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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就很少人来这里游泳,黄昏以后,就更难见到个人影,使这僻静的海湾,无形中成了私枭们海上走私的“港口”。有时更成为黑社会中,大规模械斗的地方。
当然,这也是情侣幽会,谈情说爱的好去处!
他们距离海湾还有一段路程的途中,就下了车,以免司机疑心这一男一女,是去不干好事的。
因为他们两人的服装,实在不相称,方侠身上只是一套普普通通,华侨社会中,下层阶级人物穿的那种对襟唐装,也就是所谓的“短打扮”。而欧阳丽丽不仅是盛装,更是满身珠光宝气,俨然一位贵妇人的姿态。
如果他们去海湾幽会,看在那司机的眼里,会怎样想呢?极可能误以为男的是“牛郎”!
因此他们宁可以步当车,辛苦两条腿,走了一里多路,才来到了海边的沙滩上。
海边岩石林立,处处皆是,他们找了个地方,各自换上泳装。
方侠先换好了,走出岩石后,坐在沙滩上等着。并且将身上带来的手枪,埋在沙堆里,用一块小石头作为标记,以备必要时对付两个亡命之徒。
倏而,岩石后走出了换上泳装的欧阳丽丽,顿使方侠眼前一亮。
她虽然已经徐娘半老,但她不仅是风韵犹存,而且那没有生育过的身材,更显得丰满和成熟。如果把施小丽比作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那么她就是朵盛开的牡丹了!
这朵艳丽无比的牡丹,身上穿的和施小丽一式一样,是“比基尼”式的三点泳装,既暴露,又性感!所不同的,是她干女儿喜欢浅黄色,而她偏爱艳丽的图案。
方侠忽然想到一个令人费解的问题,那就是,欧阳丽丽既然姿色绰约,金霸王为什么宁可遗弃了她,而带着那貌不惊人的左艳芬远走高飞,亡命天涯呢?
他还没想出答案,欧阳丽丽已走到面前,故意摆出个时装模特儿亮相的姿态,搔首弄姿地笑问:“你看我这套泳装如何?”
方侠怔怔地说:“非常美,而且大方,只是……”
“太大胆了是吗?”欧阳丽丽风情万种地笑着说:“你别像老古董似的,这算得了什么。我跟小丽去买它的时候,店里的职员还拿出各种‘上空式’的来,硬劝我们买。我拿起来一看,竟是一条比你们男人还短,还狭小的泳裤,上身除了两条交叉的窄带,什么也没有!我想自己那么大岁数了,小丽也是没结婚的女孩子,实在没勇气穿它,否则你看了才要大惊小怪呢!”
方侠哂然一笑说:“真遗憾!如果那个店员口才好些,硬劝你们买下来,那我现在不是可以大饱眼福了?”
欧阳丽丽在沙滩上坐了下来,故意说:“我这么大岁数,老都快老了,还有什么好看的。要饱眼福嘛,只有看看小丽还差不多!”
方侠耸耸肩说:“这种机会,恐怕不太容易吧?”
欧阳丽丽趁机说:“如果你真对小丽有兴趣,只要你能把她平安无事地救回来,我一定帮你的忙,成全你们!”
方侠喜形于色说:“真的吗?那我拼了这条命,也得把施小姐救回来啦!”
欧阳丽丽嫣然一笑说:“拼命倒不必,只要我们诚心诚意站在一边,巴老头绝对吃不住我们的。将来藏金到了手,你马上摇身一变,就是一位百万富翁。既年轻,又英俊,我把小丽和你促成功一对,我不敢就了却一桩心事吗?”
方侠顿觉心花怒放,眉飞色舞地说:“那我先谢你这大媒人了……哦,对了,施小姐是你的干女儿,那么她在北婆罗洲,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欧阳丽丽忽然叹了口气,沮然说:“她本来只有一个父亲,跟她相依为命,她父亲叫施天成,是金霸王手下最亲信的。可是金霸王在跟七煞星合作,劫得了大批金砖后,忽然起了黑心,使七煞星全被抓住。而他自己带着所有的人,把金砖运到一个秘密地方藏起来之后,怕他们泄露出去,竟然在酒里暗下毒药,在庆功宴上把所有的人全部毒死,丢在了海里。带着一部分金砖,跟那不要脸的女人逃走!小丽那时候才七八岁,孤苦伶仃,无依无靠,我看她实在可怜,又蛮可爱,就把她带到北婆罗洲去,认作我的干女儿的。”
方侠听她说完施小丽不幸的身世,颇感同情地问:“那么她知不知道,害死她父亲的是谁?”
