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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宋玲玲沉思了片刻说:“这样好了,假使我们这次如期交货,无论他们运交的数量是多少,我们就如数奉送,分文不取。”
杨少康把手向她一伸说:“好!我们一言为定!”
不料宋玲玲却摇摇头说:“不!口说无凭,我们不能握个手就算一言为定了,必须郑重其事些……”
“难道还要双方立下字据?”杨少康诧异地问。
宋玲玲又摇了摇头说:“我不会那么笨,白纸写上黑字,一旦落在警方手里,岂不成了犯法的证据!”
杨少康茫然地问:“那么宋小姐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宋玲玲毫无顾忌地说:“一言为定太草率,我们应该变通一下,来个一吻为定!”
“一吻?……”杨少康意外地一怔。
谁知这女人竟一点也不在乎,突然坐到他身旁来,自动伏进他怀抱,双臂举起搭住他两肩,勾住他的脖子就送上个火辣辣的热吻!
这热情而大胆的举动,真使杨少康出乎意料之外,不禁感到受宠若惊起来。
虽然他心里有数,知道这女人是为了想抢夺薛元福的生意,才使出这种手段的。但他们毕竟是初次见面,认识还不到半个小时,就发展到热吻的程度,足见她的作风非常大胆,根本不当回事!
可是有一点很令人费解,她凭什么敢断定薛元福这次绝对不能如期交货?
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单独相处,此刻不致受到外来的干扰,这一吻无异是“导火线”,如果继续发展下去,岂不将爆发一场……
念犹未了,宋玲玲突然轻轻推开了他,娇羞万状地说:“我们已经一吻为定,不需要其他保证了吧?”
杨少康突然把她朝怀里紧紧一搂,正色地说:“其他的保证倒不需要,但我怎么知道你的身份,和刚才那番话是说真的还是说假的?”
“难道你不相信我?”宋玲玲气愤地问。
杨少康郑重其事地说:“不是我多疑,而是干我们这行买卖的,不得不处处小心。既然‘金虎帮’能知道我来香港的消息,警方也同样可能得到风声,所以……”
宋玲玲不屑地说:“所以你怀疑我是警方人员冒充的?!”
杨少康仍然紧搂着她说:“至少我采取谨慎的态度,总不算是多余的!”
宋玲玲冷笑一声说:“那你就自己搜查吧,看我房间里是不是藏有录音机,把你说的话一句句全录了下来。或者搜搜我的皮包,看看是否有警方的证件……”
“那倒大可不必,”杨少康说:“我只想麻烦宋小姐,今夜带我去见见令兄!”
宋玲玲断然拒绝说:“很抱歉,家兄任何事都不愿亲自出面的,今晚要不是情形特殊,也不会让我出马的。所以你要去见家兄的这个要求,我实在恕难从命!”
杨少康故意说:“我看是其他的原因吧?!否则为什么薛元福可以亲自接待我,而令兄却不能跟我见一见?”
“这……”宋玲玲呐呐地说:“这就是我们跟‘金龙帮’作风不同的地方,他们自以为人多势众,把谁都不放心上,看在眼里。结果是树大招风,偏偏惹上了不信邪的,以致接二连三地出事。家兄则是深藏不露,从不招摇,只是默默地苦干。所以这么多年来,才能够始终太平无事,我们却没遇上麻烦,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杨少康笑笑说:“话固然不错,但我总得证实你的身份啊!”
宋玲玲灵机一动说:“我皮包里有香港居留证,上面有我的姓名和一切记载,你可以自己查看。再不然就下楼去查看,看我登记的姓名是否相符,这总成了吧!”
杨少康这才放开她,当真取了茶几上的皮包,亲自动手打开来翻寻。
不料居留证还没搜到,却发现皮包里藏有一支女用袖珍型的小手枪!
他突然把枪取出,冷声问:“你皮包里怎么有这玩意?”
宋玲玲神色自若地笑笑说:“这是我随时带着防身的!刚才你自己不是说过吗,干我们这行的,不得不处处小心,以防万一呀!”
杨少康没搭腔,继续翻寻出了她的居留证,仔细一看,姓名果然是宋玲玲,证明她用的不是假名字。
但他仍不放心地说:“如果你是警方的人,弄张假居留证,用来证明你冒充的身分,相信并不困难吧?”
