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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强只好唯唯应命,一切听薛元福的。
他们又商量了一阵之后,终于决定当急之务,是从各方面去设法查明“金老鼠”的身份。
同时,在另一方面,范强又在暗自动着脑筋,想用什么方法迫使“金虎帮”交出那只金锚。
于是就在当天,“金龙帮”出动了大批人马,秘密展开了行动……
然而,直到目前为止,尽管他们双方都已知道对方曾冒充“金老鼠”,甚至以牙还牙,采取了报复行动,而“金老鼠”却仍然是个神秘难解的谜!
。。
。。白 天 黄金美人
简介
黑社会大头目金霸王的情妇潜回国,妄图运走十年前劫持菲律宾国家金库的金砖,却暴尸荒野。藏金地立刻成了黑道各派关注的焦点。“德高望重”的巴大爷,先把各路人马用计调离马尼拉,再利用方侠干掉唯一的隐患,巴大爷装上金砖的车却被人开走……
一、神秘女郎二、不速之客三、将计就计四、红粉情挑
五、藏金之谜六、亡命之徒七、暗潮汹涌八、斗智斗力
九、反客为主十、双娇对峙十一、幕后大亨十二、原形毕露
尾 声
一、神秘女郎
一个年纪已近四十岁,看来既非富婆,长的又不怎么出色的中国妇人,突然被杀害,而且是遍体鳞伤,裸尸横陈在荒山,这实在是件离奇的命案!
照一般常理判断,女人被杀害的因素,不外乎是情杀,或是被歹徒谋财,以及姿色撩人,遭到好色之徒的强暴,以致惹来杀身之祸。
但这妇人蓬头垢面,身上又是一丝不挂,财色两个字根本沾不上边,那么凶手杀她的动机,究竟何在呢?
对于菲律宾的警方来说,这确实是个不易找到线索的疑案。而对于马尼拉的某些“黑字辈人物”,即不是什么谜。
因为在案发的当天,消息早已不胫而走,几乎传遍了整个的马尼拉;有人认出被杀的妇人,赫然就是当年黑社会中的大头子,金霸王的情妇——左艳芬!
当年的左艳芬,可不是横尸荒山、赤身裸体、蓬头垢面的德性,走出来那真是像模像样的一代尤物。
自从她姘上了金霸王,终日吞云吐雾,再加上纵欲无度,才日渐花容失色,愈来愈憔悴,终至变成一朵早谢的玫瑰,如今已成昨日黄花。
虽然事隔整整十年,很多人早已淡忘了,但老一辈的人物仍然记忆犹新,忘不了那件轰动一时,耸人听闻的国家金库大劫案。
尤其是曾经参与其事的那些亡命之徒,更是一辈子也不会忘记,那见利忘义的金霸王,在得手后,非但出卖了他们,使他们悉数被捕,更独吞了大伙儿冒生命之险,劫得的那批金砖。带着他的情妇左艳芬,双双远走高飞,从此逃得无踪,销声匿迹起来,迄今不知道这对狗男女的下落。
不过,他们一致认为,金霸王神通再大,也绝不可能在仓促之间,将那大批黄金运出菲境。其后发现他的十几名心腹手下,悉数浮尸在海上,更足证明他是把黄金藏在了什么秘密的地方。怕手下泄密,才以赶尽杀绝的手段,骤下毒手,没留下一个活口。
当然,金霸王为了他与左艳芬的生活和享受,必须设法将黄金变卖,才能供他挥霍,否则永远藏着又有什么用。因此,唯一的办法,就是由左艳芬,或者他自己,冒险潜返,到那秘密藏金的地方,将金砖化整为零,陆续偷运出境。
但那批黄金的数字相当可观,每一块重达二十公斤,纵然每次偷运两块,以每月潜回一趟计算,这十年来,也不过只能运出一半。换句话说,至少还有一半藏在那里。
如今左艳芬的尸体,被发现在荒山,不消说,她一定是回来取黄金的了!
可是,她怎么会被杀害,而杀害她的人又是谁呢?
