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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队首先吓得停止了演奏,接着是正在舞池里拥舞的男男女女,纷纷四散惊逃,大家都莫明其妙的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故。
整个夜总会里,惊乱成一片……
萧鸿逵心里明白,这完全是祸从口出,咎由自取,不该在胡永昌面前大吹法螺,吹得天花乱坠。
吹别的倒也罢了,偏偏他吹得太离谱,居然信口雌黄,表示他与“蝙蝠七女”曾有过肌肤之亲,否则他怎会知道她们身上有多少根汗毛?
就算真让他慢慢去数,恐怕也永远数不清楚呐!
很显然的,当萧鸿逵口无遮拦,出言无状时,“蝙蝠七女”之中一定有人在场,而且就在他的桌位附近,听见了他最后的那几句脏话。一怒之下,毫不客气地以特殊秘密武器出手,削掉他两只耳朵各一半,以示惩儆。
因此,医院急救后,从手术室里出来,不敢向警方指出暗算他的可能是“蝙蝠七女”。甚至不敢扯上胡永昌,以免这位惊乱中仓皇逃走的社会名人,会泄露出实情,使得彼此再遭那七个神秘女人的报复。
他只向警方讹称,是被黑社会中的人物雇凶所伤,不希望把事情张扬开来。
吃了这个哑巴亏,也算得次教训,只怪自己图嘴皮痛快,怨不得别人心狠手辣。
谁教他吹牛不打草稿,得罪了那几个惹不起的姑奶奶,那只好自认倒媚。
可是,跟他在一起的程鹏,在场目击他遭到这意想不到的无枉之灾,却是于心不甘,越想越窝囊。把萧鸿逵一送回家,他就私下去找住在附近的杜刚,将夜总会里发生的一切经过,加油加酱地告诉了这小伙子。
杜刚是萧鸿逵的亲外甥,外号叫“拼命三郎”,五岁就父母双亡,是个孤儿,从小由这唯一的母舅抚养长大成人。
他一听萧鸿逵吃了这个大亏,那还得了,顿时惊怒交迸,恨不得立刻去找“蝙蝠七女”拼个你死我活。
“妈的!我倒不信那些鬼女人,当真生有三头六臂!”杜刚特别容易冲动,根本不理会程鹏的劝阻,当即要去向萧鸿逵请命,自告奋勇去找那七个女人算帐,决心要为舅太爷扳回这个面子。
程鹏这下可着了慌,一把将怒气冲冲的杜刚拖住,哭丧着脸说:“小杜,你可千万别乱来呀。你舅舅就是怕你冲动,在路上还一再关照我,回来绝不能在你面前,或向任何人提起今晚的事。你这一闹开,追究起来一定知道是我嘴快,那我可担代不起呀!”
杜刚怒哼一声:“那你为什么告诉我?”
程鹏被问得一怔,呐呐地说:“我,我实在是气不过,越想越觉得太窝囊,所以,所以……”
“哼!”杜刚怒形于色说:“你居然也有这种感觉!那么我是舅舅的外甥,听了这种事,难道反而能无动于衷?”
程鹏翻翻白眼,哑口无言了。
杜刚更怒不可遏地说:“我不知道这件事则罢,既然知道了,那就非找那七个鬼女人算帐不可。否则既对不起舅舅,更不配称为‘拼命三郎’了!”
说完,猛一用劲,甩开了被程鹏拖住的手臂。
程鹏追上两步,又一把拖住了他,急加劝阻:“小杜,你先别冲动,听我说呀。我倒有个主意,如果你现在去问你舅舅,他绝不会同意让你去找那些女人算账的,而且事实上也不容易找到她们……”
杜刚不屑地瞪他一眼:“依你之见呢?”
程鹏阴险地笑了笑说:“我认为与其明知会遭你舅舅阻止,倒不如装作不知道这件事。除非他自己告诉你,最好你连问都别问。我们不妨来个不动声色,暗中进行查探,只要一旦查出那七个女人的身份或行踪,就攻她们个措手不及,向她们还以颜色。等到那时候,气已出了,面子也扳回了,你舅舅即使知道,也就没话可说啦!”