宋玲玲忿声说:“你真会疑神疑鬼,让我拿你简直没办法。假使这张居留证你认为不足取信,那么我一定另有警方的证明文件,你就请自己搜吧!”
杨少康毫不客气,当真把整个皮包里的东西全部倾出,倒在茶几上仔细检查了一遍。
甚至连皮包本身也不放过,看它是否在构造上有夹层。
因为他知道,凡是警方人员,无论为了办案冒充任何身份,身上必然藏有警方的证明文件。以便在必要时证实身份,避免被其他单位的人员发生误会,有时更得表明身份才能要求掩护和支援。
结果他未搜出任何文件,不禁把眼光转向了她说:“看来你说的不是假话啰?”
宋玲玲冷哼一声,赌气地说:“如果你还不放心,可以搜我身上,也许我另有文件藏在身上呢!”
“那倒不至于吧……”
宋玲玲不知是任性还是赌气,霍地站了起来说:“要搜就现在搜,回头别再疑神疑鬼,怀疑我是冒充的,那可……”
她的话犹未了,电话铃突然响了起来。
宋玲玲正待去接听,杨少康却比她抢先一步,跳起身冲到床边,抓起了床头柜上的电话听筒。
“喂……!”他应了一声。
对方传来个沙哑的声音,诧异地问:“你是谁?”
杨少康反问他一句:“你找谁?”
对方似乎以为接错了房间,忙问:“是五五二号房间吗?”
宋玲玲已赶过来,不由分说地从杨少康手上把话筒夺过去,急问对方说:“喂!我是宋玲玲……”
对方不知问了什么,她接下去说:“刚才是日本来的那位杨先生……是我带他回来的,现在我们正在谈……还没有结果,详细情形回头再告诉你……唔……唔……真的吗?……嗯!怪不得他刚刚在夜总会里,还没结束就匆匆走了,一定是为了这件事……要不是他们先走了,丢下杨先生一个人,我怎么能过去跟杨先生打招呼呀!……好吧,我会尽力的……见鬼!你把我看成了什么人?!别胡扯了,等谈出了结果,我立刻通知你,你等着消息吧!”
挂断电话,身旁的杨少康遂问:“是令兄打来的吗?”
宋玲玲摇摇头说:“不是家兄,是他结拜的弟兄,也是我们‘金虎帮’的负责人之一!”
“他是来问我们谈的结果?”杨少康问。
宋玲玲正色地说:“他也知道我们不会这么快就谈出结果的,只不过顺便问一声罢了,主要的是告诉我一个重要的消息……”
杨少康迫不及待地追问:“什么重要消息?”
宋玲玲竟卖起了关子来,她故意轻描淡写地说:“这与你无关,只是薛元福跟我们之间的事。哼!他居然想吃到我们头上来,结果却弄巧成拙,上了我们的大当!”
“哦?”杨少康好奇地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宋玲玲仍然把话岔开说:“那你就别管了,反正与你无关的。刚才家兄的那位结拜兄弟转告我,说家兄的意思,要我好好招待你……”
杨少康怔了怔说:“令兄要你好好招待我?……”
宋玲玲嫣然一笑说:“我的招待方式跟薛元福不同,他可以请你上夜总会去玩,还让自己的姨太太作陪。我却不便公开露面,只能秘密招待。因为万一被他们的人发现我们在一起,马上就会想到我们是在拉拢你,存心抢他们的生意,这点请杨先生要特别谅解!”
杨少康打趣地笑着说:“我们已经一吻为定了,何必还需要什么招待?干脆等十天以后,打赌的事有了结果,判出输赢之后再说吧!”
宋玲玲却说:“以后是以后的事,我们与薛元福都身为地主。他已经招待过你了,我们也得表示意思意思,否则岂不成了厚彼薄此?!”
杨少康不禁笑问:“那么宋小姐打算怎样招待我呢?”
宋玲玲回答说:“现在时间太晚了,而且我也不便跟你一起出现在公众场合,所以我想叫两瓶酒来,陪你痛痛快快地喝两杯!”
杨少康婉拒说:“我看还是免了吧,宋小姐的盛情我心领就是,实际上今晚我已经喝了不少……”
宋玲玲满脸不高兴地说:“怎么?杨先生不肯赏脸?是不是他们有酒席招待,嫌我太简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