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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的任务就已达成,没有再留在香港的必要了。同时,我们根本不必担心,怕姓宋的妞儿采用姿色和手段拉拢他啦!”
听完他这番话,薛元福才完全同意他的计划,吩咐他立即去着手安排一切。
谁知杨少康会一早被宋玲玲带过海去,从早上缠住他,又逛街又泡咖啡馆,吃了午饭还去海滨浴场,游了几小时的水。
要不是被姓丁的大汉,经过荔枝角时,无意间发现她的那部红色敞篷跑车,停下来划了船找到海中的小岛上去。告诉她宋为潮有急事,派了人分头在找她,使她不得不跟杨少康分手,她恐怕尚意犹未尽,还要继续安排下面的节目呢!
等杨少康返回香港,已经是傍晚了。
耽搁了几小时,对范强的整个计划都大受影响,因为那几艘快艇是跟着“海安号”。如果距离抛得太远,万一“安琪儿号”赶不上,偏偏又遇上了麻烦,快艇就无法首尾兼顾,掉回头赶来支援了。
尽管“安琪儿号”上的武力也不弱,赵一鸣还亲自带着一批能打善斗的好手在船上。但假使没有那几艘快艇助阵,充其量只能自保而没有反击的力量。
而范强的雄心颇大,他是打算无论任何一方面的人攻击这艘游艇,就决心要还以颜色的。
偏偏杨少康被宋玲玲缠了一整天,到傍晚才回“国际大饭店”,他们只好马上匆匆出发。
结果没想到刚驶向公海上,果然遇上了攻击。夜雾茫茫中双方展开一场激战,竟被对方声东击西,派人潜水至船尾中锯断链索,弄走了那只伪装的金锚!
次日一早,薛元福得到这个消息,不禁大为震怒,立即亲自赶到第一号仓库,只见赵一鸣挂了彩,另外还有好几个伤亡。
他对这些手下的存亡并不关心,最关心的是那只金锚,把出事的详情一问清楚后。听说最后发现那垂死的大汉,竟是“金虎帮”的人,更是勃然大怒,正好杨少康也在场,他就咬牙切齿地恨声说:“杨兄,现在你总相信了吧!这完全是‘金虎帮’在暗中捣鬼,目地是要整垮我们,好让贵方另找门路,去跟他们合作!”
杨少康不便表示任何意见,只好忧形于色地说:“这次货又交不成了,你们打算怎么办呢?”
站在一旁的范强说:“冤有头,债有主,我们既然知道了真相,自然不会轻易不了了之。现在我们首先要杨兄了解‘金虎帮’的阴谋,同时主持公道,给我们全力支持。至于被夺旧的金锚,只要我们抓住了真凭实据,不怕他们不交出来!”
薛元福更怒不可遏地说:“这回绝不能轻易甘休,哪怕是非火拼一场,我也在所不惜,否则我们‘金龙帮’就干脆拆伙!”
杨少康息事宁人地说:“董事长还是别太意气用事,这件事既然发生了,总得谋求一条适当的途径来解决。我倒不是怕事,不让你们用武力去解决,而是事态如果越闹越大,对你们有损无益。同时,假使大家抓破了脸皮,以后就算我们能继续保持合作关系,恐怕他们会从中破坏阻挠的。因为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万一他们使个坏心眼,向警方放点风声,总是个麻烦事,而且防不胜防。所以我认为,不妨跟他们开诚布公的来次谈判,大家当面把话说开,今后各走各的路,来个互不侵犯的君子协定……”
没等他说完,薛元福已恨声说:“这是行不通的,他们是存心要抢我们的生意,才故意向我们来这一手。要说互不侵犯,这是多少年来早就有的默契,根本不需要什么协定。事实上我们彼此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的,这次是他们不顾江湖道义,破坏了默契,我们要不还以颜色,就等于栽在了他们手里啦!”
杨少康婉转地说:“我是这么想,如果由我出面,直截了当地告诉他们,像他们用这种不择手段,即使你们自愿放弃,我也绝不找他们合作!但这样一来,他们志在必得,如果并未达到目的,想必恼羞成怒,当然不甘让我们活下去,说不定将用出更恶劣的手段,那不是对我们很有影响?所以我觉得这件事还是用和平解决的方式比较妥当,或者干脆由你们双方平分秋色,反正我们那边的胃口大,再多的数量,只要能顺利交货,我们就吃得下……”
薛元福断然拒绝说:“绝对不行,这样一来的话,岂不成了被迫让步,交给了他们‘金虎帮’?我绝不同意!”