终于有人查出,左艳芬这次潜返马尼拉,曾带了个妙龄女郎同行,始终形影不离,而在她遭遇毒手后,那女郎却神秘地失踪了。
于是,各路的牛鬼蛇神都出动了,四处奔走,搜寻那神秘女郎的下落……
竺老板娘今晚打扮得花枝招展,忙出忙进,在酒吧里像花蝴蝶似的,逢人就笑脸招呼,媚眼乱飞,显然是因为高朋满座而乐得心花怒放。
“温柔乡”在这码头上,只不过是个三流酒吧,专以色情招来顾客。而到这里来光顾的,除了水手船员之外,大部分都是下层社会的三教九流人物,以及那些赌狠玩命的角色。
凭良心说,在这种龙蛇杂处,易生事端的码头上,主持一家酒吧实在不简单,要没有一套灵活的手腕,真应付不下来。
尤其竺三爷那老烟虫,是个不管事的窝囊废,成天躺在楼上的小阁楼里,只要一支油光光的烟枪在手,让他一个人躲着吞云吐雾,就是天塌下来也不过问。因此,整个的酒吧,便交在他女人手里“盘”着。
这女人可真不含糊,不仅经营得法,生财有道,使酒吧的生意日渐兴隆。而且里里外外都由她一手兜着,处理得有条不紊。
今晚生意特别好,整个酒吧都座无虚设,使人一看就知道,这里有着什么特殊的故事。
原来在黑社会中,凡是双方不能解决的事,除了动武之外,就是由双方面约定个地方,摆出场面来。请出一位“德高望重”的人物,出面为双方排解,主持公道,论断是非一番。
这时候,一个略有几分姿色的女郎,正在以那沙哑的歌喉,唱着低级趣味的情歌……
忽然,由七八名衣衫不整的汉子,簇拥着一个脑满肥肠,穿一身黑色短装的秃头中年人,浩浩荡荡地涌进了酒吧。
大部分的人都认识他,纷纷巴结地招呼着:
“万二爷来啦!”
“二爷……”
酒吧是竺三爷开的,大伙儿管这家伙叫二爷,敢情他们是拜把子的弟兄?
其实满不是那么回事,他是他的二爷,跟那位三爷根本八杆子挨不着边!
万二爷只微微点了下头,大剌剌地走过去,竺老板娘忙不迭上前笑脸相迎:“哟,二爷可来得早呀!”
万二爷色迷迷地,冲着这风骚的女人眦牙咧嘴一笑,但当他眼光一扫,突然沉下了脸问:“怎么,他们都还没到?!”
竺老板娘嫣然一笑说:“许老大刚才派人来打过招呼,说是临时有点事给绊住了,可能得迟几分钟赶来……”
没等她说完,万二爷已嘿然冷笑说:“哼!好大的臭架子!”
竺老板娘又把勾魂摄魄的媚眼一抛说:“二爷,反正巴大爷也还没来,您就先坐下歇歇,让我陪您喝一杯吧?”
万二爷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由竺老板娘亲自招呼到那张留着的空桌位上,坐了下来。
跟他来的那七八名汉子,则挤到了别人的桌上去。
竺老板娘向酒台那边打个手势,便见那吧女立即端了两杯酒送过来,风情万种地叫了声:“二爷!”然后扭着丰满的臀部走回去。
竺老板娘举杯笑问:“二爷,听说您跟许老大最近有点过节,闹得很不愉快,是吗?”
万二爷端起酒杯,猛喝了一大口,怒形于色说:“妈的!许汉成这老王八蛋,愈来愈张狂了,连他手下那班兔崽子,居然也敢在老子面前张牙舞爪。我要不拿出点颜色来,让他知道厉害,他还以为我怕他呐!”
竺老板娘诧然问:“二爷,究竟是为了什么呀,你们过去的交情,一向不是很不错吗?”
“谁跟他妈的有交情!”万二爷忿声说:“老王八蛋最近不知从那里弄来个玩命的硬码子,仗着那小子身手不凡,就他妈的抖起来了。存心不把老子放在眼里,你说气不气人!”
竺老板娘附和说:“这就难怪二爷生气啦,大家都是背乡离井,流落在这里混口饭吃,已经是不容易的了,何必太义气用事。再说嘛,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码头一带是大家混的地方,谁也不能独吃一份呀!”
她这几句话,听在万二爷耳朵里,无异是火上加油,使他更是怒不可遏地:“谁说不是呢?不过,老王八蛋要想吃到老子头上来,嘿嘿,那可别作他妈的大头梦!”
正说之间,忽听门口有人在招呼:“巴大爷来啦!”
“万二爷已经来了,在里边,您请!”另一人在招呼。
万二爷一听是巴老头到了,立即起身相迎,只见一个穿灰绸短挂裤,翻出白袖边,手摇折扇,一派大模大样的瘦老头,由两个彪形大汉随着走过来了。
这家伙脸上毫无血色,苍白而布满皱纹,剪的是小平头,两鬓已显出花白。看上去比他的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