤太太和丘子佩也在密商着大计,他们认为毒计已得逞。郑杰。白莎丽和汤美兰是死定了,绝不可能生还的。
现在伍月香已在他们手里,只剩下个白振飞就不足为虑。
本来汤太太的眼中钉只是汤美兰,急欲把她拔除掉,并没有将郑杰和白莎丽置于死地的必要。可是,他们偏偏跟汤美兰搞在了一起,而且要协助那少女来对付她,那就难怪她会临时想出这条毒计来了。
汤美兰跟这后母不和睦,因此处处作对已经不是一天的事了,但直到今天才明朗化。要不是伍月香通风报信,汤太太与丘子佩下午要照常幽会,说不定已被当场抓住,这怎不令她对汤美兰恨之入骨?
事情既已闹开,要想永绝后患,只有把汤美兰除掉,甚至替她作后盾的那位冯阿姨也不能放过。而城门失火,郑杰他们这些池鱼也就不免遭了殃!
其实汤太太和丘子佩暗中眉来眼去的情形,早已看在汤宏涛的眼里,他又不是死人,还会看不出来?但他自从前年患了心脏病和高血压,就遵照医生的吩咐,不敢接近酒色,特别把楼下的书房改成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