范强忽说:“我看这么办吧,杨兄在海上饱受了一场虚惊,大概也累了,我们先商议一下,等有了决定之后,再告诉杨兄吧!”
杨少康心知他们这里尚待处理善后,当即表示同意,先行告辞离开了第一号仓库。临走时,薛元福目送他回“国际大饭店”去。
等杨少康一走,薛元福就大发雷霆,连范强和受伤的赵一鸣在内,所有人都被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他们被骂得一个个垂头丧气,但却敢怒而不敢言,谁也没胆子跟他顶撞。
骂完了,范强才指挥处理善后。
首先是急待处理伤亡,伤的要送到他们熟悉的特约医院去急救,死的得埋葬,有家属的得安抚,还有姓洪的两姐妹要送回去,游艇需要指挥整修……
忙了个把小时,一切告一段落。
薛元福把范强单独叫到了小房间,铁青着脸说:“老范,我准备去向‘金虎帮’兴师问罪,讨回那只金锚,你看行不行?”
范强不敢再乱出主意,他不置可否地说:“只要有真凭实据,证明是他们干的,当然也未尝不可。不过,我们必须先考虑几个问题,首先,承认是‘金虎帮’的人那家伙已死,‘金虎帮’可以矢口否认,来个死无对证。其次,他们即使承认,但态度强硬,必须要以武力解决的时候,我们是否决定跟他们拼一拼?还有就是我们还不知道‘金虎帮’的窝在哪里,纵然决心去兴师问罪,又从何问起?”
薛元福把脸一沉说:“你的意思说,就算我们明知是他们干的,那只金锚也不可要得回来?”
范强点点头说:“照我看来,他们是绝不会承认的!”
薛元福忿声问:“难道我们就认定吃这个亏,就这么算了不成?!”
“那当然绝不可能!”范强说:“但我们必须想出个行得通的办法,否则即使来个两败俱伤,恐怕那只金锚也成了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所以我在想,刚才那姓杨的所提的那个办法,我们倒不妨考虑考虑……”
薛元福的火又冒了起来,他怒形于色地说:“让他同时跟我们双方合作,那我是绝不干的,除非‘金虎帮’答应先赔出我们这接连几次的损失!”
范强沮然摇着头说:“那等于是与虎谋皮,绝对不可能的。我是这样想,假使日本方面的买主,愿意同时跟我们双方合作,而‘金虎帮’又同意的话,至少可以看看‘金老鼠’是不是仍然专跟我作对,而不找他们的麻烦。这样一来,不但可以知道他们跟‘金老鼠’之间。究竟有没有什么交情,同时也可以来个以牙还牙,等我们查明他们运出黄金的时候,也给他们一记闷棍,这不等于讨回那只金锚了吗?”
薛元福想了想说:“采取行动的时候,我们是不是又得冒充‘金老鼠’?”
范强郑重其事地说:“当然!我们要让‘金虎帮’以及‘金老鼠’也看上了他们,并不完全是厚彼薄此,只要买卖大,他们也照样不放过。就算他们明知是我们冒充的,反正他们也来过这一手,彼此彼此,到时候也只有像我们一样的认吃哑巴亏,不好意思张扬开来了!”
薛元福忽然把眉头一皱,纳罕地说:“我实在想不通,如果说‘金虎帮’跟‘金老鼠’之间,真有什么交情的话,他们为什么也冒充‘金老鼠’?”
范强说:“所以我始终都有个看法,就是在决定找‘金虎帮’算账以前,我们一定得先查明‘金老鼠’的身份,以及他的来龙去脉。这样才不致下错一步棋,落个满盘皆输!”
薛元福沉声地说:“关于‘金老鼠’究竟是什么人,你最好尽快替我设法查明,越快越好,否则上几次的损失,我们怎能追得回来?至于姓杨的方面,我们还得防着那妞儿再跟他接触,绝不能让他跟‘金虎帮’搭上线。总而言之,那就是我们最后被迫放弃这笔买卖,绝不让他们接上手!”
范强只好唯唯应命,一切听薛元福的。
他们又商量了一阵之后,终于决定当急之务,是从各方面去设法查明“金老鼠”的身份。
同时,在另一方面,范强又在暗自动着脑筋,想用什么方法迫使“金虎帮”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