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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汤的少女郑重说:“我可以向你保证,绝不食言!”
“你用什么保证?”郑杰问。
她被问得怔了怔,犹豫之下,突然起身坐到郑杰的身旁来,面红耳赤地说:“老实说吧,今天这个机会我绝不能错过,如果你要向小金他们一样的保证,我为了达到目的,也决定一切在所不惜了!”
这一来倒颇出郑杰的意料之外,因为刚才那几个家伙趁机要挟,是要这少女以身体作为保证,让他们大伙儿先尝点甜头,然后才答应为她办事。
现在她居然决定一切在所不惜,换句话说,就是同意以自己的身体作为保证。岂不是为了达到目的,竟不择任何手段?
郑杰根本未存这邪念,跟她虚与委蛇,只是想了解一下情况,没想到她竟误会了他的企图,甚至更决定不计任何牺牲和代价,足见她是志在必得了!
就在他茫然不知所措之际,这少女竟突然满脸通红地问:“你的女朋友会不会跑进来?”
郑杰呐呐地回答:“她,她大概生气出去了。”
姓汤的少女不安的说:“也许她不会这么快回来,那我们就快些吧!”
说完,她就突然投进郑杰的怀里,使他尚未及解释,她的一个热吻已送了上来!
这一来,倒真把郑杰弄得“有口难辩”了,他根本没料到有此一着,即使要向她说明动机,也已毫无机会开口。
她却误以为郑杰也是个好色之徒,跟姓金的他们是一丘之貉,既然天下乌鸦一般黑,这个“抢生意的”又怎会例外?
姓金的他们不但要钱,还趁机要挟,逼她奉献出身体,现在郑杰所要求的保证,除了这个还有什么?
为了把握今天下午的机会,她必须争取时间,而姓金的他们已闹僵,临时没有别人可找,所以她才决定不惜一切代价,找上了郑杰。
现在她连弄到手的三十万比索,也被姓金的拿去,跟郑杰又是素不相识,除了以自己的身体作为“保证”,能使他信任之外,她还有什么办法?
既然已决定不惜代价,她就索性采取了主动,希望来个“速战速决”,以免误了时间,坐失今天的大好机会。
于是,她再也顾不得自己的身份和少女应有的自尊和矜持了,突然像个风尘里打滚的荡妇,投到郑杰怀里向他狂吻不已!
她的年纪不大,但对吻的经验却相当丰富,大概是爱情电影看多了,学到了不少热情大胆的镜头。所以她也双臂紧紧环抱着对方的后颈,吐出那滑润的香舌,攻入对方的嘴里,横冲直闯起来……
郑杰真有点“受宠若惊”和“盛情难却”,这虽是飞来的艳福,但却使他受之有愧,可是却之又不恭!
这时他真担心,一怒而去的伍月香会突然闯进来房来,因为他刚才只把房门关上了,并未推起门闩,万一被她看见这个场面,叫他如何解释呢?
尤其这少女的身份尚未弄明白,很可能就是汤宏涛的女儿呀!
三、黑道夫人
女人的妒火是最莫名其妙的,郑杰又不是伍月香的什么人,可是她看见那少女找上了郑杰,就突然妒火中烧,一怒悻然离去。
她走出了饭店大门,立即雇车前往民伦洛区,决定单独去汤公馆一趟。
这完全是出于一种报复心理,因为她既已获悉姓汤的少女在收买那些家伙,企图捉汤太太和丘经理的好,就打算去通风报信,使他们不致被抓住。这样一来,岂不等于破坏了那少女的计划,而她也出了口气。
来到汤公馆门前,按了下电铃,仍然是那个看门的打开侧门上的小洞,把眼睛凑近向外一张,遂问:“找谁?”
“我有非常重要的事,要见汤太太!”伍月香郑重其事地回答。
看门的又向她详细打量一眼,才说:“请问贵姓?”
伍月香回答说:“我姓伍,是刚从香港来的。”
看门的说了声:“请等一等!”便关上门上的小洞,进去通报了。
伍月香心知汤太太大概还未出门,否则看门的就只有回绝,不必要她在门外等啦。
等了几分钟,忽见大门开处,开出一辆黑色“凯迪拉克”牌的豪华轿车,由一名粗黑的壮汉驾驶,使人一看就知道,他除了担任司机之外,显然还兼作保镖。
车子驶出门口就停住,坐在后座的是个娇艳的女人,把头探向车窗问: “你是伍小姐吗?”