欧阳丽丽的身子向后一仰,躺在了沙滩上,两臂向上一举,用手垫在脑后,才说:“我始终还没告诉她真相,不过总有一天,我会告诉她的……”
方侠看着她那付撩人的姿态,不禁有些霍然心动。但他赶紧收住心神,把视线移开,眺望着浪潮汹涌的海上说:“我认为,你实在没有告诉她的必要,不然她很可能不顾一切地,去找金霸王寻仇呢!”
欧阳丽丽别有用心地笑着说:“将来有了你,她还怕报不成仇?”
方侠一时没听出她的弦外之音,不禁回过头来,茫然不解地问:“你的意思是说,要我帮助她报仇?”
欧阳丽丽忽然挺身坐起,面对着他,一双春意盎然的眼睛,逼视着他说:“难道你不愿意?”
“我?……”方侠发觉她的眼光里,仿佛燃烧着一股狂炽的欲火,使他不敢接触,不由地低下了头。
他头一低,视线正好落在她那丰满而高耸的双峰上,像铁钉碰上吸铁石,把他的眼光牢牢地吸住了。
“你真是个大傻瓜!”她忽然噗嗤一笑,转过身去,上身向后一仰,把头枕在了方侠的大腿上。
方侠顿时张惶失措起来,既不敢贸然对她有所表示,又不便把她推开,简直不知如何是好了。
欧阳丽丽却丝毫不顾忌,妩媚地笑笑说:“其实你并不傻,只不过是装傻罢了。不然怎么今天早上,才跟小丽见面不久,就使她服服贴贴地,让你抱着‘啃嘴巴’?大概你对付女人,很有一手吧!”
方侠不禁面红耳赤,窘得一句话也说不出。这时候如果用照相机,摄下他那尴尬的表情,倒真是一副十足的傻相!
欧阳丽丽为了对付巴大爷,不惜以施小丽的姿色,吊足了方侠的胃口,终于使他在不知不觉中,上了她们的钩。现在施小丽被人绑架,非但派不上用场,反而要为她的处境担忧,欧阳丽丽等于失去了抓住方侠的唯一凭借,叫她怎么不暗自忧急?
实际上,这女人艳如桃李,却冷若冰霜,似乎在生理上有着某种病态。以至使金霸王宁可遗弃了她,而带着那热情似火的左艳芬逃走。
不过,这个秘密除了金霸王之外,包括左艳芬在内,没有任何人知道。难怪使方侠刚才也忽然想到,在取舍之间,金霸王怎么不选凤凰,偏爱乌鸦!
现在范家两兄弟已在找她,巴老头存心不良,施小丽又不知落在谁手里,等于是四面楚歌,到了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她如果不能紧紧抓住方侠,只要一放手,严重的后果就不堪设想。
因此这个冷若冰霜的女人,这时候不得不亲自出马,以代替施小丽,用“热情”来诱惑方侠,使他不致脱“钩”而去。
于是她突然执住了他的手问:“你究竟有什么本事,能使小丽对你一见倾心,任你为所欲为?”
方侠呐呐地回答:“其实,我,我们只是还谈得来,并没什么呀!”
“没什么?”欧阳丽丽吃吃地笑了起来,她说:“我亲眼看见的,你们两个紧紧吻在一起,你还想赖?”
方侠被她逼的只好坦然说:“不瞒你说,那是因为施小姐告诉了我,关于巴老头起黑心的事。怕我一时冲动,去找老家伙算帐,让你知道祸是她闯出来的,一定会责备她嘴太快。所以用一个吻为代价,要我不去找巴老头,没想到刚刚在吻,就让你回来撞见了!”
“那真抱歉,我回去的实在不是时候,”欧阳丽丽说:“如果我要知道,你们在房里干什么,我就不会那么不知趣,闯进去大煞风景了,现在我该怎样补偿你的损失呢?”
方侠又不是不解风情的男子,更不是木头人,看她那副春心荡漾的神态,听她毫无顾忌的语气,哪会不明白这女人的心意?可是,对方是施小丽的干妈,他实在不敢贸然造次。
于是他一本正经地说:“金太太,这怎么算得了损失,只要你真肯帮忙,促成我和施小姐的事,就是再大的损失也弥补过来了……”
“可是,我促成了你们,你又怎样谢我?”欧阳丽丽把他的手,捧在了自己的胸前。
方侠立刻意识到,这女人已是箭在弦上,势在必发了。忙说:“以后我一定会好好谢你的,金太太,我们不是来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