杜刚犹豫之下,终于接受了程鹏的意见。于是,他们当即就在私下秘密计议起来……
胡永昌如同漏网之鱼,又像是惊弓之鸟,失魂落魄地逃出“金鸡夜总会”,直接驾车逃回了家。
这个家,自从上周五起,就被笼罩在愁云密布的忧戚气氛中。
上星期五是十三号,“黑色礼拜五”果然是个不吉祥的坏日子,至少对胡永昌夫妇是不祥的。
胡永昌夫妇年过半百,只有唯一的一个独生子继昌,是他们老俩口的命根子。
每天上学放学,均由替胡太太开车的司机老刘,按时开车接送这位年仅七岁的小少爷。那天下午当老刘像往常一样,把车开到学校门外停着,等候胡继昌放学出来时。谁知所有学生都出了校门,各自返家,却唯独不见这位小少爷的人影。
老刘大为诧异,忙不迭进学校去查问,才知道在放学前一个小时左右,由自称胡继昌母亲的女人,打了个电话到学校,声称家有急事,将派人来接儿子提前返家。
大约十分钟后,来了个自称是“金冠企业公司”女秘书的女郎,驾车把胡继昌接走了。
老刘情知有异,赶紧打电话回去一问,胡继昌根本未返家,也没有派人去学校接儿子的这回事!
胡永昌在公司里接到胡太太的电话,这一惊非同小可,马上匆匆赶回家,只见全家已惊乱成一片了,胡太太更是急得团团转,几乎形同疯狂。
他总算是比胡太太冷静,心知爱子可能是遭歹徒绑票了,目前绝不能急于报案,必须静待歹徒来了通知再说。
谁知一连等了两天,竟然毫无消息。
胡永昌再也沉不住气了,同时也受不了胡太太的整天整夜的哭闹,只好委托当地最负盛誉的两位私家侦探,请他们全力展开明查暗访。
三天又过去了,仍然如同石沉大海。歹徒方面始终毫无消息,两位私家侦探也未能查出任何线索回报。
直到胡继昌失踪的第六天,也就是昨天下午,两位私家侦探才来告诉胡永昌,据他们各方面奔走调查的结果,这件绑票案,似乎不可能是当地歹徒干的。尤其去学校接走胡继昌的,是个年轻漂亮的女郎。根据校方的人描述,他们也想不出当地黑社会中,有这么个女人。
因此,他们以各种情况判断,这件绑票案也不可能是外来歹徒干的。因为“跑码头”的来当地做案,按照江湖规矩,必须先拜码头向当地的黑社会人物打过招呼,否则是不会有所行动的。
以种种迹象看来,能够使他们束手无策,查不出任何一些蛛丝马迹,那除非是“蝙蝠七女”干的了!
可是,他们也坦白表示,如果真是“蝙蝠七女”干的,那他们也就无能为力,爱莫能助了,只好让胡永昌另请高明。
胡永昌得到这个答复,真是心急如焚。但他不明白,对方既然绑去了他的爱子,目的不外乎是勒索,为何一连几天毫无动静?
因为营救爱子心切,他向两位私家侦探表示,将不惜任何代价,仍请他们尽全力继续查探。如果能设法跟“蝙蝠七女”取得联系,只要她们肯释回他的爱子,无论任何条件他都接受。
两位私家侦探欲拒不能,只好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
今天傍晚,他们突然打电话通知胡永昌,说明已查出点眉目,据说不久之前,萧鸿逵曾跟“蝙蝠七女”打过交道。不过,他们过去为了承办一件顾客委托的案子,与萧鸿逵之间曾有些过节,至今仍然耿耿在心,所以不便直接去找他,以免碰他的钉子。
胡永昌得到这消息,只好亲自去找萧鸿逵一趟。
各处打听,最后总算打听出萧鸿逵的行踪,他当即就亲自找到了“金鸡夜总会”去。
他自然不便把实情说明,见了萧鸿逵,只能说是有事相求于“蝙蝠七女”。希望通过萧鸿逵的媒介,跟她们联络上了,再当面直接谈判释放他爱子的条件。
谁知话正谈到一半,由于萧鸿逵祸从口出,惹出了意想不到的乱子。在那惊乱的场面中,胡永昌哪敢逗留,赶紧趁乱溜之大吉,唯恐再惹上更大的麻烦。
回到家里,他仍然惊魂未定,越想越觉得可怕。因为他已想到,萧鸿逵是口不择言,才遭到那“蝙蝠七女”的削耳示惩。
“蝙蝠七女”的手段既然如此毒辣,对萧鸿逵尚且手下毫不留情,那么胡继昌落在她们手里,岂不是更令人担心。
但胡永昌实在想不通,当他找到萧鸿逵,正在谈话时,“蝙蝠七女”的人怎会恰巧也在那家夜总会里?……
念犹未了,胡太太已从楼上匆匆赶下来,见了丈夫劈头就问:“永昌,你找到了人没有?”
胡永昌深深一叹,神色凝重地说:“唉!别提了,今晚我也许根本不该