伍月香趋前回答:“是的。你就是汤太太?”
那女人把车门一开说:“我刚准备出去,有话在车上说吧!”
伍月香只好上了车,把车门一关,车便立即开走。
她跟汤太太并肩而坐,女人大约在三十岁左右,穿的虽是黑色缕空花的紧身套装,却掩饰不住一种浓郁的妖艳之气。尤其是黑色套装更衬托出她的皮肤细白娇嫩,加上剪裁非常合身贴体,几乎使全身的曲线暴露无遗,就像人家说的,她的全身每一分每一寸都是女人!
大概汤大爷太富有了,所以这位汤太太出门,反而身上不佩带太多的首饰,以免弄得珠光宝气太招摇。
不过,她手上带的一只大钻戒,起码已在几克拉以上。
车一驶上马路,汤太太就伸手一按电钮,使前座与后座之间升起一块隔音玻璃,这样她们的谈话,就不致被前面的司机听见了。
“伍小姐,”汤太太微微一笑说:“听说你有重要的事找我,现在请说吧!”
伍月香郑重其事地说:“汤太太,我是特地来告诉你一个消息的,因为有人今天下午准备对你采取不利的行动!”
“哦?”汤太太诧异地问:“你所谓的不利行动,是指的什么?”
伍月香口无遮拦地说:“有个姓汤的少女,我不清楚她的身份,但我知道她花钱收买了几个小混混型的家伙,打算在今天下午你跟那位丘经理在一起的时候带了人闯去捉……”说到这里,下面的那个字她又不好意思出口了。
汤太太乍听之下,不由地暗自一怔,微露吃惊和愤怒之色,但她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地置之一笑说:“伍小姐,谢谢你特地来告诉我这件事,但可惜你也许弄错了人吧?”
“弄错了人?”伍月香肯定地说:“那怎么会,她明明说的是汤太太和丘经理呀!”
汤太太不动声色,笑了笑说:“不错,我是汤太太,汤大爷手下也有个在夜总会负责的丘经理。可是我们清清白白,并没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怕什么人抓呢?所以我认为这可能是种巧合,也许他们要抓的另有其人,只是正好跟我们同姓罢了。不过,虽然这件事与我无关,我还是同样感谢伍小姐的一番好意!”
伍月香顿时困窘地讷讷说:“这……这难道真是我弄错了……”
汤太太忽问:“伍小姐,你能不能告诉我,是从哪里得到这消息的?又怎么会想到了是我?”
伍月香只好把全部经过和盘托出,最后仍感困惑地说; “如果他们指的不是你,那就奇怪了,汤太太现在不是去夜总会看节目彩排吗?”
汤太太笑笑说:“这真巧了,我现在正是到夜总会去。不过,我不是去看什么节目彩排,而是约好了跟一个人见面谈事情的呀!”
“是去见白振飞?”伍月香脱口而出。
汤太太不禁为之一怔,诧然说:“你怎么知道?”
伍月香笑了笑说:“我就是跟他们一起从香港来的呀!并且刚才我还见到那位丘经理了,怎么会不知道呢?”
汤太太这才恍然说:“原来伍小姐跟白先生是一起的,那么我们现在一起到夜总会去好吗?”
伍月香原想赶回旅馆去,看看那少女跟郑杰究竟怎么样了。可是转念之间,她却又改变了主意,决定跟汤太太一起去夜总会。
在车上,汤太太绝口不提那回事,而改变了话题,向伍月香试探地问:“伍小姐,你们这次来马尼拉,是准备干嘛?”
伍月香很谨慎地回答:“白振飞不是已经请那位丘经理,代他把来意转达汤大爷了吗?”
汤太太避重就轻地说:“我只听说一点,但不太清楚,好像是为了什么‘金鼠队’的事……”
伍月香接口说:“是的,我们特地从香港赶来,就是为了要在此地跟他们较量较量,看看究竟谁的赌技棋高一着!”
汤太太望了她一眼说:“这件事恐怕有点问题……”
“什么问题?”伍月香急问。
汤太太却避不作答,她说:“我已经叫丘经理去通知……白先生,要他带白先生到夜总会去跟我见面,我们还是回头当面谈吧!”
伍月香不便再追问下去,只好暗自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